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警察!”随着“咣!”的一声,简易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迅速冲出房间将还躺在被窝里的几个人按在了地上。
“说!你叫什么?”
“我叫高峰!”
“操!我还是那英那!再说一遍?”
“大哥,我真叫高峰!”
“谁他妈是你大哥呀!”
凌晨1点30分,在京城西北城乡结合部的一个的平房区内,一场打击某一涉黑犯罪团伙的抓捕行动正在进行中。抓捕行动并不顺利,之前摸好点的团伙中的两个主要人物没有出现在房间里,抓到的都是一些小罗罗。后来才知道团伙的老大老二就在距离抓捕地点不足百米的洗浴中心过的夜。侥幸逃过一劫后,俩人当晚就跑回了老家,直到两个月后才被抓获归案。
那是一次失败的行动。当时,由于案情涉黑,梁子作为分局刑警队的副队长分管这事,他让分局的几个刑警是配合市刑警大队进行抓捕,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踩点摸清团伙成员住宿的准确位置。结果就是这个环节出了漏洞,两条大鱼逃了,无疑大大增加了抓捕成本,这是刑警中相当忌讳的。在凌晨冲进房间的人群中就有梁子,身材有些单薄的他混在几个壮汉背后毫不起眼。
那是一个郁闷的夜晚,虽说这事和梁子没直接关系,但还是让他有点抬不起头来。
晚上,梁子没回家,他和几个值班的刑警在局里打牌。大约凌晨4点多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还罕见的打了一阵响雷,值班室里开着两台电暖气还是有点冷。眼瞧着天都亮了,孙队满脸横肉的推门进来了:“带上家伙,跟我走,110刚转来一案子。”说完转身就出去了。梁子和石头、大刚噌的一下就蹦起来了。“什么案子啊?孙队亲自出马。”石头使劲揉着眼睛说。石头大名石磊,到刑警队已快5年了。大刚大名秦志刚,到刑警队两年,名字曾被人以痔疮的“痔”肛门的“肛”调侃过;最后一个跑出值班室的是刘军,是刑警队不到一年的“雏儿”。此时,孙队自己驾车已经出了刑警队大门,大刚正发动着那辆白色捷达。“快点!就差你了,老比别人慢半拍。”刘军的车门还没关上,那辆民用牌照的捷达已经吼着冲出了出去,将地下厚厚的落叶带起老高,好像在告诉人们:秋已深,京城的清晨寒气逼人。
20分钟后,刘军已经拿着相机在案发现场拍照了。从孙队紧锁的眉头上不难看出,这又是一起恶性案件。
案发现场据城区近30公里山角下的小树林里。由于郊区比城里冷,这里满山的树叶已落了大半,没落的树叶都已经变成了红、黄色没精打彩地挂在树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掉了色的油画。昨晚山里的一场雨加雪,让脚下的落叶湿滑滑的黏鞋,**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特别的焦糊味。
出现在梁子他们眼前是一具已经焚毁了大半的女尸。她“躺”在一个低洼之处,除左腿、左手臂及**外已全被烧焦,面部已无法辨认。“焚尸”现场对久经沙场的刑警们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焚尸者无非是想毁尸灭迹,通常不是把犯罪现场付之一炬后不留下任何线索,就是把尸体转移到荒郊野外泼上汽油后焚烧。死者几乎都被烧成焦炭状甚至完全碳化了,焚尸现场无一不是惨烈的。可眼下这一幕却让几位大老爷们目瞪口呆。
死者是一位年轻女性,这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在以往的焚尸案中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死者以一个斜卧的姿势躺在一个很浅的坑里,身体离一棵**的银杏树近3米远,头向西北方向,可以看到身下压着还未被燃尽的裹尸的布类,尸体周围形成一块近3平方类米大小的焦土,可令人惊异的是,死者的左腿几乎完整的保留了下来,雪白的大腿完全伸展着,笔直修长,毫无血色,与烧黑的身体部分形成强烈的反差,左手臂也是这样向上伸着,手指纤细,可以清晰地看到死者一侧丰满的**沾满了泥土,就连**竟然也是白色的,她的血液好像已经完全被昨夜燃烧在她身体上的大火蒸发了。
梁子无法形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种惨烈而又怪诞的场景,他甚至不受控制的想象着死者生前**的样子。后来,梁子为自己这个“变态”的念头自责了好几天,直到石头告诉他的第一反应居然和自己一样时,他才开始恢复正常。“多惨的咱们没见过?可惨到美的从没见过!”
“如果她的身上有一对翅膀的话,那一定是天使。”梁子想,也许天使在穿越大气层的时候被烧成这样了吧?那岂不成了烤翅?
他看看了手表上的日历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下午的约会恐怕是泡汤了。
郊外焚尸的一幕深深地印在了梁子心里,从看到女尸的那一刻起,他就强烈地感觉到这个案子绝非寻常。但他根本无法料到这个案子会和自己扯到一起,以至于他今后的人生彻底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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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的白鹭』
秋风起,落叶游,五颜六色的秋天是京城一年中最好的季节。北京某著名的高校附近在大门外,三三两两的年轻~孩正走出校门。这些~孩都像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挽着高高的发髻,大大的眼睛,~材高挑~拔,两条笔直的长~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似乎在她们的~~没有~“膝盖”的组织,这让人联想起一种~白鹭的鸟。耸立在她们~后高大而神秘的教学楼是名符其实的艺术殿堂,没有人数得清从这里走出过多少名字响当当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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