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再去看看那片绿绿的田园,再看一眼那泥巴墙的庭院,老屋,也多想再听一听,那阵阵悠扬的蛙鸣和声声断断的“布谷”。
但今生,再也见不到我那小脚的外婆了,她已和外公一样,安息在那片郁郁的林中。如今那片墓地满是蒿草,连同我旧时的所有记忆一道荒芜着。
只是多少回梦里,远天依旧蓝蓝的,河草依旧青青的------每次茫然中醒来,只有寂寂的夜,似在窥视我内心的伤情。
每每此时,康健的影子似午夜幽灵,重来拜访我的孤独,刺痛我的思念。
我常常这样想,如果高二那年的冬天,我没有穿那件紫棉衣,如果外婆的生日那天,不是下了那样的大雪,我和康健这个大表哥的重逢,还会上演这样一场刻骨铭心的初恋吗?
搜索记忆库,定格在有生以来最大的那场雪、外婆的生日、上高二的我、和在某建筑学院读大二的表哥。
前来贺寿的亲友们连同孩子一道参与了那场“扫雪战”。
那一天最高兴的不止是外婆,还有那群孩子。这些童心未泯的大人们在庭院内外堆满了一个个“雪孩子”,我和几个表姐妹争相打扮着雪孩子,等我们忙了半天,回头想欣赏一下自己的“佳作”时,却见那些淘气的小家伙们正挥舞着手中的铁铲、扫把,可怜的“雪孩子”已被他们抡得面目全非。我们一同上去制止,他们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我们的话,姐妹们被气得大喊大叫的。
一个谦儒的大男生笑着走向我们,大家瞬时收敛了凶巴巴的样子,热情地招呼着,“康健哥”。
我诧异在一旁,他却一直来到我面前,依旧和询地笑着,“小妹,长这么高了,快认不出你了。”
我也随口叫了声:“康健哥!”
由于亲友过多,象这样来不及招呼的不知多少,和康健的久别重逢,不禁让我想到鲁迅《故乡》里的一句:虽然一见便知是闰土,却又不是我少年时代的闰土了。
他旧时的稚气已成长为帅气,旧时的懦弱也成长为温存。没有经过那些客套那些寒喧那些婆婆妈妈的叙旧,我们就融洽地走在了一起。
他还象儿时一样,无所顾虑地牵了我的手,并想带我去儿时常玩的地方走走,明知雪后没有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同他去。
在众目睽睽下,在众姐妹嫉妒的眼神中,我们走向那条废弃的铁轨。
“你们太逗了,还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们也太过分了,我们那么用心打扮‘雪孩子’,甚至把自己身上的饰品都给了‘雪孩子’。”
“你小时候比他们还淘气!”
“才没有呢!”我很是挂不住。
他笑着轻拍我的肩膀,“不信你可以问姥姥。”
问姥姥?我可不去问!每次见到她,都会把准备好的几箩筐的故事讲给我,不听都不行,而且反来复去的讲。直到你从她的眼前消失掉,你的耳根子才会静下来。
我们这时已踹到了林子边缘,看看那里的雪更厚,只好收步。
“好一派‘林海雪原’!太美了,到处是雪,都分不清哪是哪了。”他看看我,我看看他,不觉都笑了。
“小妹,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文静,你和三姨一出现时,让我一下子想到琼瑶作品里的人物。”
我只好笑笑。
“你穿这件紫色的衣服真好看!”
他的眼底投出缕缕异样的神色,我的心竟然有几分慌乱,但努力让自己装作平静,胡乱地和他侃着过去的事。
那个冬天的故事,讲起来絮絮无比,回想起来,却又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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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丢失的信件』
那次分别后,我们便开始了通信。开始我还把信拿给家人看,可是后来,我~这信所营造的空间~来~小,最后只能容~他和我。一种莫名的困惑开始拜访我的生活。分不清那是欢欣、是明快、还是一缕淡淡的忧伤――渐渐的,我们都~,彼此已成为对方~神生活的构成~分,在信中,他不止一次地期待我们的再次相见。还构想,那会是个夏天,那时我们还象儿时一样牵着~,去外婆的庭院,去那河边的小树林,去听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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