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庭院”,“亡灵的后院”……以及各种各样让人感到不快的称呼是这座已经被遗弃多年,接近废墟的庄园的曾用名;而根据ash的说明,这个就算是被认作墓园也不会让人惊讶的庄园,实际上在80年前还是arkrid家族的所有财产——当然,它本来的名字并不会像它的曾用名那样让人感到不快。
“永久之深红(forevercrimson),不管什么时候看到都是这样破败呢。”
同行的女性低吟着这座建筑的名字,当然,和提及arkrid家族的事迹时一样,她只是在冷漠的表情上,再渲染出嘲讽的颜色罢了。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称为“魔术王家”的遗留物,不管它的继承者怎么嘲笑,某些事物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不过,这还真是惊人啊。”虽然并不了解魔术领域内将什么样的现象称之为奇迹,但是毫无疑问的,此刻在我面前矗立的这座建筑物,已经远远超出奇迹的范畴了。
虽然建筑的外观已经被时间磨蚀得不成样子,但是其设计者为它所设定的功能,似乎仍旧在运转。
极大量的魔力在这个空间内堆积,单看量的话应该轻易地突破了一千人份吧。
但是魔力这种东西并不像水和酒精一样可以随意的混合,个体间的极其细微的差异,会让产生的魔力像水和油一样无法相容。
可是在这里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上千人份的魔力量没有互相排斥,反而像是专属于一个人的魔力。
虽然光凭这一点就足以称为奇迹,但是与这个空间相比较之后,那也只能算是毫无疑问的正常现象。
因为空间内的魔力并没有被外力强制静止,同时也没有毫无规律地乱流。
它们只是在做着规律的循环而已。
叫做永恒之深红的建筑从自身的顶端不断地吞入魔力,然后再将吞入的魔力高度压缩,精炼;最后由靠近地基的底部的缝隙中释放出来,让精炼化的魔力再度转换为充斥于空间中的普通魔力,再一次被顶端吸收——如果能将流动的魔力染色的话,也许能够看到很多漂亮的半椭圆的弧线吧——
简单而且完美的循环,但是在这之中存在着最为根本的瑕疵。
虽然存在着,但是这样的存在不存在确切的意义,简直就像是——
“无意义,无价值的结合体。你也这么认为吧,做出这个东西的家伙,只不过是个恶趣味的混蛋罢了。”不知是怎样推测出我的想法的ash,毫不客气地将我的想法还原为言语。
“是这样吗……”含糊地应答道,但是这并不是对于她的语句的唯一的应答。
“这样子称呼自己的祖先不太好吧,爱丽榭大人?”
像是尚未成熟少年的声音从周围响起,虽然语调中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俏皮,但是对方对于我们的态度可不像少不经事的孩子那样天真——
明显的敌意,混合着有别于充斥于这个空间中的魔力的力量,通过他的话语传达到了我们这里。
虽然并不是需要提防的行为,但是这样的行动,只能指向一种可能性——
Ash轻轻扬起眉毛,然后**了好战的微笑——宛若刚才略带一丝忧伤的表情是由无机质构成的假面一般。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名字的,不过作为我的敌人而言,你只要知道asharkrid这个名字就够了。”
封闭空间中平稳流动的空气被粗暴地扰乱,像是故意夸耀自己的存在感一般,ashblade以我从来没见到过的巨大姿态出现在我面前。
虽然在这之前我一直将这件“十分危险”的武装认为是“能够发射指向性力场并造成杀伤的武器”;但是现在看来,这可能是认识ash以来,最大的一个误解了吧。
因为此时具象化的ashblade并不具有“剑”的外观,而是无数围绕在ash周围,接近透明的纤细丝线的集合。
并不是因为制御的水平不够才会变成这样的形态,而是在这个形态下,ashblade能够确实地杀死敌人。
Ashblade之所以能够获得blade这个称号,只是因为它将切断这个功能发挥到了极致而已——混入了构成世界的元素——以太所构筑而成的剑,会在接触瞬间将接触到它的东西的结构变得暧昧不清——将有形的物质变为无形的混沌,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它所不能斩断的东西,也只有时间这个与混沌等阶之物吧
而此刻,持有ashblade之名的个体至少有千数以上,虽然外形变成了不引人注目的丝线,但是破坏力并没有因此而削弱,而是以积乘的倍率增长了不少——如果被剑型的ashblade命中,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斩断”而已,但是换成大量丝线型的ashblade的话,只需要其中的一根命中,结果就不是“被切开”这么简单了:所谓敌对的存在,会在接触到的瞬间“化整为零”,最后转换成有悖于世界的“混沌”,然后被干脆的消灭掉。
我与她,两人周围的空间就这样被异常恐怖的半透明丝线填满,然后充满只属于一人,足以让人感到窒息的杀意。
“忏悔的时间,我想你应该不需要了吧.”
没有任何预兆,当冰冷的宣言落下的时候,名为尘埃的魔剑如它的名字一般,将它所能触及的一切化为了灰烬。
历经时间磨砺的“永恒之绯红”,在无数半透明的剑刃洗礼下也未能幸免:连抵挡程度的抵抗都没有做到,坚实的砖制墙壁像被潮水击中的沙制城堡一样崩塌,然后碎裂成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尘埃。
然而,即使暴露在这种接近凶暴的攻击之下,还是有东西违背“尘之剑”的意愿留了下来:
蜕去外壳的“永恒之绯红”,以及若无其事地站在它前面的一位少年。
“这种一旦让你不爽就直接将碍眼的东西化成灰的粗暴做法还是没有变呢,姐姐。”
外表和ash别无二致,完全可以和俊美划等号的少年,正一脸悠闲地站在化为围在他周围的半透明墙壁的ashblade前。
“你是……”尽管产生了一瞬的踌躇,但是下个瞬间,ash的脸上又失去了表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恶趣味的亲戚留下来。”
“哦呀哦呀,即使ashblade的控制权被夺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不愧是获得了ash称号的姐姐呢。”像少女一般轻笑着的少年,此刻却做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不出来的举动——
化为半透明墙壁的ashblade,像是受到某种巨大的力量压迫似的顺从地改变着自己的形态,最后形成了它最常展现在我面前的姿态——酷似古代西洋长剑的半透明长剑。
但是那柄魔剑的剑柄,现在并不在ash的手中。
而那剑尖的指向,同样指向了原本来说不可能的方向——作为ash搭档的我。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姐姐,我也一样很喜欢啊,只是,缠着姐姐不放的奇怪家伙,现在需要退场了。”
语句的后半,掺入了凶恶的杀意,而指向的目标,毫无疑问是ashblade此刻所指着的人。
不妙的预感与不妙的事实接踵而至——当我还想着“不会吧”的时候,好不容易恢复成剑形态的ashblade,此时又分裂成无数几乎无法用肉眼确认,但是又极端致命的细丝,向它现在的目标张开獠牙:
“嚼食你的饵食吧,ashblade;”
仿佛垂暮的老人低吟的嘶哑声音从少年的口中传出,除了感受到异常强烈的违和感与压迫感之外,我唯一能够理解的事实,就是”我将死在这里”.
因为那些已经无法用肉眼辨认的”剑”,此时已经向它们的猎物扑了上去.
没有死角,无法使用已知的任何装甲抵抗这种攻击,当”回避”与”防御”的这两个选择支变成不可能时,唯一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实际就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老老实实地认命,承受ashblade的这一击。
只要看看刚才它吞噬永恒之绯红的势头,就可以推测出我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胡思乱想。
三秒不到,而且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可能的话,需要恳求对方给予自己后悔的时间吗?大概只要二十秒就够了。模棱两可而又自虐似的这么想着的自己,也许在开口求饶之前就会变成散布在地上的浮尘吧.
就结果来看,我所可能遇见这个的“结局”,以天夜莲这个个体来看,还真是十分的——
“无聊。”
在自己所认定的这个结局到来之前,与自己共同享有“ren”这个名字的另一人,先行否定了这个结局。
手臂不自觉地扬起,手掌向正前方张开的同时,整个手掌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滑溜触感——像丝绸一样顺滑的“物体”毫无阻碍地穿过指间,然后迅速地失去作为物的实感,变成了数股并没有什么危害的轻风。
“还是一如既往地天真呢,你这家伙,不想接受的东西,一开始就拒绝掉不就可以了吗?”
像是完全无法忍耐我的做法似的,一直没有出现的恋,带着一丝“真是受不了你”的感情,甚是粗鲁地夺走了我对于身体的支配权。
“对不起……”除了小声地对那个已然支配身体的暴君说抱歉之外,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语句可以在这个情况下使用。
“如果是没诚意的道歉我可不收哦,还有,你还真能和这种奇怪家伙扯上关系呢。”
眼睛在恋的作用下眯了起来,像是猫科动物盯着猎物时的那种视线,此刻毫不费力地将我和那个少年的视线连接起来——
“而且让人感觉讨厌的家伙也不少。”声带振动,传出男性所特有的低沉嗓音的同时,脑内一个有些妩媚的女声和自己的声音共鸣着.
左脚不自觉地向前跨出了一步,尚未理解恋这样做的理由之前,恋已经照着她的意思行动起来。
“第一步……就先这样将军(checkmate)吧!”完全没有所谓“游戏规则”这样的概念,名为悖理的魔女认定要将对方逼入绝境的时候,那么她的对手就不会有希望可言了。
两边的手掌正中,同时感受到了尚带有一丝余温的肌肤的触感——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正很友好地牵起那个少年的双手。
因为那双白皙而又柔嫩的手臂,此时没有连接在它们的主人身上。
就像顽童从蝴蝶身上扯下翅膀一般容易而残酷,恋,或者说是从未谋面的另一个”完整的自己ren”,轻而易举地扯下了自称是arkrid家族一员的少年的双臂。
完全没有因为疼痛而发出任何声音,失去双臂,鲜血正像喷泉一样向外全速喷洒的少年,只是带着一脸嘲讽的表情凝视着站在他面前的“ren”。
“真是可怜哪,对于自己力量这么自负的蠢物,真是好久不见了。”
生锈般的声音,逾越了声音传递的定律,直接传达到了自己的意识深处。
并不亚于ash的压迫感以及存在感,通过那生锈般的声音完全地展现出来,而唯一与ash不同的,是从那个声音中所溢出的“绝对的自信”。
完全不同于一般魔术师那种基于完美管理自身状态,正确处理局势的自信;面前的这个家伙之所以还能够表现的这么从容的原因.在他的语句传达到我这边时,就已经显露无遗了.
“是因为我没有作为对手的价值,还是说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又蠢又自负的家伙只需要一个?”完全没有被他极端反常的行为所动摇,恋以十分尖酸刻薄的语句回应了那个生锈似的声音。而作为另一部分的ren而言,我对她的言论完全没有异议。
因为那个少年,或者说是少年所代表的某股力量,他们保持自信的理由,并不能被ren所接受,相反的,拥有这种自觉的人,正好是我们最讨厌的对象——
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与自己类似的存在只不过是像浮尘一样的垃圾不值得关注——他们所确信自身存在价值的手段,只不过是重复把对方踩在脚下这样的行为而已。
那么,对于这样的存在,不管是莲,或者是恋,都不存在继续用语言对话的价值。
“但是,在这之后就不会有了吧。”随意地丢下那双很好看的手臂,恋冷冷地说道。
右边的手臂轻松地抬起,然后像是遵循地球引力一般自由地下落,自己有些发白的指甲,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灰白的弧线。
——宛如瓷器破裂般清脆的声音;如果能够听得见的话,那个少年身体破碎时的产生的韵律,其优美程度也不过如此吧。
但即使无法确实地用耳朵听见,双眼可以捕捉到的景色也足够震憾了。
曾经能够被称为“少年”的人已经不复存在,取代“他”位置的,是四散飞落,尚带着余温的猩红肉块。
因为充盈魔力的关系而显得有些甜腻的空气中,立刻混入了浓重的血腥味。
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目的可言,不明身份的少年就这样以匪夷所思的死亡方式淡出了我以及恋的视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来启发我们他的身份,并且将他与我的噩梦,以及那个反复出现在杀人现场的纹章联系起来……
……当然,如果能够那样说的话就好了。
一切事情的事实在我的叙述进行到中段的时候,发生了某个完全不可能的变化。
“不管是第一个问题还是第二个问题,看来可以给汝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字呢,那就是‘否’。”
干涩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身后,同时传遍全身的,是被细细的丝线**缠住时的紧张感——不同于ash那虽然有些可怕但并不危险的行动,在我身后的这人,似乎已经决定毫不留情地将我大卸八块了。
没有余裕去考虑他是怎样由肉块恢复成原样了,缠在身上,但是无法见到的丝线正在一点一点地勒紧——虽然没有附加“接触即消灭”的危险属性,但是不做些什么的话,下一个变成无规则的肉块的人就只能是我了.
“所以说你是天下第一又蠢又自负的家伙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做出充满自信的微笑的时候,右眼正剧烈地痛着。
可以窥探一切“法”的魔眼,此时正在全力运作,试图完全理解ashblade的构造。
尽管这样的尝试,在失去恋的那一天就被证明是失败的,但是在自己可能被消灭的现在,除了再次尝试没有别的办法。
Blade的内部,构成剑身的以太颗粒和粉尘高速地运动着,虽然毫无规律可言,但它们的运动却被某种奇特的力量限制住,然后才显示出确切的形体。
而那种奇特的力量,毫无疑问是寄宿在arkrid这一血统之中的“制约力”。
虽然并不清楚这样的制约力由何而来,但是能够清除这种制约力的话,ashblade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
解除arkrid制约力的方法,有两个。
消灭作为制约力来源的术者,当然,也就是那个少年本身。
以比arkrid的血统更强的力量制约ashblade,然后再让那个力量解除制约。
如果选择第一种方法的话,无疑蠢到了极点:姑且不论他是使用怎样才使得那种几乎无法恢复的伤口得以复原;但是在身体被ashblade完全制约的情况下,与持有ashblade的他正面对抗的话,简直和直接叫他杀了自己没什么两样。
那么就只能试试看第二种方法了。
相互挑战一下对方对于这个世界所拥有的权限(authority),胜利的人将占据一切优势,而失败者……遗留下来的东西,也许不过是些细碎的灰尘吧。
至少从这边的立场上来看,情况就是这么不容乐观。
“修正,开始。”没有留出多余的时间来胡思乱想,称为莲的自己毫不犹豫地跳过了对于修正法则而言必不可少的前两步,恣意地将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体内的“凤凰之泪”躁动着,当它们组成毫无规则可言的无数“鞘”的同时,ren的身体被这些借助使用者愿望而实体化的“鞘”又一次破坏得支离破碎。
——体内生成的异物粗糙地占领了身体里本应该正常运作的部分;没有任何预兆,足够使脑袋熔化的剧痛在下一瞬间由右眼蔓延至全身。
而这样的痛楚,却恰到好处地证明了所谓的冲突。
能够改变世界法则的“驱动力”,以及制约世界基本“元素”的“制约力”,两者之间的冲突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了。
“想要用相杀来解决掉ashblade吗?真有意思,做得到的话就试试看吧!”
已经无暇顾及面对的对手所说的话语了,痛几乎填满了所有的神经;但是勒在身上的ashblade的那种略有些发烫的危险触感还是比任何一种感觉都要早地传入大脑。
承受着“驱动力”压迫的同时,由“制约力”所构筑的“剑”,正慢慢地磨破自己的衣服,皮肤,然后勒进肌肉——用不了几秒,它就能将我变成零散的碎块,最后化成随处可见的灰尘。
伴随着如此的联想,不由自主诞生的一丝微小的恐惧感——生物对于死亡而与生俱来,同时理所当然的恐惧感,使得“凤凰之泪”的流动彻底失去了控制。
无数绷紧的弦断裂时的鸣叫声在耳边回响着——那种足以让人失去心志的声音的实质,其实自己再明白不过了。
那是世界所制定的“固有法”崩裂时所发出的哀鸣,同时也是归属于ren的“法”诞生时的啼哭。
重力常数的值变得暧昧不明;空气密度也在轻微地波动;最后,则是存在于被ren所驱动这个空间内的所有分子级别物质间的躁动——几乎是牢不可破的相互作用力,原子与原子,分子与分子,被轻而易举地削弱,甚至是消灭。
虽然只是ren与那名少年之间方圆不过两公尺的空间内的变化,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使得那里成为另外的世界了。
那是被ren所创造出来的世界,在那之中并没有允许ashblade存在的“法则”。
“戏耍一样的争斗,就这样到此为止吧。”并不作为莲,也不作为恋,名为ren的存在如同决定一切般如是宣言道。
束缚身体的ashblade理所当然地恢复成散落的细微尘埃,鉴证了胜利者诞生的同时,也同样意味着失败者的末路。
手指如同小蛇般缠住了他显得过于纤细的脖子,并且开始慢慢地收紧由自己的双手所构成的束缚。
“怎么会这样,ashblade的破坏力应该是绝对的才对!”已经失去所有优势,即将被ren杀死的少年,丝毫没有掩饰他语气中的惊讶与焦虑。
“那样的绝对,也只不过是针对‘这个’世界而言,稍微修改一下法则让这个世界发生变质的话,即使是灭世的武装也能够让它无效。”即使自己的搭档面临死亡也并没有打算出手救援的ash,这个时候却恰到好处地解答了少年的问题。
然而,之后ash的行动同样引发了新的问题。
一柄不知从何而来,如水晶一般清澈的长剑,力度适中地抵住了ren的背心。
而握着这柄剑的人,却是一直在一旁旁观的asharkrid。
“虽然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能不能交给我呢,怪物?”
没有任何友好的语气,面对着与她有着若干纠缠的搭档,ash一反常态地表现出了异常露骨的敌对态度。
“如果我不愿意呢,搭档。”并不是很在意ash的语气,ren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问道。
但是,回应ren的笑容的,是ash毫不留情的攻击。
没有丝毫的犹豫,水晶一样的长剑从ren的身后刺穿了他的身体。
那是心脏被贯穿,并且几乎被切成两半的伤害,如果是人类的话,在因为痛苦而**之前就已经死亡了。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粗鲁呢,尘之剑;还是说,你中意的男人和最讨厌的女人变成一个人这个事实让你无法接受了?”即使承受了对于人类而言足以致命的伤害,ren还是毫不在意地转过头对着她微笑着。
那是没有任何含义在内的笑容,当然也不包含任何方面的情感。但这种空洞的表情却仅仅对ash起了负面作用。
………………
肉裂骨折的讨厌声响,以及水晶般的剑刃在空气中鸣呜的响声;当ash用力**贯穿ren身体的长剑时,覆盖在这些声音之上的,是ren异常直白的警告
“你,没法杀掉这孩子,相反的,你会被这个孩子杀死哦;如果不想迎来那样的结局的话,由我来抹杀他是最省事的选择支了。”
微量的嘲讽,以及毫不在意似的轻笑着的语气,却更加凸显出ren的警告的说服力。
但是,握有水晶般长剑的女性却没有理会这样的警告。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并没有再去注视已经被她贯穿的男子,ash只是平静地转向双手已经被ren夺走的少年,用力地掰开**勒住他细嫩的颈部的那个男人的双手。
“那可真是遗憾。”两人间简短的对话,因为这句话而画下了句号。
突然失去了“某种东西”的支持,伤痕累累的天夜莲的身体理所当然地向前倒下,阻挡在少年和ash之间。
“那也和你没有关系吧,源理的守护者。”小声地念着那个男人的真实称呼的同时,asharkrid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已经没有动摇的必要了;那样子的决定,即使经历了超过八十年的思考,也不可能使asharkrid这个存在感到一点后悔。
所以——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11章:Case.11 尘埃下的真相”内容快照:
『Case.11 尘埃下的真相』
“真是有趣的人呢,~~莲的~。”重新与ash对峙的少年,用轻快的语气夸奖着已经被ash~的ren——即使~~~已经被ren毫无怜悯地扯~,伤~还在自顾自地~着血,他还是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笑容。“大概……是那样吧。”没有去揣测那个笑容所蕴藏的真意,asharkrid,曾经的魔术王家的唯一继承者,只是举起~中的长剑,将剑的尖端对准面前的少年。她如同~宝石般清澈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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