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晋南之后的第二天,刘骁带着景若来到了精神病院,赵宽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了。
景若觉得有些紧张,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是觉得赵宽还能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吗?”
“之前我来过几次,可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你和他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们还是试试吧。”
“嗯。”
刘骁来过这里,所以医生已经认识他了,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赵宽的病房外面。
“他这几天的情况已经慢慢有好转了,如果一直保持下去,康复的机会还是很大的。你们就在这里看吧,有事找我。”
“谢谢医生。”
透过硕大的玻璃窗,赵宽穿着医院的病人服安静地坐在**。他瘦了很多,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景若差点认不出来了。这还是那个谈笑风生的人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优优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一个人跪在桥洞里,拿头撞墙,刚到医院的那几天也一直试图要伤害自己。可能是因为看到优优的惨死,很内疚吧。”
景若看着病房里的赵宽就像个孩子一样坐在那里自言自语,如果事情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也许她已经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也许这样对赵宽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少可以不必再去想着优优的惨死,精神上的折磨是最为痛苦的。
“看来他什么也没有办法告诉我们了。“
刘骁按下了窗子边的通话键,“赵宽,是我,我是刘骁,我来看你了。”
赵宽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着刘骁,咧开嘴笑了,就像是个孩子看到自己的妈妈一样,景若第一次在一个成人的脸上看到如此真诚、没有防备的笑容。
赵宽的实现移到了站在刘骁身边的景若的身上,就在那一刻,他的笑在脸上凝固了。面部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就连站在门外的两个人都能够看到他的肌肉在颤抖。
赵宽把房内仅有的床单被褥全都扔到了地下猛踩,踩着踩着抬起头来看着景若,表情狰狞得可怕。
“不对劲,我去找医生!“刘骁跑开了。
房内的赵宽用手指指着景若,“你……是你!我认得你。这全怪你,怪你!“
景若的心一怔,怪她?她做了什么,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怪她?
这到底是赵宽的疯言疯语还是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的那些记忆?
很快刘骁带着医生和两个看护来了,他们打开门,赵宽一下就冲了出来,被两个难看护死死按住。可是赵宽的力气变得很大,他的眼睛瞪着景若,睁得眼珠就快掉出来,他断断续续的说:“人脸……镜子……人脸……镜子……心……“
医生打下了镇静剂,发疯的赵宽终于安静下来,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医生抹了抹头上的汗,走了出来。他看着刘骁和景若,“现在没事了,你们刚刚和他说了什么,本来他已经慢慢在恢复,现在却变本加厉。”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没想到他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看了看他们摇着头走开了,景若知道他不会相信的。刘骁拍了拍景若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我们也走吧!”
景若微微点头,她的心更加难以平复了,虽然赵宽看起来神志不清。但是刚刚恶狠狠地瞪着她的那一刻他眼里的仇恨是那么清晰和真实,一点不像是一个精神病人会有的眼神。难道真的就像是自己怀疑的那样,这一切一切的诱因就在她的身上。还有赵宽最后念念有词的镜子,人脸又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刘骁见景若从医院出来就一言不发的。
“没什么……”
“刚刚赵宽的事,你别放在心上,他毕竟是个病人。”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现在真的劝都指向我了吗?”
“你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你心里一定也在怀疑,对不对?”
“景若……我……”
“算了。”
景若含着泪走开了,完全不顾刘骁在的身后喊着她的名字。如果这一切是她造成的话,那么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她怎么还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像以前一样没有负担,没有歉疚的过日子?
一个人回到宿舍,临近考试,宿舍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女孩子凑在一起总是会谈论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晋南大学最近好像出了很多事情。”方小蕊神秘兮兮地说道。
“什么事什么事啊?快点说,我最喜欢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苏莎莎难改八卦的本色,凑上去问道。
“听说他们学校的一个风云人物为情自杀了。”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种事情每个学校都发生过啊。”
“你听我说下去啊,不仅仅是这样,她的男朋友在她死后疯了,她的另外两个好朋友也在很短的时间里相继一死一昏迷,怎么样?是不是很诡异啊?”
“不会吧,真的假的啊?难道是鬼魂复仇?”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只是说到现在警察还调查不出事情的真相。不过想想真的是很吓人呢!幸亏不是在我学校。”
“对了,若若你上次接的那个团队,不就是晋南大学的学生吗?一路上没怎么样吧?”
“我有事,出去一下。”
景若黑着脸离开了宿舍,剩下方小蕊和苏莎莎面面相觑,景若平时很温和,很少会摆脸色的。
“谁惹她了?”方小蕊也觉得景若最近很怪,景若最近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不知道。”苏莎莎也觉得奇怪,不过景若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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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故乡的信』
景若坐在学校的湖边,离开家以来~~那么无助,~那么希望可以有个人在自己的~边,哪怕什么都不~,只是对她说一句:~怕,有我在!可是连这样简单的~求也得不到~,现在更加没有办法奢望了,~~里~~地捏着一封信,一封几乎~判了~刑的信,这封信是~~~寄来的。小若:有些事情也许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可是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知道,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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