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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魂》

第10章应试

作者:夏日茉莉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这一夜,他早早便睡去。明日,便是乡试之日。

  夜里,正安睡中,浅浅却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浅浅,多日不见,可好?”他问道。

  “好。”浅浅依旧是她的“浅浅笑容”,说道,“飞云可好?”

  “好极。裳妹答应在我中了科考之后,嫁与我呢。”他眉飞色舞。

  “飞云,切记,我给你的那个锦囊,有难之时,一定要对着它叫我的名字。我便会助你化解。切记,切记。”说完,便走远,不愿再看他那欢喜的脸。

  “唉,浅浅,你不听我说故事了么?”他叫道,然那背影已远,只一句话传过来,“切记,切记。”

  这日,飞云正欲进考场,却听到有人在叫,“沈兄,沈逸兄。”说话间,跑来一名男子,立于他面前。

  飞云心中一阵惊乱,然,还是笑着说,“这不是雅谷少爷么。好久不见,失敬,失敬。”口中这样说着,却是一点都不屑他。

  “的确好久不见,不知沈逸兄,近来是否又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正在这时,又走过来两名男子。

  “啊,沈逸兄。”一走来,便是亲热地叫着,却是那日在酒楼与雅谷商议诡计的许仰和牛良二人。

  

  “牛兄,许兄。”飞云虽不屑他们的品行,然,不知他们来意如何,或许只是考场上刚巧遇到,打个招呼而已,都已忘了前仇旧怨。大丈夫何拘小节。

  “走,喝一杯去。”金雅谷说道,“难得咱们兄弟又聚在一起。

  “不了,快开考了。”飞云推辞。

  “不忙,不忙,尚早呢。”牛良道。

  正在飞云欲辞不得辞之时,传来一个声音,“少爷,夫人命我送汤来了。”却是一个小丫头,提着一只篮子。

  金雅谷转目望向那丫头,“好,来得及时,放在那边石桌上去。”

  “是。”那丫头提着篮子走向不远处的石桌。

  “三位仁兄,这是家母特意做的汤,有醒脑提神之用,请随我那边享用吧。”

  “啊,既然如此,我等还是不要辜负了一片盛情才是。”许仰忙说道。

  飞云仍不愿去。却又觉推辞却属不妥,只得随着他们走。

  那小丫头已将汤碗摆好,汤水盛好。

  金许牛三人各自看了看那四只碗,拿起一只来喝。

  “沈兄,怎不动手?嫌家母此汤不妥么?”

  “怎敢。”飞云无奈地只得拿起桌上仅剩的一只碗,喝将起来。

  听着匙羹与碗相碰的声音,那三人不由地相视一笑。

  考生各就各位。

  沈飞云看看题目,胸有成竹地提笔写起。

  然而,几行之后,写得正兴起的当儿,却感肚子不适,似饥饿了一般,“咕咕”叫起。

  他不在意地一样写着,却愈来愈痛,腹内之物似乎全都化为了水,在四处上下游荡着。

  他心中一紧,欲行方便--一定要出恭。

  他捂着肚子,强忍着。

  

  考官放他出去,他一路近乎狂奔地进了茅房。

  

  感到舒服了后,急急地走出来,欲回到考场,然而,没走几步,不过才出了茅房门口而已,腹内的水物又四处游荡翻滚起来。

  他又奔进去。

  

  如此地,几番下来,他心中忽地回想起了什么,“定是吃了什么坏东西了。”他细细回想,怀疑到了金雅谷身上。

  眼前浮起了那一幕,金、许、牛三人,细看石桌上的四只碗,然后,各自挑出一只。而那碗?现在回想起,才发现,有一只,看似花纹一样,却是色彩不同的。他拿的那只,镶蓝,其它的,却是金边。

  “应该,是他吧。”他想着,然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小心之心。但是,他适才捂着肚子,狼狈不堪地从金雅谷面前走过时,分明听到了他的笑。

  

  罢了,罢了,只怪自己不小心。金雅谷那种人,怎是轻易罢手之人?当年自己让他声名扫地,他是必抱此恨的。

  只是,眼前如何是好,如此一来,考试必是夭折,如何面对裳妹?

  他虚弱地扶着一棵树,思量着。腰间系的一个锦袋飞了起来,落在他的手里。他忆起了梦中曾有的事。

  “飞云,切记,我给你的那个锦囊,有难之时,一定要对着它叫我的名字。我便会助你化解。”浅浅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

  “何不一试。”他对那只黄色锦囊叫起,“浅浅,浅浅。”

  浅浅早已知道,在他与金雅谷一干人“正巧”相遇的时候,浅浅已看到了将要发生的事。

  她急急地去找霓裳。

  

  却说霓裳,自送走了飞云之后,便精心打扮一番,忙不迭地赶到了芙蓉府。

  她细细蕴酿着自己的未来,寸寸算计着。心想,若是云哥考场失意,便......

  

  这刻,她正深情款款地同芙蓉府的张大人表白,“浅浅日日来您芙蓉府,名声怕已是不保了。大人您,好歹给小裳我一个交代。就留小裳在您身边吧。小裳不介意有‘妾’之名,只愿一心一意伺候大人您。而且,小裳会时时唱曲给您听,跳舞给您看,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的么?大人。”她娇媚地拉着那男子的臂膊,嗲声说道。

  “小裳,你。”那男子显有不悦之色,郑重地说道,“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来我府上学唱曲、学跳舞,如今怎好似人强迫你一般?我自言喜你唱曲跳舞,乃因你是沈逸之妹,得了他几分才学,颇有几分灵性。你既已是沈逸之准妻,又何苦委身做他人之妾。况,沈逸乃一才子,你若随他,日后自有你的好处,你又怎可如此叛他?”

  “大人。”说至此,霓裳不由地眼睛一红,流出几行泪来,“大人,您有所不知。您口口声声,言沈逸他乃一才子,却不知,他并非如大人般有君子之腹呵。自初次同家父来访大人您的府第,浅浅便对大人您一见倾心。若说,沈逸已是才子,又缘何如此倾慕您呢?只因,沈逸他心胸狭隘,弃视小裳我。弃视家父及小裳身份低贱,配不得他。我不是向大人您讨要了枚碧玉籫么?哪料到,因此而惹出事非来。沈逸他,见我戴着它,便追问。我便答,‘前日在芙蓉府张大人处,见这碧玉籫喜人,而张大人亦豪爽,便送与了我。’他便斥责我,是不是在讽刺他,送不起此物予我。还说,‘谁不知道张大人的心思,还不是想要把你从我身旁抢走’。大人......”霓裳哭哭啼啼地说将出来,几近泣不成声。

  张大人近乎晕厥了,看着眼前那人,似带泪梨花一枝。然,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但,无论如何,我是留不下她的。今生,我张玉成只得夫人一个,便终生无憾,纵有千娇百媚,如花美人,与我又有何干?

  他看着哭哭啼啼的霓裳,除了感到头晕外,无丝毫感觉,不明白,她哭诉这些与他有何干系。

  “小裳,不是我张玉成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你投错了地方。沈逸纵有千般不是,你也不应如此疑他。我还是知晓他一些的,他口碑极佳,定不是故意那样对你。”

  “大人。”霓裳极尽妩媚地叫道,暗里想,非勾到你的魂不可。一面又想,少得意了,若是云哥他的捷讯传来,到那时,求我都没用。然而,她还是说道,“大人,您真的不了解小裳的处境。您一向疼爱小裳,此刻,怎对小裳如此薄情?”

  张玉成哭笑不得,“小裳,这是两回事。因你才情和心性还可,又频频来访鄙府,才对你以贵礼相待,亦当你是家中小妹,然而,你今日这一言,让我,另眼相看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在了霓裳的耳边,“霓裳,快去考场,快去助飞云。飞云他将被金雅谷陷害。”

  一脸苦苦表情的霓裳,心中疑惑,“你是谁?”

  周围似乎都已停了下来,张玉成亦成了木头人一般。只有她一个人,还在活动着。

  “你是谁?”她怕怕地问。

  “快去考场,飞云将要被金雅谷陷害。你务必要阻止他喝下金雅谷的汤。务必。”声音又响起。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么?”

  “务必阻止飞云喝下金雅谷的汤,若是,你还想他给你‘美好生活’的话。”

  “哼,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别烦扰我了。快让张玉成恢复,我要同他讲话。”

  “你。”浅浅想想,再如此与她耗下去,只怕飞云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便离去了。

  “大人。”霓裳立即又恢复楚楚可怜地神情。

   却说沈飞云对着那只锦囊直呼叫“浅浅”,却是没感到有任何好转,依旧是腹痛不止,泻个不停,频频往返于茅房。

  心下便自嘲,“不过是梦中之事罢了,怎会当真如此呢?唉!看来,皆乃天意呐,我与裳妹难道?果真成不了姻缘?”心下顿然若失,悲痛不已。

  然而,忽又感到,境况或许也没那么遭,只要同裳妹讲明,是那金雅谷所陷,误了我的考事,裳妹向来也是看不惯那金雅谷的作为,想必,不会大动肝火,真弃我而去。她不过小孩子气的,说笑吓我而已,以激励我中举。

  想至此,心下虽仍忐忑,却是少了悲痛。

  因他一直如此,科考之事只能就此罢了,待到场已散,他依旧是止不住地往返于厮地。

  看着考生纷纷走出,他亦只能捂着肚子,斯文扫地地离去。

  

  再说那霓裳,在芙蓉府中,频频示意,却被那芙蓉府主人张玉成回绝,她心下是又气又急,心想,你的糟糠之妻已余娘半老,风韵将不存,哼,我就不信你真乃“柳下惠”。总有一日,让你见识到我霓裳的厉害。

  怏怏回至家中,又做一身打扮,做出贤淑体贴的样子,等在飞云家中。

  沈飞云捂着肚子终于走到了自家门前。刚推开院门,霓裳便如只小鸟般轻快地飞了出来,满面微笑如朵娇花地问道,“云哥,考得怎样?”却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

  “裳妹,我,我。”他跌跌撞撞,站立不稳,终于虚脱了,欲倒在地上。

  “啊,云哥,你怎么了?”霓裳一把扶住他,问道。

  沈飞云再也没有力气说出一句话来。

  霓裳扶着他,进了卧房,把她早已备好的粥饭拿来,喂了一碗粥给他。

  “云哥,到底怎么了?”喂完了粥,她急急问道。

  沈飞云缓缓有了些须气力,微弱地说道,“裳妹,云哥,对不起你,辜负了你啊。”眼中竟泛出泪光来。

  “你,是说,考得不好?”霓裳又急急问道,还抱有些须希望。“不碍事,只要考了就好,兴许只是你认为不好呢。”

  “裳妹,云哥我,我,根本就未考完。”

  “啊!”霓裳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裳妹尚记得金雅谷么?他骗我喝了一碗汤,我便腹痛不止,考试伊始,就,就出场了。”

  “你,你就那么贪吃么?”霓裳气急。

  沈飞云羞愧难当,说将不出话来。

  “云哥你真是让裳妹大失所望,更让泉下的沈伯父、伯母大失所望,让你沈家的列代祖宗大失所望!”

  “裳妹,云哥,对不起。”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霓裳的这番话一说出,沈飞云眼中的点点泪光顿时化作粒粒泪珠,奔涌了出来。

  “哭,有何出息?我们的婚事,罢了吧。”霓裳说着,起身欲走。

  “裳妹,不要走。”沈飞云挣扎着,拉住她的衣袖。

  霓裳一把抽出她的衣袖,“自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干系,你也休要再提什么儿女亲事,我父已老,亦不记得曾有过何样‘儿女亲家’之约,再也不要来扰我。”说完,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

  “裳妹。”沈飞云喃喃叫着,泪流满面。

  

   霓裳回至家中,老父已等在屋里。“裳儿,飞云的考试如何?”

  “爹,休提他。”

  “小裳,何故休提他?”

  “他,他竟然没考完试!”霓裳仍是抑止不住的气恼。

  “啊,出了何事?”

  “他喝了金雅谷下了药的汤。难怪我在芙蓉府的时候,有一个女子叫我去阻止他。现在想来,定是那金雅谷报前仇,以泄考秀才时,云哥对他的羞辱之愤。”

  “那,飞云他现在好了么?”

  “还在**躺着。”

  “啊呀,你怎不留下来照看他呢?”

  “我才不管那么多。爹爹,我同你讲,往后休再提什么‘儿女亲事’之类的话了,女儿可不愿跟着他受穷受苦。”

  “裳儿,你,你怎可如此讲话。儿女亲事,那是你沈伯父伯母在世时,与父亲我订下的,况这些年来,飞云他事事为你,让你,何来让你受穷受苦之说?”

  “爹爹啊,娘早逝,是您一手将女儿带大。女儿无论何故,也当让您有个好的晚年。云哥他对女儿尚好,然,怎能给爹爹您一个无忧无劳的晚年?”霓裳巧口讲道。

  “休要辩,”老父知晓她的心思,愤愤说道,“无论如何,你是沈家人。休要再想,芙蓉府有你的何位置。为父我,辛劳一辈子,并不想,有个如何无忧无劳的晚年,现在,你去给我照看飞云!”

  “爹啊。”霓裳撒娇,欲让她父亲收回命令。

  “快去!”

  霓裳只得走出门去。然而,她,要去的却非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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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

她走出门外,理理发髻,整整~襟,却是向芙蓉府去。且说,她到了芙蓉府,门人此时却有些须不耐地问她,“有何事。”“我,前来拜访张大人。”她亦傲然说道。“我家大人此时正陪同夫人,恐怕无暇会你。”门人的言辞显有不喜。“只烦你通报一~即可,就说我有~事相告,此事事关重大,与他前程有关。若大人果真无暇会我,我自会离去。”门人转~关~大门去通报,留得她在门外。张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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