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还骗你不成，她们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大学生哟。她又耍起刚才在包房里的那一套，用一双杏眼向我放电。她可能真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而且在学校里还属于品学兼优的那种，因为她迷惑男人的伎俩仅仅停留在用眼神阶段，而且她的双眼稍微有一些向外凸出，两侧太阳穴的位置更是有一道不太明显的压痕，那是长期戴架式眼镜的结果。

不过我并不在乎她是否真的女大学生，要辩明她们的真实身份很简单，你只需要问她是学什么专业的，然后考她一个相关专业课本上的基础常识便可，当然，你首先得懂这些常识。有一次，那小姐非说自己是大学生，要加50元“勤工俭学”补助，我便问她是哪个系，学什么专业的，她吱唔了半天说不出院系，只说是学计算机的。于是我就问她什么是“裸机”，她愣了一下然后不好脾气地笑了笑，说不就是指我们这种人**衣服吗。把我和牟迅等几个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后来她也没再问我要那50元钱。这其实是一个基本的常识，“裸机”就是没装任何软件的电脑主机，可能现在的小学生都知道，但我确是在上大学时才学到的，三年多以前我从重庆大学机械系毕业。

我说你爱去哪去哪，但别跟着我，如果你喜欢，可以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看升太阳。我竖起衣领，不再理她，可能是我太累了，晚上只想一个人休息，也可能是天太冷了，不想消耗过多的热量。

靠，怎么遇上这种人，有病。她似自言自语，又像故意说给我听，所以把“有病”两个字吐得特别清晰。说完瞪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

你说什么呢？我顿了顿，然后问她。

有病！她转过头来冲我喊道，同时把那只精致的鼻子抬得老高，就差没有哼出来。我三两步就追了上去，从后面掐住她的腰。虽然大冬天穿得不算少，但这一掐的力道却怡到好处，既不会因为太重而让她不舒服，又可以给她一种微痛中带些许酥麻的感觉。她啊的一声，像只受了惊的猫，想扭腰躲开，却被我稳稳持住，无法摆脱，随后就咯咯地笑开了。

有病，放开我，有病！放开，再不放开我叫人了！她一边用这种无力的言辞威胁我，一边被我抱着腰向后拖去。

叫吧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有病的人是什么样的。我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她的耳朵似乎相当敏感，看样子被我吐出的气息刺激得温痒难忍，便拼命晃头躲开，最后只得向我求饶。

我几乎是有些暴力地把她推进出租车里，司机正犹豫是做这笔生意还是报警时，她冲司机嚷道，看什么看，开车呀。联芳花园，我说。

你不让我睡大街上了？她笑着趴在我的肩上，我闻到一股酒糟味，便转过头摇下车窗说，待会进屋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漱口。

车窗外，一片清冷，几只流浪狗在漫无目的地晃着，原来号称不夜城的重庆，在午夜时分，也是这般萧瑟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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