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冬天,五岁的卢惠与九岁的卢伟被洪庭远用大二八自行车驮回了位于宣武区教子胡同的大杂院。对于那时的支离破碎的回忆,卢惠只记得寒冷的西北风吹得两个孩子的小脸都红红的。一个总绷着脸的大哥哥骑着自行车一前一后的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地在胡同里穿行,然后,进到一个破旧的院子里。他们走进低矮的平房,围着火炉坐着。两个孩子对视着,谁也不敢说话。当时,卢伟流着鼻涕,眼巴巴地盯着炉台上烤的地瓜,口水似乎已经连成了线。这个画面几乎定格在卢惠的记忆之中,只要一想起童年的经历,一想起卢伟,这个情景总会涌现出来。还有洪庭远,他是她心头永远的痛。
洪庭远是卢惠这一生中极为重要的几个人之一。第一个是卢奶奶,第二个是没有血缘的哥哥卢伟,其次就是洪庭远了。如果说卢奶奶是她的救命恩人,卢伟是她的亲人,而洪庭远呢?用什么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卢惠一直说不清楚,也不想说清楚。
1985年,二十七岁的洪庭远是秀水市场60个摊位中第一批进驻者。卢伟辍学,跟着洪庭远推着三轮车,用四根竹竿搭起个架子,挂上些出口转内销的衣服。用计算器赚了一大笔外汇券。卢惠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快淘米做饭,因为她喜欢看他们汗流浃背地嗅着饭菜的香味进门,迫不及待地连手都没洗就拿起筷子。那时,她是幸福的,快乐的。
然而,没多久,随着金钱的积累,各种女人也开始频繁出现在家里。洪庭远回来得越来越晚,偶尔回来也是带着女人进到隔壁屋里就不再出来了。卢伟正是坐不住的年龄,吃完饭就跑出去玩了,扔下卢惠一个人看家。那段时间,卢惠既孤独又失落。后来,在她14岁时,卢伟因故意伤人罪被判了7年,她似乎变得更加郁郁寡欢。也许是因为到了青春期,雌激素的分泌并没有使她静如处子的性格改变,她还是很安静,但她开始洁癖,开始挑剔,有时还无端的发发小脾气。洪庭远渐渐发现,这个**已经悄悄隆起,身材已分出腰身的小女孩总是用一种探寻的目光从各个角度审视着他。那眼神使他不安,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愧对她的事情似的,浑身的不自在。他开始闪躲。卢惠似乎看出他的闪躲,她拼命的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就更加躲闪。终于,一件突发的事件使他们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是一个暑假,卢惠与同学们为了庆祝初中毕业而聚会,本来说好晚上住在同学家里。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有住,而是回家了。就是因为这次无意的闯入,成了卢惠一直耿耿于怀的导火索。
卢惠万万没想到,当她拧开房门看到的竟然是那样肮脏的一幕。也许当时她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她看到在自己的单人**,竟然横陈着两具**!两张同样愕然的脸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极为滑稽。卢惠噙着眼泪转身跑了出去。院子门口都是乘凉的邻居,他们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奇怪这个孩子是怎么了。卢惠气喘吁吁地跑到胡同里那棵最老的大槐树下,靠在树干上,她发现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她转身熟悉的找到树洞,对着树洞说到:“我恨他们!恨!”卢惠一直对这个树洞情有独钟,因为她认为这里可以隐藏她的秘密,它永远都不会把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别人。也许这棵古老的槐树也为这个恸哭的孩子有所感动,悄悄地洒下些槐树**,落了卢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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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熟了能留给自己用吗』
哭了一会,卢惠~有些累了。她~自己很可怜,无~可去,只得回家。最开始她还以为洪庭远会来找她,因为他知道这棵槐树的故事。可是,他没有来。卢惠磨磨蹭蹭地走回院子,正好看见洪庭远出来,~边跟着那个~。她赶~躲到房子的~影里,清楚地听见他们的谈话。~问:“你不去找找她?”“没事,她一会就会回来的,只不过刚才被吓了一跳,还是个小姑娘呢。”洪庭远回答。~捂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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