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田娟的电话,说她明天要带她儿子来看病。我听了之后非常高兴,那段时间,我妻子正和我闹离婚,正盼着有个女人来填补我心中的空虚呢。
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原以为,这么大的雪会不通车。但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司机小兰子开着我的佳宝带着我来到车站。
没想到六点半,从老家来的车就到了。车停下之后开始下人。一会儿,就看见田娟站在车门口和我笑着招了招手,她还是穿她那套衣服。她丈夫王强背着孩子,孩子身上披了件旧棉袄,见了我点了点头。
我让他们上了车,送他们到了史大夫诊所,史大夫刚跑步回来,满腿和脚都是雪,站在门口,他老伴给他打扫一下,便进屋换了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
“孩子几岁了?”史大夫问。
“二十了!”田娟说。
“啊?”我听了大吃一惊。我原以为这个孩子就十三四岁,没想到二十了!长得太小了。
“我觉得差不多嘛!”史大夫说。
“长得小!”田娟不好意思在说。
“把孩子放这边。”史大夫让王强把孩子放在史大夫对面凳子上。
王强把孩子放下。史大夫抻出手来给孩子把脉,边把脉边问:“几年了?”
“从小就软骨病,走路一瘸一拐的,半年前,就走不了道了。”田娟说。
“小时候没看吗?”
“看了,去过不少地方,竟吃药了,也没好,大了倒严重了。”
“上学没?”
“上了六年学,这孩子学习可好了,可爱学了,后来上中学路太远再加上到处给他看病,就不让他念了。”田娟说。
“别的方面怎么样?”大夫问。
“别的方面还行,就是不长,老象小孩似的。这孩子特别自卑,从十五岁以后就不说话了,谁也不和谁说,天天也不出屋,领他看病他都不愿意让看。”田娟说着,眼泪就要出来了。
大夫换了孩子的另一只手把脉。
“平时没少给这孩子补钙吧?”
“补了,怎么补也白扯!”田娟说。
“家在哪?”
“我老家康平的!”我说。
“你们家庭收入怎么样?”大夫又问。
“收入啊?前些年还行,这两年钱都折腾光了。”田娟说。
“现在收入主要靠啥?”
“现在啊?现在没啥收入啊?都下岗了,就靠低保了。”
“那可不好办啊!这孩子的病得钱了,这还得说用中医方法看。”史大夫放下孩子的手说。
“大夫,你说我儿子的病有治没?”
“怎没治呢?只不过不好治而已!”史大夫说。
“史大夫!只要你能把我儿子的病治好,我拆房子卖地都行,求求你把我儿子的病治好。”田娟抓住史大夫的手说。
史大夫点点头说:“那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看好的。”
“这孩子是啥病,史大夫?”我在旁边问。
“看过《北京人在纽约》没?”
“看过!”我说。
“这孩子的病就跟里边的小卡特一样的病。”
“那是啥病?”我又问。
“中医叫骨风,软骨病的一种。得了这种病身体对钙质不吸收,所以总是缺钙。严重了人的大脑都爱影响,到了二十多岁还跟小孩似的。就他这样,得这种病的还就男孩。”史大夫说。
“好治吗?”我又问?
“治倒可以,但一般人不敢治,所以老是治不好。”
“为啥呀?”我问。
“因为,治这种病,需要几味有毒的中药,象氧化银,过去不都把银戒指放到药锅里熬吗?熬啥呢?就是熬氧化银呢!”
“啊?!”我好象明白了,“过去都怕出事所以才不敢治吧?”
“那当然了,中医就是探索医学,得不断有探索,每个病人都有不一样,用药也不同。为啥说中成药不治病呢?不针对每个人。”
“啊,怪不说中医害人,整半天是这么害的人!”我说。
“所以要想有效,胆就得大,就得敢用药。中药都是相辅相成的,各味药之间,药性相克。某一味药量大了,就有效了,但得适度,过量了,就有毒了,人毒死了怎么办?”史大夫说。
“我们不怕!史大夫,只要你真心给我儿子看病,出了事俺也不怪你!”田娟说。
“那到没啥,主要得把孩子病治好,要不然这孩子下半辈子不就完了吗?”史大夫说。
“那我儿子就交给你了,史大夫!”
“你给好好看一看吧,史大夫!这两口子不容易!多糟心啊!”我在一边说。
“放心,我肯定会用心给孩子治,也肯定能治好,但你们得配合。”
“你不用担心钱,大夫,给我儿子治病,我什么都辖出来了。”看得出她给儿子治病的决心。
“不光是钱的事,你们最好是在附近租个房住。我得及时了解他的病情状况。”
田娟看了一眼她丈夫,说:“妈呀!那可咋整?在这租房住得多少钱啊?不租不行啊?“田娟问。
“最好是租。”史大夫笑了笑说。
“那咋整?在这边租房,家里小卖店谁看啊?”田娟问丈夫。
“那就别开了呗!”王强说。
“不开拿啥给孩子治病?把你卖了啊?”
“把我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再说谁家缺爹啊?”
他这一说把大伙都有逗乐。
史大夫看了我一眼问:“你不能帮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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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初恋』
史代夫让我给想个法子,可我有什么法子~?只能在我家~一~。于是就说:“我哪有房~?没办法就得在俺家~。”“那哪行~?那不行!”王~说。“那这样吧,你们回去吃~也行,我每次给你们拿半个月的~,你们每一个月领孩子来检查一次。你们半个月来的时候再把情况跟我说一说。你们把你家的~留~,我平时问问病情。你那边一有什么情况也给我打~。”“~呀!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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