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天的最后一片黄叶从树尖上慌张地惊落下来时,张云郁闷透了,他从大一起就开始和女孩子拍拖,毕业以后,甚至还和几个女孩子上过床,可没有一个能让他有想结婚的念头,他竟然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不是那种给他冲动的女人,而是一个能让他想成家的女人。
在所有的女孩子当中,柳君可以说得上最出众的,连家人都认可她了,可张云最怕她提结婚的事,只要她一提到结婚事宜,他就顾左而言它,或者干彻几天连照面都不打。他总认为她个性太强,和他姐姐一样,想自己也是纨绔不化,总是不能长久生活,即使能忍一时,但忍不了一辈子,他试图和她分手,可她的执着让他根本无法开口,又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现在还没找到一个比她更合适的,让她撑撑门面也无妨。
现在他居然有了想和她彻底分手的决心,到底是什么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在街上毫无目的地游走着,几片凋落在地上的黄叶卷曲着身体,在他的脚边仓皇而过,他觉得自己和这些落叶有几分相像。
如今,自己越混越差,连饭碗都丢了,而此时姐姐和姐夫闹离婚,他不知道是否该答应姐夫进顺德,他想还是先跟姐姐说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你进你的,与我们之间的是非没任何干系的,你放心进吧!”
“我知道你的想法,有意避开姐夫,让我代替你,是吗?”
张萍不作声了,相依为命的姐弟是很了解彼此的心思的。
既然他不愿看到顺德走入困境,为什么就狠下心对商场不闻不问了呢?这不是他的作风,张云怎么也不明白她姐姐为什么会这样,谁说旁观者清,其实只有当局者才最清楚。
张云又去了医院,看着病**熟睡的云河,觉得她的气色好多了,他静静地坐在她床边椅子上,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居然有如此的耐心去面对一个和自己毫无交流的人,不知道是受人之托还是围在他身边的都是一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的缘故,他就是这么执拗地靠在椅子上,生怕惊醒她来。
对于云河来说,这一个月时间经历的太多太多,仿佛隔了好几个世纪,她几次都试图放弃自己,可总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唤醒她。
她只想封闭自己,然后自生自灭,和任何人都无关,可如今,她连自杀的可能也没有了,看医生的表情,她的**不知道是否可以恢复都是个未知数,她想到这里,她比死还要绝望。
她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大男孩,他总是给她生的启发,每次自己沉默地面对他时,她都有些不忍,觉得也是他对自己期望的一种伤害。
正如这个大男孩所说的:如今有什么比重新活下去更重要的了呢!这或许是老天安排自己要过另外一种生活呢!
想到这,云河睁开了那双大眼睛,看着一张帅气的脸,酷酷的却又显得一点深沉。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让我在火灾中烧死好了!”她幽怨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张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人,他才狐疑地看了看云河,见她用抱怨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喂,小姐,我是舍了身家性命地救你,你就这样感谢你的救命恩人的?”张云气鼓鼓地瞪着她,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二十多天了,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云河终于被他的幽默和朝气感染,看着这个大男孩稚气未脱的样子,他总是让人的心境不得不明朗起来。
“这个样子才好看,不要老是那个谁都亏欠了你的样子。”
“我想闻一闻那些野百合!”云河看了一眼床头的那一束野百合花对面前的大男孩说。
“不错吧?在城市里很难买到的,这些都是我托花店老板特意给你订购的!”张云显得很得意。
云河捧着那一束红色的野百合花,把它们放到鼻尖,闭上眼睛,陶醉在那份幽香里。她坐在山坡上,四周开满了野百合,一个跃动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把一束野百合花猛然伸到她的面前,她回过头,笑靥如风的看着他,然后站起来向山下跑去,把一串玎玲的笑声留给他,他追上了她,俩个人气喘吁吁地仰躺在那片花丛中,他侧起身,把一朵野百合花插在她的头上,连同他的吻,蓝天为被,野百合花铺成了他们最美的婚床——
张云看着她脸上**了微微的笑意,所有的担心一扫而光,他真想问她是否走出了阴霾?她的家人在哪里?到底面临了什么样的困境?他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想问她,可又怕这些敏感的话题又触及她的痛处还是忍在心里了。
“我想出院!”
张云更是意外,他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回复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
“你还没完全康复,等一段时间再说吧!”
云河又沉默了,她也不知道出院了能到哪里去,自己现在不光是身无半文,甚至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都没有了。
“我去问问我的同学,看你腿的痊愈情况再决定,好吗?”张云看着她的样子,他真的不忍心拒绝她。
张云看着她略显疲惫的脸,就叫她先睡一下,他去找医生询问,然后不忘细心地拢了拢她的被子就离开了,云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百感交集,无法找到自己思维的头绪。
走出病房来到医院走廊,张云想还是先给曹文祥打了个电话。
“姐夫,她要求出院。”
“医生怎么认为的?”
“我正打算询问一下医生再作决定,你还不打算来看她吗?”
“看来她的情绪是稳定了,我会抽时间的。”曹文祥终于释了一口气,接着又问,“上班的事你决定好了吗?”
“好吧!”
“那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等我把云河这里安排好了再说吧!”
曹文祥根本没想到张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来她姐姐劝过他多次,要他帮忙打理商场,可他死活不干,说是没面子,还说自己再有能力别人也会认为自己是靠小舅子的关系得到的。所以如果家人一开口,他的头就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并一再强调:谁再提起他就跟谁急。因此再没有人向他提起这件事了,即使他找工作屡屡碰壁,家里人都不敢提起,曹文祥也不例外。而张云也知道曹文祥此时提出来,意图不再是帮他了,而是要自己帮他了,这含义相差很远的,所以张云才会去动心考虑的,或许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必须找到一份工作,他才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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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情人原来是他』
曹文祥驱车向市中心幼儿园驶去,他答应~亲带天天回去看看的。可幼儿园老师说他儿子感冒生病了,没有来幼儿园。于是他拨通了张萍的~:“今天我想带儿子回家见~亲,她很想念天天了。”“哦,儿子感冒了,没去幼儿园。”“现在怎么样了?”曹文祥显得很急切地问。“吃了~,应该没事了,你来金融路明生小区公寓楼18号5楼来接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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