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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记者的诡异经历》

第6章故事六 爷孙亡灵阻搬迁

作者:胡不归1975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第六个故事:

这个故事和拆迁有关,事发是在三年前,不过到现在也还没有一个结局,不知道发上来合不合适。但是我想故事的主人公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辈子都不会上网的。

  

我们这个城市有保留比较完好的古城墙,其中不少已经重新修葺,没有什么感觉了,独独有一个在城南的古城门,几乎保留了数百年的原貌,本市闻名天下的一条河流在城墙内外流过,城墙边上有不少的老民居,为了迎合时代的发展这些见证了时代发展的老房子就得被拆掉。

  

那时候已经有钉子户的说法,拆迁嘛,难免会有钉子户,自从本市发生了一个拆迁户自焚在拆迁办公室的事情后,本市的暴力拆迁情况就好多了,如果真有天堂的话,这个拆迁户一定会上天堂的吧,只是可怜了他遗留在人世间的老婆和孩子。

  

既然不能暴力拆迁,那就谈判吧,各式各样的软暴力的谈判手段层出不穷,而往往都能奏效。这是能单独写个文章的,题外话,不提。在老城墙边上这片老房子拆迁的时候,自然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还算顺利,这些老房子历史过于悠久,非常不适合居住,居民也想早点搬出去。拆了拆去拆了一百多家,独独有一家没有被拆掉。

  

朋友们也许觉得,百年老宅,不肯搬迁,是诡异故事里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对不起,又让大家失望了,不肯拆迁的这户在这圈老房子的边上,原是本市老橡树机械厂的职工宿舍,90年代末归了个人。房子是80年代末建的,历史不长,还没有到藏精纳怪的程度。

  

其实不肯拆迁,说到底无非是补贴谈不拢,只要价钱到位,凤凰窝他也肯腾出来给你拆。独独这家例外,拆迁办的人反复谈判,耗尽口舌,补贴提到将近7000,那块地当时平均拆迁价格只有6000不到,楞是不肯搬,让他们提条件吧,也不提,理由很简单也很让人难以信服,说是不能搬,搬出去这一家子都活不了,多少钱也买不来命。

  

介绍一下这绝不肯拆迁的这家人,这家3口人,夫妻两带了80左右的老太太,老太太常年卧病,夫妻两原来没有拆迁前在旁边开了家烟酒店。平时话不多,据说比较老实。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家会成了个钉子户。

  

那时候我这个城市对任何关于拆迁的报道都是有严格的新闻管制的,钉子户更是不可能报道,我听说这个故事其实是个很偶然的机会:本市有个非常著名的庙,供奉着大成至圣先师,庙前面有两排铁皮棚子,小商贩在那专卖盗版图书,假雨花石什么的,在那好多年了,可能有领导突然觉得这太亵渎大成至圣先师了,决定拆掉,并且作为政绩来宣传,当时我们采访认识了这个区拆迁办的一个副主任,后来有次吃饭我就说你们区拆迁难度不大,比江边上那个区好多了,他说是啊,但是一个苍蝇坏一缸屎,本来能做到零纠纷拆迁的,现在就差一户了,说的就是这户,下面的记述有他讲的,有别人讲的,有我自己看到的,就夹在一起说了。

  

这个副主任说,他第一次上这家钉子户做工作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诡异。第一次上门谈判的时候,副主任说迟早要搬,有什么要求你提,我们好商量,男人说,没有办法搬,老太太年纪大了,住惯了就不肯搬,我们也没有办法。副主任心说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没有见过你这么孝顺的。为什么副主任会这么想了,因为他一进门就发现这家的诡异。

  

这家不大,大概70平米左右,两室,一厅,两室朝南,厨房卫生间朝北,客厅夹中间,这家所有的灶具,厨房设施都放在客厅一进门的右手边,抽排油烟机一以根管子从卫生间通出去,等于客厅是一个客厅餐厅厨房的混合体,两个房间大的夫妻两住,小的堆了一点东西,不到10个平米的厨房搁了张床给男人的老妈妈住。床挨着厨房的窗户。副主任和男人谈判时,老妈妈半依在**朝窗外看,副主任一直也没看清楚脸。

谈判当然是没有结果,但男人的借口让副主任觉得很恼火,让老妈住厨房的儿子居然还敢说老妈不让搬就不搬,这明显是想借老人敲诈拆迁款嘛。回来和手底下人一说,有人就说不对啊,听邻居说这男人在这一带孝顺是出名的,女人也很孝顺,两个人一个人看店,一个人就在家照顾老太太,晚上也是一人住店,一人住家里,别看是夫妻两,一年估计也见不了几面,据说为了照顾老太太两人小孩都没有要。

  

  副主任说得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老太太都有,还有不住卧室,喜欢住厨房的老太太。老人不愿意搬家太常见了,做通老人的工作就可以了,多上门几次就得了。于是让工作人员买东西去看老太太,结果男人东西是绝不肯收,也没有任何条件,就一句话,不能搬。老太太从头到尾也没有正眼看过工作人员,一直在凭栏远眺。

  

  副主任说真他妈邪门,于是找以前这边居委会的主任了解情况,这个大妈主任说这家是特殊了点,但都是好人,这样,这家老太太以前能出门的时候,和我还比较熟,要不我帮你去做做工作吧。于是两个主任上门做工作,真是给足面子了。

  

这次拆迁办主任总算能看到老太太的真面目了,男人说:妈,张主任看你来了。老太太转过头说来了,在这吃饭吧。居委会张主任和老太太男人女人一通闲聊,然后转入正题说:这位是拆迁办的刘主任,你看别人家都搬了,你们住这也不安全,你看你有什么要求,和政府好商量。老太太似乎没听明白,说搬什么。张:拆迁啊,给你换大房子啊,你老住着也舒服。老太太看看男人,像要哭,说真的假的。张:那能假啊。老太太一听,老泪就下来了,拉着张主任的手说:张主任啊,行行好啊,我们家不能搬啊,要是搬了,我们一家5口都活不了了。拆迁办的哥们一听傻了:一家五口,户口铺上登记的三口,邻居也说三口,哪冒出5口了?想了想,浑身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于是男人和他老太太一起哭,女人躲去了里屋,张主任不知道说什么,拆迁办的哥们坐不住了,示意先走,两人告辞出门。拆迁办说:这老太太是个疯子,居委会说一点都不疯,老太太挺有文化的人,拆迁办:那这一家5口是怎么回事?居委会: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家挺怪的,我就问问我们老主任,她可能知道。恩!下面就是我们居委会的张主任了解到的情况,鉴于我对居委会的了解,这些多少有点夸张,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老太太的丈夫的爸爸,就是公公,解放前是贩私盐的,家里挺有钱,儿子不能也贩私盐啊,让儿子读书上进,儿子读书也没有读出多大出息,但文化是有的,解放后在一个厂里搞文宣,和老太太结婚后就生了一个儿子,估计以前贩私盐的时候在家埋了不少金条没有上交给国家吧,反正一家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儿子出生没有多久,十年动乱来了,也许是有人嫉妒吧,老太太公公共犯私盐的老底子是被揭发出来了,公公死了,那就父债子还吧,刚好这个“子”还算个知识分子,那斗起来更来劲了,可了劲的折腾,这男人娇生惯养长大了,熬不住,索性一绳子掉死在自己家门口的大数的树杈上。这个家算完了,还好当年的老太太韧劲十足,硬撑着把孩子拉扯大,动乱结束人人平反,但是一纸具文(平反通知书)对死者的哀怨和生者的苦痛到底能有多大意义呢?反正在这个故事里是微茫之极。 

平反没有多久,老太太的娘家兄弟(据说是扬州的)张罗着给老太太再找个男人,老太太(那时候是半老徐娘)说开什么玩笑,他快回来了。

兄弟说谁啊!老太太:你姐夫啊!兄弟说,是你开玩笑吧。反正劝了几次,老太太就这个说法,泼水不进,大家也就都不提。谁知道有一天,他儿子看到老太太在院子里的树底下和人说话(儿子那是已经在一个厂工作了),儿子问,妈你干吗呢?老太太不理他,继续对着树说,看看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儿子急了,妈你干什么啊!你别吓唬我。老太太也不理他,儿子害怕跑了,后来老太太回家对儿子说,你爸爸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你们看不到,我能看到。儿子吓得到朋友家住了一夜。但儿子(就是现在钉子户的男主人)漫长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有朋友看到这要问了,上面老太太不是说一家5口人吗,就算他当老头子还活着,那也就四口人啊。

恩!老太太的事很快在周围传开了,那时候钉子户的男主人20岁。根本料理不了事,娘家人也没有见过世面,见到老太太这个样子,第一反映就是请和尚道士神汉巫婆等等来驱邪,居委会知道了当然不肯,搞封建迷信这还得了,于是老居委会主任出马,发现老太太其实挺正常的,就是每天都要和树说一会话,也不避人,也不喃喃自语,都能听清楚。老居委会主任有丰富的政治斗争经验,心想这姐姐是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表示对丈夫屈死的不满啊,难道想要政府给点补偿。

那年头据说是有的人是有补偿的,有的人没有,具体情况要请教那些比我更老的老同志。但是老居委会主任的思维方式和20年后拆迁办主任的思维方式一模一样,恩,这叫一切从群众利益出发。

老居委会主任就说:我知道你们家是委屈了点,你看我们居委会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老太太说:我家现在挺好,我有工作,儿子有工作,他回来了,不工作我们养他。老居委会主任没有办法,后来软硬兼施,以集体体检为借口骗老太太去看医生,医生倒腾了一通也没发现任何毛病,说可能是对丈夫思念过度,结想成幻,开了一点药。老居委会主任就让他儿子盯着老太太吃。也不知道是药没有用呢,还是老太太根本就不吃,反正每日对树自语一如既往。**折腾了一阵阵也就只有随她去了,儿子不知道是认同老妈的想法还是习惯了呢,反正一切暂时恢复了平静。

  

据说这事发生后老太太工作的单位有什么好事从来不敢漏掉老太太的,涨工资她总能轮到,发到福利了总是多一点,大家不大敢理她,也不敢对他冷脸,总之这个单位从领导到员工对老太太都是万分客气。这是出于什么心态,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想想很有意思。当然老太太的表现给这个家蒙上了一层无法磨灭的阴影。

  

这个阴影就是儿子的婚事,谁敢嫁给他儿子,谁敢嫁到这个家来,那得多大的勇气,那真得是包天的大胆啊,那真得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女儿这个级别的。老太太还逢人就说,我儿子多好,谁嫁他就是福气,我和他爸给他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好嘛,越说越没有人敢嫁,儿子也很痛苦,但是这儿子还真孝顺,没为这事和老妈红过脸。

补述一句,这时候就有流言出来了,说问题出在房子上面,这老宅子不能住,得搬出来,老太太的病才能好。就为这老太太的单位单位还特为腾了宿舍给老太太和儿子住,老太太当然不肯,儿子不放心老妈,于是作罢,这算是多年后拆迁做钉子户的一个前奏吧!

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胆大的都有,儿子快30岁了,真还娶到个媳妇,是儿子的同事,郊县的,长相一般,没有想到她怎么会肯嫁给老太太的儿子的,据说啊,真的只是据说,(写到这我都手软)这个女子有生理缺陷,小时候,父母光顾照顾她弟弟,不怎么管她,她一不小心,被开水烫伤了背部,背后留下了以块很大的疤痕,人越长越大,疤痕也就越来越大,估计她考虑到和别人结婚,一洞房人家受不了就得赶她走,但是老太太的儿子娶个媳妇难于上青天了,一定不会嫌弃她。对不起,我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反正之后的时光,这夫妻两相濡以沫,不离不弃,哪怕是在巨大的常人难以想象的灾难面前。

  

娶妻生子,人之常情,生了个胖小孩,孩子一生问题就来了,夫妻两都要工作。奶奶带孙子天经地义,可是这个奶奶喜欢抱着孙子和一棵树说话,就难免让人无法接受了,于是,妻子辞职和婆婆一起带小孩,其实妻子的主要责任是看着婆婆别把孩子抱到树边上去。孩子长到3,4岁了,能跑会跳非常健康,也不觉得奶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日子又点紧巴巴的,于是丈夫和妻子商量开个小店,大部分时间把孩子带到店里玩就可以了。小店开张了,可能大家比较佩服这个妻子吧,生意还不错,这一家的新生活开始了,不对,是新噩梦开始了。

  

小孩大部分时间跟着妈妈,偶尔也奶奶带,某天傍晚,妈妈回家,一进门,吓疯了,孩子躺在树底下不省人事,老太太不知道去了哪儿。赶紧送孩子去医院抢救,非常遗憾,没有救得过来。医生说,是从高处摔下来,摔死的。院子里哪里有高处啊,只会从树上摔下来可是3,4岁的小孩怎么爬上去的呢?男人女人呼天抢地,这时候老太太也赶到了,她说,她陪孙子玩,困了,回屋睡会,让他爷爷带他玩,没有事,说他爷爷一会还把孙子送回来,老居委会当时在场,饶得她这个老党员也吓得魂飞魄散,而妻子当场就晕过去了。这个小孩就是20多年后老太太口中的家里的第5口人。

孩子死了,生活还得继续,可是这个继续就举步维艰了,儿子和媳妇虽然没有对老太太有一句怨言,但是心情可想而知的,应该是妻子吧,恩这个是我推测的,想再要个小孩,但是不敢啊,真害怕啊,这样的悲剧要是再上演一次,这夫妻两铁定是没有办法活了。传言说搬出这个宅子就能安然无恙的话,夫妻两渐渐相信了,可能也私下底找什么人看过,可是老太太不肯,头可断,血可流,家不能搬,口气还改了,说我们都走了谁照顾他们两,要搬你们搬。夫妻两实在受不了了,掏出全部的积蓄买了房子,那应该是90年代末,买的就是开头要被拆迁的机械厂职工房,为了照顾母亲,这个房子离家很近,而且买在五楼,站在厨房的窗口就能看到自己的老宅,和那棵树。

  

恩,生活又平静了,虽然这夫妻两内心一定潜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搬出来以后也没有再生,到底是不想,是不能,是害怕,我就不知道了,直到2000年以后的某天,老太太病了,可能是中风反正是行动不方便了,这次由不得她反对了,夫妻两把她接到新房子里住。老太太算是没法活了,天天哭,几次家里没有人偷偷想爬起来,又摔伤了。没有办法,儿子也先退下了,和媳妇轮流照看老妈,靠小店维持生活(不过生意不错,生活也没有太大困难),过着一天见一次面,咫尺天涯的生活!

  

后来安抚老太太的办法就是把厨房改成老太太的卧室,垫高了床脚,让老太太一起身就能看到楼下不远处的老宅子和那棵树,恩,我想老太太凭栏眺望时一定常常带着某种微笑吧。

林则徐大人说无欲则刚,这家钉子户就真的就谁也没有办法了,又有这么诡异的传说包围着,拆迁办的人不就不大愿意上门,据说还曾经照拆迁公司的人来摆平这家,当然也没有结果,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

这个故事写到这,我都觉得是胡编乱造的,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有两个事情到可以成为这个故事的注脚:先是那个副主任去年调离拆迁口子了,据我所知,这样的肥口子除非被踢走,没有人愿意自己走的。第二是有个拆迁公司曾经参与到这片的拆迁中来的,这个公司的幕后老总在我们这个城市的黑道上时赫赫有名,早年做包租旅游车辆,包揽外地游客发家,后来开娱乐场所,再后来就搞拆迁,搞渣土车,霸道得很,可是拆这片的时候得罪一个中央大领导嫡系的开发公司,被公安诱捕,一查早年身上有好几条人命,一枪毙了,这事流传不广,但是呵呵新闻界的老同志和一些道上的朋友应该知道吧。当然这两个人的命运和我今天这个故事到底有没有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权当闲话一句吧。

  

恩,如果你现在走到那栋宿舍楼下面,你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全楼漆黑,唯独五楼的一间依然有点点灯火,不过凭栏独眺的老人你是看不到的。白天来看,你会看到全楼的房间外墙都用红漆刷着“已拆迁”几个字(这也是软暴力的一种),唯独五楼的一间的阳台上依然晒着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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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七 遗产争夺战始末』

第七个故事:今天的故事说它诡异吧,也不能算诡异,因为诡异的~分都发生在千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城市,非我亲眼所见,只能~据我们这个城市发生的事情作出一些大概~测。事情从一桩争夺遗产的纠纷开始,这样的选题,~多了,就~琐碎无聊,千篇一律,但是这个纠纷有那么一点点特殊。本市某事业单位的一个老~~了,此人早年离婚,且无子嗣,~说本来没有争夺遗产一说,偏偏~遗产争夺战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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