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进不来。”萧员外很奇怪。

“因为燕无锋在外面？”

“燕无锋？燕无锋是谁？”

“燕无锋就是那个右手拿剑，左手使剑的人。”

“是他！？”萧员外心里一突，“他不是应该被你杀了吗？”

“是的。他本来是应该已经死了。”

“但是他还没死。”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不巧。”

“不巧？”

“对。很凑不巧的是我见过他。”

“的确很不凑巧！”萧员外叹了口气接着问道，“你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我只见过他一次，那是十年前。”

萧员外眉头又皱起来了。

“你想不通？”萧伯问道。

“是的。我想不通。十年前他不过十来岁……，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不错。一个人从四十岁活到五十岁，无论长相、声音、性格、习惯还是嗜好变化都不会很大；但是从十岁活到二十岁，无论长相、声音、性格、习惯、嗜好都可能会变。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变了，长相、声音、性格、习惯，甚至他的爱好都变了。所以一开始我也没认出他。”

“但是最后你还是认出他了。”

“是的。因为就算所有的东西都变了，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什么东西？”

“看到我，你好像很惊讶？”燕无锋眼睛紧盯着黑衣人问道。

“是的。”黑衣人的声音很沙哑，“我惊讶你居然还活着。”

黑衣人的第一句话就让燕无锋觉得如坠冰窖。黑衣人惊讶自己还活着，也就是说他原本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死了。事实上，自己确实差一点就死了。然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除非有人告诉了他。那是谁告诉了他呢？

燕无锋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的心是不是已经乱了？”黑衣人问道。

“不错。我的心的确乱了。”燕无锋不能否认。

“与人对决的时候心乱是件很不妙的事情。”

“有多不妙？”

“不妙到你可能很快就会死。”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燕无锋淡淡地问道。

黑衣人一愣，旋即沉默。

“只因你看到我没有死，你的心更乱。”燕无锋一语道破。

黑衣人脸色变得难看了。

“与人对决的时候心乱是件很不妙的事情，不妙到你可能很快就会死。”燕无锋冷冷地说道。

黑衣人只觉得燕无锋的每个字都击在自己的心脏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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