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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侠客》

第4章寻剑

作者:江燕子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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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山里是茫茫一片。

柳成风孤独地走在这大雪之中。哪里是无名谷啊?夜郎的山向来是不喜欢独立而喜欢团结(这种精神现在是很难找了)。“乌蒙”虽是一词,然而其范围相当的广,乌蒙山是群山。像在这样的世界,一个人行走是多么寂寞啊!

“这乌蒙山哪里是无名谷?”柳成风自问,面具中呼出一卷卷白雾,结成水珠挂在他的面具上。突然看见,地面突然下陷百十丈,挡住前路,那坡度很陡峭。柳成风住足想了良久,还是鼓了气,攀着树枝下去,他得知道这谷是不是无名谷。这谷甚是恐怖,听其里不得声息,观其里不见底地。

万般艰难到了谷底,其里昏昏暗暗,四崖壁藤蔓缠结,古木荫天,只留得少许光亮入谷,不免让人心有余悸。柳成风四处观望,他想知道这里是不是无名谷。他的眼睛看到一块石碑,石碑被藤蔓白雪覆盖,不见碑刻何字。柳成风走了过去,用手将覆盖之物一一扒开,渐渐,石碑上显出“牂牁谷”三字。柳成风特欢喜,至少他已经找到几十谷中的一谷,证明了乌蒙山的确有山谷。石碑正对面隐隐是一条小路,却又不像,大雪让人无法辨认。他没有多想,就沿着这条不是路是路走去。

又行至一处,那深高皆不亚于“牂牁谷”,然而其中却无大木,只有白雪一片,这到也怪,在西南这种景观并不多见。谷中四围洞穴万千,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自然,或古怪,洞门皆刻有洞名。柳成风四处寻找是否有有谷名,找了半日,毫无所获,却累得四肢无力,与是找了一个突出的小雪堆坐下,刚坐下就觉得不对。(你也许会认为会有怪物之类东西出现,但这个故事不是这样发展)他感觉屁股下的东西平平整整,于是翻身便向雪堆就刨,很快就见一块石碑,隐隐约约书刻着“夜郎谷”三字,他那高兴的样子简直令我羡慕。此时天也近黑,柳成风找了一个洞穴将就了一晚。

柳成风寻无名谷的故事不过尔尔,不必细述。之后,遇见了千奇百怪的山谷,或是“漏卧”,或是“且兰”尔尔,但是各谷之景无一相似。他深深感受到这高原风光不亚于烟雨江南,江南风光的人气味太过浓,缺少了乌蒙自然的奇特。是啊,喀斯特的天堂绝对会令人耳目一新。

柳成风不知寻了多少个山谷,皆非无名谷。这日,同样是大雪纷飞。他来到一谷中,那谷地方圆千米。于谷中观此谷,四周壁立千仞,绝崖挂松,高悬藤条。谷地怪石嶙峋,仙草奇葩,嫩条茂木,百花冲雪而开。大冬天,这般景象的确古怪。烟雾四起,迷迷漫漫,加之白雪恺恺,阴风幽幽,暗色寂寂,真是让更是心有余悸。观谷四壁,悬有若干怪洞,洞门皆书有洞名,什么“竹王洞”“多同洞”“兴王洞”……都以古时此地国名、王名命名。柳成风四处寻谷名,寻了半日,却不踪迹。纳闷:“怎么此谷就无石碑呢?”说着向后退了退,突然却面仰天而跌倒,他刚要抱怨,定眼一看,乃是一块石碑。他高兴地扑了去,娴熟的将石碑上的雪花草木扒开,却不见其上书有何字。柳成风瘫坐于地,抱怨道:“如此努力,却连谷名也不知,来此岂不亏了?原是这个无名之谷,有何稀奇?”想到此,柳成风箭似的弹了起来,自语:“无名之谷,莫非是无名谷。”于是,他像个孩子似的狂奔大叫:“我找到了无名谷了,爷爷。”

他又在谷四周查看,必须找到无名洞。那些洞皆悬于绝壁,且藏于密荫之中。洞门皆书有洞名,什么“竹王洞”“多同洞”“兴王洞”……柳成风一个洞一个洞的查看,当他查看了七八十个洞后,发现一洞只见石碑不见书字,柳成风大喜,忽然又有忧色显现于容:“如此高的洞,如何入得其中?”观那无名洞,悬于绝壁,距离谷地有十一二丈之遥,洞门四周毫无草木,洞口只能容一人出入,洞内还冒了白雾,洞口周围一丈开外皆是古木荫深。

柳成风扯了一条长长的古藤,用匕首掉枝叶,一圈一圈卷成一叠藤圈,然后向着绝壁走去,攀着崖壁树木枝叶向上攀爬,弄得枝上雪花纷纷下落。他只顾着向上攀,待向下看时,已经是八九丈高的深渊,心里的确有些害怕,但是依旧爬,一直爬到没有了枝蔓,高度与无名洞相齐。他的右边一丈处就是无名洞,已经没有了可以攀的东西到达那洞口。他坐在一树主枝干上,将手中的藤一端打了个套子,然后向着洞口那古怪的大尖石套去,这样循环不知道多少次,他弄得白汗直冒,累的大气直出,但是他还是坚持坚持。偶然的机会,他套中了,眼神中有了欣喜,接着他死死抓住藤索,离开树枝,像孩子吊秋千一般悬掉在十一二丈的绝壁上,晃来晃去,看了都觉得害怕。他慢慢吊着藤索向上爬,光滑的石壁上毫无可下脚借力之处,向上得全靠臂力,幸得他自小就练得身强体壮,但是要这样攀爬一二丈之高还是要花些功夫和胆量。不过多久,他爬上了洞口,蹲在洞口上打量那洞中,黑糊糊的一片,很吓人的。他鼓了鼓气,将行李中的火折取出,点燃事先准备的火把,在腰间拿铁酒壶喝酒壮胆,小心翼翼的探身入洞。手中的火光照得他的铁面具有了些暖色,整个洞中也了亮些许,至少可以探索入内。

洞中或暗河,或怪物,或悬石。越走越令人叫绝,石笋、石钟乳、石塔、石柱、石花、石鼓、石盾比比皆是。有明快简练,有深幽莫测;有遥不可及,有低可手触;时宽如原野,时窄只容身;时大如苍穹,时小如华盖。深幽莫测、千姿百态、极尽丰富,流金溢彩、精美绝伦,可以穷尽你的想象和思想。

洞壁有奇怪色彩明丽的生物,狰狞的蠢蠢欲动,渐渐觉得凉风习习,阴深恐怖。但可以感觉到,洞的空间越走越大。在他惊叹之际,发现有很多的黑蝎子、绿头鼠、赤蛤蟆、红蜘蛛、绿蜈蚣、百花小蛇,都是罕见的毒物。大象挨咬上一口也会马上翘辫子,何况人?爷爷说,这其中有一种毒物不伤人,专吃其他毒物。但是哪个是不伤人专上毒物的毒物呢?当然不得而知。只要找到那东西,自然找到无名剑。

那些毒物见了柳成风的火光,都瞪着眼朝他看,蠢蠢欲动的,时刻准备着。他也暗地里自作准备。突然一齐飞扑而来。他眼疾手快,将酒喝入口中,向着火把一喷,大火将空中飞来之物一一燃落,烧得或死或半死,在地上冒烟和蠕动。有几只蝎子蜘蛛飞得过快,砸在他的铁面具上,绿水红血直流,砸死了。他吓得想逃跑,瘫坐下来,虚寒直溜溜的流,但还是努力站直腰板,别让虫子笑话了去。毒物们又准备下一轮的攻击,战略还行——有的飞来**,有的在地上飞快爬行,海陆空只缺海军。柳成风连连退步,先喷一口在火在空中,之后连忙用火把在地面上横扫。整个洞里搞得乌烟瘴气,小虫子全成了烧烤。“反围剿”又一次成功。但是晃晃酒壶,“咣咣”的响动,酒不多了。得找到不伤人的毒物,否则命将休矣。小虫子们改变**阵势,忙碌的四周流动,将猎物围在中央,陆空二军具备,待命而发的姿势。命将休矣!看造化啦!

一条大白蟒直瞪瞪的盘在一石笋上,圆头如拳头般大小,有红冠,两眼鼓鼓的像灯笼,散绿阴阴的光,红信闪闪,不时冒着红雾。石笋上刻了一联:蟒蛇卧睡圆头圆脑圆为柔柔为善;长剑直挺刚口刚锋刚乃利利乃恶。

他思索:这蟒蛇为何不**自己呢?莫非……随便吧!思索至此,那些虫子又一次飞扑而来。来不及细想,他只专突破一个口子,于是在大火中扑向大蟒蛇。站在大石笋上后,才看清大蟒蛇的长短粗细。丈许之长,粗如酒碗。蟒蛇盘旋的腹中,原来是一柄古剑,不是无名剑又是何剑呢?柳成风真的想笑,于是呲牙利齿的笑起来。奇怪的是,那些虫子丝毫不敢靠近蟒蛇。蟒蛇是它们的克星。他轻轻靠近蟒蛇,虽然很怕,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近。白蟒蛇直瞪瞪看柳成风,看得他毛骨悚然。他触摸它冰冷的皮肤,蟒蛇蠕动,慢慢松开宝剑,向一**中去了,其他毒物也一一回洞。地上还出现一卷小篆的竹简——莫非是“无名剑谱”。一时间,除了地上的烧烤,就他是会动的。一下子天地寂静,听到无名剑隐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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