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已黑,何琴房间还是没亮灯。
洗完澡出来,我还特意穿好了衣服**才出去阳台晾裤衩,可惜的是,对面依然是黑暗的空房子。
都8点半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低头在房间和阳台间度着步子,一边喝着啤酒,心情烦躁。
喝到第五瓶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去了电话:“喂,哪呢?”
“跟朋友在外面坐会……”何琴带着哭腔。
“怎么了你?”我很紧张,马上联想到她肯定跟她前男友在一起。
“没什么……”我听到她抽了一下鼻子。
我急了:“我他吗问你在哪里!”
对面沉默了,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个男人这么关心你呢?哎哥们,一起来喝酒啊,中华路……”这时电话挂断了。我再打过去就是关机。
我急匆匆地出门了。
中华路有很多小酒吧,就是那种卖几块钱一大瓶啤酒,里面混杂着古惑仔、小太妹、小职员和老男人的小酒吧,没档次没情调没品位的破地儿。我一家接一家的找着,心急如焚。其实想想这并不关我的事,我好像是在瞎操心,但现在的我,却自作多情的不允许何琴再受到任何伤害!
终于在一家叫做醉起的破酒吧,我看到了何琴。昏暗的灯光下,破音响正放着谭咏麟的歌,何琴哭成了泪人,对面坐着一个明显比我壮实的男人,还留了一头狮王款的长发,装老爹呢你?
我无视老爹的存在,上去一拉何琴的手:“走!”
何琴看到我来了,很惊诧,没说话,低着头就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
“哎!哥们你干嘛呢?”老爹忙起身拦住我的去路,他比我高差不多一个头,近看其实长得还是个帅小伙,但就他那条油腻腻的要饭似地牛仔裤配双尖头皮鞋,自以为朋克其实土得掉渣。
我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来接何琴回去。”
“你就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老爹嬉皮笑脸的把手伸向何琴:“就是这么个小白?”
我一把推开老爹的手:“别碰她!”
接下来我们俩扭打成了一团,具体怎么打的我记不清了,反正我处于下风,最重的伤是被他命中了我的脸颊,嘴角见红了。我操起了酒瓶子……
“够了!”何琴死命拉开我俩,几近咆哮:“荣俊佳,你他妈的以后别再来烦我!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说完就拉着我走了,一路走一路洒泪。
酒吧传来谭校长嘶哑的声音:
是进是退也好有若狂潮
是痛是爱也好不须发表
曾为你愿意我梦想都不要
流言自此心知不会少
这段情越是浪漫越美妙
离别最是吃不消
我最不忍看你背向我转面
要走的一刻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哪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
“疼吗?”出酒吧等车,何琴用手抹了抹我嘴角的血,微微皱着眉头。
我推开她的手,没说话。
“对不起……”她低下头。
“你没对不起我!我不是你的谁谁谁!”我冷冷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又抽泣起来,不停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看她抽泣着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吗犯贱啊!这么个烂人,你又贴上去干嘛?”
“对,我是犯贱!你管得着吗你?”
“好,我管不着!”我车也不等了,拧头就走。
她追了上来,从后面**地抱住我,泪水湿透了我的衬衣。一时间,我俩成了雕塑,在形形色色的行人间沉默着。我抚了抚她的手,叹了口气:“打车回去吧,刚那场算是剧烈运动了,挺累人的。”
车上,她一直依着我的肩膀,像只受伤了蜷曲着的猫。
“昨晚你去哪了?”这个问题一出口,我就觉得是自己真贱。
她没说话,把头埋在我怀里。
我要送她回家,她怎么都不肯,倒是要送我回家。
得,也行,反正谁家都有床。
“这就是你的狗窝?”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房间里的清香,我这人鼻子对香味特别敏感,所以这套房子一共放了6块空气清新剂,兰花味的。当然,清新的气味并不代表我的房子里会很清爽,单身汉的邋遢还是一脉相承的——等着换洗的衣服堆在沙发上,桌子上布满灰尘,**被子没叠,客厅和阳台的空酒瓶占了一半面积,,用啤酒罐做成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她只瞄了一眼我的房间,却并没有我料想着的进去帮我整理一下装一下淑女,而是拧头直奔另一个房间。
“房间小了点,你这租金多少?”她刚哭完的眼睛有点肿,带点血丝。
“700……”
“哦……那这样,洗衣机、热水器、电脑,所有设备我们共用,我住是是小房,每月给你300的租金。”丫头板着指头数道。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又发现有点不妥:“不对,什么电脑我们共用?电脑是我私人财产!”
“你不还有笔记本吗?我吃亏点,就用你那台式了。”
我垂死挣扎:“滚!台式我玩游戏要用。笔记本我不是每天就拿回来的。”
“那你从明天开始,每天都拿回来,不就行了吗?玩什么游戏呢,这么老个男人还装嫩在游戏里泡妞。你要记住,玩物丧志!”她给我做了个鬼脸。
看完房间,她看了看厕所,皱起了眉头:“房间和卫生间都没有锁?你怎么住的?”
“我有病啊,一个人住房间厕所还锁门?”
“行,明天把锁补上。”
我淫邪的笑了笑:“怎么?原来你还是挺怕我的?”
毕竟到了我的地盘,何琴可不敢再放肆地挑逗我了,她身子一缩,有点害怕:“谁怕你了?但是本小姐天生丽质就担心你把持不住!”
我把她拦腰一抱,任由她双脚悬空死命的挣扎好似哆嗦,跟老掉牙的电视剧一样的情节雷同,我抱着她在原地打了几圈,再把她扔到了我的**,老床板不禁“吱呀”一响……
已经很久没吃肉了……
此时的我跟条饿红眼的狼没什么区别。谈不上什么温柔什么情调,有的是日积月累在骨子里的兽性。目露凶光,喉咙里还发出了“咕”地一声。
何琴本能的扯过被子护住自己,眼神迷离。
我脑海里闪过把她剥光了的念头,只是闪过。而后我定了定神,淫笑道:“怕了吧姑娘?”
何琴使劲点点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放肆。”说完我转身做到书桌前把电脑打开,头也不回的说:“既然人都来了,那趁现在还不算太晚,你给我收拾下房间。”
何琴被我雷到了,呆了半响又大大咧咧道:“哎!木头男敢情我送你回来,还要帮你收拾房间呀。就你这狗窝,是一时半会收拾得完的吗?”
我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收拾不完今晚你就留下,做我压寨夫人!”说完就继续摆弄我的电脑。我不敢再看她一眼,因为我下边那玩意还在膨胀着,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逼退原本准备爆发的液体。
林芊芊的电话来了,于是乎我迅速凋谢了,满腔的液体随之融化。
“喂……”我的声音打着颤,一边示意何琴别说话,一边起身走出了房间。
何琴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接替了我电脑桌的座位。
我做贼心虚的跟林芊芊说我跟老袁刚喝醉回来,实在顶不住了得马上睡觉。
芊芊甚是关心的让我在床边放好脸盆,接着我喝醉后可能爆发的秽物,不停叮嘱我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临了还告诉我,我们家宝贝儿子看上了邻居的萨摩耶。看来有什么样的老爸,就得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说:“不行,坚决不行!那是孽缘!他要管不住他那玩意,就拉去医院咔嚓掉!”
回到房间时,何琴正在翻看我的QQ记录,脸上带着冷笑。
“嗯……”我从鼻腔哼出了点声音,想掩饰自己的无耻。
何琴把手一指:“这个QQ是你老婆吧!”
我紧张地冲了上去:“你想干嘛!”
“没,我记性好。记下她Q号了。以后你得记住了,不要在欺负我,不然的话……”
“大小姐,你可千万别疯!那绝对是毁人幸福破坏家庭的破事!你说你要真跟我来点带荤的也就罢了,现在我们清清白白的,就这么毁掉那我岂不是不是亏大了!”
“嘿嘿怕了吧,还让我收拾房间不?”何琴把腿翘上电脑桌,一只手搭上椅背,摆了一个她觉得很舒服但让我感觉很诱惑很不舒服的姿势。
“我怕你了姐姐!”我往**一躺,不再看她。
“我看你厨房里还备着鸡蛋?看不出来你这单身臭男人竟然还能番茄炒蛋?你脸青了,我给你煮个鸡蛋敷一下吧,散瘀的。”说完她打开了电脑的音乐,闷骚着《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何琴在厨房里煮着鸡蛋,或者说,是看着煮鸡蛋的水慢慢沸腾,一直到鸡蛋煮好。
好一会,她剥了鸡蛋的皮,过来帮我敷脸。
鸡蛋刚碰到我脸上时,看到我被烫得直咧嘴,她温柔的对着鸡蛋轻轻地吹着气,我看到了她被烫红了的小手,就没说话了。
一直这么沉默着,我不禁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一个颤抖,我就缩手了。
敷了10分钟,她把鸡蛋塞进我嘴里,淡淡地说了声:“我走了。”就走了。
我含着鸡蛋,躺在**没说话,听着轻轻关门的声音。
空气中依然残留着点暧昧的味道。也许我俩都希望能发生点什么,又都害怕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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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老鼠香水』
周末。9点,何琴就给我来了~:“起~了起~了起~了起~了……”“大~,别疯了……”我眼睛都睁不开。“搬家搬家搬家搬家……”“嗯,你先收拾着……我补充一~~~。”我直接把~~了,继续~。~不依不饶的又来了:“~~~~……”“你属苍蝇的~!大清早了还让人活不!”对面换了种~柔的~音:“亲爱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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