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时钟依然在有节奏的击打着,林欣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便松开男朋友的手,走到厨房里去假装帮佩琳做饭。
徐树这头还是老样子,一口接一口的喝酒,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完全一副旁若无人的表情,仿佛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进入了一种忧郁的状态,长发耷拉下来,更像是一个思想者。
另一头,林欣的男朋友也进入了沉思,静静的座着,一声不吭,也不打开电视,只是发呆,偶尔也朝坐在窗前的徐树看两眼,心里嘀咕着什么,然后又开始发呆。
整个沉闷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吃晚饭,两个大男人才被迫放弃自尊,老老实实的去厨房里端菜盛饭,完后,看着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所有人都乐开了花,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又开始了活跃的气氛。首先说话的是高佩琳,举起酒杯就说,请**来品尝一下自己厨艺,看看是好还是坏。然后第一个吃的就是林欣的男朋友,吃后大赞高佩琳的扣肉一流,并且一口气吃了三四块,把后面的人都快急死了,纷纷来抢扣肉吃,吃的满脸流油,赞不绝口,大喊幸福,于是徐树一改往常的阴霾,出奇的拍住林欣的男朋友肩膀说,来吧,是男人就喝酒,痛快些,靠!林欣的男朋友也不示弱,想都没想就说,要喝就喝口杯,啤酒不过隐,说实话俺已经压抑的太久了,来,一口干,别他妈娘们。
就这样两个大男人就喝上了,然后开始无话不谈。
“骇~,哥们,怎么说了,真对不起啊刚才,也许我冒犯了,我不应该对你就像对自己公司客户一样,可能是让你觉的有点不舒服了,说实话,我这人就这样,有点那个,知道吗?哎~说不清楚,你知道这狗娘养的社会其实是挺艰难的,有时候俺也是不得不虚伪啊!为了有好的生活,也更为了我的家人和爱人,你知道吗?”林欣的男朋友说话的时候有点语无伦次,但句句发自肺腑。
“兄弟,我知道你的难处,不就是想在社会上建立一定的关系吗,其实挺好的,但是......但是该怎么说了,也许是我的生活经历跟你不一样吧,所以我可能比你更自私一点,凡事都喜欢先为自己考虑,很多时候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所以总是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其实我也挺惭愧的,希望你能原谅,原谅我刚才的冒犯,我不该自高自大,看不起别人,其实我压根什么就不是,只是浮躁而已,兄弟,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反正我对你是一片诚意,不管你是看不看的起我也好,总之我就这样了,还有身边的这两位漂亮的女士,我今天真的是太不礼貌了,第一天来这里就给你们添麻烦,其实我心里确实是很过意不去的,希望你们原谅,原谅我的自私和无礼。”徐树说着说着就开始流眼泪。
林欣男朋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高佩琳给及时制止了,她说:“徐树啊,你就别说那么多了,关于你人怎么样,我其实是最清楚的,从你第一天来咱们书店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和一般的顾客不一样,你总是一个人很礼貌的像我们借书,然后一个人躲到二楼的角落里去看,完后,还要过来看一下我们,看我们是不是站的太累,工作是不是很辛苦,虽然你平时很少说话,但至少我觉得你还是有一颗仁爱之心的,尽管你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呵呵~,那我该怎么办,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我无法面对成人的世界,至少是无法解决成年人该面对的问题,关于怎么赚钱,或者是合同和房租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我天生就是个弱智或者流浪者什么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曾经在老家的时候背着我家里人,存了一千块钱的零用钱,然后一个人到荒山野岭的地方住,一住就是半个月,之前以为自己能适应,后来才发现更适应不了,几乎比在城市里更崩溃,因为感觉好像很寂寞,除了在山上摘野果子吃以外,任然要到城市里去买东西吃,根本就觉得过的很痛苦,因为已经几乎和社会隔绝,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另类什么的,我就更加绝望更加痛苦了.......”
这个时候林欣的男朋友忽然勃然大怒,吼道:“徐树!你这狗娘养的,家境好的,思想高尚的东西,你知道个屁,你以为这世界上除了你别人就没有思想了吗?其实很多人刚开始都和你一样,一样的希望人生获得自由,可以无拘无束,但是你以为这样子做就很简单吗?算了,多的话我就不讲了,我只是希望你过的快乐,然后就是每天懂得珍惜生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保持住内心的单纯,去过简单的生活,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知足,更应该学会感恩,因为你不像我们这样从小就生活在贫困之间,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一席话说完,徐树更是无地自容,他开始更意识到身边的人的情绪,顿了顿,他试着改变自己,一脸颜笑的劝大家喝酒,就别谈这些生活琐事了,其实和此刻的我们无关,他只是简单的希望身边的人过得快乐,和他一起享受美味的晚餐。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悄然逝去,过的很快,等他们一帮人吃玩喝完以后,时钟已经是指向凌晨一点,完后,林欣的男朋友还是要回去,而且明天一早还得去公司刷卡,所以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还是打开大门向所有的人说再见。高佩琳很聪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指轻轻捅了一下徐树的腰,然后徐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走过去抱着林欣他男朋友就说,你他妈还回去个鸟,就在这里吧,和老子一起睡客厅,床和被子都有,你还怕我**了你啊!然后他根本就无法拒绝,便只好随着徐树进来,然后一帮子人又开始说鬼话,说到后来,杨寺龙(林欣的男朋友)干脆直接了当的说和男人睡不习惯,要和自己媳妇睡,并且表示说愿意睡客厅,只要把沙发一打开就差不多就是一张床了。
徐树这个时候才感到很无奈,如果真要让他俩睡客厅的话,还不就真得和尊敬的高姐共处一室了,那多不好意思,多尴尬啊!
最终徐树还是没能哟过他俩,特别是杨寺龙,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客厅的沙发完全就被他给占据了,摊开,完全足够两个人睡,而且还从里面房里拿出了一套被子和两个枕头。
深夜,大家都洗漱完毕后,徐树才开始搞自己的,去卫生间里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出来换了一件衣服,才开始想起今天晚上该怎么睡,在哪睡,和谁睡,这个目前必须解决的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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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夜晚』
然而凌晨之后的天气,逐渐变得~来~冷,仿佛已经是零~好几度,让人直打哆嗦。徐树仍然在大厅的窗~边徘徊,~烟~的很凶,脸~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终于,快到了~熄灯的时候,杨寺龙已经~着他媳~在沙~~呼呼大~起来,鼾~如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徐树在一旁看着,郁闷至极,心想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就当自己是空气嘛,靠,~狗~,还不知道呆会半夜里会~些什么事。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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