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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传奇》

第2章 借宿

作者:如北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第二章借宿

洛水河底,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内,一声痛苦的轻吟缓缓飘出。随即一个男声轻轻的道:“成汤,我以燃烧灵魂为代价才破开空间逃了出来,虽然耗费了我三分之一的灵魂,但你以为你那“空间一击”能要了我的命吗?进入这个凡人的空间,就算你那“空间一击”也威力大减了,毁我肉身,伤我灵魂,此恨不共戴天。只是恐怕没有几千年我是无法回复真身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找到一个可以借宿的身体,要不然定会魂飞魄散的。”只见一团暗淡的青芒缓缓的浮出洞口,原地转了几圈,确定了周围没有危险之后沿着河水迅速的向前方遁去。

晗儿坐在竹排之上顺水漂流着,面上的轻纱早在那暴乱的狂风之中不知去向,倒是让她绝色的秀容呈现出来,只是在这茫茫的水域之中,却没有懂得欣赏之人,双目之中神彩顿失,红肿不堪,她已在这洛水之上漂流了一天一夜了。

“父亲!”晗儿紧咬着下唇。如果那日不是父亲在危急之时强行从墙上撕下一块竹排,把自己扔到上面,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死了,而父亲和管家他们就在他的目光中沉入了水底。晗儿悲痛欲绝,终于忍不住这连串的打击昏迷了过去,就这样在水面上漂流着。晗儿芒然的望向前方,到处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水域,继续这样漂流下去没有东西吃只有死路一条。

“唉!”晗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臻首微垂,目光漫无焦点的看向竹排边缘的水面,忽然就见一团青色物体从水底极速浮了出来,贴在了竹排的边上轻轻的沿着竹排边缘划来划去,周身上下泛起阵阵淡淡的青光。

“这是什么?”晗儿淡淡的看了一眼,连番的打击已让她对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兴趣,虽然一团光从水底浮起非常奇怪,可仍是没有调起她的好奇心来,又看了一会儿,见那青芒似乎越来越暗,在竹排边缘划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起来,似乎想要爬上竹排一般,不由得伸手向那青芒摸去,想要抓在手中看个究竟,就在手指刚刚接触到那青茫表面时,那青茫却忽然似有生命一般沿着手指极速而上,顺着胳膊直奔眼睛而来,晗儿大惊,不由得口中叫出了声音,急忙猛甩了几下胳膊想要将那青芒甩掉却无济与事,只是眨眼功夫,那青芒就已经来到脸上,只见青光一闪,那青茫就消失在了晗儿眼内。

“咦?竟然是空灵之躯!真是难得!”这是晗儿意识中脑海中响起的最后一句话,而后就昏迷在了竹排之上。

黄河,世界上含沙量最多的河流。中国的母亲河。流程五千多公里,上千条支流与溪川相连,而风陵渡只是黄河边上数不清的渡口中最普通的一个,自古以来就是河东、河南、关中咽喉要道,向为兵家必争之地。魏国与秦国的古战场,在芮城西南,距县城30公里,与河南、陕西省为邻。正处于黄河东转的拐角,自古以来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

相传黄帝和蚩尤战于琢鹿之野,蚩尤作大雾,黄帝部落的将士顿时东西不辨,迷失四方,不能作战。这时候,黄帝的贤臣风后及时赶来,献上他制作的指南车,给大军指明方向,摆脱困境,终于战胜蚩尤。而风后则在这场战争中被杀害,埋葬在这里,后人建有风后陵,故称风陵关,又称风陵津,是黄河南泄转而东流之地。津即渡口,所以后称风陵渡。

远远的,只见一条豪华的官船缓缓从下游逆流而上,大船长约五十余米,其上亭台楼阁无一不是雕梁画柱,极其考究,只是不知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又出来赏玩。

天阴沉沉的,偶有轻风卷起细细的水珠,落在甲板之上,“小姐,天气不好,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千金之躯要是着凉了奴婢可担待不起,老爷会责罚我的。”此时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站在一个少女的背后说道。

少女未动,仿若没有听到一般,依然静静的站在船头,随意披散在肩后的秀发随着江风轻轻摆动,说不出的飘逸俊秀之色,秀眉微瞥,唇如绛点,目若晨星,只是目光之中茫然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水面,却没有任何焦点,半响才幽幽的说道:“翠儿,你说,我真的要嫁给那个人吗?他的名声……”那被称为小姐的人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止住了下边未说出来的话。

“小姐,别怪翠儿多嘴,那姬据乃是当朝灵公堂弟,其父更是当朝国叔,这姬公子仗其父势无恶不作,更在外散播其已与小姐定婚的的谣言,实在可恨,小姐万勿嫁与此人!”这翠儿自小与小姐一起长大,服待了小姐十几年,亲密无间,故以敢如此说话而不怕小姐生气。

唉!小姐轻叹口气道:“翠儿,对此我又何尝不知,无奈我父身为大晋六卿之首,处处受这姬据父子牵制,而这姬据又数次提亲,最近一次更是抬出了他的父亲亲自登门,虽被我父婉转拒绝,却仍未死心,我做女儿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处处为难,”突然顿了一顿继续道:“可怜天生我陈香云,难道真要嫁与这才狼一般之人为妻不成?哼!若这姬据逼我太甚,我宁愿一死也定不屈服!”说到这里,小姐眼中神色坚定,忽而又份外无奈的摇了摇头,目光更见懒散无奈。

“小姐…………”

“二妹!”翠儿下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青色袍服高大俊朗的男子从舱内一弯腰来到甲板之上,向着主仆二人走来。

“二妹在和小翠聊些什么话题?竟说到生生死死的好不怕人?”那男子道。

这陈香云闻声转过身子,轻摇臻首:“大哥,你不在书房读你的书,怎么有心情跑来甲板上来取笑我?”说完轻笑,对于这个从小就对自己爱护倍至的大哥,香云更多的却是无奈,大哥自从八岁起突然心性大变,迷上了看书,古往今来,凡是能找到的书都要看,上至三皇五帝,下至家族族谱不一而类,十几年来对此孜孜不倦,书痴的雅号早已传遍都城曲沃,可谓无人不知了。而他除书外凡事不进耳,对世事不闻不问,大有借书成道之意。就是这次乘船出游,还是香云软磨硬泡了三天才打得动。

“书?哼!二妹,大哥问你句话:你是不是在为了那姬据提亲之事烦恼?”

“大哥……你…………”对于这个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哥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香云大吃一惊,印象中大哥似乎从八岁起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而现在大哥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香云微微吃惊。

“哼!二妹,你记住,我陈猛的妹妹就是嫁给一个平民百姓也不会嫁给他姬据一个乱臣贼子!”

“陈猛!大哥……”香云满眼不解的望向兄长,嘴已经可以直接吞下一个苹果了,可见其吃惊的程度,“你今天怎么回事?快快从实招来!”香叉着小蛮腰,一副霸气的样子让阵猛不禁大为摇头。

“二妹,不要惊讶,翠儿,你先下去吧,我和二妹聊聊天。”

“是,大公子。”翠儿深施一礼,偷偷笑了一下转身离去。其实这翠儿的吃惊程度不下于香云小姐,只是身为一个下人,纵然与小姐关系再好,她也明白不该问的绝不能问,不该说的也绝不能说。

“二妹,”见翠儿走入内舱,陈猛接着说道:“那姬据倚仗其父之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父姬黑臀身为灵公国叔更是势大,暗中培养大批死士,大有篡谋大晋国政之心,他日发难,如若功成则罢,若败,后果不堪设想,若二妹嫁与此人,只怕一旦事败,更会牵连二妹安危,当今大王昏庸,贪恋酒色,不问朝政,对姬氏父子谋逆之事大不闻不问,长此下去,晋国必乱,不瞒二妹,父亲早在十数年便已在筹划退身之策,至于二妹你的婚嫁之事大可不必担忧,父亲身为六卿之首,虽不能直接拒姬氏父子于千里之外,可一旦时机一到,我陈家联合其他五卿随即发难,定要叫那姬氏父子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香云见此,已由当初的吃惊中转回神来,怔怔的问道:“你们……发难?什么时候?怎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来。你说父亲?如果失败了怎么办?那姬氏父子多年来可是培养了大批的死士,你们、能对付得了吗?”香云不禁担心的问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兄长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却还是一下子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倒是让这大公子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一个才好,不禁哈哈一笑道:“二妹,对此你放心便是,其实有很多事情之前不想让你知道,是怕泄漏了口风,引起姬家父子疑心,目前大哥已得到了驻于国都曲沃西南的陈穿将军支持,陈穿将军乃赵盾将军族弟,与我更是八拜之交,我更与他有救命之恩,赵盾将军忠于主上,一旦举事,二十万大军倾刻间就可拥入都成。废那姬据,易如反掌。只是目前那姬氏父子尚未完全暴露其野心,父亲一时拿不到证据,不好冒然对其发难罢了。”

“如此甚好,只是大哥你……”

“二妹是不是想问我多年来不问世事,怎么会突然对朝政如此热心了?”

“嗯。”香云不语,只是盯着陈猛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些什么,只是很失望。

“二妹,其实很简单,大哥只是父亲十几年前就布下的一粒暗子,只待今日时机而动。”

“嘶!”香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几年前?父亲就开始布置了?可是那时候灵公即位不久,大哥你也才八岁而已,姬氏父子也尚未有什么气候?父亲布置什么?莫非父亲他想……”香云不敢想下去了。

“二妹休得多心,父亲岂是你想像中那等不忠不义之人?只是时逢乱事,父亲又乃大智之人,身为六卿之首,当然要给家族中人留下一条后路。而父亲多年来不让我参与朝政,也是出于日后时事多变之虑,以保我陈氏不至绝了香火。而时至今日,却不想那姬氏父子羽翼渐丰,如无意外,十年之内,大晋就会落到他们父子手中,到时别说我陈家为首的六卿了,就是当今主上怕也有性命之虞。”

“可…………”

“咦?那是什么?”

香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陈猛突然打断,猛的回头望向陈猛目光所视之处。只见远处的江面上,一个竹排正顺流面下,随着江水起伏,而那竹排之上,竟趴有一人,此人身穿一套大红袍,因为离的太远。看不清面目,不过从身材以及衣着上来判断想来是个女子,是生是死也无从认定。

只见那竹排顺着江流一起一伏,只是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大船的边上,眼看着就要与大船擦肩而过顺流而下,而就在这时,只听得陈猛大喝一声:“二妹,叫人放绳子救我!”说完竟双脚一点甲板,身体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做奔跑状,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竹排上方丹田一沉在竹排之上,一伸手抱起那人,顾不得查探生死,转身看向大船,就要再回到船上,定睛一看之下,不禁暗自叫苦,原来,这江水流速之快远超过陈猛的想像,只是这一恍的时间就离大船足有七八十米之距了,陈猛心念电转,如果任由这竹排飘流下去,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靠岸,况且一个浪打过来。这竹排怕就要散了,到时自己与这人都要葬身无底江中,饱那鱼虾之腹了,拼上一拼,自己船内高手众多,只要自己一落水,小妹定会叫人来救,断不会就此死去的。

想到此,这陈猛将那女子抱于左手,不敢再有犹豫,身体下蹲,右手按在竹排之上,深吸一口气,运劲丹田口中大喝一声身形腾空而起,直向大船奔去,奈何功力不济,再离大船不足二十米时终于还是气竭,心中大惊,想要放弃怀中之人,却又有些于心不忍,不由得整个人带着那女子向江面落去。

“大哥……”香云见状惊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快来人!快来人哪!”香云不禁失声大叫。

“小姐,什么事情!”两个待卫样的中年男子闻声身形一纵到了香云身边拱手急声问道。

“快,快救我大哥,快呀。”陈香云用手一指水面,却发现大哥已经左手抱着那个女子,右手抠在了大船底层的舷窗之上,**已经浸入了水中,只要手稍微一松,两人怕就要顺水而去了。原来,在微急关头,陈猛突然感觉从那女子身上传来一股柔和的暗劲直接将自己托起,以极快的速度轻飘飘的飘到了大船一侧,可就在这时,那暗劲突然消失不见,自己又再次下落,情急之下,伸手一抓,就抓住了那大船底层的舷窗,这才不至于落下水去。

香云见此,登时吓的脸色发白,慌乱的叫道:“快,快,你们快点拉我大哥上来。”

“是,小姐!”两个待卫急忙找来绳子,放了下去,其中一人飞快的沿着绳子三纵两纵便已到了陈猛头顶,赫然竟是那在大荔城打擂台的李贵,这李贵一见陈猛怀中的女子,微一愣神,便一伸手接过陈猛怀中的女子,又飞快的爬了上来。将那女子平放在甲板之上,而这时陈猛因为没有了那女子的拖累,也自己迅速的爬了上来。

“嘘!”香云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膊看了奇怪的看了陈猛一眼喃喃的道:“总算有惊无险,虚惊了一场。”

“二妹,快看那女子是生是死。”陈猛目光有些古怪的看着那女子,心中还在为刚刚将自己托起的那股暗劲而费解。

那李贵见此,悄悄的走近陈猛身侧,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什么。那陈猛听罢,不禁虎目圆瞪,精光大射,略有所思的看了李贵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那女子。

香云见大哥脱险,一颗心都已被那被救起的女子牵了过去,听得大哥叫自己过去查探,便细细的打量这个女人,只见一身大红袍,柳吓眉毛轻轻弯,黑长睫手掩明月,一张玉琢般的俏脸略显苍白,发髻凌乱,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竟让她起了一丝妒忌之心,原来这香云就可算得上一个绝色的美女,可是和这女子比起来,竟是毫不客气的逊色了三色。

此时香云无暇多想,伸出手去探向那女子的鼻息:“大哥,她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哦?既然是这样,叫翠儿给她安排一个房间,让郎叔先过来给她诊脉,先救活过来再说。”

陈猛说完再打量了一次那昏迷的女子一眼,就转身走进向内舱自己的书房,“我要先换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要看书了,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打扰我。”说完消失不见。

“想不到大哥隐藏的如此之深。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高深的武功。”香云很奇怪,但是却又不敢问。因为他知道如果大哥想说,就算自己不问也会告诉自己。这陈猛今天带给香云的震惊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小姐,这女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在江中飘流过久寒气入侵,并发寒症,才会导致昏迷,待老夫开上一方,命人去按方索药煎服即可药到病除。”静室内,只见一须发皆白长的十分慈祥的老者在给那女子把过脉后对着香云小姐说道。这老者正是在曲沃一带闻名暇耳的“圣手”郎雄,乃大晋第一名医。

“既是如此,那有劳郎叔了。”香云小姐轻施一礼说道。

“不妨,老朽先行告退了。”老者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翠儿?”小姐喊道。

“在呢。小姐,唤翠儿何事?”翠儿俏生生的出现在门口道:“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躯,我可是不敢离开半步的,一直在门口等你喊我呢。”

“贫嘴。翠儿,你叫个下人来好好服待这位姑娘。待其清醒以后通知我。”

“是,小姐。”翠儿收起贫笑,转身安排下人去了。

待安顿好这女子之后。香云小姐再次回到甲板之上,依然是淡淡的凝望着那无边无际的江面,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决然之色。

“李贵!”书房中陈猛喊道。

“大公子。”李贵随即出现在书房门口,抱拳拱手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李贵,你确定那女子就是王政将军之女?”陈猛问道。

“大公子,那日末将被那姜全重伤之下,深恐其再下毒手,所以只好倒地诈死,后来趁乱时也曾赶到王政将军府前远远观望,对那王小姐的容貌却看的不是十分清楚,不过根据她这一身大红锦袍属下确定,这女子定是那王政将军的女儿王晗儿小姐无疑。”

“唉,天不助我,这次派你入秦本以为可以顺利进入前十名,可得康公敕封卫尉,以便为日后营救王子庄多一分把握,不想半路却杀出个姜全将你重伤击败,莫非真是天意如此?”

“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大公子托付,请大公子责罚。”

“这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你。你能在大水中死里逃生也算本事了,嗯,李贵,今日之事严守口风,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你先退下吧。”

“是,谢大公子不罪。”李贵躬身施礼退下。

书房内,陈猛眼中时而精光闪烁,忽而又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那怪异的力量来自那碧玉血龙不成?嗯,不可贪,不可贪,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卧房内,那被派来侍候的丫鬟已然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忽然“嗯,水。”那躺在**本来昏迷的女子突然说了这一句略为含糊的话。那丫鬟一惊,随即醒了过来,“水?你要喝水?你等着,我去给你倒。”说罢,转身走到圆桌旁拿起水杯满满的倒了一杯水,端到那女子旁边,轻轻的扶起那个女子。

那女子虚弱不堪,勉强的伸出手端起水杯,颤微微的送至口边,一口气喝了下去,因喝的急了,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丫鬟急忙轻抚她的后背说道:“慢点喝慢点喝,不要急。”

“这是那里?你是谁?”晗儿止住了咳嗽,微眯着无精打采的双眼四处打量一番,又看了看眼前的丫鬟问道。

“这里?”那丫鬟说道:“这是陈府的官船,小姐你真是命大,在这水上不知道漂了多少日子,才遇到我们,我家少爷小姐心地好,才出手把你救了上来。我叫柳红,是小姐派来待候你的丫头,你就叫我红儿好了。”顿了顿,又道:“对了小姐,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家小姐说了,一旦你醒过来就让我去通知她。”

“我?”这女子微微一顿心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随即又想到,人家救了自己的命,如若连真实姓名也不相告,未免太过小人。想到这里便道:“我叫王晗儿,你带我去见你家小姐吧,也好让我答谢救命之恩。”

“不行不行,”那红儿急忙说道。“你上船后已经昏迷了两天,在那竹排上又不知道漂流的多久,郎大夫说了,你大病初愈,不能过多活动,更不要见了风,一见了风极易得伤寒之症的,我家小姐交待过了。如果你醒来,她要亲自来见你的。你等等吧,我这就告诉小姐去。”说完不待王晗儿回话便一阵风样的跑了出去。王晗儿微微一皱眉,显然对这红儿风风火火的作风不予苟同。等得静下神来,便又抬起头细细的打量这个房间,房间通休由红木搭建,倒也无出奇之处,倒是那摆在中间的圆桌颇为奇特,竟是由一整块洁白玉石雕成。正打量间忽又想到自己将名字告诉那丫鬟之事,不禁又微微皱起眉头,如今自己家破人亡,而自己更是身怀那巨宝“碧玉血龙”,相信这消息定然已传遍了全天下了,如今自己孤单单一个弱女子,这船主若是个君子倒也罢了,若是那贪图财宝的小人,自己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惊慌起来,颇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冒失之举,不禁然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数人走路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那红儿说:“小姐,到了,那王晗儿小姐刚刚醒来就要向您谢救命之恩呢,我看她倒是和大公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倒不如让她以身相许嫁与大公子算是报恩如何?”

闻听此言,香云小姐佯怒道:“贫嘴,红儿不许胡说,让王晗儿姑娘听到了,会说我陈家没有家教,若是让大哥听到此言,小心这张嘴。”这香云姑娘可谓性情温柔至极,从小到大从未向下人发过脾气,所以这些待女和她相处的也极为融洽,才敢如此开她的玩笑。

“小姐,奴婢知错了,你可千万别让大公子知道,否则奴婢可要吃大苦头了。“

“好了好了红儿了,休得再耍贫嘴了。”

“是,小姐,到了,您进去吧。”红儿说完一伸手轻轻推开房门。

门轻启,阳光立刻照**进来,这晗儿小姐昏迷数日,双目早已适应了昏暗的生活,冷不防阳光直接照在脸上,立刻闭起了双眼,抬起一只手挡在了额头上,这香云一只脚刚刚踏入屋内,见到站在屋子中央全身上下在阳光中泛起阵阵光晕的晗儿,犹如那天仙下凡一样让人侧目,也不禁微微一愣,心道:“传说中的仙女怕也不过如此了吧?”随即又想到刚刚那红儿丫头开的玩笑话语,又摇了摇头,很为自己这无聊的想法窃喜了一番。一回身便关上了房门,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却恰巧解了晗儿的燃眉之急,长嘘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香云,便要躬身施礼,口中道:“晗儿谢过小姐救命之恩。”

香云急忙上前一把扶住晗儿说道:“晗儿姑娘快不要如此客气。你我既能在这茫茫的黄河之中相逢便是缘份,你便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香云即可,倒是晗儿姑娘你大病未愈,还是坐下说话吧。”

“这……”晗儿有些犹豫,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却还是顺着香云的意思坐在了石桌旁边。

“晗儿姑娘不必犹豫,”香云挨着晗儿坐下,上上下下再将晗儿打量了数番道:“我看你我姐妹年龄相仿,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晗儿见此,再也不便推脱,便道:“既是如此,那晗儿遵命便是。”

香云微微一笑说:“我今年十九岁,不知晗儿姑娘年芳几何?”

“我十八岁,如此一来,香云小姐倒是比我大了。”

“既是如此,那我可就要占个便宜托大当你的姐姐了。”香云说完,用眼一瞟晗儿的脸色,见并无不悦之处便又接道:“晗儿妹妹,不要怪姐姐多言,你如何会在这黄河之上漂流?可否说给姐姐知晓?”

一听即此,晗儿当即凤目含悲,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更显几份楚楚动人之姿。

香云见此一抚晗儿肩头道:“晗儿妹妹不要过份伤心,我本姓陈,家父为大晋六卿之首,不该我说,上陈讳字然。这次是父亲派十八卫带领禁军五百保护我和大哥出来游山玩水散心的。妹妹你切不可多心,这里定没有要害你之人,有何伤心之事说与姐姐听来,姐姐帮不了你的话,还有大哥和家父,定为你做主。”这香云姑娘说的理直气壮,倒是一点也不怕给他父亲兄长添麻烦。

却只见晗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泪水更是如断线的珠子般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帮不了了,谁也帮不了我了,母亲死了,父亲现在也死了,连最疼我的管家李叔也死了,都死了,我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晗儿呜呜的哭着,弄的连香云也不禁暗然神伤,陪着她一起掉下泪来。“晗儿妹妹不哭,不哭啊,乖,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来。”顺势将晗儿揽入自己的怀中,靠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的抚着晗儿早已零乱的长发,陪着她默默的流泪。

自从那日天灾突降,晗儿就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更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沉入水底而无能为力,又眼见着从小把自己带大对自己呵护倍至的管家也在水中消失,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已吓破了胆,精神已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而数日来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在茫茫大水中漂流,更是让她觉得无助,而今突然见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子与自己如此亲近,便一时放下了所有警惕之心,只怕对方会一下子就突然消失,又变得自己孤零零一人。

半响,晗儿终于停止了哭泣,收住泪水,望着香云那湿漉漉的肩膀略微有些尴尬,显得颇有些无所适从。香云见晗儿不哭了,便拉起晗儿的手,说:“好妹妹,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妹妹你如此伤心。”

晗儿本已止住的泪水听得此言,又流了出来,便断断续续的从自己绣球招亲说起,一直到自己在竹排之上第二次昏迷一一讲了出来。

见晗儿收住了话头,香云微微一皱眉头做沉思状看向晗儿,“青芒?妹妹你是说一团青芒飞入了你眼中,而后你便昏迷不醒?”香云问道。

“嗯,”晗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记得没错,我印象中那青芒飞入我眼中后我还听到了一句话。”

“话?什么话?”香云问道。

“好像是说什么空灵之躯,难得之类的。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空灵之躯?难得?是什么意思?”香云一脸疑惑的望向晗儿。

晗儿也摇了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香云瞪大了双眼看向晗儿突然问道:“晗儿妹妹,你说那青芒和那天袭击大荔城的那团白光所追击的青芒会不会是同一个东西?”

“这……”晗儿闻言也觉不可思议的望向香云的脸,二女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却都没能从对方的脸上得到什么结果。

半响晗儿突然说道:“香云姐姐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来。”

“哦?何事,妹妹快说来听听。”

“嗯,是这样,那青芒刚刚进入我的眼睛之时,我就感觉到它立刻就溶入了我的身体,似乎有无尽的力量一般,只是这力量非常柔和,虽然是强行溶入我的身体内部,却并没有带给我什么伤害,只是刚刚溶入我的身体之时,我感觉似乎被人在头上打了一拳一样一阵头晕便晕了过去。”

“咦?是这样?照妹妹你说来,这青芒倒也是十分古怪了,只是不知道是何物?”二女胡乱猜疑了半天,也未得出什么结论,只是这短短的交流让二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了不少,只在这时,就听得门外有人轻声说道:“小姐,船要靠岸了,大公子让我通知小姐准备一下,明日一早登岸去风陵渡游玩。”

“嗯,好了,你去吧,我知道了。”香云说完,便转回头望向晗儿,目中满了兴奋之色:“晗儿妹妹,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我们一起去风陵渡游玩,然后再取道芮城,这风陵渡虽说没什么好的风景,不过黄帝大战蚩尤之时,风后在此兵败身死,风后身为中国第一相,名闻天下,这风后陵我们是定要去拜祭一番的,只是这风陵渡属我大晋国土,妹妹在这里再也不要提那秦国的身世了,只说是我堂妹如何?”

“一切听姐姐的便是了。”晗儿姑娘微微点了点头道。

“如此妹妹便先行休息片刻,这里也没有现在的衣服可以穿用,我看妹妹身材与我差不多,便将自己的衣服带过来两套先与妹妹将就一下,待明日登岸之后再找个裁缝订制两套,”说着将刚刚小翠放在身边的衣服拿过来递向晗儿,晗儿心里一阵感动,伸手接过只听香云继续道:“只是委屈了妹妹,也不知道是否合身能不能穿得”说完一脸真诚的看向晗儿,让晗儿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拉住香云的手道:“姐姐好意,妹妹记在心头了,这衣服不用看也定是合身的。”

香云闻言心里大感高兴,说道:“一会儿我命下人送些饭菜上来。还有郎叔为妹妹你配的药,一定要按时吃,病才会好,姐姐我就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忽然又突的站住转过身来望向晗儿,使得跟在后面送她的晗儿差点撞到她的身上,目光中满是疑惑之色,却又不便问出口,只听得香云说道:“好妹妹,差点忘了告诉你,这次救你的可不是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是我大哥出的手,只是大哥叮嘱过我,他会武功的事情是个秘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妹妹你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好了妹妹你今天累了,等明天我再给你介绍我大哥吧。”说罢目光中满是暧昧之色的看了一眼晗儿,便即转身离去。走到门外,又对外面的红儿说道:“红儿,好生待候我晗儿妹妹,她身子弱,让她多休息,按时吃药,其余时间不要打扰了她。”

“是,小姐。”红儿答应着。

晗儿带着满腹疑惑关好房门,回到石桌旁坐定,既是秘密,为何又告诉我呢?这才刚刚相识不久便说我不是外人,这又是何意?还特意交待下人不要慢待了我?未免太好了些?想了良久也得不出答案,轻轻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转回身便回到**慢慢的躺下,上觉一阵倦意袭上心头,张嘴打了个呵欠,轻解罗裳将那一袭大红袍**放在床头**了贴身的渎衣,霎时**外泄,修长的玉腿,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鼓囊囊的**虽被渎衣束缚着却仍是蜂拥而起,轻轻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调整了一下身姿几分睡意袭来,抛开还一直萦绕在心头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再也坚持不住,裹紧了被子,昏昏沉沉的迷糊了过去。

“晗儿姑娘!”就在这晗儿将睡未睡之时,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轻轻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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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陵渡』

第三章风陵渡“谁?”晗儿大惊失色~意全消,~的一~从~~坐起,卷起被子~~遮住~前外~的~光,抛绣球、抢亲、天灾再到丧父,在短短几日内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晗儿姑娘早已成了惊弓之鸟,而现今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一个陌生的~子~音在自己的卧房内~自己的名字,怎能不~她吃惊害怕?所以条件反~之~立刻坐了起来。警惕的四~打量,目光中~是慌~之色,将这小小的~看了数遍之后却没有发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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