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看看那两个保安,其中一个长得帅气得很。”
“被白玉队长知道了可不好,要挨骂的。”
“有我在,你别怕。”红玉拉着紫玉的手朝煤炭营销公司去。
煤炭公司大门口的保安看见有两个女孩朝公司走来,迎了上来:“两位美女光临本公司有何公干?”保安长得壮实魁伟。
“还公干,私干,萝卜干呢。”红玉说:“你们公司还很正规的啊,了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每天早晨看见你们去火车站那边练活,不就是**近乎吗?”
“这位大哥,你当过兵吧?”紫玉说。
“小妞妞,你咋知道?”保安说。
“看你站着的傻样,走路的姿势呗。”
“太对了,要不,和你们队长讲一下,我来给你们当兼职教练,给你们拔军姿。”
“表扬了你几句,你还真不谦虚,牛起来了啊。”红玉对保安说。
“就是嘛,我在部队里就是武警,还当过二年班长有什么好谦虚的,要不是初中文化,领导推荐我考大学了。”
“听你口音,你不是中原本地的吧?”
“是伏牛煤炭总公司招聘我来的,我绝对是个好教练。”
“要不,明天早晨一起出操,在火车站那边我介绍白玉队长给你认识?”
“我们走啦。”紫玉和红玉的婀娜背影让保安痴痴回味。
晚上睡觉时,红玉走到白玉单人房间里说:“队长,天气太炎热,我们穿的棉布衬衣太厚实了,满身的汗味。”
“就你挑精拣肥,现在是培训,不是让你们上舞台表演,我还不是和你们一样同甘共苦,吃住一起,有苦同当。穿棉布衣裙吸汗嘛,现在不可能让你们全穿上比基尼,丝绸短衫,纱巾绣花衣裳,把基本功练好了,才是真的。”
“好了,烈日炎炎,两套衣裙是不够的,白玉姐,和我妈说再给每人买一套。另外,我给你请了一位保安做教练。”
“你们才是十七岁的妞妞,集中注意力,千万不要搞些歪门斜道,我可不希望让别人看笑话。田团长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
“就你白队长想象力丰富,放心,我们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红玉回到宿舍时,见紫玉已经打起鼾。红玉说:“就你贪睡。”她轻轻刮了一下紫玉的鼻子。
红玉拉来头灯,她没有想到紫玉正无声无息地流着泪。
紫玉并不是怕训练的艰苦,身上的酸痛并不能使她忧伤,她是感到了内心的孤独。是啊,她对伏牛山下那片长满青纱帐的故乡越来越陌生,她觉得欺骗了自己的母亲已无法依恋,她想着阿玲的笑脸和操场上那些同学们。她想起布满菊花般皱纹脸庞的奶奶,她想起了没有被母亲疼爱过的父亲。
月光银亮,紫玉趁着进卫生间,站在宿舍窗口,她凝视月亮,是啊八月中秋到了,再过十多天就要结束培训走上舞台。
中原是个地级城市,拥有近百万人口,支柱产业是煤炭和制作煤气的化工厂,属于西部省份经济不发达地区。明星歌舞团大本营在中原,歌舞团老板龚洪明却把目光盯住了陕西山西和长江下游的安微和江苏。洪胖子去了沿海地区联络演出场所,团长田桂枝带着歌舞团正在陕西洛川表演。洪胖子知道,歌舞团在中原早已失去市场,中原不仅穷,而且治安情况不尽人意,所有演出涉及的文化市场,税务,白道黑道都要舍得花钱铺路,而且要求演出的档次太俗。不是**舞,就是要欣赏印度肚皮舞,更有那些被黑帮操纵的歌舞厅要求有欧美式的摩登艳舞,洪胖子对老婆田桂枝讲,要表演让人失魂落魄的艳舞也要去外地,决不在中原给那些口袋里没钱买酒还装牙痛的人享受艳福。
白玉负责培训的五名少女舞星三个月期满终于要新鲜出炉了。晚上,白玉给田团长打电话:“田团长,快秋天了,陕西黄土高坡的柿子该红了吧,歌舞团的生意怎么样?”
“陕北这帮穷鬼,头扎白毛巾,腰扎解放裤,肚子刚能吃饭,性趣倒是不小,还真舍得每人十块二十块地买票看表演,生意不是太好,养活大家是没问题,你训练的五个小妞妞,我家红玉怎么样?”
“小家伙纯得很,没有练习啥绝活,却是个个美丽又大方,绝对是观众的美味佳肴。”
白玉想,五个少女都是水灵灵的鲜活人物,去黄土高坡窑洞前表演将会火爆。
“白玉,我是没有空闲回中原来给每个演员考核测评了,你再最后磨练几下,好刀也要多磨是不是?在黄河冰凌到来之前,洪胖子从沿海回中原,他会把你们捎带过黄河,我们在洛川见面。”
“好的,田团长,我们的伙食费还有三天就见底了。”
“十几个人在外演出,还养不活你们几个小家伙吗?她们才是明星歌舞团的未来和希望。每天要让她们吃白馍吃肉包,唱歌的嗓子无所谓,正经的时装表演只要能走猫步就成,主要的是你要加把劲添些柴禾,让她们**,要有实足的野气要有那么一股性感的骚劲,有那种让男人兴高彩烈的味……这样,我们才能赚到钱。”
“田团长,我明白,我们歌舞团要适合民意走向市场。现在歌舞团再表演什么蚕桑舞荷花舞确实没有人欣赏了。”
“白玉啊,你是我们歌舞团的皇后,台柱子,没有你在我身旁,真是少了一条左臂右膀啊。”
“田团长放心,我和这帮妞们到了陕北,我仍然是台柱子,挣大把的钱,谁不喜欢呢,你说是不是。”
“好了,婆姨配好汉,钢刀要多磨,我盼着你们渡过潼关。”
田桂枝的话激起了白玉心湖中的春潮。她羡慕田桂枝,田团长一日千金,大把大把地赚钱。她梦见自己赤身**地躺在银元垒起的大海里,嘴里咬着的是银币。
紫玉和红玉吃过晚饭便在宿舍里看电视,她们都很兴奋,谁也睡不着。因为白天白玉还带她们去中原商厦为姐妹俩买了牛仔裤和比基尼健身衣裤,她们就要上战场。
“对于你们来说,上舞台就是上战场,军队上战场是准备牺牲生命;你们上舞台是为了奉献出美丽和**。最后一天,大家安排一下个人生活,可以写写信,给亲戚朋友打电话,洪胖老板的吉普车来了,我们就去陕北,去挣钱。”
直到半夜,紫玉才迷糊起来,是啊,我还有谁能打电话呢,还有谁是自己的亲人可以嘱咐呢?她已经忘记了母亲和对自己侮辱的阿强,亲奶奶也是眼花耳聋。对。她,那个煤炭公司的保安林云可以做自己的男朋友啊。她发现每次自己和红玉经过他面前,他精神抖擞地迎着她俩的目光。是啊,去陕北要渡过黄河,该告诉他一下。怀着甜蜜的美好计划,紫玉睡着了。
白玉象部队里的老班长,在寒冬的宿舍里检查新兵的被子有没有踢到炕边。她轻轻走进了宿舍。白玉来到窗口,她拉上窗帘布,五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得早已忘记拉上窗帘睡觉。当白玉看见少女们白嫩的圆胳膊长腿都映在月光里时,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温情和爱意。十九岁的白玉进歌舞团三年,她还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也没有被任何一个男人抚mo过身体。
白玉坐到紫玉的床边。她端祥着紫玉的睡态,用手拉过被子盖住露在外面的胳膊,忽然紫玉咂动了一下**转了个身子,白玉见到被子被卷到一边,她看见了**间隙的菊黄色小裤衩,她把手伸进了紫玉的腿间,另一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
“你,你干什么?!”紫玉在白玉的自恋中惊醒,忽地坐起身子。
“没什么,我就检查一下你们,睡得好不好。”白玉结巴地说。
“你把手伸进我裤衩里乱摸,你是个女流氓。”紫玉说。她起身朝厕所跑,她觉得腿间湿湿的。
“紫玉,你不要瞎讲,要负责任的。”
紫玉在厕所里低声哭泣。红玉敲门走进来。“紫玉,紫玉!”
“白玉,她不该戏弄我。”
“紫玉,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委屈?有的话,请你告诉我。
“红玉,我没有委屈,就是有些想家。”
“好啦,养足精神,还有一天,我爸就来接我们,我们就坐着我爸驾的吉普车过黄河上陕北去吃红柿子红枣了。”
紫玉没有再睡觉,她穿起衣裳下了楼,她在楼前的树下徘徊,白玉在她身上的抚mo激起了一阵阵渴望已久的青春欲望,她有强烈要见着煤炭公司那个保安林云的欲望。
初升的太阳下,秋天的晨风让她脸上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她双目盯着歌舞团院大门斜对面那个中原煤炭公司。街灯下的树叶在晨风中哗啦啦地响。她抬眼看了一下手表,时针刚到六点钟。她便看见保安林云从公司院子宿舍里跑步走出来。他边跑步边做着挥拳的动作。
紫玉兴奋地奔向门口,轻轻地攀上院墙对着林云招呼:“林云,林云!”
“紫玉,今天就你一个人出操吗?”
“不,我们姐妹今天不出操,我想告诉你,我们明天就去陕西演出。我们培训结束了。”紫玉咚地一声跳在砖地上。
“那么,我该祝贺你啊,你马上就成为一颗耀眼的舞台明星了。”
“不要讽刺人好不好?”
“不是我讽刺你,我是真心的,青春年华谁没有追求呢?我要是不在部队抗洪抢险中立功受奖,我就不可能被评为优秀士兵退伍后被招聘来到这个城市做保安。”
“你才二十二岁,已经当兵三年有了一份职业。可我至今仅有空想一事无成。”
“你努力,加把劲成为明星歌舞团明星。我正在努力,我要成为拳台散打高手。我在这里做保安只是暂时的。我的名字中有一朵云,说明我这一辈子也是没有定数,注定要流浪的,你喜欢我做流浪鸟吗?”
“你是一朵流浪的云,我就做云下的一片绿荫,做你的林子,牵住你。”
“真的,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太高兴了。”林云激动之下抱住了紫玉。
“可是我还小,才十七岁。”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明年你就十八岁了,对不对?十八岁的英莲坐河边,我的小黑哥……”
“别疯了,我们一起去跑步,边跑边说吧。”
“去哪儿?”
“火车站外面那儿,我还要学猫步,我要做一个出类拔萃的时装模特。”
“以后我一个小保安恐怕没有那么多钱为你买时装。”
“你难道一辈子做小保安吗?你不是说要当拳王吗?你当了拳王,我就可以住你的洋楼坐你的小车了。”
“你真的喜欢我做拳王吗?”
“是啊,你做了拳王,以后可以给我当保镖,你想啊,明星没有拳王做保镖哪成啊,再说,你还可以为我复仇,紫玉在心底里说:“把那个恶魔阿强打倒。”
紫玉和林云在郊外的钢轨上来回奔跑。
“林云,你有爱你的女同胞吗?”
“至今还没有。我妈死了,老家那个山村只有老爸一个人养着奶奶,弟弟还在读初中。”
“真是同病相怜。”
“什么同病相怜?”林云问。
“我的家和你的家同样情况,只不过我的娘还活着。”
“紫玉,小妞,你要走了,我真舍不得离开你。”
“那好啊,跟我走,去陕北。”
“要不,我找你们老板说说去,歌舞团也需要保安的,假如你们老板需要保镖就好了。”
“你认识我们老板吗?”
“洪胖子嘛,大家都这么叫他,我见过他几次面的。”
“你真想去啊,明天一早就走了,老板今晚上从江南回来,要不,你亲自找他去。”
“好吧,紫玉,其实,我想做你的保镖,一辈子都乐意。”
“你爱得太快了吧?”
“我一直爱着你,就是开不了口,每当我看见你和红玉从歌舞团门口走过,我恨不得把你抓住关进我笼子里。”
“你要真是这样,你也是个魔鬼。”
“魔鬼?我要让你看看,我是不是魔鬼,仔细地看看。”林云把紫玉从铁轨上双手抱起,拥到铁轨旁边废弃了的道班矮棚子木墙上。
“你敢发誓,一辈子非我不娶?”
“要是你同意,我把处男奉献给你。”
“不,不,不!不行!”紫玉飞扬着双手,蹲着长腿。
“怎么啦?怀疑我了。”
“不是,爱情需要长时间的考验,再说,我赚了钱,自力更生了才能决定。”
“傻女子,我等着你的决定,当你满十八岁的时候,你就可以成为我的未婚妻。当你满二十岁的时候,就可以成为我的新娘。你一定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新娘。”
“好了,该松开我了吧?”
林云像抓一条河中钓起的大鱼把紫玉**拥在怀里,怕她被滑了出去。
紫玉觉得林云太纯情了,她仰起头闭着眼伸出了舌头。
林云没想到紫玉成了自己渴望已久的恋人,他张出微厚的**,情欲涌起,把紫玉嫩嫩的**连同舌头全部吞进嘴里。
紫玉感到了心跳的加快,咚咚的那般有力。
林云移动**,把脸躲进紫玉怀里,他用嘴噙住了紫玉的**,粉红色的小**在朝霞下那般的鲜活。
“林云,林云……!”
“紫玉,紫玉……!”
紫玉和林云两人耳边都响起了鸟叫。紫玉因为有爱人的深情而脸色娇艳。
紫玉和红玉在宿舍外的阳台上梳洗头发。
一辆三菱吉普车在歌舞团楼下停住。车子里走出的胖老板龚洪明大声地朝着楼上喊:“红玉,红玉!”
“老爸,你来啦?”红玉用手帕扎起长发便朝楼下跑。
“红玉,老爸想死你了,我的小妞妞!”
“三个月不来看我,还说想死我了,你说是不是要丢下妞妞我不管了,是不是你在外养了‘金丝鸟二奶。’”
“妞,别的话可乱讲,这话可别大声说,妞妞就是借我老爸一个胆也不敢。”洪胖子抱了女儿在车子前转了几个圈才放下。
“什么时候走?老爸。”
“红玉,本来想睡一晚明天再走。我想啊,早一天到早一天挣钱,反正我在火车上睡的是卧铺,早把觉睡足了,我们今晚就走!”
“老爸,你不看看我们的台型?”
“爸对表演没研究,爸又不是专家,我不看!”
“老板,你说啥时候到就啥时候到,我自从和田团长通了电话急红了眼,时间就是金钱哪,小姐妹憋足了劲要显身手呢。”
“有你白玉在后方操练神兵神将,我一百个放心。晚上我请客,去卧龙岗大酒店,我请客,为大家壮行。”
“大老板请客,肯定有好事情。”白玉转脸说:“姐妹们把行李准备好了,不要落了东西。”
紫玉正和姐妹们依次上吉普车,保安林云走过来。
“龚老板,我有事找你!”
“嘿嘿,小保安,上次我车子趴了窝你帮忙推了几十米,是不是要我付你工钱?”洪胖子边和保安林云握手边打趣说。
“我到你们歌舞团帮忙怎么样?”
“你白面书生似的,要是个女同胞我要定了,你会唱戏跳舞扭屁股吗?”
“我能打拳打枪,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给我当保镖?”
“是啊,象你这种大块头没用,我只要半分钟就让你躺在地上。”
“真的?可现在不行,以后我会考虑。再说吉普车只能坐五个人,已经超载一人了。”
“那么,这样,你们从陕西回中原,我再来找你。”
“不是我不要你,小林,我是怕留不住你这样的雄鹰,我知道你不甘心做平庸小人,我也知道你私下里在跑黑拳市,以后再谈这件事吧,我乐意交你这个朋友。”
卧龙岗大酒店包厢里,洪胖子对紫玉五姐妹扫视了一遍:“好,很整齐,如花似玉,明星歌舞团后继有人,名不虚传。”他指着紫玉问女儿:“红玉,她是哪块人?”说完话,眉开眼笑。桌对面的紫玉看见他刀锋一样锐利的目光心里升起了寒气。她虽然接触男人不多,但能从男人的目光里琢磨出对自己的不利。
“老爸,她叫付紫玉,十七岁,和女儿同龄。已经和妞妞我结拜成姐妹。”
“妞妞啊,你是问不对题,老爸问她是哪里人嘛?”
“付紫玉,伏牛山下石湾村人,今年十七岁,家有奶奶……”
“好啦,我是为田桂枝这次招聘到的几个演员都是美女高兴啊,来,我敬大家一杯,以茶代酒,你们喝饮料。对!今晚我驾车不喝酒。”
“龚老板,这回花费一个月时间跑了三个县招录了这四名姐妹,长得端正,她们都来自山区能吃苦,对工资什么的要求也不是很高。”
“是啊,娱乐行业是不景气,歌舞团没有能歌善舞的小女孩吸引眼球,就会日落西坠。我在外联系客户演出场子,那些淮南徐州的煤矿老板,还有江南的乡镇企业,大得不得了,一家几千人的企业,上了舞台就是大把的钱啊,他们问我的第一句话便是:‘龚老板,演员美不美靓不靓,今天桌上演员们没化妆就已经很靓了。这包房不点电灯也能吃下饭去嘛!’”
“来,姐妹们,站起来为龚老板的夸奖敬一杯!”白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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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异梦夫妻』
三菱吉普车由207国道在洛阳东郊白马寺拐~了却10国道,一直向西经三门峡直驶河南和陕西~界的潼关。汽车在洛河边~向着北方奔驰。“龚老板,我不明白歌舞团为什么~来陕北,难道我们是来慰问老少边缘地区的国家歌舞团,我们可不是内蒙的乌兰牧骑。”“你这个问题提得好,我不知道田桂枝怎么想的,贫困地区有一大群~娶不~媳~,田桂枝是来让他们一~~福,还是来吊黄土高坡窑~里~~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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