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警署，姚天明办公室（日内）

姚天明正在打电话。姚天明刚放下话筒。响起了敲门声。

姚天明：进来。

周三推门走了进来。一看到姚天明，他就流出泪来。

姚天明望着周三哀伤的脸。

姚天明：噢，周三兄，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周三：她死了。

姚天明莫名其妙的模样。

姚天明：谁死了？

周三：王小姐。

姚天明：（吃惊地）你说谁，王小姐？哪个王小姐？

周三：王靖涵。

姚天明愣在了那里。

姚天明：这怎么可能？……哦，你怎么会知道？

周三：我刚从巡捕房过来。

1—23

巡捕房（日内）

巡捕头、巡捕甲和巡捕乙三人。

巡捕甲：头，死者是谁搞清楚了？

巡捕头：嗯，周先生已经确认了，死者叫王靖涵，是南京一个剧团的演员。

巡捕乙：周先生说了吗？王小姐何时到的上海，又为什么会死在这豪宅呢？

巡捕头：他说，他也不清楚。

巡捕甲：豪宅的主人是谁查清楚了吗？

巡捕头：你们走后，我询问了那宅子左右的几家邻居，没有人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

电话铃声响起，巡捕头拿起电话。

巡捕头：我是，……

（画外音）电话里：既然死的是个华人，赶快把案子交给警署就行了。

巡捕头：是。

（电话挂断的长音）

巡捕头放下话筒。

巡捕乙：怎么办？

巡捕头：什么怎么办？

巡捕乙：是不是要立即通知警署的人啊？

巡捕头：按照常理应该交给中国警署。只是，经我办过的案子中这个案子我感到是最为蹊跷的。所以嘛，我很想……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巡捕头拿起了电话。

巡捕头：我是，……哦，萨科齐领事，……

（画外音）电话里，萨科齐领事：（夹生的中国话）金神父路的那个案子有些眉目了吗？

巡捕头：还没有，萨科齐领事。

（画外音）电话里，萨科齐领事：（夹生的中国话）你想怎么做？

巡捕头：按常规应该立刻移交给中国警署。不过刚才，……

（画外音）电话里，萨科齐领事：（夹生的中国话）没有甚么常规！既然案件发生在租界内，你就有责任查清楚。

巡捕头：是的，领事大人。

（画外音）电话里，萨科齐领事：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经验的侦探，如果在这个案子上，你能表现出你的才干，我会建议你的上司给你换一个更好的职务。

巡捕头：谢谢领事大人，可是，刚才……

（画外音）电话里，萨科齐领事：（夹生的中国话）没有刚才，我说了就算，暂时先不必移交。

巡捕头：是，我明白了。

（电话挂断）

巡捕甲和巡捕乙（望着巡捕头）：怎么回事？

巡捕头放下话筒。摇了摇头，一副莫名其妙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巡捕头：一个让立即将案子移交，一个又不让移交，就是这么回事。

巡捕甲：那怎么办？

巡捕头：怎么办？谁的官大我就听谁的。既然领事不让移交就先不移交吧。

巡捕乙：这就奇怪了。一个刚刚发生的普通命案怎么就传的满城风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领事都会知道呢？

巡捕甲：是啊，我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

巡捕头点了点头。

巡捕头：是啊，是很奇怪。咱们是7：45接的警，8点就到达了现场，离开现场是9：20分。

巡捕头抬腕看了看表。

巡捕头：现在是10：20分，事情怎么就会传的这么快呢？

巡捕甲：我敢说，在这个案子的背后……

突然，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巡捕头望着话机，

巡捕头：（自语）这又会是谁的电话？

巡捕头拿起了电话听筒。

巡捕头：这里是巡捕房。……哦，原来是姚探长，有何指教？

（画外音）电话里，姚天明：金神父路的案子，是我过去还是你们派人来？

巡捕头：这个，……你也知道了？

（画外音）电话里，姚天明：嗯，我是刚刚听说。

巡捕头：我猜，是周先生对你说的对吗？这样吧，你最好来一趟。有些事咱们最好面谈。

（画外音）电话里，姚天明：好吧，我过会儿就过去。

巡捕头：过会儿见。

（画外音）电话里，姚天明：过会儿见。

1—24

周三住处（日内）

周三手中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王小姐微笑的脸。

周三：（自语）怎么会这样？

电话响起，周三拿起话筒。

周三：哪一位？

（画外音）电话里：（拿腔作势）周先生吗？

周三：是我。你是谁？

（画外音）电话里：想知道豪宅的主人吗？

周三：（吃惊地）是谁？

（画外音）电话里：（含混地）handan夫人。

周三：（吃惊地）什么？你怎么知道？

（咔嗒一声，电话挂断。）

周三：喂！喂！

周三看着话筒，呆立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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