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叶子现实跟刻薄，年龄的确是一个因素。冯程程曾经说她太正，她是她一个比较谈得来的密友，相交多年，她自己则圆滑得多，事业上却没有起色。

很不幸的是冯程程**迷恋她的上司，叶子不止几百次告诉她办公室恋情是无疾而终的，处理不妥，严重影响两个人的前程。

但冯本人面目白净，工作麻利，性格上倒也优点多多，也许会有一段浪漫史。

叶子见过冯程程上司两次。

一次是她与冯程程在她公司楼下争辩女人应该找个爱自己的人还是找个自己爱的男人，而冯程程上司唤住她，她才终于见到这个让冯神魂颠倒的男人。

三十多岁，斯文**，衣着得体优雅，叶子陶醉半晌才想起道义两字，于是识趣地保持沉默而不是骚首弄姿的引诱。

这个男人叫陈在天。

叶子看向他两只手，空空如也，未婚的精英人士，难怪冯也不能够保持冷静。

陈在天用平静的面目看向冯，他说：“请将明日议程押后，我有要务需处理。”

如此公式化且完全上级对下级的口吻，此人心思缜密处事定谨慎。这一类人多半不会陷进办公室恋情，太过冷静，叶子不禁为好友的爱情无果而感叹。

第二次是聚餐。陈在天天生有种孤傲的气质，站在人群里，叶子一眼就认出他来，而冯的目光里更是流光溢彩。叶子看到陈在天走过来。不知怎么的，当下后悔没有精心装扮就素面朝天的出来了。

“怎么没过去拿东西吃？”陈在天走到她们旁边。今日的神情似乎较上次温柔。

“我得保持身材呀，不然与你出去见客户有碍观瞻。”冯的口才一向很好。

陈在天皱一皱眉并没有接过话，而是看向叶子。

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叶子有点尴尬，冯程程的面色更加难看，她觉得自己下不了台。

陈在天笑问：“你做人事？平常琐事一定很多吧。”

“是啊。有时真想换个环境，又不敢轻易冒险。像程程多好，跟牢你这个好领导，在公司上下都有地位。”

冯程程的表情松懈下来给了叶子一个**。陈在天有点了然，淡定应和了几句便与同事走开。

冯程程长叹一声：“唉，他对你比较感兴趣，真想放弃算了。”

“不过攀谈几句，哪来的兴趣之说。他是你上级又明了你的心思自然避讳，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他这种男人分得比谁都清楚，我一早就告诉你他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同事与贤妻是两码事，没有男人愿意从早到晚对牢同一个女人。他也是为了你好，换作其他人也许一早逃得老远，要不申请调走你，他还是做得比较上品的。”

“我明白，只是觉得不甘心。”

有时走在路上，听到一两名初中生批评教育制度和学校规章，不是不羡慕，叶子想起读书的时候，那的确是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但生活每日向前，一刻不停，只能在公交或地铁里面无表情的思索，偶尔听到流行音乐居然还会掉眼泪，现实与梦想的距离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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