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优优之死
景若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刘骁已经到了,几天不见,他有些憔悴。两个人相对而坐,整件事情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们是怎么出的事?”景若先问道。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是真的,我慢慢告诉你,首先……”
从义城回来以后,孙优优的脾气变得更加古怪,动不动就会对身边的人发脾气。这一点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和赵宽早就在学校外面找了房子住在一起,孙优优虽然任性,但是对赵宽真的是一心一意。那次在义城会对景若有那么大的成见,赵宽也脱不了干系。
那天,孙优优坚持要和自己的男朋友睡在一个房间,景若负气离开了酒店。赵宽也把孙优优拉回了房间。
“优优,你刚刚真的是太过分了,那么多人在场,你多少也该给景若留几分面子。”
“面子?”孙优优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看着赵宽,“给她面子,那我的面子往哪里摆?还有,我问你,到底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你干嘛混在一起说。”
“什么两码事,我刚刚不过说了她几句,你一回来就说我,你在怪我?”
“你真是无理取闹!”赵宽一个人离开了酒店。
就是因为当天晚上吵了一架,所以第二天他们都不和对方说话,而孙优优看景若就更加不顺眼。
在回晋南的前天晚上两个人又吵了一架,就是被景若看到的那次,而那天晚上,孙优优也是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睡在一起的。
回到晋南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好转,赵宽早就已经厌烦了孙优优的大小姐脾气,他也不是非和她在一起不可。
孙优优出事的那天是赵宽的生日,原本打算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庆祝的。
吃完饭,两个人相拥着窝在沙发里,微醺的孙优优显得特别温柔,赵宽看着她的样子也有些心猿意马。
忽然孙优优抬起头问赵宽,“我们毕业之后就结婚好不好?”
“怎么突然说这个?”
“怎么了?你不愿意啊?”
“我们都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就结婚。”
孙优优钻出赵宽的怀抱,坐到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人了?”
“傻瓜,怎么会呢?”赵宽再次抱住了孙优优。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等我们工作都稳定一些之后再说好不好?”
“不行!”
“为什么?”
“我就是想要快点嫁给你,做你的老婆,你那来那么多的问题?“
“结婚不光光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是谁的事情,你那么多的借口,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和我结婚!“
“是,怎样?“
“有种你再说一次。”
“神经病!”
赵宽拉开门出去,孙优优在她身后喊道:“滚!滚了就别再回来!”
“气死我了!”孙优优双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放声大哭,她没有试过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是她越来越不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是不是很委屈啊,我告诉你,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哼哼哈哈……”
“谁?是谁在说话?”
房间没有开灯,黑黢黢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孙优优下意识抱住了枕头。
“好妹妹,我是在帮你啊!”
孙优优四处看着没有人!没有人!唯一的念头是跑!扔下枕头,跑到门边。转动门把手,她是出吃奶的劲却拉不开门,难道真的见鬼了?不,不可能……
她的背抵住了门,滑坐在地上,“赵宽,你怎么还不回来,快点救我……“
“傻姑娘,这个时候还在想着那个臭男人。“
桌上的铜镜泛出隐隐的青光,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孙优优不再恐慌,她的眼神变得呆滞,死死地盯着铜镜,机械地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面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就像是所有爱美的女子一样,只是镜子里的面容不是娇美的孙优优,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带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赵宽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才回的家,一进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按了半天的开关,灯也不亮,他心想:难道是停电了。
他有些后悔不该把优优一个人留在家里,她很怕黑,肯定吓坏了。
“优优,优优,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赵宽打开了主卧的门,孙优优背对门口,坐在梳妆桌前。赵宽放下心来,“优优,原来你在家啊?“
赵宽正欲走过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腥味。看了看地上,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得出来好像是一簇一簇的头发。
“优优……你怎么了?“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赵宽一边说一边往门口后退。
“我是真的爱你的,是不是要给你看我心你才会相信?是不是要看了,才会相信?是不是?“优优慢慢地转过身来,赵宽清楚地听到“咔咔”的声音,像是骨骼转动的声音。
这是才发现优优的动作和平时完全不一样,僵硬地就像是舞台上的牵线木偶。
等到他看到优优的脸的时候,更是吓得浑身发颤,优优的脸泛着绿光,满脸的抓痕,实在不敢相信这是那个爱美胜过自己生命的孙优优。
“我的心,你看……”孙优优一字一字说得很慢,一脸的虔诚,像是捧着圣物的祭司。她双手捧着什么递到了赵宽的面前,看到那样东西之后赵宽忍不住把晚饭吐个精光。那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是优优自己的心,她满手的血污,胸前生生被撕裂开一条大口子,可以看见里面还在蠕动的器官,而优优居然没有丝毫的疼痛感,还带着满脸狰狞饿诡笑。
“啊……”赵宽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不爱我了,不爱了,哈哈,不爱了……我的心,我的心……”
孙优优坐回到椅子上,对着镜子,一下一下扯着自己的头发,连血带肉地扯下来,她不觉得疼,不觉得痛,最后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赵宽,妩媚地一笑,从椅子上倒了下来。铜镜上鲜血横流,很快连同那道青光消失的干干净净。
警察到达这里的时候,赵宽已经不知所踪。按理说,孙优优死了最多一天,但是她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臭不可闻。
案发的现场惨不忍睹,就算是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警察也受不了。
整个卧室里面满地都是被孙优优亲手扯下来的毛发,发根上的血污已经变干发黑。鲜血溅得满地满墙,一个人居然可以流这么多的血。
孙优优的尸体倒在地上,头皮已经斑驳不堪,扯得厉害的地方,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一个一个的血窟窿触目惊心,一个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她的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抓痕。胸前被开了一条大口子,心脏不知所踪……
孙优优脸上那抹笑容让所有见过的人难以忘记。她的父母在认尸之后哭得天昏地暗,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一夜之间惨死,还死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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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纪晴之死』
孙优优的~无疑引起了轩然大~,尽管已经~消息,将~惨状盖过,只说是为情所困而自杀。但是,晋南大学的人还是议论纷纷,孙优优是校长之~,在学校算得~是个风云人物。在她~后的第三天,终于找到了赵宽,不过他那个时候已经疯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赵宽被送~了~神病院,这~人人~羡的情侣就这样落得一~一疯的结果。对孙优优的~最为怀疑的是纪晴和程雨涵,只有她们知道孙优优从那件古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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