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迎面扑来灰尘的味道。霓虹兀自在高楼上闪烁着惹人怜爱的光芒。
幼慈眯起眼睛,在路口处一辆灰蓝色宝马车挡住她。车灯射出两道强烈的光。正在犹疑间,车门打开,走出一个男人。
那不正是鲍云飞吗?
他跟踪自己?否则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已经走下来,向她伸过手来。
“你要干什么?”幼慈看看四周,车辆稀少,人迹罕至。
他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抓到她。她抖颤一下身子,没有挣扎。因为徒劳,她在黑暗中甚至忘了尖叫。
他没有关车门,所以把她捉进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很累!”幼慈看看他那张似乎洋溢着得意的脸。
“累吗?要不要我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鲍云飞没有看她,打着方向盘,掉了个头,缓慢开上高架。
“你要带我去哪儿,你这个**!”一等车子上了高架,幼慈才意识到不对,尖叫起来。
“随便你叫我什么,我的电台女主播小姐!”鲍云飞冷冷的口音听来使人手臂起鸡皮疙瘩。
他竟然不顾她的喊叫,还打开了车里的音响。一阵飘渺的佛歌徐徐传来,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车屉中翻出一样东西,丢在她腿上。
“是去西藏时无意中看到,相信你会喜欢。”
幼慈看都没看那东西,抓起来扔在他脸上。鲍云飞摸了摸脸,回头冷笑一声,加速前行。
“你现在喜欢玩暴力?好啊,我最喜欢女人跟我作对了,这样我会有种征服欲。”鲍云飞伸过手来抓她的手。她躲开。
“我们都上过床了,手都不能碰吗?”他唇边**一个轻佻的笑来。
“你给我闭嘴,鲍云飞,那件事情虽然过去好几年,但是我所受的伤害,你知道有多重吗?”幼慈说得咬牙切齿,甚至连身子都发起抖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来赎罪了。原谅我吧,我的主播小姐!”鲍云飞边说边踩下油门,车子在通畅无阻的路面几近飞驰。
一下高架,他便迫不及待抱住幼慈。她挥起拳头打在他的肩膀、脖子、胸膛上,但对方的唇早已穿越她暴风疾雨似的拳头,硬生生的咬住了她的唇。纵然她使上多少力气,在鲍云飞坚持健身的魁梧身材下,拳头像打在棉花上面。他强吻了她,只需空出一只手便将她两只手统统控制住了。
幼慈的脸上映出了霓虹的纷繁色调。
她几乎在这样的吻中窒息,一面又后悔自己的软弱无能。鲍云飞简直像一只雄壮有力的野兽**她,舌头舔了舔她流在脸上的泪。
“我的主播小姐哭了!”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很干涩。
她痛快的哭出了声音。
她没有走,而是在这个熟悉她身体的男人面前失声的痛哭起来。
她恨自己这样没有主见。
她应该狠狠摔他一个巴掌,应该打开车门拂袖而去。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内心里被隐藏起来的那份软弱突然间被这个吻催唤出来,在他面前,她始终强悍不起来。这个男人有他放荡不羁的一面,但同时他又那么懂女人的内心。他的吻充满侵略性,就像在**,他一次次带她冲上浪潮汹涌的端头,一次次带她飞过枪林弹雨般刺激的山巅,他不顾一切地奋力做着一切,就像只是实现他本能的需要而已——可这些,明明就像一把冷光四射的刀在挑逗着她最内心的渴望。
鲍云飞没有继续侵犯,直起腰,然后发动车子。两人都没有说话。
佛歌像在传递一种信念,生存的信念。梵语更像一种古代的R&B,快速念诵中形成一种韵律。他是想通过佛歌来念“紧箍咒”把自己弄得晕头转向么?
不过听一会儿,她的心绪平静很多。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接过他递来的餐巾纸。
“好久没和你在一起,很想和你去喝通宵茶!”鲍云飞方向盘一打,往“长春路”开去。长春路上有一条夜宵小吃街,支着账篷,灯火通明。以前鲍云飞曾带她去过,她一直记得。
“我困了,今天算了吧!”幼慈平静地说道。
“正是累了才要补补身子,喝点补汤,提提神!”鲍云飞又一次伸过手来,抚住她的膝盖。
这一次她没有躲。
天已经亮了。
从夜宵街出来,马路上开始重新卷起尘嚣。
鲍云飞得寸进尺,从手摸到膝,现在又有意无意碰了下她的**。“要不,我们去开房间?你得好好休息一下!”
幼慈看他一眼,“不用了,我回家睡。”说着打开了车门,速度之快,让鲍云飞没有反应过来。
她一跳下车,便像小鹿般奔跑了两步,谁知那块围着的披肩不小心掉落在地。
她回转去捡,蓝色宝马车窗拉下,鲍云飞轻佻的望着她,笑了起来。
Echo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幼慈还昏睡着,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一度还沉浸在梦境里面。
“身体恢复得如何?下周可有一个派对需要你出席哦,顺便替你自己物色一个对象。听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一定要参加!”
“是那种单身派对吗?”幼慈皱着眉,打了个呵欠。
“是啊,跟那一次不一样,这次需要你帮忙主持一下,因为主办方那个领导是我朋友,有义务照应一下。”Echo一副拜托的口气。
“好吧,其实我最讨厌这种无聊的聚会,都是些高傲的人,那又何必去参加派对呢!”上一次幼慈过去,那些富家子弟都爱理不理,有一个听说是留学英国回来,跑过来搭讪,话没说几句,就喷了酒,搞得大家都尴尬。他们聊的话题很无聊,尽是名牌跑车、名牌衣服、皮带、别墅……他们想找的也是一个名牌女人吧。
那么,她一介电台主播在他们眼里算个鸟,压根儿是个绣花枕头烂稻草。
要是真有那一天,她嫁入豪门,该是对着金碧辉煌的墙壁或鸟笼吧,在别人眼里可以高高挂起,但毕竟爱情和财富不能划等号,万一不小心划上,也要细细审视。
就像那个鲍云飞,披着黄金的野兽。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就这样说定了,可不要放我鸽子!”Echo故意抬高了嗓音,听得出她心情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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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不吃回头草』
除了一三五晚主持《爱情作业》外,幼慈还有一档招牌节目,那便是《乐来乐有~》,与“~来~……”谐音,本来幼慈想~电影原~,可是怕情感~分与《爱情作业》有所重叠,便放弃了。其实~音乐节目是最轻松的活儿,指标~来的时候大家都抢着~,可是节目制作~的~郑印天悄悄找到幼慈,指着那档《乐来乐有~》对她说:“这个节目我认为你是不二人选,已经向~级~反映,指定你来~!”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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