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都进行到尾声了，伍雅碧才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屁股粘到椅子上，检讨的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地从她薄如荷花的**里飞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医院这几天流感病人太多，实在脱不开身，耽误各位老师宝贵的时间了，我先是自罚三杯，再依次敬每位老师两杯，如果你们还不饶恕我的话，你们叫我跟哪个加强，我就跟哪个再加强几杯。”说过之后，伍雅碧果然自己主动抓起酒杯，连着喝了三杯。

金沙江嘴快，抢在大家前面说：“今天是你的贾老师做东，你一会跟他好好加强吧，我们几个就不抢你贾老师的好事了。”说过之后，似乎觉得不妥，扭转身子，低头问了一下身边的程桃花：“程主任，你说这样行不行？”

程桃花没答话，金沙江又问对面的张北方：“张部长，今天是你做东，伍护士长又是你的学生，人也是你请来的，，我们几个跟伍护士长一样，都是你请来的客人，怎么处置理所当然地由你说了算，我们……”

张北方伸出细长得你你女人一样的手指，拦下程桃花的话头，同时冲金沙江眨了一下眼睛，说：“程主任，我们还是先等伍护士长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再说吧。”

伍雅碧是来得迟，喝得急，灌得多，走出包厢时，她脚下的木质地板，就有点像棉花垫子，人更像一片风中飘荡的树叶了。张北方的小眼追着醉意朦胧的伍雅碧看了一会，又盯贾斯文肉嘟嘟的脸探索了一阵子，过后才堵在伍雅碧面前说：“伍护士长，我们几个敲了贾部长一顿酒了，你做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学生，平常好酒好菜好茶，没少请你贾老师吧？今天他收了一大笔稿费，你起码让他就在这茶坊里请你喝壶龙井吧！”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拉了一把正想往茶坊外走的程桃花说：“程主任，你说我们贾部长是不是应该专门请一下伍护士长啊？”

程桃花看已过了晚上八点，早已是归心似箭，拦下张北方的话，说：“是啊是啊，贾部长，伍护士长平常嘴上老是挂着你贾老师，叫老师叫得那么甜那么真诚感人，你这做老师的，总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也吧，我们几个呢，不做你们的灯泡，你请你的学生喝茶，我们各人回各人的家。”

张北方没往程桃花脸上看，嬉笑着说：“程主任你怎么知道我们贾部长就是铁公鸡了呢，他是跟我们在一起一毛不拔，跟人家伍护士长在一起，恐怕就不是铁公鸡了，身上的毛，也许就多得碍事了，伍护士长，你说是（死）不是（死）呀？”

要是在平常，张北方这话肯定会引起一阵哄笑。在场的人都是刚刚从酒桌上下来的，浑的素的，甜的辣的，腥的臊的吃了一肚了，张北方这几句话，就像吃了一桌大餐之后的漱口的汤水，没什么滋味，程桃花给金沙江递了个眼色，跟着又做了个推搡的演示，金沙江心领神会，生拉硬拽地把贾斯文和伍雅碧推进了情人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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