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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第5章失学后的生活

作者:shenyashi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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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白杨一直都是在浑浑噩噩,打打闹闹中渡过的。对于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她根本就不曾注意,也无心理会。可现在,她终于要以全新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了。

可是她太单纯了,单纯得如同一张未经污染的白纸。人世间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美好而透明的。没有半点的瑕疵和阴影。虽然她家的生活状况现在很差,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她那颗热爱生活的心。

可是当白杨走出校园,真正去面对和溶入身边的生活时,才突然发现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村庄己早己物是人非了。无论是人和环境都变得异常的陌生了。

只见不知何时,一栋栋漂亮而豪华的小洋楼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进而的装潢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以前以为只有城里人才会拥有而可望不可及的高档家具一拥俱全。

男人们穿名牌,赌豪博,一掷千金,眼也不眨一下。骑崭新的摩托车到处兜风,抽价钱翻了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名贵香烟。女人们打扮得珠光宝气,黄金白戒戴满十个手指头。手链,项链一条比一条粗。只是这些昂贵的装饰品,一旦戴在了她们的身上,便不再是漂亮和高贵的象征,而是攀比和粗俗的代名词。

如果说,以前这里的人们看重的是谁家的田多,地好,劳动力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们眼中在乎的却是谁家的房子大,钞票多。

而在这场金钱的攀比和角遂中,直接导致的是那些曾经被这里的人们视为命根子的田地的被人遗忘和搁置然后渐渐荒芜。取而代之的是昏天暗地,无休无止的麻将声以及玩扑克牌赌博时发出的声嘶力竭,忘呼所以的吆喝声。。。

面对这一切惊人而不可思议的变化,白杨的脑海里有着太多的疑问和为什么?她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这就是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么?答案是肯定的。只是越是肯定的答案,反而越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尽管这些变化看起来好像根本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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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短短几年间,他们的生活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呢?对于村里其他的人而言,这己不是什么秘密。而在不久后,白杨也从人们断断续续的闲谈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的真相让白杨太过震惊而无法接受。

她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竟然全是靠女以出卖自己的青春,灵魂,尊严和**所换来的。

这一残酷的现实让白杨的心里涌起难言的悲哀和失望。

可是太多的失望和悲哀却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因为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

渐渐的,这种难言的悲哀和失望在她的心里有了实质性的影响。天天面对着身边的人开口闭口都是某某傍上了一个大款,某某又有了一个有钱的老相好,某某一个月挣了多少钱等等。白杨明显的变了。那种活泼,好动,爱打爱闹的习惯己在她身上开始渐渐消失。再加上父母之间不断的家庭战争,她开始变得沉默了。因她根本不知如何来面对和适应这一切。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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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以前看到书就头大的白杨突然喜欢上了看书。不管什么书她都看。家里没书看时,她便跟村里喜欢看书的人挨个去借。当时村长的女儿有很多书。因此,她便经常向她去借。村长的女儿见她这么喜欢看书,便故意刁难她。要白杨帮她干活,她才肯借书给她看。

白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却送去给村长的女儿吃。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讨她的欢心,让她能爽快的给她书看。

没多久下来,村长女儿的书被白杨给看得光光的了。当然,活也帮她干了不少。以至气得她妈妈经常骂她,你干脆跟人家一起过得了。

是的,此时的白杨为了有书看,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因为她不知道除了看书,还有什么方法能排解她内心那种无法为人言的痛苦与彷徨。只有一本书在手,她才会忘记身边的一切,才会有着片刻的平静和欢乐。

(5)

不久之后,白杨的爷爷突然得重病去世了。当她还没真正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时,又传来她的姑姑得了不治之症的消息。接二连三的打击,令还不太懂世事的白杨一时间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在第二年六月里,她的姑姑最终还是离她而去了。

而一直令她感到内疚的是,她连姑姑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那天,在听到姑姑去世的噩耗后,她是多么希望她的爸爸能够带她去啊。可是,她又不敢对他说。呆呆地看着爸爸和妈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时,她只想哭,可是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两个她最亲的人一下子全离她而去,她只觉得她的天空好像一下子塌了下来,前面是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而此时的白杨早己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一年多的社会生活,使白杨变得异常沉默而敏感了。村里人的一言一行时时都在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精。再加上爸爸一天到晚都沉着脸,从无半点笑容,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钱似的。动不动就拿白杨兄妹出气。轻则莫名其妙的大骂一顿,重则不问青红皂白的毒打一顿。而且还不准哭。

在白杨的眼里,此时的父亲只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暴徒。对他是既恨又怕。每次面对父亲不问理由的打骂,她总是敢怒而不敢言。因此,白杨开始天天活在莫名的恐惧和心惊胆战中。害怕随时都得面对爸爸的打骂。再加上天天活在一个因为贫困而被阴影笼罩的家庭里,使白杨感到生活是如此的无望而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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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平常的日子里,白杨的妈妈也偷偷的走了,也去走村里其他人走的那条路:也去挣那种可以不劳而获,而且轻松易得但却见不得光的肮脏之钱。

好似石破天惊一般。

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找不到妈妈,爸爸说妈妈和**一起走了的一句话,将白杨给彻底击毁了。

一直以来,她虽然对村里人的所作所为所不耻,但是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她的妈妈仍本本分分,清清白白的呆在家里。可

可现在,妈妈最终还是受不了贫穷之苦,受不了身边的人以出卖尊严换来的丰衣足食的生活的诱惑,也走上了那条不归之路。

她的妈妈走后,村里人一看到白杨便说,这下可好了,你们兄妹马上也会有新的衣服穿,有好东西吃了。其实呀,你家负担这么重,你妈妈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每一个字如一把利剑般狠狠地刺在白杨敏感而脆弱的心坎上。一种无法形容的羞愤和悲哀浸入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感到是那么的痛苦而无助。

从这以后,一直害怕爸爸,从不敢违逆他的白杨开始和爸爸顶嘴了。以前的忍耐是因为他是她的爸爸,她的长辈。可是妈妈的走,让他在白杨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同时也激发了她内心深处那种原始的叛逆因子。对于父亲,她己不仅仅是恨,而是鄙视!在她的心里,一个要靠女人吃软饭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男人,而是一个枉生着一个七尺之躯的懦夫!而当她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有一天也成为了这样一个人时,她的心真的好痛!

她家是很困难,兄妹又多。可难道不走这条路便会活不下去了吗?这些年,那揭不开锅的日子不是也过来了吗?

她真的无法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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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

从这以后,白杨如一只~伤的~猬,对~边的每一个人都~了敌意和蔑视。对~爸爸犹为厉害。每当爸爸骂她时,她便毫不留情的~~他,而且言语极为尖刻。爸爸打她时,她己不再哭泣,只是~着~,以~嘲~的眼光冷冷地看着他,一~不哼。~这种态度常常使得~爸爸~跳如雷。出~也就更重了。有时甚至~赶出家门,因此白杨常常是有家不能回,饿着~子~落在外。可是这种野蛮的~罚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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