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足觉,一上车我找了个靠窗子的地方坐下,把包顺便掖在了脚下。头依靠在车座后背上,很快打起了呼噜。
不知道怎的,只要一睡着,梦里就是和小翠在高粱地里的快乐时光,小翠甩着那黑又亮的辫子,“咯咯”的笑着,我在后面好像一只饿极了的狼,盯着小翠微微那翘起的臀,谗的下面也跟着翘的老高。从后面搂住小翠的腰,小翠不再挣扎,温柔的好像邻居四奶奶家的花猫,偎依在我的肩膀上,转过脸,含情脉脉。。。
一个急刹车,把我从美梦里摇晃回到了现实。蒙胧中一个脑后面扎着小辫子的人坐在我的一边,这样的人我见了就烦,下意识的把包用脚往坐座底推了推,接着又睡的一塌糊涂,当我醒来后,却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小伙子,醒醒”当我睁开眼睛时,坐在我身边的小辫子已经不见了,一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神情紧张的大声的叫着我
“咋了?”我揉揉朦醒的眼睛
“快看看你的钱还在不在?”一句话,我立刻清醒了,手急忙伸向我的下面,内裤那里我触到了被母亲用针线缝住的四个五十的纸币,我的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当我再摸衣服口袋时,一身冷汗袭来,倒吸了一口气
”天呐!”我的衣服的每一个口袋都无一幸免,被刀片豁了一个口子,用于零花的钱被洗刷一空。那伙人可能刚刚下的车,刚才车上的似乎人收到了莫大的压抑,开始七嘴八舌的发泄沉重的不满。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伙小偷的“抢劫”行为,他把割我口袋的全过程可以说的神乎其神。听的我身上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袭来,是从心最深处涌出来的冷漠。
我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出来,好男儿志在四方,无论如何,我要把这壁碰出个头破血流。
庆幸的是母亲早有防备,要不我真的就出师不利了。昨晚母亲要把钱缝进内裤时,我怎么也不同意,最后是母亲动了怒,硬是夺了去。看到母亲戴着老花镜在灯下一针一针的缝,我心里也在悄悄的默念着“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娘,我一定会报的三春辉!
“婶,我来吧”,小翠洗刷完碗筷,很自然的接过母亲手中的针线,我偷眼看见小翠的鼻翼吸了吸我的内裤,可能是男人的气味让小翠的脸上飞起了两片彩虹。母亲摘下老花镜,悠悠的说“梁子啊,好好的混,等过了年咱就把翠娶家里,省的你爹整天的哭丧着脸。”我”恩“了声,心里美的好像灌了蜜,小翠的脸的更加的红润,红的象深秋的枫叶。
车里的声音逐渐的平息,路边的整齐的杨树迅速的往后面倒去,海城越来越近了,我似乎闻到了海风的咸咸的气息,那澎湃的浪潮,正奔涌着似千军万马,刚才的不快被冲洗的干干净净。
“我来了,我来了!”我在内心呼喊着,这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也知道未来的路还是个大大的问号,等待我去解答。
司机头顶上的万年历的时间,我记得特别清楚:一九九五年阴历八月十九,那年,我二十二岁,正是青春勃发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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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茅房』
车缓缓的驶~了海城长途汽车站,这里我并不陌生。哥哥在海城大学时,我曾经来过几次,后来哥哥因为大学毕业后失去了一段酸涩的爱情,就毅然考取了研究生,在北方一所大学继续学业。对于哥哥的初恋,哥哥没有和我说起过,只知道是位很有魅~的姑娘。对于这次我来到海城,我没有敢告诉我的哥哥,这里是~伤心地。车还没有停靠稳当,几位~着~烂~脸污垢的三轮车夫,就爬到玻璃窗~,大~的~着,好象唱一样的语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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