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奇怪，头天晚上还悲痛欲绝要死要活，现在居然有心情说笑！不过想到那个不知名的臭小子，我还真有点儿酸溜溜的。

“谁吃醋了？你看！”我指了指墙上的婚纱照，提醒她我已经结婚了。

“早看到了。”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又挪了下屁股，“你爱人挺漂亮的啊？”

“废话！”我得意地翘起腿。

“她温柔吗？”

“又是废话！”

“她爱你吗？”

“还是废话！”

“你爱她吗？”

“更是废话！”她怎么那么多废话。

“废话废话废话！你还没完了？懒得问你。哦，对了，她怎么不在家？”

女人转弯也太快了吧，刚说不问了，十分之一秒没到又问了。我耐心道：“她到法国任职，顺便留学，走一年多了，还有两年回来。”我很奇怪我跟她说那么多干嘛，不过也好，省她再问。

“那么久啊，那你一个人闷不闷？”李小如很天真地问。

我呵呵一笑：“拜托你不要问得那么暧昧，弄不好我会误会的。别忘了，你可是我初恋的梦中情人。

“真的！”李小如很兴奋，但马上又黯淡了下来，“可惜我现在都老了，要是……”

“要是怎么样？”我笑着接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我自言自语，你一个大男人接什么话！”李小如白我一眼，把俏脸别过。

“开个玩笑嘛！”我自己笑笑，又安慰道，“李小如，其实你还那么漂亮，怎么看都不过二十五，对自己有点信心。你这么出色，谁找到你都是幸运，那个人不要你是他没福气。”

李小如笑了，望着我道：“谢谢。今晚跟你谈这么多，我真挺开心。好多年了，我都没这么放松过，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看你说的，客气什么，我们……老校友嘛，嘿！”

“老校友就老校友，你嘿什么？”李小如歪着头问。

我认真地道：“你想过没有，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彼此也不熟，但却象久另重逢的老朋友。你说人与人的关系是不是很有趣？我笑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老同学？老朋友？好象都不太合适，只好用老校友。”

“对对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们还真心有灵犀呢！”李小如异常兴奋，不过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脸蛋当时就红了。

我心中暗笑，李小如快三十了，说话还没有个把门的。我换个话题道：“谈了半夜，天都快亮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李小如看了看时间，已经早上五点了，便道：“我用你家卫生间洗个澡可以吗？”

我笑道：“你昨晚喝那么多，又是呕吐又是打滚，是该洗个澡。”

“你好讨厌！以后不许再说！”李小如嗔我一眼，低下差红的脸眸，小模样百媚俱生。

我没说话，忍不住多看她一眼。都说女人三十豆腐渣，李小如也二十八九了，我怎么没看她哪个地方豆腐渣？

见我没再取笑她，李小如又道：“我没有换的衣服，帮我找两件你爱人的行吗？”

“行，我帮你找两件，你先去洗。”我起身想进去找衣服。

“等等！”李小如红着一张脸，扭捏道，“还有内衣。”

“内衣你也要？”我愣住了，这东西换着穿合适吗？

李小如不耐烦地挥了下手：“哎呀你们男人不懂啦，你爱人肯定有**过的内衣，快去找吧，我要去洗了。”

“好吧，不过——”我盯着李小如硕大的**，咽着口水道，“不过我爱人的那个……好象没你那么大，尺码怕是要小一点……”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沙发靠垫又飞了过来。

找完衣服，我坐沙发上看电视。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心猿意马起来，昨夜李小如的“三点式”再次浮现脑海。李小如身材真是太棒了，以前觉得千慧身材就不错，可比李小如还有点差距。这点差距，就可能让一个男人从理性变成**，这就是量和质的关系吧。胡思乱想中，我用了一个基本哲学原理。

“早上我们吃什么？”李小如的声音伴随浴后馨香在我身边响起。

“哦，你洗完了，你说什么？”我还没注意她出来。

李小如穿着千慧的淡绿色套装，焗成棕红的长发系成马尾束垂脑后，出浴的妩媚增添了几多清纯。

“想什么呢？和你说话也听不见？”李小如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似嗔似怒。

“啊，没什么。”我随便敷衍一句。若知道我正在对她和千慧的身体进行诱惑指数对比，她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我们吃什么？”她又问。

“我自己一般不开火，家里也什么可吃的，都在外面吃，一会我带你去。”

“好吧。”

“现在时间还有早，不如你……”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商量道，“不如你先活动活动，帮我收拾一下？”

李小如用眼角扫了扫周围，咧了下嘴道：“昨晚真不好意思，好吧，我帮你收拾一下。”她还挺通情达理。

李小如干活有板有眼，收拾杂物、扫地、擦地，一会工夫，客厅就焕然一新了。

“总算将功赎罪了！”李小如长出口气，“程东，你家其他房间也挺乱，今天没时间了，改天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怎么好麻烦你，我雇了钟点工，每星期天都会来收拾。”

“一星期一回，那怎么成！没关系，反正我工作不忙，有空就过来帮你收拾下好了。”

“不用不用，真不用！大不了我让钟点工多干几次。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我可不想这个诱惑指数高于我老婆的女人总往家里跑，连忙拒绝了。

李小如没再坚持，我穿好衣服，带她去街口的小吃部。

“你每天早上就吃这个？”看着四根油条和两碗豆花的早餐，李小如吃惊地问。

“对呀，我上大学时就吃这个。当然，千慧在家时有做早点，不过现在我一个人，就恢复原来习惯了。你要是不爱吃就换点别的？馒头、油饼、还是包子？”

“哦，不用了，就这个吧。”

我们进餐，李小如嚼着油条道：“程东，你觉得在家吃好，还是在这儿吃好？”

“那还用问，要是有人做，谁乐意吃这个，我不也是没办法吗？不过我对吃不挑，什么都成，马马虎虎就行。”我喝着豆花，随意地答道。

“哦。”李小如瞥了瞥我，没多话。

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出门。

刚上车，李小如就开始皱眉：“程东，你车里什么味？这么难闻！”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回头看看吧，都是你的杰作！”我关好车门，回头笑答。

车后座被吐得一塌胡涂，李小如看了一眼就转了回来：“对不起啊。”

“呵呵，没事，走吧，我先送你。”

李小如在外贸局工作，我把她送到准备走人。李小如忽然喊道：“程东，等一下。”

“什么事儿？”

“把你手机号码告诉我。”

“哦，好。”车里有名片，我拿了一张给她。

我再度起动车子，刚上路面，就听李小如又喊道：“程东，再等一下！”

我踩住刹车，从窗口探出头：“还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李小如站在早晨的阳光里，浅笑轻颦地望着我，“我那件脏衣服不在你家吗，你有空帮我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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