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彩云从一个木柜里拿出一瓶酒来。马元品认得那是一瓶42度的卢洲老窖。彩云说:“来些过瘾的,看得出马元品兄弟能喝酒”。
“我只喝啤酒,红酒也行,这白烧酒我不爱我!”马元品说。
“值夜班么,早着呢,睡得着觉吗?你这个年龄,搂着女人才睡得香睡得欢么。没得关系,我来陪你喝么”彩云不等马元品同意就开了酒瓶在玻璃杯里倒上酒。
“姑姑,喝着酒没下酒菜可不行唷。”
“杨美娟,你去十字路拐角买些冷菜,猪耳朵牛肉啥的。”彩云说。
杨美娟在黄昏的江南老街上朝十字路口去,身姿高高,脸蛋妩媚,她走路一颠一颠的,凸着温柔的圆臀,步子很有弹性。马元品盯着她背影看有些傻呆。他真想像狼一样扑过去,把她搂住,从她背后搞她,狠狠地搞。
“马元品,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跟男人拉话了。”彩云说
“拉啥话?我不懂!”马元品说。
彩云搬过竹椅坐在马元品身边:“拉话么,就是说闲话,说家务事”。女人都喜欢里里外外说家务事,说**,镇上的茶馆就是为拉扯闲话的男人女人开的,马元品可不喜欢。因为马元品的母亲在家中从不唠叼,也许是她在外面和别人说的话太多了。
一会儿,杨美娟就手拎着塑料袋回到了收购站。
“杨美娟,你也坐下来陪马元品喝些酒。”彩云说。递上筷子,酒早已倒上了。马元品和两个女人便坐在店门口喝起酒来。
杨美娟弯腰把猪爪牛肉从塑料袋里倒入瓷盆里时,马元品看见了杨美娟俯着的胸口,由于吊带衫没有领子便显**垂下的**,丰沛的双乳在里面鲜活地跳跃着,刚才,她跑得步子快了些,**还活动得极厉害,马元品那双狗眼的骚样被彩云看在眼里,彩云说:“马元品,我侄女模样靓不?”
“杨美娟长得好,看看也舒心!”这是一句电视上的广告语,马元品脱口而出。他真的喜欢上了杨美娟,他见到杨美娟的双乳上还长着细细的绒毛,她肯定没有被男人们摩擦过,要是被男人们折腾过的女人没有如此肤色柔顺白嫩。这一点,马元品不会太笨太傻。
马元品喝着酒,又和两个女人说着话,彩云一次次与他碰杯,他不知不觉地喝了半瓶酒,喝到最后满头大汗头有些昏了。
“马元品,没关系,喝醉了也没关系,你的竹器店我们看着呢,绝对的安全,你醉了就在这里躺下,我们会照顾你的。”杨美娟也敬了马元品一杯酒,马元品的身体和骚动的心都醉了。
马元品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睡着了,他头歪在竹椅上,叉开双脚。晚霞从街上移到了河面上,不久便沉淹到河底去了不见了光影。
在马元品的呼噜声中,有二个年轻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废品收购站,三轮车里有许多被剥得精光在月色中闪着寒光的粗粗电缆线,还有钢厂的原铁块。
“老板,我们是中午打电话琮的……有好废品,全是铜线,卖给你”小伙子中间的一个长发对彩云说。
“快进店里说话,先把东西搬到后院去。”彩云说。
几百斤的铜线是从几百米的电缆线剥出来的,是需要花费很多功夫的。两个小伙子一下子可以拿几千块钱。
两个小伙子把一圈圈的铜线搬进了废品收购站院里。
院里昏黑的。杨美娟说:“看不清舍,我开电灯吧”。
“你作死啊!”彩云说:“这种事开不得灯啊”。
“我们要现钱!”
“黑灯瞎火的,我们没法秤分量,见到没有!门口椅子上躺着人,他是派出所联防队值夜的,我们怕误事,把他灌醉了,夜里了,动静太大,会把他吵醒的,你们不怕出事,不怕被抓么!”彩云说。
“那么钱咋付?”两个小伙子说:“我们提心吊胆的想了多少办法,风声太紧,我们干完一桩就离开五官镇了”。
“你们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个事,搬进院里时就知道过手的东西该有多少份量了。这样吧,我看要不先付你们三千块钱,让我磅上秤见了量再付给你余下的钱!”彩云很圆滑地说。
“好吧,我们拿现钱,立马走人,再加五百块!”
“加一百块,给两位兄弟吃宵夜,下回你们不是还找我生意么?这种生意你们只能跟我做,对不?”彩云对杨美娟说:“杨美娟,你到门外看着点,三轮车在门口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彩云把三千一百块钱交给了两个小伙子。
“听你们两个口音是河南人吧?”彩云说。
“英雄别问出处,你别管我们是河南湖南人,你有钱赚就是,你赚的钱不比我们少,你卖出去可以翻上一倍呢。”
“做这种生意风险太大,一旦出事,我把儿子赔了都不够!”
两个小伙子拿上钱离开废品收购站时,轻手轻脚地怕惊醒了躺在椅子上作美梦的马元品。
两个小伙子顺手在酒桌菜盆里每人抓了几块牛肉猪爪放到嘴边又说:“老子还饿着肚子呢。”
看着两个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远去,彩云叹了口气说:“杨美娟,这种事真是做不得啊!”
“我们出来就是赚钱的,有什么做不得的?”杨美娟说。
“你还小,不懂,以后会懂的。”彩云说。
彩云在马元品旁边坐下,喝了口茶说:“身上汗臭得很,我们还没洗澡呢,马元品在这里,真是不方便”。
“姑姑,你今晚安排得太妙了。”
“我们要把马元品拉近距离,这种事以后肯定还有,让马元品知道了不好,我们可是干的违法生意。”
“我们赚些钱就别干了吧,这种偷鸡摸狗的脏事,我有些害怕。”
“最多到年底,我们存下三十万块钱便开一片饭店,做四川火锅,我也不想做这种生意么,暂时没办法,杨美娟让你也吃苦受累。”
“跟着姑,我愿意,我们是亲戚呗。”杨美娟说。
“不知道啥时候马元品醒过来,我想把刚才送来的东西从院子里拿出来换一个地方存住,这里不安全,要不,你先去院子里洗澡,热水在瓶子里,在水管里接些水就行了,孰料大盆在帆布棚里。”
“那么好吧,我先洗澡吧。一会儿送货走再说呗。”杨美娟说。
彩云想,这种事,一定要把马元品拉进来,让他帮忙,他还嫩,他喜欢杨美娟,也不讨厌自己,甜言蜜语哄他,引诱他一番绝对行。
趁着杨美娟在院里洗澡的空隙,彩云轻声唤着马元品:“马元品你醒醒,醒醒吧,不要做梦娶媳妇了。”
看着昏暗中马元品的睡相,彩云有些喝望在心头涌起她喝了酒,现在酒劲上来了,她有太久没有闻到男人的臊味了,正趋于性欲旺盛期的彩云渴望着男人的抚mo和强有力的怀抱,喜欢**。
马元品的鼻子前是翁仇的密蜂的声音,他并没有路得太死,只是在酒醉的迷糊中,他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问彩云:“刚才出什么了。;”
“没出啥事啊,我看着你睡觉呢,你睡得一定很香吧。”
“我不能在这里睡觉,这里在三年前被杀了一个人,房子一直空着,你知道吗?”马元品说。马元品老板让他值班,是见到有彩云她们住着不害怕,原来他一直不愿意在夜里加班的。
“真的,马元品,你可别吓我啊!”
“好了,我不说了。”马元品的话让彩云有些胆颤心惊,她毕竟是女人。
“马元品,我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忙。”
“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了。”马元品想,彩云是个干净美丽的中年女人。要是她乐意接着自己进房睡上一觉,他这时候真需要,他和所有喝过酒的男人一样啊。
“马元品,你能帮我们找一处地方,存放我们值钱的东西,就是院子里几袋子东西”。
“最好是不在镇上,尤其不能在街面铺子里,显山露水的,让人一眼就看见,我得收脏物,废品收购站都会有这种东西。”马元品说,“马元品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安上一个窝脏罪名,不想松开,放这种东西,谁家都不肯”。马元品说。
“那家都能放,我还用你帮忙吗?”彩云说。
马元品看了看彩云无助的眼神说:“我家住镇东街尾稍,刚好有一间空房子,原来租给在织布厂上班的外地一对姐妹,她们搬走才三天,但房门钥匙在我妈手里。”
彩云又说:“我出钱租吧,明天行吗?”
“好吧,看在你们热情好客的面上,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帮你们一把。”马元品说,“我明天拿了钥匙给你们。”
彩云把丰满的手搭在马元品手上说:”我们攀个亲戚吧,我没有弟妹,就re认你马元品做个弟弟吧,我长你几岁,你不反对吧?”
“行啊,我光棍一条枪!”马元品有些激动地说.
杨美娟洗了浴换了一条短裙走出院门,粉红色的**让马元品春心荡漾,马元品说:”小妹妹,你真漂亮!”
杨美娟说:“你叫我杨美娟吧,叫阿梅或阿丽都可以。”
马元品说:“行啊,你干脆做我妹子算了,这样我有了姐又有了妹。”
杨美娟没理马元品,她对彩云说:“姑,你去洗澡吧!”
彩云对杨美娟说:“你一会儿早点睡觉。”她对侄女和马元品在一起说话有些不放心,干柴烈火的男女在一起,加上这越来越热的天气,没有火点燃也会把他们两个烧死。她看得出侄女杨美娟喜欢马元品。杨美娟半年前出老家到五官镇时就对她说:“姑,我出了家门就再也不回家了,以后把自己嫁了,嫁在江南。”杨美娟现在正寻找着合适的人家呢。
杨美娟拿了个小板凳在门口坐住,把马元品拦在门口。
杨美娟停了好长时间不说话。
马元品看着杨美娟傻呆呆地问:“你做我妹,不高兴啦?”
“我高兴不过来呢,做你妹有啥不好?我喜欢听你吹奏的样子,那嘴边鼓起的两块肌肉,很有意思!”
“那我刚才说你做我妹妹不乐意?”
“我知道你叫我姑称姐呢,我是姑的侄女,她长我一辈的,我再做你妹子不就乱套了?”
“你姑年轻啊!”马元品说。
“傻蛋!她只是装嫩。”杨美娟压低嗓门对马元品说。
“你不喜欢你姑吗?”马元品又问。
“姑没有男人,她变态,她见我和男人们闲聊就特别嫉妒,我看得出我姑想泡你,你真遇上好姐姐了。”
“你可别瞎说,我知道是你姑有事要我帮忙才对我好。”
“叫你在这里吃晚饭喝酒难道也是姑特别安排的吗?男子汉别小心眼,有女人喜欢是最幸福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喜欢上你呢?”
“好了,不说了,我给你吹笛吧,我睡不着!”马元品说着从墙上拿出一支自己做好的白皮竹笛。
竹笛声声,在晚风里清脆悦耳,伴着杨美娟轻轻的笑声和她双脚在水泥地上打的节拍。当然竹笛声也让院子里正洗澡的彩云很忧伤。“这该死的男娃子,吹得我心痒痒的。”她想起了在家乡和丈夫刚结婚时在山上采摘红杜鹃和野山花的甜蜜快乐日子。如今漂泊异乡孤独无助,无奈和悲凉,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彩云一身的白肉,丰美如一棵结满果子的桃树和苹果树,在月色中的小院里是一片动人的风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成熟果子的芳香,她偷偷地听着侄女杨美娟和马元品的说话声,轻轻地在光溜的身上套上睡衣,她没戴胸罩。今夜,她想把马元品彻底征服了。她知道马元品的年轻和纯情是个痴男的角色,凭自己施展的魅力完全可以把他勾引上床,以后为自己所用。
“杨美娟,你先早些睡觉吧,天气热可以开电风扇。”彩云说着,一副慵懒的样子轻轻地走到马元品身边。她太懂男人的心理了也知道马元品和杨美娟在一起已经被迷惑得神魂颠倒了。只要有一些女人的放肆行为,马元品绝对会被月色映照下的成熟女人击倒。“马元品,我有些事情和你说得具体些,我知道你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我们沿着河岸散散步去!”
“行啊,我们走!”马元品拿起长笛,和彩云肩靠肩走在河水悠悠夜风习习的河堤香樟树柳树的影子里。
“马元品,姐喜欢你,喜欢你的真诚,我看得出来!”彩云说。
“你,你真的只有和杨美娟两个人在废品收购站里,没有别的人?“马元品有些怀疑,怕自己上当。
“我有个儿子读初中,在老家由爸妈带着,我被男人抛弃了……“彩云竹筒倒豆子般地像马元品诉说着自己艰难的生活和破碎的感情世界,让马元品觉得十分忧伤。
“大姐,我不该问你那么多……“
“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事太难了,想让你理解和态度宽容些,多给我们帮助,也是一种安慰,姐没有别的意思。”
“我已经全懂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回家拿房门钥匙,我能给你帮的忙一定帮。”
“马元品,真的谢谢你,但不知道怎么谢你。以后你中午不要到街上找地方吃饭,我和杨美娟只有一个人守在店里,我们多做一个人的饭,你过来吃就是了。实在不好意思,从家里捎些米来,权当吃食堂。”
“好的,这才叫大姐说的话。”马元品说着,靠在一棵香樟树下吹奏长笛。“我有好多曲子可以吹的,我吹几首你听吧!”
马元品吹奏着竹笛,是《空山鸟语》和《光明行》。
起初,彩云注视着马元品的吹笛姿态,马元品长得文弱,他能够吸引并让女人动心的地方便是腮帮上用气吹笛的那左右两边的肌肉,那两块肌肉在优美的旋律中忽上忽下洋溢着青春和生命的**,如少女脸颊上的小酒窝一样让异性可人动人心扉。
彩云很疲倦,她在笛声中进入了梦乡,把头幸福地靠在马元品的手臂上,马元品怕惊醒了她,依偎在怀里。一直到黎明从东方的窑厂那边烟囱旁升起,任凭露水打**他俩的头发和双肩。马元品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信赖着很幸福。马元品想了许多事,思考着自己脚下一片狭小的天地和头顶一片窄小的云彩。他明白自己该在生活的风浪里让梦的小船承载些什么。
笫九章
第二天,马元品打电话让阿豪开着面包车把废品收购站里彩云说的值钱的东西用蛇皮袋装着拉到了他自己的家中。
好朋友阿豪问:“马元品,啥好东西?咋这么重?”
“别废话,别人家的东西,少问!”马元品对好朋友说话很生硬。只有在漂亮女人面前才温顺得如一头绵羊一只哈巴狗。
阿豪又说:“我们好长时间没出去玩女人了?周末去不去?没警察巡查。”
“没力气,更没空,你不知道我买了电脑了吗?电脑里啥东西没有?”
“有美女吗?结结实实,屁股蛋圆圆的骚美女,一声浪一声吼叫的美女。”阿豪说。
“和你们在一起,就被你们害了,我再也不会去了,下次不要再叫我,我马上酒也不喝了,只喝玫瑰花茶!”
“你小子,有本事,不要每天站在竹器店门口看街上的女人。”马元品说,“我见过你对废品收购站两个女人挤眉弄眼的,上个星期你还在那里喝酒,我开面包车路过看在眼里呢。你小子是打那两个女人的鬼主意吧,今天又让我的车给她们拉运东西,告诉你可别太贪了啊。红颜祸水红颜命薄,你可要保持一段距离,来不得真的,现在这年头,什么都可以动,千万不要动真情。”阿豪像兄长一样说马元品。马元品说:“阿豪,你比我懂,你是老江湖。我有自控力,不会去**她们中的哪一个,放心吧。”
“马元品,你还在家里做竹马竹牛竹猫那些工艺品吗?我有两个朋友要订货,现金都支付给我了。每个两百元,你还做不做?”
“这回你的活我就再做一次,下回不要再接了啊,我不等钱用。”
“马元品,你说过,要存钱娶媳妇的,兄弟们要让你请一次客你都在电话里回绝了。”
“好了,阿豪,朋友有意四季常在,你们儿子都读书上学了,我还是单片呢,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阿豪把钱塞给马元品说:“一周后我找你拿货。”
“千万别到我店里拿,打电话给我到我家里拿。”马元品说着给阿豪一包烟,“谢谢你帮忙!”
“这钱该那两个女人出。”阿豪说。
“你是帮我的忙,好就这样吧!”马元品说着下了面包车。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河南盗贼依然没有来五官镇找废品收购站彩云。
彩云对于收购的电缆线剥了皮的铜线放心地准备出手了,铜材价格上涨得快,废铜很抢手,销路广得很,她可以盘活手中几千块资金。
彩云在马元品下班时对他说:“今晚上我家请你喝酒吧!”
马元品问:“大姐,你有啥事?”
“一会儿喝酒时对你讲,要和你商量着一起办呢。”
“好啊,这几天我不忙!”马元品说,“不过,我今晚不喝酒,有事你尽管说。”
彩云支吾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我想把废铜直接送到电缆生产厂家去,这样又可以翻个价,电缆厂离这里不过二十几公里,面包车可以装一吨。”
“行吧,我还让阿豪去,这个忙我帮。”马元品说。
“这回我得付他运输费。”彩云说。
“到时再说把,阿豪是气魄小了些,但我的面子还是给的,你就放心吧,啥时候去?”
“明天一早,赶在上班之前到兴旺电缆厂,收购站里的和放在你家的东西一起拉去!“
“行吧,我今晚真的有事情,不陪你喝酒了!”
当晚,母亲在家烧了一桌好菜,把街上该有的南北水果都买齐了,等着贵客。贵客是镇长的妹妹,长得眉清目秀的二十五岁的好姑娘,描龙绣凤的有一手好手艺,在镇上开个裁缝店。只是左脚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有些脚短,清纯得还是**的样子。这是第六个女孩子进门相亲了,马元品母亲很重视。
马元品进门时,母亲便唠叨起来:“马元品,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快到房间换身像样衣裳,今天有人陪姑娘来给你相亲呢。”
“妈,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你说,每次介绍的姑娘,我哪有一个看得上眼的?我不喜欢别人介绍,乱点鸳鸯谱。”
“你老大不小了,你要给我传宗接代,我等着抱孙子呢。”
“那我见了面再说。”马元品见不得母亲发脾气,他知道母亲一人把自己培养长大受了很多苦不容易。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女裁缝进了门,是和一个**娘一起来的。**娘三十几岁,模样身姿却比女裁缝强许多。
起初,马元品以为是**娘介绍给自己呢。后来才知道穿格子连衣裙的女裁缝才是今晚的主角。马元品在窗口已经见到了女裁缝进门是左脚的毛病,虽能自己走路不用拐杖什么的,却是一高一低的走路很不中看。马元品想要是在**,手里抱着一长一短的脚心里会是什么滋味?那能产生**与女裁缝产生云雨之情?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娘花言巧语地赞美着女裁缝的美德,女裁缝身体有了缺陷当然只能用心灵的美来弥补了。
马元品说:“大家吃菜,吃菜!”
**娘是女裁缝大婶,她说:“我能做的我侄女一半的主,你呢?马元品,表个态,我侄女是见过你几次的,愿意和你交往的。”
马元品不说话了。只是在嘴边咕哝着:“哦,是吗?喔。”
“要不,**娘,让他们俩先交个朋友,我们家马元品缺心眼,老师一点没有勾引女人的坏毛病,在个竹器店……”马元品的母亲说。
“阿芳的大哥是我们镇的镇长,只要马元品答应这门亲事,保证把马元品安排到镇上的城市监察队去,监察队正在收人呢,一年拿个五六万钱,以后小日子过得美美的。”
“我不喜欢,城监队的人像土匪,把市场做小买卖的外乡人追赶的像鸭子到处乱飞。”马元品说。**娘和女裁缝便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娘和女裁缝喝着茶离开时,马元品保持着不变的坐姿。他知道女裁缝生气了。只是强忍着怒火罢了。女裁缝是一个有涵养的人,她看了马元品一眼,终于站起身来对马元品妈说“大妈,我走了。”马元品妈送**娘和女裁缝出大门时,马元品见到了女裁缝双眼里有晶莹的泪盈着没落下来。
马元品没等妈从门外回屋,便关上了房门。
他躺在**,连衣裳也没脱就躺下了。他想都不想玩,只是想着彩云和杨美娟在废品收购站里性感浪漫的模样,想起她们俩他便睡不着。
“嘭嘭嘭!”妈敲响了房门。
“又怎么了,妈?”马元品不乐意开了门。
“你有什么打算,给我个主意,我要给答复**娘,她是我木兰扇舞蹈队里的好姐妹,不能骗了人家。”
马元品说:“没戏!”
马元品妈说:“脚短一截不会影响到下一代。”
马元品说:“没兴趣,我要娶她做老婆不如买个老猪婆!”马元品重新又关上了房门,他躺在**在对彩云的甜蜜笑容里作了自摸的不良行为,终于轻松了一下然后在轻松中进入梦乡。
阿豪给彩云装完车,洗手时给马元品打电话。
马元品还睡在**,他半夜里睡不着玩了电脑,到黎明时又睡了个回笼觉。他早把阿豪开车送彩云去电缆厂的事忘在了脑后。
“马元品,你不和我一起去电缆厂?”
“你把彩云的东西安全地送去就行了。”
“马元品,这次来回,四五十公里呢,我要收运输费的。”
“你回来我给你。”
“何必呢,我向废品收购站收钱!”阿豪说。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这事,我心烦着呢!”马元品搁下电话又睡了。
阿豪驾着面包车,里面拉着货,副驾驶室里坐着彩云。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说:“卢老板,这一回电缆厂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你是马元品的兄弟,你说要收多少运输费?不知道你怎么个手法。”
“怎么个收法,我还真没想过,一般的客人我都按公里数收钱。”
“对我,也如此收么?”
阿豪笑笑说:“看情况吧,当然要看你的情况,假如……”阿豪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车窗外公路两边是丘陵和平原,种植着密密的桃园梨院,葡萄架和西瓜地,还有密密的香樟,水杉和广立兰。车子在山路上行驶。
彩云看着窗外的景致对阿豪说:“你和马元品是最好的朋友?”
“一点不错,一点不假!”阿豪说。
彩云心里说,既然你们是好朋友,我也能和你阿豪做好朋友,做了男女朋友,今天可省下二百块钱运输费了。
在电缆厂废品回收公司,彩云见阿豪很卖力,把十几只蛇皮袋废铜线卸下车肩扛到回收公司大磅秤上,满脸汗水。
在财务处,彩云拿到了一万几千块钱,她知道把废品直接送到电缆厂肯定能多挣几个钱,没想到能多挣五千块,她心里非常高兴。她决定在回五官镇的路上停下车进桃园葡萄园买些新鲜水果给马元品捎回去,感谢他。至于阿豪的运输费,毕竟有二百元,她想用另一种女人的方法摆平阿豪。她知道阿豪比马元品滑油些,但他是男人也是会偷腥的猫。
面包车在山路上奔驰,车速很快,因为是空车,车有些发飘。彩云有些心惊地说:“阿豪师傅,车开慢些!”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车还要停到广场上去做生意呢!”
“安全第一,你怕我不付钱?”
“我就等着你付钱呢。”
“回家我就付钱你,你是马元品的朋友不会少你一分钱,我还怕你抢劫我呢,你要急着拿钱,到山坡下竹林边的桃园里停车,我付钱,顺便买些桃,我爱吃桃,我侄女也喜欢吃桃。”
“好吧!”阿豪依然把车开得飞快。
“你疯了啊你,我的心快被你颠出来了。”
“我就喜欢你坐在车内被颠簸的样子。”阿豪见到彩云的短袖T恤衫里的双乳在颠簸中也兴奋地跳跃着。
“朝桃园里开下车,桃园中央的宽路上有车子进去的痕迹,没关系。“彩云说。山坡下的桃园被竹林茶园围在中间,有几百亩地,硕果累累,左边桃园桃们光着红艳艳的笑脸,右边的桃树桃们都戴上了套子,套子是纸做的,很雅观。
阿豪说:“我喜欢戴着套子,想不到桃也喜欢戴着套子。“
彩云说:“就你话多。“
阿豪说:“你的小包里不但有钱还有套子吧。“
彩云说:“你个死鬼!”
两人进桃园,足足进去十几分钟才找到桃园的主人。
他俩讨价还价向桃园主人买了二十斤桃子,价钱比市场上便宜一半,只有一块钱一斤。
秤完桃装上几个竹筐,彩云对桃园主人一个慈祥的老人说:“我还想在桃树上摘几个吃吃!”
“让你吃个饱,只要不吃坏肚子找我算账就行了!”
彩云又在树上摘几个很大的桃子,递给阿豪两个,“你也吃两个吧。”彩云用包里的手绢在桃上擦了擦便咬起来了。
“走吧,桃买了,我们走吧!”阿豪催着她走。
彩云边吃桃边哼歌,她的废铜线卖了个好价钱,她很高兴。桃园里的硕果让彩云有一种满足的快乐感,桃园里的芳香四溢,空气新鲜让她有甜蜜感和幸福感。
彩云说:“阿豪,帮我抬着桃框,你要看着我累死啊。”
阿豪帮着彩云把桃框抬上面包车。
彩云和桃框在后座厢里,阿豪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看不到车路上跳跃时她T恤衫里鲜活的双乳了。
“阿豪,我给你钱!”彩云拉开了皮包拉链。
“省着些钱吧,我知道你是个外乡女人,在我们这里不容易。:
“那么我,我真的不要给你钱了?你真的不收我钱了?”
“我是个男人,说不收就不收!”阿豪说。
彩云说:“你和马元品都是好人!”
阿豪用车上茶杯里的水在窗外冲洗桃子,四周静悄悄的,太阳在桃园里有些朦胧,窗外洋溢着暖烘烘的氛围,空气里飘着桃的芳香。阿豪见着车子反镜里彩云在后座掀起衣裳,在肩后搔痒,****的轮廓。
“阿豪,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毛毛虫在背上爬,痒死了。”
“桃子好吃,毛毛虫肯定有。”阿豪说。
阿豪下了驾驶室拉开车子后厢门时,见到彩云已经是赤身**了。她没看她的目光,先见到了彩云两个比桃子更具有诱惑感的**。奶极白,白得如小白娘香瓜,阿豪没经住彩云同意就扑了上去。
彩云扭曲了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阿豪搂住了彩云“大姐,小娘,亲娘”的呼着,半闭着眼。
彩云的脚不小心踢到了桃框,桃子散落了一地,有几个咕噜噜跌到了地上。
阿豪很开心,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喘着粗气大口咬着彩云已经拨了皮的蜜桃。
“还给你付运输费吗?”
“你已经运输了我,我趴在你身上十分钟顶我一天的运输费。”
“你混球,我不告你**罪就是,我知道男人以睡了女人为荣,会到处乱说,我先提醒你,我不是卖身女人。”
“我懂,彩云,不过,我尝到了你的味道,比我老婆强,我还要干还会去找你,你离开了五官镇我不会找你。”
“你少到我废品收购站去,打我手机就行了。”彩云说。
“我,怎么样?”阿豪说。
“时间太短,幸福的感觉刚要上来,你停止了!”
“在外面干这种事,我胆小。”
“在自己车里,怕啥?”彩云说,“走,开车!”
阿豪说:“下回,彩云,我们一起开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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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夜色』
笫九章彩云听着~儿打起呼噜,~不着觉,她轻~走向阳台,她看着~村外苍茫夜色,听着蛙~一片,觉着心里的空旷,她想到了每一个生命是如此的无奈和悲哀。她明白自己凭着一张漂亮脸蛋和一片耐心才有小镇~心目中的位置,除了这,凭着高中文化能在小镇~什么呢,她现在已经不再吃鱼,在她~边经过的江湖河海鱼类有多少担多少筐,只~闻见鱼腥隔着河不看就知道是那个品种的鱼,就知酒楼听见~的~音就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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