四年后。
加拿大的枫肆无忌惮的舔舐着整片被燃烧的梦,让人无处遁形,如火似血的枫叶漫无天日的席卷而来,自己除了接受,还有别的办法?
我在枫叶林,缅怀我十七岁的爱情。
“涵,你知道为什么枫的身上有无数的褶皱吗?”
我缓缓蹲下,有意无意的拿起一片还未成长就已凋零的枫叶,眼神有片刻的愣伫,手指不自觉的抚上细纹,那刻,记忆毫无预备的涌上心头——
很久很久以前?
是了,已经有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涵,这里很美呢!”我谈若自如的捻着一片仙露未干的枫叶叹道,这里是我第1236次临足。
“红叶,是不是真的存在有关枫与红叶的传说?”
她若有若无的问道,这个问题伤的我的措不及防,像一把利剑刺入心脏——
瞬间片体鳞伤,心,在肆无忌惮的滴血,叫我如何回答——
关于自己的传说。
我淡淡笑了一声,神若自定的看向她,依然淡漠的女子,少了初见里的冷漠,微微一笑,便倾倒三千。
这样的女子,如何躲避上苍的眷顾。
“或许有的吧?前世的错过才换取今生的一次回眸,那一刻,轮回了三世的命运,颠倒众生也难以回眸,一次,便牵念起三千年的情缘。”
身上,脚上,手上,落满了血一般的枫叶,瞬间包围了所有空间,这里真的是一个美的让人无法顿足的国度,只想肆意的奔跑,哪怕天涯海角。
如果可以窒息在枫叶林里,哪怕只是一时的浪漫,也甘愿为他轮回,这一世的梦。
“枫,很好吗?”她的语气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静的像是隔世的天籁缓缓侵入眼眸,心中,莫名的一颤——
前世的记忆在苏醒吗?
“很好,好到让人受不了,两个一样的人,若是对人间有了留恋,那样子的结局不会美丽。”
我淡然一切的述说着自己的传说,如果——
可以选择,我不会成为红叶,如果——
“可是枫与红叶的纠缠不是一世便能终结的,你看,一条波纹代表一世的纠缠,这无数的波纹代表永生永世的纠缠”
永生永世?他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承诺我真的受不起,受不起,真的——
“四年前,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找枫的美丽,是为了一个叫枫的男子——”
…………
………………
“我们在学校的画室遇见………然后是一个朋友的书店——”
去教堂的路上,我缅怀我的十七岁。
一路缄默,一如那次的沉沦,换来以后的许多牵念。
“红叶终究抵挡不过枫的华丽……爱上的那一刻,便至死不渝,所有伦理道德全抛弃了,放弃了十七年的伪装,一改十七年的淡然,红叶只是枫的唯一,在那段岁月里,唯一的幸福过去,便是万劫不复,这样的爱情——不允许任何人逃避,更何况本就多情的枫叶呢!”淡然的一笑,过分无谓的语气湮没了心里那份若有若无的紧张。明天,或许会更好吧!
“这是你来这里的原因,为了那个叫‘枫’的男子。”她的话语里没有疑问,但若自如的肯定,一如我当年的性子,她,终究是明白的——
“是啊!四年了,刻意的不去想,不去想,会忘记的,不是吗?你,也会忘记的,是吗?”
不是不知道的,台湾首富的女儿当年的事,轰动全城,又怎能瞒过所有,何况是四年的朝夕相处,她的眸底的那份悲伤是为了谁?
“第一次来教堂呢?”我一改刚才的淡漠,一脸无谓的望向她的——不见底的眼眸,那份深情的流露——
若不是爱过,我又怎能确定她还爱他,尽管已经转化成了另一种方式。
“涵,你知道吗?其实恨比爱辛苦,比如——毫无禁止的恨!”
她的眸底瞬间流**一抹不易察觉的骤动,尽管只是一瞬,还是一览无遗,这样的女子,为了谁而殇,尽管同居四年,还是无法琢磨。
“你不用猜的,我的事,不是一个字就能讲明白,也许——”
她毋庸置疑的打断我的话,这样一个女子,同样为情所伤,同样摄人心魄,同样为了逃避而相遇。
“那么,你愿意告诉我吗?”决然的向着西方国家神圣的教堂走去,我知道若是愿意,她一定会跟来,还好还好,她始终是——
“每个人都有自己命里注定的另一半,上天将在一定时间赐予他们唯美的相遇,开始一段不平凡的童话,然后再像****的另一边一样,狠狠的拆开,最后只能看他们的定性能不能与天相搏,争不过的就是——彻底的分开。如果鉴证了自己爱对方的意志,就算尊贵如王,也无法阻碍他们的爱情。”
自顾自的说完,她的眸底肯定闪过一抹光辉,叫做‘眼泪’的情绪,尽管我的眼眸从未离开过注视着我的西方神圣。
“或许吧!我不敢肯定那是恨还是——迟来的爱!就像这里碧如东方的寺庙,区别在哪里?”
她,终于说出来了吗?
呵呵!或许她是幸福的一个
一晃多年,才发现当时这个想法幼稚到极点,刻骨的恨怎能简单的说忘就忘,她的他,总是出乎意料的出现,然后开始一生的悔恨。
余尽一生,只有牵念。
“我们来这里,是不是触犯了东方的神圣,呵呵!”我有意无意的特指了一句,这样的信赖不是迷信,是当年那个挥之不去的诅咒,一生坎坷,守尽枯灯落叶,孤寂余生,断发写尽往事,尘埃落定处,便是轮回的扭转前奏。
“佛都说,事事由人,又何必自甘堕落,自甘烦恼。”
她在另一边顿足,眼眸直望向我的,那团一向深不见遂的眸底清澈的像一片刚沐浴完的明朗天空,一望无尽,没有任何物体的反射,只有无数的伤心排山倒海的涌来,来不及迎接,就已沦陷在那片星光流转的眸子里,从此,再也没有了牵挂,那样的一个女子,不可以逃,不允许逃。
台北,林氏集团。
一如四年前的那天,他从来没有忘记她,那个秋落叶飘的红衣女子——
她只是忘了回家的路,并不是不要他,并不是——
一切遐想让他维持住最后一个信念,最后一个让自己无法放弃的理由。
或许等到多年后,自己也会像此刻一样吗?深深的望着照片,却忘记了她的名。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她,只允许做他的唯一,慌忙的打乱这个该死的想法,手触及脖颈的片刻,愣然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相遇,甘愿做她的不要脸。
“澜儿,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斗嘴了,你回来——”
“总经理,这是上一次的会议结果,董事长让我交给你,还有这次的展览会关于台港城的招商占有非常重要的机会,董事长让你务必参加。”
秘书一脸恭敬的讲完,等着他的发话,一向冷漠的脸异常的出现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刻骨铭心的魅惑。
他的思绪,停留在那个娇艳欲滴的唇上,一如多年前迷乱的纠缠,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的,冷不防被秘书冰冷的回话打断,才不舍的转移到让人窒息的办公室,他的总经理身份。
他淡然的望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感觉的大量了上下,母亲所谓的大家闺秀吗?
呵呵!他的澜儿,不该那样——
坚决的离开,离开他所规划的一切幸福。
“你先出去吧!关于这次的展览会我会参加,至于其他的,你转告给那个女人,我林枫没必要听她的安排。”
他,果真能如此决绝吗?四年前的离家让她的旧疾发作,一病不起,近来才稍有好转,自己的恨终究是学不到父亲那般的,毕竟遗传了她的优柔寡断。
“总经理,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滚,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劝说,若不是那个女人,她怎会那么无情的离开,滚!”脸上不见了平日的冷漠,嗜血的眼眸像是预告着一切暴戾的开始,用力的将桌上唯一可触物砸向秘书,脸色逐渐苍白,泛起一丝丝的寒气,从眸底升起——
缭乱了一室的阳光,瞬间沉迷了慵懒的心。
或许,那个展览会可能打听到她的消息,自己找遍整个神州大陆,也丝毫不见她的任何消息——
“呵呵!”无奈只能一声冷笑静止了这个本就寒冷的空间,若是——
当年她若是小有名就,哪怕是地球,即便穿越了时空,他也会不顾一切抓她回去,这辈子只允许当他的唯一,他的唯一!
现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她当年不急着成名,是不是早想到了今天的事,默默无闻是最好的藏身之地,她,果真还是——
会知道吗?
四年了,四年的秋天——
他倒吸一口气,硬将欲滴的泪仰尽,手臂不自觉的磕上木椅,生痛的缩回。
他的手不会废掉,不会的——
四年前的伤因为没有好好护理,一到阴雨天气免不了隐隐作痛,只是他——
到时候,一定要亲自抓那个女人回来,一辈子都不许她在逃离,他不允许!他不允许!
水上别墅。
华丽的大厅中聚集了世界各地的名流,包括加拿大的贵族。
大厅的上空有无数的灯光从不同的角度分别照向每个名媛或是豪门子弟,包括一开始就傲视一切的林枫。
他对这场宴会没有多大的兴趣,只听说这里聚集了许多世界级的作家,或许——
那个女人会感兴趣?他不确定的想,她,在乎的不是这些,不是——
“枫,好久不见——”
他抬头疑惑的看着那个声音的来源,这里有谁会认识他?
那刻,眼神伫足在视线交流的刹那,竟然是他,瞬间转化为一抹惊喜,真的是好久不见,四年了,自从澜儿离开之后,他也因家里的关系而出国留学,他们也真是‘同病相怜’啊!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珉轩一旁打趣道,十年如一日的性格,煜河终究是关了,自己当年的一时兴起居然惹来这样一段鸳鸯曲,终究会是这样的收场吗?
“兄弟,你回来怎么也不提个醒,害得我都不认识你了,怎样?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吧!”
纵使几年不见,他知道他是明白的,太多的话不用明白,做兄弟的自然理解,何况是珉轩。当年的事,他最清楚不过!
“怎么,红叶还没找到吗?”见兄弟不对劲,自己试着生命危险问道,毕竟当年算得上是他——
他静默无声,只缓缓点了点头,淡漠的望向眼前的珠光宝气,这些所谓的名媛交际会!
“这些年了,你对她终究还是有情的一个!”珉轩见这小子为情所伤,只说了这一句,也就沉默不语。
“四年了,我找遍整个神州大陆,不是找不到,是她刻意在逃避这一切,尽管我使出全身力气也是没用的,你知道吗?——”
“如果,我到可以帮你试试,我记得我有好几个记者朋友在加拿大吃饭,他们或许能帮你的忙?”
还未等他讲完,他连忙抢过话锋,要是一直这样讲下去,脑子迟早会崩溃。唉!无奈只能苦笑一声,谁叫他惹上了这样一个主呢!
“加拿大?”他眼神但若自定的看着他,默默的吟着这三个字,有可能?
澜儿,你不要躲我了,好不好?就算揭地三尺,我也会找到你,然后狠狠的打你的屁股,一定!
这么久不回家,你真的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吗?四年了,你真的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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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尘封翻笔墨』
西方华丽的教堂,只有~~子神圣般的站立,即使以一个东方~子的~份,也丝毫没有谦卑的姿态去面对眼前的一切!她静默的走在一道,听另一个~子讲着生命~最重~的~分,一个~~‘少~不知窗外愁’的年龄。那年,她爱~一个~子,终其一生的牵念,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谋——教堂外的羊肠路~,挥洒了~十五岁记忆,在阳光~熠熠生辉,同样的,也鲜血直~。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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