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倩莲惊慌失措地组织人去护厂.两头忙的一边小便一边给何总打电话。卫生间门外又有人在擂门,呼呼气喘地告诉倩莲,黄洁祗被打得头破血流,再不许送医院,命就没了。倩莲刚听到何总的声音,顾不上跟他通话,从马桶上起身就向外跑,**掉在脚脖子上,缠住了她。她提起**,冲门外大声说:“答复他们一切要求,快把黄经理送医院,救人要紧!”
何总经理对发生的事情感到很突兀,问倩莲究竟是怎么回事。倩莲急得快哭了,问何总在哪儿。何玉宇说前面就是京都医院。因为何玉宇去找何语要回《玉宇闲记》,正行驶在马路上。倩莲流着泪说:“你快回来吧,何总。要出人命了。”
何总吩咐司机老窦掉转车头,让倩莲静下心来,讲一讲具体情况。
倩莲讲:“工人大罢工,要哄抢工厂的设备,黄经理亲自前去制止,被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打了。伤势很重,却被一些人围住,不许送医院。纷纷要求京宇公司给个说法,讨个公平。
何玉宇双眉紧锁,叫老窦直接把车开到玉宇工厂。老窦请示何总,是否先回总公司带些人去;何玉宇嫌老窦废话,令他把车加速。
何总掏出手机立即给封子、王二、易伙伙打电话。刚打完电话,车已到了玉宇工厂。
工人们群情激昂,气鼓鼓的脸上,每双眼睛放射出讨还受冤了的怒气。看到一辆卡迪拉克开来,有人高呼,工厂们的钱都是血汗钱,不是好骗的!接着有数双手,举着收条要求退钱。
何玉宇钻出车门,看见黄洁祗满脸带血地躺在地上,仍被一伙人围着。何玉宇怒吼:“都给我滚开!”这伙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把何玉宇揪住。老窦拼了老命地护何玉宇,也被打断胳膊,踢翻在地。这伙人对何玉宇拳打脚踢,何玉宇反而笑了。说:“打不死我,我会把你们废了!”其中就有人不相信这话,挥拳封住了何玉宇的嘴巴。更有人讨厌这句话,举起长刀欲砍何玉宇的脑袋。刀虽然举得高高,却未待落下,持刀人就撒腿跑了。因为这家伙看见封子领着好多保安扑了过来。
何玉宇叫封子坐卡迪拉克护送黄经理去医院,住包间,特等护理,花多少钱不在乎。这时,玉宇工厂厂长李光脸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向工人们高声喊话:“何玉宇总经理在百忙之中来看大伙。大家有什么话尽管向他说出来!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他提!不许再无理取闹,更不许耍浑的,否则,别怪当厂长的不客气。”
何总往工人们面前一站,发现有些他熟悉的老工人和2个妇女悄悄地溜了。何总拧了一下眉毛。
王二双手握刀,率众人火急火燎地奔到何总面前,瞪起暴眼珠高声问:“杀哪一个?!”
何玉宇命令王二快把刀收起来。又觉他做事卤莽,所以就让他送老窦去医院,今夜就他陪床。王二收了刀,将老窦抬进车里,走了。
李光脸厂长请何总去厂长办公室。有位工人豁出命地上前质问何玉宇,为什么再叫每人向厂里集资5000元?交不出钱的即算自动下岗?
何玉宇问:“真有此事?”
工人们齐声叫嚷:“大红告示还贴着哩!”
“装什么糊涂!像刚才打他就不糊涂了。”
“下岗可以,欠大伙的钱全部退还!”
“俺在这厂打工八个月,压俺半年的工资没发!
何总问:“谁欠你们的钱?”
工人异口同声:“厂里。”
何玉宇总经理要求工人们尽快复工,照这样成堆窝在一起不干活,跟下岗没什么区别。
此时,有人在叫喊:“有劲也不给他使,这厂子快倒闭了!”
“不给钱,走人。摆地摊也比在这儿干熬着强。”
何玉宇向工人们解释,玉宇厂产品很畅销。不会把厂关掉。关于工资未发之事,他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大家一个说法。
人群中某人大声喊道:“别听他的屁话,安定片哄得我们吃得多了!上下一条线,通了气就给我们吹泡泡。”
有人也跟着起哄嚷起来,“给钱,给钱。不给钱拆设备卖。”
何玉宇说:“只要黄经理能出院,就给你们发钱!”工人们又乱嚷一阵,也就散了。
玉宇厂职工刚走散,易伙伙带人赶来了。眼见天已渐黑,何总经理下令所有的人都回各自的单位。并说辛苦大家了。易伙伙请李厂长陪何总一块去美食城喝酒压惊。
李光脸上车坐在何总身旁,骂玉宇工厂的工人们素质太差。一些外地进厂的打工仔,更是调皮捣蛋,三天两头地添乱。像今天发生的事,怨他正在宾馆与港商洽谈,晚来一步。使黄经理遭此不幸。希求何总给他一个严厉的处分。
何玉宇说:“我能给你李光脸一个什么处分呢,你当厂长,有经验,有头脑。还能把你撤换掉,从这个厂子调到另一个公司去担任新的职务?”
李光脸说,“何总若不嫌他办事不周,工作不力,调哪个部门都可以锻炼一下。”
何玉宇讲工作上遇到困难和挫折,可以刺激一个人的灵感和创造。他希望李光脸要知难而进,才活得有兴头。
车到了美食城,何总看到这儿生意火爆。不仅大厅座无虚席,KTV包间、雅室也人影绰绰。虽是就餐高峰已过,但食客仍然如潮。周围的商业城,京港大厦,华联商厦,座座大厦,鳞次栉比。灯光交织,彩灯闪烁,火树银花,闪闪发光。何总经理在易伙伙,李光脸左右相伴下,穿过大厅,步入贵宾餐室。何玉宇吩咐李光脸点菜,自己去卫生间洗一洗。易伙伙抢先领路,被何玉宇推了回去。何玉宇没走几步,迎面过来一位涂了胭脂的小姐,递给他一张名片,介绍自己随时愿为他服务。何玉宇临进卫生间,又有一位女大学生模样的小姐,神秘兮兮地送他一张名片,要求他保持联系。何总洗完出来,一个扭腰晃屁股的小姐,把自己的名片伸到他的眼前,请人多加关照。何玉宇回到贵宾餐室,易伙伙的一双眼老往何总的脸上看,何玉宇笑一笑,把三张名片随手递给易伙伙。易伙伙心里上蹦下跳。暗骂“金枝玉叶”们,在钟馗面前装什么鬼,弄什么神。何总经理眉毛一动,他易伙伙就得跪下喊老爷啊。
“易伙伙,把你这儿的好酒拿出来,招待李厂长。”
易伙伙见何总眉毛没动,万分高兴地吩咐侍者,快上菜拿酒,
李光脸此时此刻的心情,同易伙伙恰恰相反。他万分惊恐地意识到今晚的酒,怕是送他上路的酒。这条路不是通往玉宇工厂,而是通向亡命场。因为他曾经被表弟吴良臣提醒过,一旦遇到何玉宇对你格外热情,你就要想到他比笑面虎毒辣百倍!此话当真,他没考证过。但表弟吴良臣与何玉宇乃昔日同学,说出的话或许是对何玉宇的了解。李光脸端起第一杯酒,手就抖得厉害,还是何总喜笑颜开地先同他碰了杯。这就足以证明表弟吴良臣的话是对的。表弟也是中国名牌大学毕业,可谓脑袋瓜聪明,而今落了个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可见何玉宇的脑子多么好使。坏了,一切都坏了。李光脸痛恨诅咒“黑三洞五”们,为什么对何玉宇该下手时不下手。打坏一个黄洁祗能起什么作用。
“李厂长,别忘了喝第二杯酒啊。”何玉宇似提醒的一句话,把胡思乱想的李光脸惊醒。
“请,请,何总请喝酒。”李光脸酒未醉,心已乱。他继续在想:玉宇工厂截止目前亏损4300万。这笔钱除了吴良臣用了250万,剩余的钱款大都被他私自买了股票。如果让何玉宇查知,他李光脸的小命叫魂就不应了!
李光脸的第二杯酒没喝进嘴里,洒了一脖子。
易伙伙见了,叫侍者拿热毛巾给擦一擦。何玉宇说,擦了还是有味的,不如去卫生间洗一下。李光脸起身,侍者跟着去了。
何玉宇打了个手势,易伙伙靠过来。易伙伙来到何总的身边,问有什么吩咐。何玉宇狠狠地踢了易伙伙一脚,骂道:“你他妈的,混账东西!挣钱有你这么做的吗?叫便衣查出来,岂不毁了我的美食城。”
易伙伙说:“何总,不怪我。有的小姐是自愿来的,撵都撵不走。再说,哪家酒店,宾馆没有这种小姐。离开她们,生意冷清清呀。”
“闭嘴。我下车时观察了这儿的商厦,比过去更繁华。还能没人来吃饭?”
易伙伙可不敢再吭声了。
何玉宇命令易伙伙,提供一个单间,好好招待李光脸。在黄洁祗未出院前,不许李光脸走出美食城半步!
易伙伙问怎么招待,是温柔的还是热情的。何玉宇总经理眉毛动了一下,扬长而去。
易伙伙打了一个响指,开怀大笑,自言自语:“我明白了,是火辣的。”
李光脸洗净脖子回来,易伙伙抄起酒瓶砸在李光脸的头上。再给其一拳一掌一脚一肘。喝令手下人把李光脸头挨脚地捆成了一团,掷进了粮库。李光脸顿时觉得浑身火辣辣的。欲叫喊,一块抹桌布与他的嘴难舍难分的纠缠在一起。
何玉宇没有放松自己,毫不迟缓地坐辆“大发”赶到了玉宇工厂。工厂的冬夜消失了机器的轰鸣声,显得格外冷清了。何玉宇冻得打了一个喷嚏。看大门的王魁披了一件军大衣,缩头缩脑地开了窗户,喊问是谁。何玉宇尚未答话。王魁马上认出了他。疯跑过来哗啦啦地开了门,口里一个劲地称:“何总,何总。”
何玉宇进门之后,弯腰拾起王魁跑掉的军大衣,给王魁披上。
王魁感动得热泪盈眶。何玉宇又打了一个喷嚏,王魁忙把军大衣递给他。
何玉宇说:“我不穿。你冻感冒了怎么守好大门。”
王魁愁得无计可施。真想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何总挡风。王魁拉何总进屋,老泪纵横,诉说自己一家六口,四个下岗二个上学,紧巴巴过日子,上哪儿找5000元交厂里。何玉宇不耐烦,问厂办有人值班没有。王魁抹泪摇头。何玉宇吩咐王魁去把会计找来。然后掏出手机给封子、王二打电话,询问黄洁祗、老窦的伤情。
会计被王魁请来了,是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名叫吕姣姣。在会计室,吕姣姣自始至终不开口。有时被何总问急了,就说一无所知。何玉宇再问,吕姣姣干脆把头扭向一边,摆出一副死不开口的架势。何玉宇觉得再这样僵下去,自己肯定要喝感冒冲剂。于是想起36计之中的美人计。此计虽然司空见惯,乱得趋臭媚俗。但饮食男女,多如干柴烈火,禁不住燃着了可驱黑暗,最差效果也能防寒。何玉宇上前调戏吕姣姣,姣姣大吃一惊,金口玉言:“你怎么能这样?”
玉宇说:“你很漂亮,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吕姣姣纳罕:这世上的男人为什么都是一个德性。眼前的美男子与麻子李光脸一样好色。但吕姣姣老筋又转了弯。李光脸虽是一厂之长,毕竟是满脸“星光灿烂”,何总则是威风八面,脸上连一个雀斑也寻不见。同何总搂着睡了,三人的关系倒成了:麻子李似土匪占淑女,何玉宇乃潘安戏浣女。虽然两女是她吕姣姣一人,两个男人却是天壤之别。吕姣姣想:你若趴我身,我也巴不得。你是老总高高在上,我是贫女傍了款爷,做不了少奶奶,也留有话把儿说。你是君子不守本分,我何不做妖女诱惑。想到此,吕姣姣就真成了姣人;轻轻地唤心肝,软软地要君扶。频频送秋波,阵阵惹人迷。何玉宇非愚,见吕姣姣已经中计,谎称这儿不便,就把吕姣姣带回翠青园。
富丽堂皇的卧室,乐得吕姣姣心荡神驰。她甩掉高跟鞋,平伸四肢扑到**,又被弹起来,这样子让何玉宇感到实在好笑。笑吕姣姣真像一只活王八。对付吕王八,既不能被她咬住进洞,又不能让她随便脱钩。何玉宇自恃精神,防妖斗智。手搭吕姣姣肩膀私语:他操穴之前,喜爱秽语淫话刺激,才能勃起,不然只是狗咬猪胞,空欢喜一场罢了。吕姣姣翻身坐起,查看他的裤裆,果然不见富士山上竖旗杆,却是冰山无峰,一马平川。吕姣姣问他想听什么。何玉宇告知专讲性交的细节即可。吕姣姣说自己除了跟麻子李光脸睡过,尚无其他故事可叙。何玉宇说:“讲你和他之事就行。”
吕姣姣详细地叙来。原来是这样:别看李厂长脸上麻子多,心里点子也不少。李光脸自从荣任玉宇厂厂长之后,两眼就盯上了吕姣姣。一天深夜,李光脸跳窗钻进吕姣姣的单身宿舍,吕姣姣听见动静,开灯欲喊,嘴却被李光脸用手捂住。李光脸说他是厂长,只要吕姣姣听话,就提她当会计。吕姣姣当时不听话。李光脸一把**她的内裤,抓提着吕姣姣的内毛,疼得吕姣姣直想死。李光脸舍不得叫吕姣姣死,只要求吕姣姣老老实实地把腿分开。吕姣姣偏将两腿死死并拢,李光脸脸上的麻子似乎更多了,伸手抓牢吕姣姣的脚脖子,用力一扯,差点给她撕成两半,吕姣姣害怕两条玉腿分家,乖乖地老实了。李光脸不小心弄破了她的**,没法缝没法粘地任它流了血。那时,李光脸对吕姣姣说,她的洞道和她的脸都很令他满意。她的脸不仅漂亮而且白白嫩嫩的,她的洞道不但会流血而且**的。吕姣姣说,管它嫩也罢紧也罢,反正你要提我当会计,还要给我钱,要不然,我告你!李光脸说,这条件不高,好办。吕姣姣当了会计,办公室设在厂长客室隔壁。李光脸没事时找吕姣姣交心谈工作,工作的内容是把门在里面反锁上,李光脸借她的洞道和双乳用用。有事时找吕姣姣谈业务,业务的内容是密谋如何造假账,挪用公款。时间一长,财务上入不敷出,资金难以周转,就要求在厂职工集资。为了使职工踊跃参加,李光脸召开了全厂职工大会,规定大家的集资款先由厂里开出收据,一个季度后归还本金,并且照本金补给25%的利息。但是好几个季度过去,收条仍在工人手里,又出大红告示:凡在厂职工,每人必须交纳5000元内部集资入股金。否则,就自动下岗。关于厂里亏损资金去向:一是吴良臣用了一部分;二是吕姣姣获得100万,然而吕姣姣绝对又不是百万富翁。原因是吕姣姣厌恶一脸坑坑凹凹的人,想出国逃脱李光脸的纠缠。为办出国护照被人骗了10万,买了一座房子60万。剩余的钱,为排解**不该开时却破了之痛苦,买毒品花掉了。
知道了如此这般,何玉宇点燃一支烟,悠闲自得地吸着。
吕姣姣侧首看他下身,他的**没有凸起,小腹往下,实在可恨,仍是平坦如川。吕姣姣问他为什么没有勃起。何玉宇反而责怪她不会讲故事。刚开始时还有点味,多少使他来了点情绪,后面所叙则淡然无味,一点情绪都没了。
吕姣姣说:“你骗人。掏人家的心,套出人家的话,本没有那意思办实事。”
何玉宇说:“你也在撒谎,你说买过毒品,我就不信。”
吕姣姣为了证实自己还在吸毒,就势从**里摸出毒品,贪婪地吸着。她吸得挺过瘾,一丝烟也没浪费,全吞进腹中。吕姣姣侧身躺在**,眯起双眼,晕乎乎地成了神仙。女神仙游遍天堂玉宫,做了显贵高官,收了世上的金银财宝,玩了如意郎君,慢慢地睁开眼睛,余兴仍是欢欢喜喜,精神焕发。
室内存有香味,何玉宇不适应这特殊的香气,开了空调。吕姣姣连连摆手,说是大冷天莫用这东西,会把人冻死。何玉宇在她话未落音,就打了一个喷嚏。吕姣姣下床关了空调,又被何玉宇打开。吕姣姣对他讲,若要适应这种香,理当品尝海洛因。何玉宇说,想吸也难买到,吕姣姣说她可以提供。何玉宇说她如有现货。带来多少买多少。吕姣姣从裤腰里掏出阿片粉、吗啡、罂粟膏、新冰毒。一一摆在何玉宇的眼前。何玉宇二话不说地开保险柜拿钱全买了。吕姣姣数了钱,心里乐得放屁都是香的。因为她狠宰了何玉宇一把,卖了高价。吕姣姣又对何玉宇讲,凡是需要毒品时,由她专卖。这样免得他找别人买会出事。买卖这玩艺,的确冒风险,若被便衣端,一窝一窝的。若被警察抄,扯藤寻瓜摘,谁也跑不掉。
何玉宇骂吕姣姣扯谈,有那么厉害吗?吕姣姣说信不信由他,若不是她现在缺钱再买毒品,真舍不得卖了现货。何玉宇说她真缺钱时,可以卖身呀。吕姣姣说,他也懂其道哩,。女人沾了这东西,没钱买,不卖身也由不得自己了。说着,把屁股一撅,眼下就要卖。何玉宇让她先讲讲都会些什么功夫。吕姣姣说,她的嘴能吞进他的……她的舌尖稍微一顶,他全身仿佛躺在浪尖上睡觉一般舒服。从头到根,不用动手,舌头自会转圈舔得痒痒酥酥,口含睾丸:半吞半吐,含欲吞时,使他心飞神散,骨酥肉软。吐而又噙,他会感觉到送魄勾魂,最是逍遥。口舌清理了凸凸凹凹,一定叫他顿觉浑身爽快,信心百倍地同女人交易,稳操胜券。
“姣姣,你身怀绝技,不会缺钱买毒品。”
“我只讲了嘴上的功夫,还没谈纤纤玉手的功夫呢。”
何玉宇说,到此为止,他相信她功夫不浅。再往下说,真叫作家为难了。将来若有一位作家写书,写她之言,岂不成了一本黄书。
姣姣说,“那我们又多一个同党。她卖毒品,他买毒品,作家写黄书,大家一路同行,热闹不寂寞。”
吕姣姣还想说什么,张开嘴巴居然要毒品。吕姣姣的毒瘾又犯了。
吕姣姣十分后悔那时吸毒没过足瘾。她原以为自己身上带有毒品,随时可吸。
姣姣万分后悔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不该贪财把毒品全部卖给了何玉宇。现在何总经理举着诱人的毒品对她笑。吕姣姣一遍又一遍地苦苦哀求,卖一点给她。何总摇头摆手坚决不肯。吕姣姣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只图吸一口儿。何总将钱推给吕姣姣,表示是别人的钱财他不贪。吕姣姣跪下抱住何玉宇的**说:“让你打,让你骂,随便让你操,给我吸一口吧。”
何玉宇说他没这个习惯,更不稀罕。
姣姣不姣了,倒在地毯上疯了般地掐自己,揪头发,捶胸脯,捏喉咙。吕姣姣欲死不能,活着难熬,发狂发急地跳起来抢夺毒品。岂料何总早有准备,随手把毒品扔进了保险柜,柜门应声自动关闭。吕姣姣绝望了,重新倒下,苦苦挣扎。
何总经理不愿再看吕姣姣,闭上了眼睛。头脑里就出现了一幕幕场景:工人们高举着收据,下岗的工人留恋地回望工厂,老工人王魁在哭。
何玉宇向浑身抽缩的吕姣姣提出了一个条件:她如果说出李光脸把钱款转向何处,他就还她毒品。吕姣姣惧怕说出来,被李光脸活活整死,宁愿忍受毒瘾发作的折磨。何玉宇告诉吕姣姣,无论肮脏的空气还是新鲜的空气,皆同厂霸李光脸作别了。
吕姣姣想笑却没法笑,转瞬之间,惊骇得汗更多了。
吕姣姣现在同意了接受条件,揭发了李光脸以玉宇厂的名义买股,以个人之名炒股,以6个化名开了户头。
何玉宇拿出毒品,以毒品检验吕姣姣的话真不真,要求她一次性把这些毒品全部吸光。
吕姣姣称这不合理。这是要她命,不公平。
何玉宇与吕姣姣理论,怎会不合理呢,她酷爱的东西,又这般渴望吸它,却不愿加倍用量,还不是说假骗他?如果她担心丢了性命,她可以给她一个长城卡,她吸完之后,到医院作消毒手术,很公平。
吕姣姣这次吸毒,突破了以往自己所创的成绩,完全可以获得冠军之冠。但她不知道领奖台设在哪里,只晓得拿了钱、揣了长城卡赶紧去医院。
途中,出租司机没收了吕姣姣的钱和长城卡,把她从车里扯出,扔在马路上。然后摘下出租牌,将车开进广宇集团公司。
早起溜弯的人团团围住死者吕姣姣。
法医鉴定:死者生前系吸毒人员,这次因吸毒过量,中毒身亡。
天亮的时候,何玉宇泡了一个热水澡。他躺在浴池里想,吕姣姣不会再看到日出的景象了。其实,太阳升起来还是从东边,不会因吕姣姣离开人世改换方位。所以,吕姣姣没有什么遗憾的。如果她留恋万道霞光,光芒万丈,那只不过是在天上。地上的人依旧匆匆忙忙,挤挤撞撞。城市早晨的上班族就是这么样。但白领阶层,也未必那么轻松,常常耳闻有人喊累。而休闲者的口头禅却是活着没劲。因此,吕姣姣潇洒地走了,或许不是错。
死者再不会犯错,活着的人避免不了犯错。何玉宇就没把事情做好,他不该先去洗澡,留着吸毒的现场被乔小姐回来发现了。乔斯敏认为何玉宇在吸毒。她马上给何玉宇打电话,室内却有手机响。她转身看见是何玉宇的手机在响,立刻喊起来:“玉宇,何玉宇。”她想他不会走远,可叫了好几声,也没人应。乔小姐四处寻找,发现何玉宇在浴池里躺着。她以为他中毒或自杀了,跑过去摸何玉宇的脑袋。已经睡熟的何玉宇惊醒大叫:“干嘛?”
“你没死?!”
“大白天见鬼了是怎么着?”
乔小姐欢颜悦色地笑着说:“你可把我吓死了”何玉宇头一歪,又想睡。从昨儿到现在没打盹,他实在需要休息。乔斯敏望着他疲劳成这样,把他扶起,擦干身子,穿了衣服,搀扶着回到寝室。何玉宇沉重地倒在**,两条腿不听使唤地压着床沿。乔小姐费了很大劲,才把他的**抱上去,给他盖了被子,捋开他的头发,问:“玉宇,你吸毒了?”
何玉宇仅从鼻孔里“嗯”了一下,就发出了鼾声。
乔小姐哭腔十足地嚷:“你为什么吸毒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吸毒?”
何玉宇被吵醒,愤怒:“你把我熬蔫呀?!”又合上眼,口中喃喃:“困死了,我没吸。别人……”何玉宇很快又睡着了。
乔小姐看他**和脸色,像是吸毒又像没吸过毒。她想用自己的舌头去试一试,生怕会弄醒他。移目转睛,又瞥见那鬼东西,气得脸色发青,再不能发作惊扰了他,只好强忍着火,去盘问杨婆婆。年近50的杨婆婆,看到今儿乔小姐的脸色不好,吞吞吐吐地不敢把话直说。乔斯敏就数落杨婆婆:住着、吃着、喝着、拿着、穿着,居然还留话瞒着。杨婆婆低声下气地陪着不是,暗暗地用眼角窥视乔小姐。乔斯敏火上心头,说:“有什么鬼事大胆说出来!是谁最近被他带来过?”
杨婆婆说她不认识,是位小姐,昨夜同何先生一块来的。
乔斯敏差点儿肺都气炸,挥手给杨婆婆一个大嘴巴,骂:“我叫你不长舌头说鬼话!”
乔小姐打了杨婆婆,接着骂郭德凤死到哪儿去了,还不知过来把那鬼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怒火冲冲地来到寝室,推醒何玉宇厉声质问他,昨夜带哪个骚狐狸精来,脏了这房子。何玉宇不愿理她,眨了眨眼还是贪睡。乔小姐再不会让他睡,非叫他说个清楚。何玉宇心烦她今儿折腾得太厉害,没好气地冒出一句:“你不如拿刀把我杀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拿软刀子杀人,你心狠着哩。”
“乔斯敏,你能不能老实地呆着,只给我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行不行?待我睡一会儿起来详细地跟你说。”
乔小姐尽管一百个不愿意,见他睡眼惺忪的困样,也只好由他作罢。
郭德凤走过来清理卫生,乔小姐嫌她太慢,没好气地瞪郭德凤一眼,发现她裤兜里掖着一本书,乔小姐上前把郭德凤的书狠狠地扔出门外。
乔斯敏的心仿佛在滚滚的油锅里,煎熬了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何玉宇醒来。何玉宇一五一十地向她讲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乔小姐听了,把何玉宇搂得**的,边致歉边吻他,并对何玉宇讲,今儿是她的生日,特意请假回来看他。并说玉宇厂就是垮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何苦把他累成这样。她爱的是他而不是其它。
何玉宇用食指刮着她的鼻子,说:“乔小姐,你的话可不是一言九鼎,恰是轻于鸿毛。男子汉大丈夫不做事算什么好汉?再说,工人的血汗钱被人贪,我们的资金被人占,即使把贪污的这种人送上法庭,又能判他们几年?他们私囊鼓胀,我作为总经理怎好袖手旁观?他们搞垮工厂,增加社会下岗人员,我不豁出去地干,良心何安?”
“啧啧啧,我才发现我的宇原来是清官。”
“你刚才还咒我狠着哩,我怎么突然成了清官?”
乔小姐忙把话题岔开,引他不得往下说。她的口才不如他,乔小姐多次领教过。故尔,俩人三扯两扯就谈到了**。何玉宇讲,男人和女人**,实在是老掉牙的故事,既不鲜活也没趣。生理卫生介绍过,人体结构介绍过,新婚知识介绍过,作家写过,放牛场说过。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说破了就是性交,俚语为操,一个日字总结。南方称这种快乐为爽,北方称这种交欢为舒服,有头脑的人把它叫做**摩擦,没头脑的人称此事为打洞钻眼。其实乃是一个****一个肉窟窿罢了。除了肉,则是空,告别肉,即是空悟。所以脱俗者,不会拿此事当回事,乃无趣可言。唯独正人君子,定要捍卫有伤风化,不许人疯,用思想道德、品行优劣作遮羞布,盖住了东西,成了魔术,就有趣。
乔小姐警告何玉宇,再混说乱讲,当心犯教唆罪。何玉宇想一想,也是,不再涉及到人,转谈鸟**。公鸟日母鸟跟人差不多。呸、呸,怎么开口就说出了人呢?难道人与鸟是一家?或人是从鸟变来的?反正,鸟跟人一样,做那事是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他偷看时就受到了鸟的惩罚。
小时候,有一次他揣本书上山去拾柴,先看书耽误了时间,抬头看见大树上的鸟窝,就有了鬼点子,想起馊主意,爬上树捅掉鸟窝,即有了柴禾。真是举手之劳,唾手而获。于是他便往树上爬,爬到树的一半高,仰首望见一对鸟飞来。鸟发现树上有人,飞来飞去不落巢。他看清楚了,俩鸟是一雌一雄。雄鸟胆子较大,好几回翅膀接近了巢窝。他没有轰鸟。一双鸟回到家再没出来。他攀上去,偏着头从下面往上看,窥见雄鸟趴在雌鸟身上乱动。双鸟翘起尾巴,肛门露在外面一张一宿。鸟语窃窃,他听不懂是说什么。一摊稠乎乎的鸟粪落在他的右脸上。他瞅见雄鸟正闭紧屁股眼,断定是雄鸟对他作了孽。他双手抱树,下意识地歪过头,右脸朝下,没料到雌鸟又在他左脸上赐了大便。这使他知道了,千万别偷看鸟日鸟,看了,鸟就给你好处。而这好处,没人爱要。
“难怪你脸如此俊俏,原来是鸟免费为你做了美容。”乔小姐笑得乱拍何玉宇的双腮。
何玉宇抓住乔小姐的手,说:“我讲的是真事,不相信,你仔细地摸我的脸,左脸皮薄右脸皮厚。就是因为雌鸟粪轻,雄鸟粪重,压得不均。所以,从此见了小姐们,左脸害臊羞红,右脸却伸给人家吻。”
乔斯敏笑容顿失,十分尴尬地受不了他的讥讽。她敏感地意识到他没有忘掉过去,乔小姐曾经对何玉宇说过:看把你左脸羞成什么样了,快转过右脸给我吻一下好了。当时说这话,是她发现他左脸正对着她红得血染。那时,何玉宇还犯傻地问她为什么流血,疼不疼,她就说了这句话,真没想到何玉宇还惦记着。他刚才完全是设寓喻意,说此及彼,拿话挤排她。是啊,那也是他的第一次,何玉宇怎么能忘却呢?
如果用∵、∴来求证何玉宇的第一次,可列式子为:
已知:何玉宇是大三学生,综合素质特优。
乔斯敏乃影星、视星、走红歌星。
求证:何玉宇失了童身,乔斯敏**为什么开了?
证明:
∵何玉宇急需挣钱给五姐治病。
有关挣钱的过程是:夏季的一个夜晚,何玉宇利用放暑假的时间,帮京城剧院打扫卫生。而那一阵京城剧院总是邀请大腕歌星,在本剧院开个人演唱会。演出刚结束,何玉宇想早点回去看书,就拿着扫帚从后台提前进去了,没想到剧院职工在幕后正簇拥着乔斯敏签名留念。这时候,乔斯敏看见了何玉宇,心里咯噔了一下,再定睛细看,心仿佛窜到了嗓子眼,又“扑通”了一下。
正因这“咯噔”和“扑通”,乔斯敏向剧院经理简单地问询了何玉宇的情况,然后请何玉宇陪她去华苑饭店吃夜宵。在餐桌前,乔斯敏问何玉宇为什么暑假里不把自己放松,还这么辛辛苦苦地挣钱。何玉宇说供他上学的五姐患了乳腺癌,头发都掉光了,没钱求医,只好喝敌敌畏,吃过量的安眠药。乔小姐瞧见何玉宇的眼睛**了,就叫他别说了,先吃东西。何玉宇说,吃不进的,扭头抹眼泪。乔小姐请他去卫生间洗洗脸,心里别伤心难过,她会给予他帮助。何玉宇说:谢了。五姐是死是活牵疼他的心,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五姐。
当何玉宇要离开的时候,乔斯敏不仅没让他走,而且把他带回了翠青园。走进这所新购置的庄园,何玉宇惊讶它的造型巧夺天工,心思乔斯敏拥有此庄园,不愧为名副其实的大腕。在她的卧室里,乔小姐说,自己与他相遇,既是缘分也是天意。何玉宇弄不清她为何这么说。乔斯敏不知从哪学来的一套酸词佶句,对他侃侃而谈:众人拥她当明星,使她独立高处临风吹,望不到爱情之花向她开。夜深翻来覆去不能寐,常常嗟叹无人晓,恰如卷帘人望婵娟,玉露湿罗袜。爱情之舟难靠岸,水晃楼,影自顾,无可说处。秋来落花碧天高,冬临飞雪深夜长,空设香屏无人扣。
何玉宇内心解析了乔小姐转弯抹角之意,当下想起了自己的恋人沈晓旭,慌忙起身告辞,却被乔小姐抖落披纱,挺胸拦住。
他恐慌看那弹性的双乳,一旦触摸,心中的河流再也无法保持往日的平静,将是烟波浩淼。
他不敢正眼看那**嫩的**,生怕它会勾魂坠魄。
他不敢顾眄那奇妙玲珑的肚脐眼,它是喷出情火的机关暗道。
他不敢瞄那平坦光洁的小腹,它乃悬崖上的一块滑板,倘若翻板可是万丈深渊。
他不敢窥视那一片袭人的香黛,每株黛草都是梦中被魇住的祸苗。
他虽然这不敢,那不敢,又一时半会难寻锦囊妙计,以解危局。
只听乔斯敏说,她可以出钱帮助他,把他五姐的病治好,也可以帮助他毕业后干成一番大事业。何玉宇说,那他将来一定多多谢她。乔小姐说,不用等到将来,也不用他谢她什么,只要他眼前帮助她就行。
何玉宇问:“我能帮助你什么呢?”
乔小姐答:“你帮助把我的**弄破。”
何玉宇解释,这事叫他为难,他上的不是医科专业,不懂解剖学,眼下又缺少手术刀,没法使她的**破裂。
乔小姐曰:让世界充满爱,只有大家互相帮助。我有爱心帮助你,你为何冷淡无情不帮助我呢?
何玉宇曰: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没有工具呀?
乔小姐说,他的工具昼夜带在身上,何必说谎骗人。
何玉宇搞糊涂了。他只晓得,法律是维护一个国家的工具;某种东西是统帅思想的工具;铣床、车床、改锥、板手是工人们常用的工具;推子、剪子、剃刀、吹风机是理发师的工具。她所说的工具究竟所指的是什么呢?
乔小姐看他大概是真的糊涂了,便脱光了**,握住何玉宇的那玩艺儿,说:“你太笨,蠢得抽烟缺火,吹蜡睡觉。这不是工具又是什么?”
至此,乔小姐非要借何玉宇的工具帮助她。何玉宇的东西已被她手握着,无可奈何地做了顺水人情。在双方交欢之时,尽管乔小姐疼得直哭,还是十二分地高兴他帮助了她。
∴何玉宇失去了童身,乔斯敏的**也就开了。
检验:
何、乔二人事后去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都是新感觉,同是头一遭
求证完毕。检验正确。
此证经何、乔二人后来在**、卧室、卫生间反证数次,依然同理。只是**成了无意义之证,舍去。
假若此题尚不能获诺贝尔数学奖的话,那是乔小姐后来对何玉宇说,该题还有另一种证法。
有关过去遗留的问题,大致就是这样。实际上根本不是什么遗留问题,只是何玉宇该跟沈晓旭共度良宵,却提前同乔小姐睡了。睡过就睡过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老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一直沉默着的乔斯敏真想一吐为快,问问何玉宇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何玉宇却也知情识趣。他见乔小姐没声没语,有些反常,找来一瓶“人头马”,喊杨婆婆过来,问她安徽小保姆在不在。杨婆婆说小保姆去会河南小伙子去了。
何玉宇发一声苦笑,记忆里有一条街上用排笔写着:河南人,我不想再见到你!!!
何玉宇吩咐杨婆婆快去把小保姆找回,拌几个凉菜送来。这时,乔小姐开口了,说:找什么找!就让她拥有一份情缘算了,免得这园子里沾亲带故的一大帮,背过主人就成了主子似的。
杨婆婆说,不是她放出去的,是小保姆平时看电视剧闹的。
乔小姐冲杨婆婆刚要发火,被何玉宇抱了肩膀。她改口说杨婆婆有权不用,不听话的,赶出去。杨婆婆道了歉,看到乔小姐对何玉宇有了亲热样,带上门走了。
何玉宇一觉醒来,已是下午3点。他看见乔小姐仍酣睡未醒。她那挽成日本淑女高髻发式,用白色的绣纱围束着,从两鬓掉下来的几绺垂丝,给她瓜子脸型,更添了几分清秀、高雅。丝光睡袍,半隐若现地可见蓝色缀花内衣。何玉宇推了推乔小姐,说:“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吃些什么?我可饿了。”
乔小姐睁眼发懒地伸长双臂,冲何玉宇调皮一笑,说:“我过生日,你贪什么便宜。”
“别贫嘴,我真饿了,从昨晚到现在任啥没沾。”
乔斯敏起床换了衣服,找出一套新西装给何玉宇。二人同车去了饭店。一个穿饭店制服的小姐,脸上难以抹去微笑地把菜谱递给何玉宇。何玉宇让乔小姐点菜,自己去了卫生间。乔小姐翻遍菜谱,仍觉不称心如意,说:“有什么可吃的呀,四菜一汤就行。”
侍待小姐问,“要什么菜、什么汤。”
乔斯敏说:“烧烤螃蟹,孔雀胸肌炒青蒜,鹅掌炒藕片,蒸焖龙虾,鸳鸯茉莉汤。”
侍待小姐一一记下,随后问主食是要米饭或面食。乔斯敏问米饭是用哪种米做的。侍待小姐说用东北优质大米。乔斯敏摇头,嫌东北大米发粘。侍待小姐说可以改换珍珠米。乔斯敏仍不乐意,声称珍珠米有人工加工的成份,不妨用紫米,或者禾米,侍待小姐点头离去。
何玉宇回来刚刚落座,侍待小姐走来,对乔斯敏说:“对不起小姐,您要的孔雀胸肌炒青蒜,未备有现料,请问是否可以更换。”
乔斯敏说:“得了吧,我们离开你这儿行不行。”起身挽起何玉宇去吃西餐。何玉宇虽然不太习惯吃西餐,但想到今天是乔小姐的生日,只好随她作罢。
用完餐,走出饭店,乔小姐问何玉宇这会儿想干什么。何玉宇对她这样的问话,作了两种判断:A.是去商店挑选一个价格昂贵的生日蛋糕,再给所有的亲朋好友打电话,通知先生女士们都过来,像电视剧、电影里一样,热热闹闹地祝贺乔小姐生日快乐,拍着巴掌摇头晃脑地唱祝你生日快乐。歌唱者的表情颇具特色,不能类似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这样的表情太严肃了。也不能类似0啊,妈妈,我为你过生日啦。这样的表情又不够严肃了。更不能类似娘啊,儿死后请你把我埋在洪湖上。这样的表情既不是严肃也不是不严肃了。所以,世界上的歌只有祝你生日快乐通用。因而电影、电视剧所有的镜头都必须送审或者都可以不拍,唯独祝你生日快乐的镜头容易通过且永远保留。B.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地赶紧回到卧室,脱光了衣服,趁着刚进食不饿,再**累饿。如此循环的结果即是:吃了操,操了吃。这或许是人类进化的一种浪漫,不够浪漫的是饿扁了肚子忘记了操。
当乔小姐又问何玉宇这么愣站着干嘛时,何玉宇毫不客气地把她带到广宇集团公司。职员们口称您好,何总。那个个眼睛都不老实。何玉宇觉得这种现象很奇怪,他除了换一身新衣服之外,并没有什么改变。可职员们的目光与往日相比,全改变了。这叫他多多少少感到困惑。何总甚至回想昨日自己挨揍,与这些异变的目光联系起来,起了怀疑。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职员们平时并不喜欢他这个上司,只有等他挨了打,才有这种幸灾乐祸的目光。由此可见人是多么的狡猾,平时都在伪装,当你出了事,表面上像是跟你说事,实际上心里正贬踩你,自我感觉别提多痛快啦!当你出了小事,这种人除了喜不自禁以外,往往添油加醋地传说你的不是。一旦当你出了大事,这种人马上变得比英雄更英雄地冲前踹倒你!!因此,古人言: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就是一条用社会实践作了证明的定理。对于这种人,何玉宇只会微微一笑。笑过之后,他定使用一种手段或一种方法,决不姑息把这种人人头砍掉!不过,他的怀疑只是怀疑。因为职员们虽变了目光看人,不是认真看他,而是注目乔斯敏。有一位职员事后对别人说:机会是给聪明人做准备的。机会来了,他若不多瞧乔小姐几眼,到咽气时,翻眼朝天也是多此一举了。
何总坐到他该坐的位子,看见桌子上多了一块标牌。乳白色的牌子,正面和反面都写着何玉宇。何总按铃通知秘书进来。他问秘书倩莲,放这个标牌在办公桌上有什么用处,他又不是首长到这儿开会。倩莲解释,别小看这个标牌,其作用可大了,它标志着广宇集团的正规化。外国商家到此,它表明了一个中国公民的形象和尊严。国内商家来到这里,它说明了不可伪冒总经理的身份。何总说,照她所言,倒也有意思,切莫把意思变成了一种形式,弄得没了意思。倩莲说,搞形式主义,是人家的事,咱不摸门,老实巴交地埋头干活,正是符合了你招聘时的要求。
乔小姐插话:“你老实吗?你倩莲小姐并不老实,若真老实就不讲这老实话。如此光彩照人的靓姐,说话不带特字,而故意用咱字。有心装土老帽,演给谁看哩?”
倩莲闹了个大红脸。羞臊得真想去医院做变形手术。倩莲知道自己还不识相地离开,再站在何玉宇的身边,肯定招乔小姐嫉妒,于是,弯腰向乔斯敏施礼而去。
今天若不是乔小姐的生日,何玉宇没准会数落她,干嘛对他的部下犯醋,在这里耍长官态度。这是总经理的办公室,是他为一个企业运筹帷幄,决策的地方,并非给她提供拿架子训人的场所。为此,何总只是轻叹一声,不将此事往心里存放,便对乔小姐讲,为什么把她带到办公室来,主要想在此同她商量一件大事.由于这事必须经乔斯敏同意,再请她去找董郁楠的老爸活动。所以,何玉宇言语铿锵,掷地有声地说出:“要将玉宇工厂转产,改为组装飞机。同时面向社会和高校,招聘高科技人才,研制中宇机头,要给中宇飞机安上眼睛。”
乔小姐似乎在演一个定格的动作,久久地望着何玉宇,仿佛不认识他了。后来,她才问:“宇,你要失败了呢?”
“失败对于我来说,就是强迫我跪下。可我天生不习惯跪下,我宁愿赴汤蹈火,也要迈出正步。足踩巨人的肩膀,飞身冲刺,决不以双膝着地,爬行于起跑线上。”
乔斯敏答应了他,同时也向他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何玉宇再去找何语治病。只有健康的身心,才是干事业成功的基础。何玉宇说自己没病。乔小姐说他病得不轻。何玉宇不以为然。
乔小姐说:“你若不听劝,什么事也甭想干,我养着你。”
何玉宇羞于被一个女人养着,第二天别无选择地去了京都医院……
何玉宇一大早就来到了京都医院找何语。值班人员告诉他,何语可能在路上,让他过会儿再来。何玉宇溜达到医院附近的公园。
晨雾好像把公园里的人按矮了一截,远处全是肉眼看不见的东西。从这任人想象的大幕中,此起彼伏地传来“啊——咿——呀呀——啊——”吊嗓之声。
听见别人自由自在地吊嗓,他也想进公园喊两嗓子。这时,雾气中突然窜出2个人。一个操河南口音的人对他说:“把钱掏出来!”
另一个操东北口音的人道:“快点!不许喊。”
何玉宇知道遇上了劫道的,就掏钱免灾。
河南口音的人对他的同伙说:“洞五,你亮火,我拾叶子。”
被称为洞五的人说:“黑三,你麻利点。”
何玉宇睁大眼睛,瞅准了要他命的黑三和洞五哥俩的长相。何玉宇以为黑三说的亮火,拾叶子就是掏出枪来送他命。其实,是何玉宇误解了人家。黑三洞五根本没那意思,很讲礼貌地搡倒何玉宇,也很讲文明地只留一件内裤给何玉宇遮羞,黑三洞五就走了。
何玉宇虽然被劫了钱和衣服,却也有收获,学到了两句黑话。遗憾的是黑三洞五两人走得太匆忙了,忘记把黑话向何玉宇翻译成白话。直到后来,何玉宇叫封子译意。封子说,简单得很,就像译goodmorning(早安)一样。
“亮火”黑话是放哨。
“拾叶子”黑话是扒衣服。
何玉宇对封子说,谁要称他那天goodmorning(早安),他真是冤大头了。
何玉宇没法再去找何语,因为那是人出人进的医院,不是游泳场。再说,季节也错了,眼下是冬季可不是酷热的夏季。所以,他冻得从脚底到头顶都快结了冰,拦辆出租车就回去了。
这样一来,何语来上班时,又有了时间和机会看《玉宇闲记》。
话说邻居项奶奶给五姐说媒,说的是她的远亲季大鹏。大鹏是一个当兵的,穿着军装于下雪天到我家相亲。我记得当时雪下得很大,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住。落雪盖了道路填窄了树林,堆满了枝杈,压了屋顶房舍,挤占了短檐院角。吃饭的时候,五姐藏在灶屋里不肯露面了。
入夜,作陪的项奶奶和其他的近邻相继散去。季大鹏也要走。妈妈说外面雪封了路,就在这儿委屈一夜。五姐慌忙添柴生火。
火膛里,干柴不时地乒乓作响,闪动的火苗映红了人脸。偶尔吹进一阵冷风,调适了屋内暖烘烘的空气。五姐一个劲地加柴烧火,眉眼害羞地望着火膛,有时拿起短树枝在膛灰里写几个字。季大鹏见了,忙问五姐学问深浅。五姐摇头说不识字的。大鹏不信,说五姐谦虚,便掏纸取笔写了几行字递给五姐猜是什么意思。
我怕五姐猜不中,凑近前看,即是:鹅边有鸟鸟飞去,西方女子勤学习,虽然有口口难开,法边有水水不来。
五姐嗔道:“玉宇弟真好奇,人家又不是写给你猜的,要看你就看个够吧,我去烧水泡茶。”五姐说着便把纸条交给我,起身进了灶屋。
待水烧开,五姐喊我拿茶壶给她。我刚进灶屋,五姐就悄声地问我,写的是什么意思。我小声地告诉五姐,是“我要回去”四个字。
五姐出来递茶给季大鹏和妈妈时,故意问我今晚放学回来时摔了几跤。我说记不清了,反正眼下外面有金子银子我也不愿意出门。五姐怪我懒惰,不像有的人身在火膛边烤火,心里却想着“我要回去”。
季大鹏听后即笑,赞美五姐很是聪明。
夜深了。
我和季大鹏睡在一起。他问我上几年级,课外看了哪些书。我立刻想到了“卧倒、冲峰、打打杀杀”,对他言语我读了哪些书有何意义?他能否把罗密欧与朱丽叶和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作比较?赏雪景知那腊梅绽放为谁开?梦中可解雨丝裹有微朦的玫瑰色?季大鹏见我不声不吭,转问我是否喜欢诗词。我说平时瞟几眼的,不懂平仄。他又问我记忆最深的是哪一首。我说看后就忘。
“难道你一字半句也不曾想起?”大鹏说。
“记住一句的。”
“哪一句?”
“一代红颜为君绝。”
五姐有了意中人,我替她高兴,对她让我帮她写回信,我都是有求必应。五姐每次寄信归来,脸上总是洋溢着兴奋而甜蜜的微笑,亲切地赞我大手笔,未来的作家。五姐夜晚再也不去村外了,哼着山歌在家里干杂活,让妈妈歇着,叫我做好功课。收拾完了屋里屋外,五姐坐在我的对面,与我共用着一盏灯,给季大鹏纳袜底。半晌冒出:“月牙儿弯弯照,妹在清水河畔望星星,空中飞来一只大鹏鸟。”她十分得意,然后请我给下评语。我说一般,五姐不说,端走油灯,大声说:“谁不知道你的学问大,水平高,骄什么呀!逞能不晓脸红!”
妈妈在一旁插话:“小宇学问再大,也要感谢五姐没日没夜地干活供他上学。”
五姐又道:“供也白供,眼珠往上瞧的人,将来有出息了还会把五姐放在眼里。哼!”
五姐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可没这么想。一天,她又起早翻山越岭到坝上寄信,回来欣喜若狂地喊我,把我抱住又亲又吻。五姐异常的举动,招引得山民们早已过来围住。五姐高声大语:“这下好了,好了!玉宇弟弟考中了。全校第一,不,不是!全县第一!坝上今早刚贴的大红榜,人人都围上瞧看,赞不绝口。弟弟名字最先,我亲眼看见了的。听说弟弟的考分不仅本县第一,全地区也是头一名。书记要亲自来的,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五姐一边说一边流出了眼泪,呼喊着妈妈,奔向低矮的茅屋
我能中头名,心里有数,可五姐高兴得哭了,这出乎我的意料。
山路弯弯,家不在大山深处的人,走着弯弯的山路,当是领略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景这边独好。而我,能对高高的大山没有感情吗?或许情浓于血,可我毕竟是早熟,更知道山石沉重,山路弯弯。沿着已经走熟的山路,我看见了方石崖仍在原处,在那儿,沈晓旭兴许等我多时了。
“玉宇,我祝贺你!”沈晓旭远远的看到我便喊着。我默默无言,看见沈晓旭眼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花,换了一身雪白连衣裙。秀发如丝,被红色的蝴蝶发夹拢束得恰到好处。冰清玉洁的脸上,几分绯红,几分温婉,几分还未退净的少女稚气。
“走吧。”我说。
她姗姗靠近我,依在我的怀里,不愿往前再走一步。我看了她那轻抹口红的丹唇,似启又合,欲把往事倾诉。煽动的鼻翼,呼出兰香气息,悠悠向我侵袭。我一阵激动,涟漪至心的秘处生泛,朦朦胧胧,亦真亦幻。似闻燕声犹在,顿觉山花落散,苦于误了佳景人无知。怎奈何,远处好鸟在唱: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差点儿忘却时令的我,又回到现实之中,轻轻对她说:“走吧。”
沈晓旭抓住我的手,任她眼中星星点点的泪花,轻轻散落在我的手背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拘束而迫切的希望她不要这样,再三说了一句:“走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她于此相遇又在此惜别。山石依旧,人生道路却起了新的变化。多少风来急,几多情未了。我送沈晓旭,颗颗眼泪落肚里。她跟我好,我不是不晓,然而,她的爸爸妈妈已官复原职回京,今天她也要离开苏区回北京。
山中静悄悄的,仿佛冥冥之中有谁念了咒语,山里飞禽伏卧,禁声生静。就连山溪也专寻石逢滴答。
“宇——”柔柔的声音。
一阵浮躁难耐,一阵焦渴难忍。我心旌旗摇,发燥发热。我一动不动,任凭她纤纤十指抚mo我的脸,心中默诵儿女情长折煞人,信有人间钟情无,硬吾铮骨。“宇——”羞答答地轻唤。
我已无所求,我已无所爱。作别隐入心灵的美艳,捍我无忧无虑的那份纯情,笑看蓝天。
宇——我的宇——
……………………
分别的时刻,我目睹沈晓旭泪如雨下,尔后,一咬牙的恨,似要把昨日的浑沌在今日摇醒。无需我捧吻籁籁流落的泪,只要我珍惜那份情。
“晓旭,理解我,好吗?……”
“什么也别说。”
晓旭,我知道点燃一炷高香,升起一个太阳。有心探花花更鲜,无心观柳柳也疏,一代红颜恨梦杳………
够了!
晓旭,你我的情感,在未来会分娩出一个玫瑰色的梦。梦里有你也有我,何必急于猎撷刚绽开的**呢?我……
恨你!
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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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而无味』
何总查看了黄洁祗的伤情,眼里迸出一种火光,把一支~烟放~~里,并没点燃,却~~了过滤~。他扔了~烟,拳头攥得咯咯响,一瞬间,眼窝发酸继而,笑一笑,说:吴良臣,李光脸,表兄弟们合作得不错嘛。又像谁惹恼他似的,大~呼~倩莲~来,吓得室外大厅内工作的小~们,个个停~~里的活,转首互看,屏~静气。这可是她们~~闻何总用这么大的嗓音~人。何总吩咐倩莲,~调两位小~侍候黄经理。倩莲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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