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金沙江实业集团公司就开始着手运作公司改制上市，准备把核心业务“无良精”牌白酒以及系列酒剥离出来上市融资或者说包装圈钱。1999年从5.19行情开始股票市场重新突然火暴——股票指数从1000点高歌猛进到2200点高位，金沙江公司也顺势加快了上市步伐。随着21新世纪初网络泡沫的破裂，股票市场也转熊阴跌不止至2005年末。但是改制未完成的金沙江公司还是成功于2002年08月的熊市中成功上市，上市名称就是“金沙江”，但是股民们习惯使用“无良精”来指代这只股票。于是金沙江实业集团公司就分割为两个公司，所谓的集团公司（非上市部分，服务于股份公司和对外多元化投资）和股份公司（上市部分，主营“无良精”等酒类产品），当然也就有了集团公司总裁、董事长和股份公司总经理、董事长之别。而在今天的人事大会之前集团公司和股份公司的老大都是郑谷醇同志。

在全体职工代表大会上宣布了××同志任职股份公司的总经理兼任集团公司董事长，郑谷醇继续担任集团公司总裁兼任股份公司董事长一届（该单位的董事会三年一届）至2010年“五一”劳动节。接下来的若幹时日同事们都没有停止对这样的交叉兼任安排的琢磨，地点也是从电梯间到车库、从办公室到卧室、从饭桌到厕所、从超市到茶馆……，不厌其烦而不得其解。这次会议还宣布了本届其他调整的董事会成员以及准备于八月庆祝金沙江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交易所成功上市五周年的安排。

审计“四人帮”的局已经拉开了。是谁布的局？新任××同志是谁？“四人帮”是谁？是21世纪初期曾经《流星花园》，现在有气无力的诳人F4？还是物是人非，早作了鸟兽散的1990S年代歌星四大天王（刘德华、黎明、张学友、郭富城）？或者是“文化大革命”的林彪/蓝苹一幹人？这些就留待粉妹、粉子、粉丝、粉娃、粉头、粉瓜们去计较了。

三江之滨的酒乡——叙府城——涛声依旧。

几度夕阳红，何日同船渡？

第三集：1997年春——2001年春

金沙江粉墨旧企业软科道磨砺新战略

进入1980S年代以来，勤劳朴素却劳而无功的中国人民通过电影、电视、小说、书籍等等媒体以及出国归来者的侃谈、比划、照片等等初步视听了在水一方的资本主义社会腐朽生活画卷，流**深藏内心已久的艳慕情绪，开始质疑中国特色的马列主义太太、太爷们为何信口雌黄了这么多年伟大理想。当然啰，那时候一切来自大洋彼岸的西方的高新技术都是华贵的，“电子计算机”（Computer）对于主动放弃“体用之争”的中原帝国的国民而言还是神秘的铁砣驼，独自矗立在封闭的专用机房中，有些大家闺秀的意思，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而1990S年代前期，市场经济成为常识，这种神秘感也在逐渐消失，但还保留有小家碧玉的矜持，缺少亲和，不容易搭讪的，人们倒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小名：电脑。当岁月消逝到1990S后期，电脑开始成为一种时尚，开始悄悄步入寻常百姓家，成为办公室的高级配置，于是有了身份象征的味道。

都说时尚是一阵风，刮起来无影踪。，1990S年代，这股风就刮到了华阳城市中心的红照壁，刮到了人生找寻中的牟奇忠。这股风也有了一个更典雅的名字：IT（InformationTechnology）即信息技术。寻常百姓还是习惯俗称“电脑”，因为IT更有专业色彩，内涵也更丰富，还是那些业内人士称谓的时候多些，而牟奇忠就是这样的IT老板了，内涵丰富的老板。

1997年是中原帝国的重要时节，故事特别多：

20世纪的伟人邓小平同志去世了，百年殖民地香港回归了，一度经济发展牛B吽吽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了，雾都茫茫的重庆市直辖了，长期被遗忘的西部也在企盼大开发了；

华阳城的程定康同志一把手龙渡区了，打工结束的牟奇忠转正（丈夫）了，IT新锐企业软科道公司开门迎客了；

南方廣东的铁肯哥失去芳儿了（这个故事在后面慢慢摆，相当凄美！）。

1997年初春，又是一个桃花盛开的时节。定位于IT行业的软科道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成立了，一面招聘员工一面试营业了——代理销售著名的美国SUN公司高端服务器；五一节刚过，公司就开始起用租借在华阳城红照壁大厦的宽敞明亮大办公区，算是正式营业了。

红照壁大厦是四方柱子的现代化建筑，犹如蓝色金箍棒矗立在这座城市的当中央。高空的清风飞快地从大厦的玻璃幕墙边呼啸而过，没有丝毫的犹豫；而被风裹挟的鸟儿，远远望见这钢筋虬结的巨大怪物，也赶紧绕道飞走了。

牟奇忠站在宽大透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大十字路口，只见行人和车辆都如同蚂蚁、蜗牛般在混沌爬行，呈现乱中有序的形态。牟奇忠油然而叹：人生如斯，人海漭漭，何处寻找那个曾经的梦幻和她？牟奇忠知道，红照壁是多有故事的地方。据说，很久以前这里有一柱红漆牌坊，牌坊下有若幹专司编织山水花鸟图案纱巾的绣娘们嬉闹，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投射在牌坊上红得耀眼而得名。如今，那个充满故事的斑驳牌坊已经湮没无痕，玻璃幕墙的高楼大厦却鳞次栉比。那些凄美的故事也被永远镇压在了地基下面。但是，上面的红照壁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是熙攘浮华依旧。

看见了吧：人流在高耸入云的红照壁大厦进进出出，把电梯塞得满满的，总嫌电梯不够大、不够快；他们始终是衣着光鲜，引领时尚，行色匆匆，随手提着笔记本电脑包，带着职业人的特色“忙”表情，似乎正在创造历史。这栋大厦是矗立在华阳城中心的高档写字楼，汇聚了华阳城很多“高品位”的IT类企业。所谓“高品位”其实是由于在这大厦里工作的的所谓白领们自我感觉良好，好尚“小资”——有些要迫切地与廣大“无产阶级”人民群众划清界限的意思，虽然他们的父母长辈多半就是这样的劳苦大众——情调而言。其中男士呢，多半是些IF人（国际自由人），就是说他们要在全球范围内自由择业、自由居所、自由生活，当然最重要的是自由恋爱，外国语言是否通顺倒还其次。女士呢，多半是些BOBO族（波波族）——就是要像资产阶级那样有钱，也要像艺术家那样有“闲”；或者说既要教养性资本家的富裕、优雅又要纯粹性艺术家的反叛、桀骜、偏执（言行粗鄙、精神文化生活平庸的大陆1980S年代那些先富起来的“一亿人”商业爆发户/土大款们可不行）。“这些白领们都是身在大陆，心系港台，随时准备冲出亚洲，拥抱美利坚啦、法兰西啦、德意志啦、大不列巅啦等等，当然不能是‘原始粗野’的黑非洲。”跟不上时尚步调的好事者们就是这样调侃BOBO波波和IF人。

“毛线！”BOBO们听了这样的话语简直是出离愤怒了，她们手里正叼着韩国造ESSE牌女士烟或者美国造More（摩尔）烟，“都啥子年代了，谁还稀罕港台？97回归之后的香港就被东南亚金融风暴丟翻了，台湾人也向往上海滩、东莞和华阳城了；就是以会粤语要求职者的香港人也放下了傲慢向大陆普通话靠拢了，你还心系没落，没追求。”然后款款动情地小吸一口，再纤纤细细地吐出烟圈补充道：“当然，台湾造的520牌女士烟还是蛮不错的，在烟嘴的地方有颗红心，绿的是薄荷型的，蓝灰的是普通的，有茶香，设计得好体贴女孩子唷！我喜欢。”国际自由人则“噗嗤”一声之后赶紧擤鼻涕，无语。

红照壁的摩天大楼里就挤满了这些拿班做势的似是而非者，她们/他们谓之“新新浪漫主义”，许多年轻人就一面念念有词“我要！全都要！！现在就要！！！”一面怀揣自己的简历挤入电梯准备面试。

20世纪末的时代是正式启动市场经济的时期，还没有严格的政府和国营企业采购招标流程，各个公司的销售代表们几乎都是在烟酒上和浴缸里暗搞前期客户关系，然后在内线地点完成交易“好处”诺言。所谓IT企业当然不能不随乡入俗，而且还要超越流俗、非常规运作——大量起用BOBO族。那些BOBO女士们是勇于牺牲自己的，她们流逝了青春也不出嫁，其实她们也不是不嫁，只是不嫁下流虾子，如果是上流龙虾，她们还是要出嫁的。因为她们崇尚独立自主，不依不靠，其实她们也不是不依不靠，只是不依靠男人的**而依靠自己的手指头。有语录为证：

“下定决心，

不怕献身。

排除下嫁，

去争取自慰。”

她们不分白天黑夜地泡在必胜客、星巴客、红酒坊、啤酒屋里面，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文档、玩游戏、上网云游四方（如果有无线网络信号的话），通常是右手摇鼠标左手伸下去就拷：

中指头当然先入虎穴啦，食指也不堪示弱拥挤进去，接着无名指害怕被冷落也齐头并进做刀锋战士。大拇指粗硬但是短缺些，就委曲求全做后卫补射吧。“四指帮”就这样争先恐后地大幹快拷起来。是嘛，在浊臭男人太多，清爽女人稀少的年代，一女多“指”才是解决之道。至于小指头呢，无奈体弱没有竞争优势，就在洞口把风也成，或许还能偷听到洞内的搅水声。

完全属于私营企业（官方术语是：民营企业）的华阳城软科道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就在这样的擎天柱式的红照壁大厦里“拷”起来了。做生意就是吃着碗里的，要看着锅里的，还得惦记着地里的。软科道公司起初主要拷些硬件（诸如：台式电脑、笔记本电脑、PC服务器、UNIX小型机、网络设备等等）系统集成的业务，偶尔也能接些小型应用软件（诸如：OA办公自动化、库存管理、档案管理、人力资源管理等等）定制开发的活幹。业务开展似乎还顺利，算是碗里有饭了，但是没有做过真正的大业务（时髦的业内称谓是“项目”），也没有逮着核心的行业客户，当然也就没有建构起核心竞争力，也就是地里的还没有着落。做过的都是一些几万元至几十万元不等的小业务为主，偶尔有几百万元的中等规模业务，有些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原始积累意思。好在牟奇忠再次发挥了精灵和金牛的秉性，抓住了以代理销售著名的美国SUN公司的中高端网络服务器产品为主业的历史发展机遇，也算是锅里有米。

在英语中，SUN的汉语含义就是“太阳”、“日”，而作为公司名称的汉语音译就是“升阳。在整个1990S年代，SUN公司的口号是“网络就是计算机”，该公司的网络服务器就是IT硬件市场的领头羊，IT业行话通俗称谓“小机”。软科道公司就在20世纪末的互联网（因特网）硬件网络建设**中“升阳”成为了华阳城和天府之国的有名硬件平台系统集成商，在华东、华北、华南也分别设立了办事机构拓展全国业务。

{注释：21世纪初期的网络泡沫化因为骤然减少服务器的采购而折断了SUN公司的腰杆，后来的接连自我失策导致SUN公司的经营每况愈下。后来SUN公司于2009年被低价收购了，可惜乎？市场不相信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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