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19?这两个分明一点关系都没有嘛!这个线索是死者留下来的,还是凶手故意放在现场的?杜雨洁只觉心脏跳得奇快,这几次事件她都没有思考过凶手是个怎么样的人?大部分时间只是觉得死者很惨,——这多和她生活的太平盛世有关系。谁会没事情想那些犯人在身边走动呀!眼下,程华之后又死一人,看来这个凶手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手段诡秘,似乎不打算住手的样子。
路家云突然在一边开口:“其实有件事情,我也一直想说。不过怕是幻觉,就老没提,今天听说那个死者的死状,我想起来我前几天睡在**也梦到自己被水淹的情况,倒有点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我没死,而是最后一刻醒了。”
“那就是你在做噩梦。”袁心笛突然之间似乎心情不佳起来,路家云摸不着头脑,但是杜雨洁却知道原因,只盼这件事情结束了,好好地把和路家云的事情解决掉。
为了调节气氛,杜雨洁说道:“做梦梦到淹死,我也有。倒不如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边,我们可以交流下经验。”
木知木觉的路家云边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算起那晚是程华死后第二天,因为前一夜看漫画看了个通宵,白天又被警察叔叔拉过去问话,所以晚上睡得特别好(听到这里,杜雨洁不禁心中骂道:这个人真是啥事儿都不放心上的类型,天塌下来估计他还翻身继续睡)。路家云自然没有意识到杜雨洁在心里念叨什么,只是继续说下去:他正梦着无限美好光景的时候,哪料到梦中掀起一阵黑雾,跑出来个怪物,似乎断手断脚,面目被遮挡在凌乱的头发下,团在地上,就似那些学生对他声称在大礼堂看到的东西一样。那怪东西蜷缩在面前,还颇为凄惨的模样,朝着他哭,本以为会对其动手,却良久没有动作。正当路家云疑惑怎么做这种奇怪梦的时候,猛地头顶便淋了一头水。这水势还特别猛,瞬时便漫过了胸口,再过一会儿就压过面颊了。最奇的是,路家云会游泳,却死活浮不起来。在这样失氧的条件下,饶是他肺活量大,几乎也要被憋死。幸好他身上有一护身符,最后关头突然大放光彩,救了他一命。
“这怎么听都像是做梦啊!”杜雨洁觉得刚才袁心笛说的没错,“做梦”这个词真的很中肯。比起路家云口中的这种故事,她在自己的面盆里面溺水的那番经历恐怕灵异诡秘得多了。
路家云却不理会她的不以为然,继续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的一床被子全**,从头到脚!而我睡得姿式正是脸朝下,整个人闷在湿潺潺的枕头里,估计是那样才会觉得喘不过气来的。”
还想嘲笑他是不是尿床了,却见路家云一本正经的脸,杜雨洁突然意识到了这之间可能有的关系:如果路家云说的这个是真的,那么……她不禁看向袁心笛,问道:“我们是不是该让你爸爸调查一下那个学生的宿舍?”
袁心笛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老爸的行动电话。杜雨洁的想法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这件事情真的要上升为灵异事件了。杜雨洁和路家云**盯住那袁心笛的脸色,果然不消一会儿便看到听电话的袁心笛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三个人只觉一阵阴风吹过背后。那么说这个学生是在寝室做梦的时候被“淹死”,然后被“送”到大礼堂的储藏室的……可是当时的情况明明就是锁牢的门,那仅剩的一把钥匙就在死者手里。难道是他死了自己走进去,锁了门的,还有那程华,因为路家云的不在场证明的确立,不就也是这个情况?不过程华那个终归是进了密室后死的,这个却是先死了再进到密室里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一个杜雨洁见到过了那个死光人的镇子,而路家云则是差点被人以已经死去人同样的死法杀死。万分神秘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了他们身上,任他们再怎么不信,也不得不缴械投降。众人面面觑斯,都知道死神几乎就是那么擦肩而过,只不过自己运气好逃过一劫。
杜雨洁思量再三,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既然我们现在确认了这件事情有可能是鬼魂作祟,那么就比较好判断了。缠着我的应该就是那个车祸的女鬼,她三番四次出现就是想把我杀死,但是可能是戾气还没那么重,所以每次都被我逃过;而路家云遇到的则是大礼堂的凶鬼,可能是你们调查的事情,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了程华被杀,然后轮到了路家云,但是因为有护身符的庇护所以死里逃生,现在转而变成另一个人代替了他。”
两个人微微点头,看来是颇为赞同她的意见,但袁心笛立刻提出:“那你看到那个村庄又是怎么回事情?”
杜雨洁叹了口气道:“那是我运气不好。冤鬼有找人报仇,也有找人帮忙的。恐怕是因为我被女鬼缠上,身上阴气太重,所以大礼堂那处的鬼以为我有什么特殊能力,才把它的一些事情展示给我看,或者因为我身上缠绕阴气而被女鬼相中觉得我是同类,要把我一道拉入地府的可能(袁&路: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那个我梦中看到的另一个自己恐怕就是我的守护灵,全亏了她保护我,所以才顺利脱险。”她说罢,又想起那天镜子中的另一个“杜雨洁”似乎想说什么,当时却听不清楚。这个时候想起来颇有些疙瘩在心里,怎么都想不通。
袁心笛听到杜雨洁这么说,不由也想起来有这种冤鬼的说法,杜雨洁现在倒也解释得通,不然自己也牵涉在大礼堂的案子中怎么就没有受到什么印象呢?只不过这样的话,实际上杜雨洁还是没有脱险,她不由有些担心看了看身边一个好友,一个暗恋的人儿喃喃道:“你们两个不要紧吧?”
看这个温柔可爱的小女生终于变回来原来的模样,杜雨洁不由松了口气:果然还是本来的笛子最讨人喜欢。如果她吃醋生气,那副样子实在是罕见且令人心酸,杜雨洁下定决心要凑合路家云和袁心笛,不由做豪放状:“我不要紧!我可以找威廉帮忙。你关心你的路家云吧!”她话音刚落,边见袁心笛脸红得像个苹果,而路家云听到威廉的名字却是皱了皱眉,心想:原来情敌叫这个名字!
尴尬间倒是袁心笛比较迟钝一些,转过去问路家云:“对了,你说的那个护身符是什么?”
“哦,这个呀。你知道的。”路家云有点炫耀地从脖子处摸出来根东西。两个女生把头挤过去才看清楚那是根项链,已经有些退色,明显不是什么贵金属,倒像是一根普通的铁链。反正杜雨洁是丝毫没有看出来这根链子有什么特别,倒是袁心笛嘴角轻轻地牵动了一下。路家云兴致勃勃地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不会把这东西取下来。因为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他说完还不忘向袁心笛笑笑,似乎她是知道内情的人。只见笛子暧昧地跟着路家云的表情眼波流动,搞得旁边的杜雨洁好像世外人一样一头雾水:难道这东西是笛子送的?两个人早有什么暗号?她的脑袋还在想笛子和路家云的八卦,竟没有去计较这么一条普通的链子怎么会那么的能力可以阻止得了那厉鬼的杀戮。
杜雨洁,袁心笛和路家云组成了一个临时的灵异探案小队,打算以自己的力量抗击那车祸女鬼和大礼堂的妖怪。听起来有点青春热血,不过其中因果也是不得不如此,因为这事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所以三人并不打算广而告之,甚至袁心笛爸爸那里也准备暂时隐瞒。在实行一系列抗暴措施之前,他们还得保得小队中两位成员杜雨洁和路家云的安全才是首要方针。
本来是说三人一起去找家寺庙投奔一下的,谁知道路家云这家伙此刻异乎寻常得狂妄自大,称自己已经有护身符了,肯定福大命大。而且平时他也不信什么神佛之说的,所以也不想去搞什么复杂的手段。两个女生见他如此坦然镇定,想想已经有人按那法子死了,说不定他真的已经逃过一劫,当下也没有话说。转过头来考虑那当务之急,就是帮杜雨洁解决那车祸女鬼。现今大礼堂处的怪事还是飘缈不定,但杜雨洁被那死于车祸的女鬼纠缠却是放在眼前的。想起那次三点聆屋中威廉说会带他们去庵堂求符咒护身,袁心笛故意撇开了路家云的杀人眼光打了个电话给威廉。那边果然欣然应运,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
反正三点聆屋就在学校附近,就当是逛马路。他们也不在意在威廉处骗吃骗喝,看时间差不多是中午饭了,便齐齐一道出了三好坞,往威廉的店走去。这是杜雨洁和袁心笛第二次见威廉,但是因为以往在网上相熟,此刻来了倒也不怎么尴尬。这个时候的三点聆屋客人倒是挺多,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威廉放下手头的事情,叫来服务生,便自己招待起客人来。他颇为热情地把三个学弟学妹拉到小包间内,并不在意怎么会又多了一个吃客。
袁心笛表情怪异地把路家云介绍给了威廉,兴许也在后悔怎么把路家云牵扯进来,——不过头脑热时候做出来到事情自己后来想起来都会觉得荒谬,不太像平常的自己。冲动是魔鬼!杜雨洁实际上也有些忐忑不安。谁知道这路家云会在威廉面前做些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由心里有些埋怨袁心笛干吗把什么事情都告诉路家云,又一转念,恐怕她在威廉面前也是这样的,不由脸红了几分。威廉看在边上,轻轻问她是不是要把空调开低一点。
“谁会要那种身上蛋炒饭味道的女人啊!”路家云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场面,醋溜溜地说道,搞得在座所有人一顿尴尬。
杜雨洁咬牙切齿地,知道他在讽刺自己昨天睡倒在蛋炒饭里面的事情,嘴巴里面挤出来两个字:“去死。”
路家云猛地笑出来,鼻子里面扑哧地发声:“可是我最喜欢吃蛋炒饭啦!”他这么说话就是**裸地表白,虽然十足的孩子气,有点像玩笑,但足以击溃旁边一个女生的玻璃心。
这个快要破碎的女孩玻璃心不属于杜雨洁,而是袁心笛。眼看笛子的眼睛里面就要渗出水来,杜雨洁知道这层乱套的关系必须有个了结,不然就对不起好朋友了,头里闷闷一昏便拉住身边威廉的手,冲着路家云喊:“你别胡说八道!我有男朋友的。”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傻傻看着杜雨洁和威廉。众人面面觑斯,杜雨洁面红耳赤之间也觉得怪异,连忙放开手,脸如蒸熟了似得低着,暗暗叫苦。心想事前没有和威廉打过招呼,就这么扯谎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没料到这个男人手却伸了过来,那种温热的感觉**贴着自己的手,好大,好舒服。威廉的嗓音微微带醉:“人家开玩笑的,你干吗这么激动!”
杜雨洁抬头正看见笛子诧异地看着身边的人。她不敢看威廉,慌忙中还是低下头,咬着**,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威廉似乎是默认了自己说的这个关系啊!先不管他是不是当真,杜雨洁都很感谢这个时候威廉的承认。
威廉的笑声传入耳朵,极富感染力地优雅自信,他似乎看出了路家云的怒意,又道:“路家云的女朋友难道不是笛子美女吗?就不要再打我女朋友的主意了。”
“啊,不是,不是啦!”这回袁心笛不好意思了,连忙腼腆地摆手。
威廉做人的本事不小,不仅顺水推舟帮杜雨洁拒绝了路家云,又看出了袁心笛和这个男生之间的关系,似乎开玩笑一样地凑合了他们一番。气氛在误会与反误会中,放松了紧张,又从紧张化为平静。虽然此刻每个人的心中都心潮澎湃,却都没有说出口,反而把注意力放到食物上。
三点聆屋只有这么一个小包间,也就可以坐五六个人,两级台阶略高于店内地面,贴墙靠门,加一侧挂满铃铛的隔栅,除了走廊都被围住,——说是包厢,可因为最靠门,它却是店里面最亮堂的地方。此刻袁心笛和路家云背对着门口,而杜雨洁和威廉并排对那块门口的窗玻璃坐,可以看见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一帮人闷声不吭地解决着面前的午饭。他们早上从案发现场过来,这个时候还是中午,外面却开始发阴,似乎要开始下雨一样。两个女生正担心晾在外面的衣服,一道霹雳砸将下来,轰得响亮莫名,转瞬便落下豆大的雨滴。一时间外面的行人飞奔的飞奔,躲雨的躲雨,好不热闹。浓浓的黑云,宛如夜一样的沉重,隐约间倒似那天给了人一个危险的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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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纠葛』
眼看是赶不回去了,袁心笛掏出~打了个回去让封铃或者梅若云帮个忙。~生大概没有这种忧虑,也不见路家云着急:反正~那么大雨,就安分呆在三点聆屋了。待袁心笛~~~,众人又开始说笑间,好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化~了刚才的尴尬。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议论最近的天气。杜雨洁却见~边威廉的脸~隐隐有丝忧虑,似乎预~什么不祥的事情。“怎么了?”她轻轻问。威廉~角轻启,却还是没有说出~,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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