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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之泪》

第3章Case1.如同猎人与猎物一般

作者:arkrid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初次见面的时候,双方的立场可以说是相当微妙。

作为被追逐,被虐杀的一方来讲,她是一个很好的猎手。

而对于仅仅是在消遣的另一方而言,我是一个很好的猎物。

仅此而已。

所以可以断定,我们之间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强烈到想要杀死对方的相互交错的羁绊。

“真是讽刺,被她所杀死的我还得去寻找她的下落,到时候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呢?”

不自觉地自言自语,独自一人的生活,只有培养出这样的怪癖——有的时候也会怀疑自己的存在:自己提出的问题,真的是自己所可以回答的吗?

用力摇了摇头,把这种古怪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出去:现在以找到ash为最优先任务,哲理性的问题还是先放到一边吧.

很残酷的将因好奇而思索的自己消除,将心情转换至准备接受冲击的状态——根据某种直觉,我似乎离ash不远了。

我停下车,观察着周围的情景——无目的的游荡了两个小时后,我已经离开有人地区很远,进入无人的山区了。

因为是初夏时节,山中的树木长得很茂盛,灿烂的阳光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与树枝的过滤,只在松软的泥土地面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光斑。

而周围,是显而易见的违和感:甜的有些发腻的空气中,存在着与针一样细的暗示。

“接近我的话,要做好付出生命的觉悟哦。”在我与那家伙最后一次玩叫做捉迷藏的狩猎游戏的时候,她是这样告诫我的。

而我的回答也异常简单:“被我找到的话,可要有吃我一拳的觉悟啊。”

双方是不是都在开玩笑,我只能知道一半,但另一半的答案似乎很清楚了:

下一次的会面,只会以相互的狩猎为开始,以一方的被猎捕为完结。

那只是一次令人厌恶,但又令人急切期待的,虚拟的会面而已——但是却确实的存在于此。

——我就在这里。虽然只有一瞬,但如同针刺般的思绪穿过大脑,让全身的感官都复苏过来。

喉咙突然变得异常干涸,体内的凤凰之泪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咆哮着,肌肉与神经被动的接收着承受范围以上的撕扯——剧烈的疼痛是说明这种现象的最好症状。

那家伙在这里,而且在等待着又一次的捉迷藏游戏。

“safepoint是这个车内,走出去的话,游戏就开始了吧。”没有任何提示,我独断地理解着这个空间中的沉默与凤凰之泪带给我痛楚的含义。深吸一口气后,打开车门,踏进这个随时可能变成地狱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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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变得如同蜂蜜一样粘稠,这使得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不得不去承受更重的负担,为了获得似乎变得凝固了的空气。

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挣扎,身体被撕裂了几处也完全记不起来,但仍可以知道视野内仍是一成不变的猩红;因为加入了令人难以呼吸的杀意,完全丧失的知觉才勉强以最低限度的灵敏度保存着。

我,是否仍以人类的姿态活着,仍旧像人一样活着吗?

几乎**的脑内闪过这样的问题,然后被另一个问题所取代:

天夜莲这个存在,真的实际存在着吗?

生存的实感被消灭得一乾二净,假如存在地狱的话,这里应该是那里的最底层吧。

剥夺了以痛苦感知生存的权利,仅仅是木然的看着自己为了生存而挣扎。

这样子的天夜,已经死去了。

被那个叫做AshArkrid的女孩,用最简单,而且最痛苦的方式,杀死了。

到此为止。

混乱的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虽然很相似,但我并没有再一次经历那种体会的打算。

今天只是为了找回称为“尘之剑”的那个女人,把事实都搞清楚那样简单的问题——解读的方法只有一个:玩一局有些危险的捉迷藏游戏即可。

不自然的轻笑着,仿佛在享受着这种不正常的空间。

杀死了恐惧意识的自己,却是自己最为恐惧的存在。

因为无所谓弱小与强大之分,无所谓生存与死亡之分——

所需要确认的,只有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所需要排除的,只有错误的答案。

从那一天开始,作为天夜莲活着的“存在意义”,只有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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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空气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清新,相反的,类似于血腥的甜味更加重了。

“强力的结界呢,仍旧是一样讨厌的家伙。”从腿上的枪套中**手枪,明确了自己的敌意后,接下来的就是对于敌人的挑衅了——虽然知道完全没有效果,但是至少要让这个寂静的狩猎场,变得热闹些才行。

余光中闪过一道青白的光,然后是金属被击穿的沉闷响声。

“游戏开始,这个焰火还真是华丽。”使用的汽车油箱被击穿,汽油在狭小的空间内一瞬间爆燃,在我的身后形成巨大的红莲。

溅射而出的大小碎片呼啸着从身边掠过——明显的敌意响应挑衅似的即刻传来。

如同象征决斗开始的硬币落地一样,在余光中的火焰最后一次剧烈地跳跃的瞬间,一直没有回应的凤凰之泪完全复苏了。

血液无视着心脏的搏动,让混合着人造物质的红色液体流向最需要的地方——脑、四肢、脊髓;然后在体内形成称之为鞘的猛毒——强化着身体,腐蚀着身体——被神所祝福,同时被神所诅咒的魔法。

视野被侵蚀成红色,让所有称为暗示的魔术完全地失效。透过魔术形成的半透明的幕墙,我看到了一个修长的影子。

没有精细地瞄准目标,手指自然的扣动扳机,但是子弹却打断了身后的几枝树枝,然后穿入我周围的地面。

空间的修正,她在我开枪的瞬间将我与她之间的空间切离,替换成我身后的空间——如果一开始就瞄准的话,子弹会很精确的穿过后脑,让我的脑浆喷的到处都是。

“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一样的无聊啊,让猎物自灭可不是什么优雅的做法。”收起手枪,张开双手,让体内的鞘对空间中的魔力进行修正——这样可以减弱她对空间的干涉作用;但是,似乎也只允许我做到这一步:叫做ASHARKRID的女性,确实的出现在我面前,并且带着一脸的不爽。

“啰啰嗦嗦的毛病也是一样让人不爽。还有那个没品味的项圈是什么,我可不记得你是会用这么不雅的东西的家伙。”她穿着样式简单的白色长裙,长度及腰的金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束成马尾,红色的瞳仁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而此刻所注视的,只是我手中握着的,黑色的项圈——当然,漫溢的只有鄙夷的眼神而已。

然而仍旧可以确定一点,敌对的气氛不会那么戏剧性的消除了,因为我的手中,握着用于捕获她的项圈,而她的手掌,仍维持着握住什么东西的姿势。

是那柄被处理机关判定为一等危险品的剑;完全由灵子组成,不具形态的魔剑,作为arkrid家族纹章“剑”的具现而存在的概念武器。

当然,也是曾经刺向我的,屠戮一切的武器。

“有些事情要问你,还有,要感谢一下迄今为止的照顾。”无视掉她的不满,重新抽出手枪,打开保险,

“用那种程度的玩具吗?”她轻笑的同时,我手中的枪支以及项圈发出了钝响,枪管的大部分以及项圈的一半被无形的刀刃切离,只留下光滑的断面。

“真是的,这支枪很贵啊。”随意得丢下只剩下一半的项圈,很心疼似的提起枪身的残端,注视着枪膛内的零件。

“是吗,抱歉了,我可不会负责赔偿呢。”

“不负责任的事情少做些比较好,可以吗?”视野内的景物被高速的拉近,捕捉到对方动作的瞬间,把仍可以发射子弹的手枪指向她的胸口,然后扣动扳机。

几乎连自己都险些骗过去的偷袭,最后造成了预想内的损伤——

近距离内的爆音几乎要把耳朵震出血来,有些目眩的耳鸣中,我看到的只有向着四面八方飞溅的金属碎片和青白色的硝烟。

目标丢失。

手臂被爆破的碎片击中,现在无视着本人的愿望流着血。

“这样乱来的作战你也想得出来,作为对手可就太粗野了。”耳朵还没有恢复机能,但是还可以勉强听到她的声音。

“接近骄傲的公主要有付出生命的觉悟,我记得有人几年前是这么说的哦。”

“那么,还要继续吗?再给我杀掉一次?”

“真遗憾,虽然有觉悟,但我不认为我会被你再杀掉一回,搭档。”

“那么,结果是什么呢?你就这样乖乖退场,还是我被杀掉?别开玩笑了。”感觉得到,她的ashblade此时就缠绕在我身上,动动手指的力度,我就成为这里树木的养料了。

“有额外的可能性,那就是我们重新成为搭档。”我很不负责任的说着。

“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杀了你吧,世界上少掉一个笨蛋也是好事情。”完全的不屑一顾,看上去是这样。

“交涉破裂可不好吧,虽然交战的话可以用武力让你屈服,不过那实在是太麻烦了。”

“看来对于说服我有很大的信心呢。不过我可没心情听什么长篇大论,真遗憾。”

“八相的共同敕令,这个够了吧。”

短暂的沉默后,是她有些神经质的笑声。

“所以说你是笨蛋了,听好,作为八相的我没有了解到这种东西的内容,共同敕令是没法成立的。”

“逮到你的话,这样就成立了。”迅速的转身,抓住来不及跳开的她的手腕,然后是惯例的微笑,“抱歉,这次的捉迷藏,我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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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是十五分钟内听到的第十七次十分不甘心的叹息声。

“看来还不是结束的时候啊,我们之间的姻缘。”

“不要讲得那么恶心,只不过是稍稍把你当有常识的人来对待,没想到作出那样没常识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话,你就变成十几片肉片了!”

“不过还真是没长进呢,‘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战法也要考虑好距离嘛,居然躲在我手臂够得到的位置。”幸灾乐祸地笑着,然后头上吃了结结实实的一下。

“别把我和你这种笨蛋相提并论!”

Case2.再组成

“还真是令人怀念呢,你的房间。”她非常霸道地占据了房间里的唯一一把椅子,一切都与我认识她的时候一样。

“叙旧的话题就先保留,说起来,如果不是莲去找你的话,他身上也不会增加这么多伤口了。”老姐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感觉不良的家伙。

“要责怪的话去怪他自己好了,没常识的笨蛋。总是像这样没来由的受伤,所以才会觉得累了,这样子给他包扎伤口。”ash很不耐烦地在伤口处涂抹着消毒用的酒精,一面这样回答着。

除了无奈的举起两手,尴尬的笑着,我没法做出任何辩解。

老姐与ash是这个世界上最没默契的一对,但是却能默契的完成唯一的一件事情。

没错,那就是像大人一样教训着不断受伤的自己,然后不断的治疗着伤痕累累的自己。

“只是治疗的话,伤口是没法减少的。”虽然一直很想这么说,但是,因为某些缘故,我一直没有说出口。

“那么,谈一下工作的问题吧,浩天也快要问我索取答复了。”我在手臂上的一块擦伤处贴上创可贴,然后这样说着。

“八相的敕令啊,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呢?”老姐似乎很有自觉。

“不用了,这个敕令也只是八相的判断,没有强制力的。”我制止了准备离开的老姐。

“是另外六个人的意志吧,我可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ASH似乎仍在对我的解释不满。

“连续杀人事件,并且与ARKRID家族相关,用被害者的血绘成的“尘埃的纹章”,在每一个事件现场被发现,这样你就明白了吧。”

“那样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回答只有一句,非常的简短。

“我明白,但是,与处理机关牵扯上关系了。作为‘剑’的我们就必须了解真相,这是我们的立场所在。”

“是吗,所以八相才会发出这样的敕令啊。”她低着头,披散下来的金色长发阻断了我的视线,她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让他人无法捉摸自己的想法。

“真相吗?不管有没有勇气去面对,我们都必须知道吗?”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后,她终于抬起了头,眼神中,是那股似曾相识的忧郁。

“我们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决定成为八相的那天,就不可以后悔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逃避了。”

用力地抓住准备转身逃开的她的手腕,近乎于恳求的说着。

“所以说你是笨蛋了。”用力的甩开我的手,然后重新摆出一幅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可不是那样纤细啊!”

“我也不是那样迟钝啊。”报复性的回击,然后伸出了右手:“欢迎回来,搭档。”

与那天一样,伸出的手掌只有迎接到一记轻轻的击掌;“我回来了,莲。”

没错,我们的再会,一切都遵循着那天的轨迹。

另一个约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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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现场百回,有的时候是非常无聊的机械劳动,因为人不是一直那样集中于某一事物,所以才必须不停的回到事件发生的原点,追寻自己到底遗漏了些什么。

现在所处地:伦敦市郊,最后一次虐杀事件发生地。

尸体已经被警方的鉴证课带走,但通过目击者的口述以及莲手头的照片可以了解到那到底有多少令人印象深刻:全身布满了很深的类似利刃造成的伤痕,体液几乎被抽干,虽然只有这两条就足以将这归结为一般装载者的失控案例,但是,那也必须是在把已经成为案件特征的那个纹章排除的前提下。

由于血迹的缘故而变成褐色的圆形纹章,其主体由衔尾的蛇和长剑构成的粗糙壁画,但是还是可以确定那是ARKRID家族的纹章:衔尾蛇表示力量的循环,而穿透蛇身与蛇头的长剑代表了对于力量的征服——对于构筑世界的元素——以太的驱使能力。

虽然很讨厌再一次陈述家族纹章的含义——因为它,ARKRID家族毁灭了一次:但是却不得不向眼前的这个男人说明。

仅仅因为我们是临时再组成的搭档这样简单的关系。

淡薄到连自己都不能确定时限的关系,但是却可以毫不犹豫的与他一起行动。

连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也许并没有什么理性的答案;如果要讲理由的话,也只是“我想要留在他身边”这样完全无理的理由。

尽管已经逃开他三年,但是再一次看到他金色的眼眸时,我就知道没有办法拒绝了。

因为我曾杀过他一次。

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只该有憎恶吧。

但是,为什么我们仍在一起呢?

只是为了向“她”赎罪吗?

………………

“喂~~~别站在那发呆了,不然要把你当凶手捉去了!”我拍了拍ash的肩膀。

“啊,抱歉,有一点水土不服,精神涣散了。”虽然完全不像是那么一回事,但还是无视一下吧,毕竟回忆这种行为总是会让人有些伤感,何况是那样不好的回忆。

“太累的话就先回旅馆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好了。”

“没问题的,只要在车上闭上眼睛养养神就行了,不用太担心。”虽然语气和气色都不像是不用让人担心的样子,但是太过接近的话,估计会发生更令人担心的事情吧。

“是吗,那么今天的行程就不作变动了。”

“麻烦你了。”

。。。。。。

称ARKRID为家族,在现在看来,是需要修正的,因为继承了ARKRID这一族姓的,在这个时代,只有ASH一人了。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才会使那家伙现在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我认识她之前,过去的差不多大半个世纪里,她一直是作为一个赎罪者活着的。

原因很简单,作为被害者的ASHARKRID,同时拥有着残杀ARKRID家族的加害者的身份。

亲手将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杀害,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而且那家伙,没有后悔的理由,只有不停赎罪的义务。

因为前者是为了所谓的全体人类,而后者则是为了自己失去的家族。

无论如何,作为ASHARKRID的个体的经验,只是在更明显地证明着人类种的自私。

“莲,讲一下你家里人的事情吧。”坐在后排的她突然这样对我说。

“很麻烦的经历呢,而且似乎也没什么有趣的部分。。。”

“好了,只是让你讲一下,不用在意听众的感觉。”从语气上判断,应该是在生气吧。

“了解了,不过不要睡着哦,让唯一的听众入梦可不是什么光荣的经历。”

从脑中搜索着关于家族的断片,然后按时间顺序排列,组合成通顺的句子后复述出来,简单的故事就是这样出产的——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4章:Case.3 无意义的回忆”内容快照:

『Case.3 无意义的回忆』

如大多数人所见,在二十岁之前,我至少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成长起来,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回忆,也没有任何值得高兴的回忆,生活如冷~的白开~一样平凡而且无趣。但是在某一天,这样的生活突然变成了一种奢望。更重~的是,世界~“有些事情”的发生,完全是必然的。一点假设的余地都不存在。实际~,没有不愉快的回忆这一条,是有待商榷的,因为在二十岁之前,一直陪伴在~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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