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日市场里卖菜的寡妇刘红有两个女儿，大的叫宜妹，小的叫来顺，据说宜妹出生时难产，差点要了刘红的命，而来顺则是上厕所的时候，不怎么用力就生下来了。两个女儿跟刘红租住在机械厂建厂时的旧楼里。

刘红三十好几岁了，胸脯却跟年轻女子似的高高耸着，夏天里在菜市场卖菜，穿件衬衣必定崩开衣隙，那对**就在里面晃，所以她上午的菜通常卖得很快的。有人说，红嫂你菜那好卖，干吗不多要点回来卖，刘红只是笑。问急了，她说，要干那么辛苦做什么，不要命了不是？下午她女儿上学后，刘红常常不见踪影，她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有人说，管理员老喜肯定知道。老喜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提醒你们注意，刘红去卖菜和上街，那打扮是不一样的。

刘红的大女儿宜妹念高二，在九中，模样儿俊得让人眼馋，上高中后一下子出落得象个熟透的水蜜桃，刚订的校服才过一个学期就被她的身体胀得差点开了花；小女儿来顺念初三，却在十一中，模样儿不输她姐姐，只是胸脯还未发育完成，没有她姐姐那么有魅力。大女儿宜妹文静有余，活泼不足，你就是打她她也不怎么说话；小女儿来顺却整天叽叽喳喳的象个男人婆，有说不完的话。这天看着她母亲不在家，她又在小区门卫那里撒泼，跟管理员老喜要她前天让小偷盗走的自行车。才十四岁的她叉着腰在小区门口跟老喜论理，说她的自行车老喜要是不赔，她就得骂个不停。

老喜说，来顺你讲不讲理儿？你那自行车能确定是在小区里不见的吗？就是确定，我们也是不负责的，你就别在这里吵了，快去上你自修吧？你姐不是有车吗？你让她送你不就行了？

来顺语无伦次地说，我不要，趁现在有点时间，我就是要吵你、烦你，我妈给我买部自行车容易吗？你每月收我妈的钱，你不负责？谁负责？你就这样算了？我就吵你。

老喜说，我老喜收你妈那点钱是水电费，又不是你的单车保管费，你吵什么吵？你再吵我可不客气了。在一旁观战的的看门保安光头佬也说，再吵就赶你回农村，小屁孩也敢这么撒泼，找死了不是？

但是来顺不肯走，她还在气鼓鼓地骂着老喜。这时的光头佬看到租住在七幢旧楼里的风尘女彭小花和阿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来，他招呼着门卫室里的老喜说，老喜，你快出来看，她们两个都出来了。哎呀！漂亮死了，那对咪咪快掉地下了。

光头佬说的是本地话，小花和阿琴听不懂。她们是干什么的？不用问，傍晚这个时候出去，必定是去娱乐城坐台了。老喜对光头佬说，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光头佬说：“老喜你就别假正经了，你跟老婆离婚那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女人，难道说你真的一点功能都没有了才被老婆给离了？

老喜说，你正经点好不好？你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吗？要是人家只卖唱不卖身？你能把人家怎么？看光头佬那么死死地盯着小花和阿琴看，老喜又加了一句说，你晚上记得给人家开门哦，你要是为难她们，把她们给赶跑了，我下个月扣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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