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仰着头,有节奏地吟出恼人的声调,将头发绽开在弥漫着欲望的空气中,然后俯下身去亲吻男人的额头……
就在这刹那,房间的门被突地踹开,另一个男人持着钢钎用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们,那是建筑工地上常见的螺纹钢筋,一头被打磨得锋利异常。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只能听见持钢钎的男人牙齿用力咬合时发出的声音。
**的男人起身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持钢钎的男人已经握着钢钎冲了过去。**的男人几乎没有躲闪,钢钎就从他的右腹部直刺进去,人也被推到墙上。女人发出绝望尖叫的同时,持钢钎的男人松开手中的钢钎,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把尺长的砍刀……
持钢钎的男人是女人的男人;**的男人是女人的情人。男人离开时,点了一只烟,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外面正下着雨,深秋的雨很冻,风也很冷。
女人和情人的血,把床染红了一大片,并顺着床单往下滴,在地板上汇集,并很快凝固了,像打翻的糖浆。
后来,女人和情人的尸体被警察拍了若干张照片,又送到法医的手术台上作了几次尸检,取走几个器官后,冰冻了三个来月。最后被拉到殡仪馆,黄慧娟给他们上了妆,在灵堂里被自各的亲人哭了哭,就送到了我们这里——
魏海森把盛尸体的板车推过来时,板车重重地撞在焚台周围的隔板上,那板车上的尸体也随之晃动了两下,特别是头的部分,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支持,晃得异常厉害,甚至要断开了掉下来。
来呀,抬!魏海森冲我喊着,我才回过神来,急忙出手去抬那尸体。把它放到焚台上,这个年轻女人的尸体,面孔惨白,最为可怕的是就算它穿着寿衣,也无法遮住颈上那条长而深的刀痕。虽然黄慧娟已将它缝上,并涂了妆粉,但仍由于放置的时间太长,使得刀口向两侧翻开,里面有少许黄绿色的稠状液体渗出,那应该是致命的一刀。也让我的胃一下子翻腾开了,不过好在没有吐出来。
魏海森看看我,脸上浮起一丝得意和幸灾乐祸,然后大声对我说:怕个锤子,它又不会吃了你!那声音很大,在车间里,同时也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久而不散。
我喝了一口加盐的老上海汽水,向周围的人示意故事讲完了。
对面的两个少女可能还在想象那条刀痕,所以用两双惧怯的眼睛看着我。我瞅瞅她们其中一个,然后突地伸出手去,在她的颈边轻轻划过,说就是这样的一条刀疤。她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像只小猫般缩到了牟迅背后。
牟迅抱她到怀里,拍拍她的肩,同我们一道夸张地笑起来,他身旁那个胖子更是笑得一身横肉抖个不停,像快要融化的麦当劳甜筒。牟迅说,你个严黄,把我们的大学生都吓坏了,要不得,要不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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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山城夜(2)』
这还了得,那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栋梁,是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咋个能吓呢?~是把花骨朵朵吓枯萎了咋个办?来来来,罚酒罚酒。阮高~往自己杯里倒~~酒,递到我的面前,同时打了一个又臭又浓的嗝,他显然已经醉了。我一把搂过~边的少~,在她~边低语几句,然后对阮高~说,该罚该罚,但~~说~代我喝。~边的少~妩~地看了我一眼,~~接过酒,两三~就~了个底朝天……从夜场里出来,杨家坪步行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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