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兰给我讲她身世中的第二个男人就提到了熊关。她在讲熊关的时候和讲扬化民的时候不同,她的眼睛里明显多了许多晶莹的光泽,让人能从中看到至今还不曾泯灭的**。
那是在1977年前后的事情,任春兰结识了下乡到夏冰沟的大连知青熊关。
那年任春兰18岁,熊关20岁。
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任春兰就爱上了他。
城里人和乡下人就是有差别。那种差别不是表面的,不是形象和行为上的,是骨子里的,是血脉中的,是世世代代人积攒下来的,摸不着看不见,但就是让你感觉和农民不一样的一种东西,后来任春兰知道那东西叫气质。
熊关的气质尤其迷人。男孩子的帅气、勇敢、温情还有聪明、智慧都恰倒好处地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他还有个天生的好嗓子,什么歌到了他的嘴里,就变得甜了,美了,有滋有味了。
能和他接触是因为青年点儿的房子盖儿漏雨翻修,知青们没地方住,大队就把他们化整为零,分配到各家各户去暂时居住。
因为任春兰有两个哥哥,所以大队就没分配女知青,而是把任春兰早就在劳动中暗恋已久的熊关鬼使神差地分派到了她家。
他们都只注重有男青年的家里不派女知青,但他们忽略了不往有女青年的家里派男知青。
他们不知道像任春兰这样一个傻丫头会和一个来自大城市,来自那个海滨城市的帅哥发生什么关系,衍生什么故事,产生什么后果。以至于后来真的出了事,他们顿足捶胸,追悔莫及。
这里说的他们,指的是大队领导,是任春兰的父母,还有任春兰的两个哥哥。
他们从来都无视任春兰的存在,他们只把任春兰当成和男孩子一样的一个劳力,一个兄弟,根本就没把任春兰当成一个已经丰满成熟,早就开始思春怀春的女人。
任春兰自己又无法向他们声明或表白,说快来看呐,我春兰已经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啦,都别拿我不当回事儿,快别把我喜欢的男人放在我的家里,和我同吃同住同劳动,快让我独守空闺,保持名节,好等待有一天被一个男人明媒正娶吧。
可是这都是任春兰内心的呐喊,只能是任春兰给自己后来的行为找的一堆摆不到桌面儿上的客观理由而已。
最开始熊关来任春兰他们家住的时候,只是任春兰暗恋他,而他对任春兰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任春兰是十三、四岁就知道了男人是怎么回事儿的人,而熊关到了那会儿还没经过**的启蒙。所以任春兰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比他老练和成熟。
但是两个人如果没有同一个感觉,那就产生不了真正的爱情。
任春兰想了很多办法想让他对自己有感觉,比如特意穿着肚兜——那时候没有胸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呀;比如突然说他的领子上有个毛毛虫,然后一下子贴近他,帮他扒拉掉,结果一看不过是个菜叶子啦……
还有就是任春兰本来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可是为了达到任春兰接近他的目的,任春兰时常装扮得胆子很小,见着个老鼠什么得,就妈呀一声,惊恐万状地扑到他的身上……
然而他却只把精力集中到那只老鼠身上,而似乎没感觉到有一个香喷喷的、嫩乎乎的大姑娘就抱在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身上。
要不是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事儿,恐怕熊关永远也不会把任春兰当成一个女人,或是永远也不会理睬任春兰爱他的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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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阑尾』
那个突然发生的事情就是有一天熊关突然得了阑尾炎。那天几乎所有夏冰~的父老乡亲都在夏冰~里兴修~利,战天斗地呢,只有任~兰因为来了例假,独自呆在家里。~午十点左右吧,熊关捂着~子回来了,说他~子~,回来吃点~。任~兰就给他找了两片儿止~片儿让他吃了,吃完过了20分钟,他说不怎么~了,就又~去工地。可是刚站起来就又捂着~子弯~~来,说怎么~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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