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咝...睦啊!快!我肚子好疼!"半夜紫突然**道。
"别紧张!有我在!"睦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摸出手机打120。
产房外,睦忐忑的来回踱步,紧张并喜悦着。妻子不时传来的尖叫划破了这寂静的夜。
睦最近一直很顺利,工作家庭,幸福的有些虚幻。此刻他紧张不是因为快当爸爸了,而是最近这几个月以来反复出现的清晰的梦,这梦总是让他午夜猛然惊醒,大汗淋漓。而每当此时,他都会静静的抚mo妻子的脸颊,温柔的凝视着身旁这个他爱不够的女人,借着月光用手轻疏她睡乱的头发,他相信梦是假的,不可能的!他爱他的妻子,就算有什么不测,妻子肯定也会在他的支持下挺过去,继续这美好的生活。
手术室门上的灯灭了,护士稍显疲惫的对着睦微笑着走来,怀中是个安静的襁褓。睦有些奇怪,孩子居然没有哭,可他来不及奇怪,手术室门上的灯突然又亮了。一位医生举着血淋淋的双手撞开门,焦急喊道"快,赶紧准备!大出血!快!"护士连忙将孩子递到睦怀里,丢下一句“先抱下”,说完就小跑离开了。
睦呆呆的抱着孩子,无力的靠在墙上,他不敢相信,那一直困扰着他的噩梦竟然真的发生了!而此刻怀里的孩子依旧那么安静。
梦里,睦安静的看着沉睡的紫,微笑着为她扯扯因翻身而堆叠在她身下的睡袍,以便让她睡的更舒服,睦心疼这个怀有他们爱的结晶的女人,可突然紫睡袍裹着的肚子开始蠕动,身下沁出一片殷红,红色慢慢扩大,紫的肚子蠕动的越加剧烈了,下身的裙摆撑起一个鼓胀的形状,睦圆瞪着双眼盯着紫**间那个仿佛在爬的鼓胀形状,突然,紫竟坐了起来,伸手从裙摆下抓出了那个血淋淋的东西,紫满脸苍白,双目无神的抬起头对着睦惊恐的脸,慢慢抬起手,把那一团连着脐带的血肉递到睦的面前,而床单早已一片深红。
紫就在这寂静的夜里离开了,带着对睦的依恋,带着对孩子的不舍,什么也没有留下。
可怜的睦痛心疾首,可他毕竟已经成为父亲,他要承担起这个缺损的家。孩子还不会说话,可总是很乖的不吵不闹,完全不像别的孩子半夜都能吵醒整片楼的人,任父母如何着急就是哭的不亦乐乎。后来,睦发现他的孩子还真的不一样。
睦给他和紫的女儿起名周慕紫,因为他始终记得最后一次扶着紫在小区里散步,当时傍晚,天边夜幕一片淡紫,紫娇嗔的说,“周小睦,记住哦,这是我最爱的颜色,以后老了我走不动了,你也要推我出来看这淡紫色的天”,而现在物是人非,睦一只思念着紫,于是给女儿起名幕紫,睦思慕着紫,而紫爱紫色的天幕。
每当睦工作不顺,身心疲惫,当晚他的梦里小幕紫必然会出现,梦中,小幕紫总是开心的笑,这对睦来说,是无限美好的。
2.
幕紫一天天长大,蹒跚学步,咿呀说话,爱笑,乖巧。可睦却渐渐发现,这笑容仿佛有点很模糊的记忆,藏在记忆极深处,似闪念,总是不经意划过脑海,但假如想找寻,却又难觅踪迹。睦不知道,这个女儿,其实已经陪伴他很久很久了。
在幕紫眼中,睦是那么的熟悉,而现在的身份却是她的父亲。而幕紫一天天长大,她的记忆也逐渐清晰,她来到睦身边是有目地的,那就是陪他,继续自己对他那未完成的爱。
幕紫的前世,或者记忆中的前一段生活,她叫林筱忆,出生在一个并不宽裕的家,而上天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能力,起初她只是觉得这能力让她很幸福,现实中的难过会因为这个特殊的能力得到一丝的慰藉,哪怕这慰藉最初是虚幻的。这能力便是她能控制自己的梦,而随后,这梦也许会成真。
筱忆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据说母亲在生下她没多久之后就无情的离开了这个家,留下只签了自己姓名的离婚协议书,离开了父亲。尽管父亲很多年依然每天擦拭床头两人的结婚照,父亲不责怪妻子的离开,相反,他觉得自己既然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就放她自由吧。
筱忆父亲越发努力,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有资格让妻子回家。
大约十年之后,筱忆父亲带着筱忆搬到了一个新家,以前老房子里任何物品都没有移动,唯独那张结婚照,被撕成两半,丢在床中央。原来,筱忆父亲觉得自己有资格让妻子幸福的时候,千方百计找到了妻子的联系方式,尽管遭到妻子父母以及周围一圈人的白眼,他还是喜悦的拨通了这个陌生的号码。筱忆父亲之前想好了大量开头语,可在此时竟然语塞,沉默了近十秒钟又因为害怕对方挂电话,吞吐的说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吗?”筱忆父亲在电话这旁焦急的等待着,可对面一片寂静。又是十几秒过去了,电话那头有了声音,一个无比淡漠:“我知道你是谁,可我忘了我是谁”。接着,嘟嘟……
筱忆父亲当晚喝的大醉,筱忆在一旁端着个不大的盆子,里面有她兑好温度的水,墙边有她尽全力拧好的拖把。父亲这样大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往常醉酒倒头便睡的父亲,这次却一手握着那张照片,父亲先是抚mo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妻子,安静而压抑,接着便把相框砸碎,捡起那张照片,碎玻璃扎破了手指,血沿着照片边缘流下。父亲缓缓闭上眼,**了这张照片,**了与照片里那个人的一切美好回忆。
不久后,筱忆父亲带着筱忆来到了这个新家,对筱忆来说,家里有崭新的一切,也多了个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后妈。
3.
筱忆后妈有点胖,并不太漂亮,为人泼辣,做人圆滑。当筱忆父亲在时,她对筱忆百般呵护,简直比自己孩子还要亲,可一旦筱忆父亲不在,就冷面以对,经常因为一点小事破口大骂,话更是十分难听,也不乏气急了出手的时候,打也只打后背这类衣服挡得住的地方,还不准筱忆告状。筱忆忍着,但终于有一天,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天,筱忆后妈因为怀疑丈夫在外有情况,并拿着她所谓的证据对丈夫逼问进而唾骂,说:“我怎么就相信了你会是个啥好东西,这么多年,我跟着你吃苦受累,不嫌你穷,不嫌你二婚,你倒好!尽然背着我乱搞!…”筱忆把自己锁在房间,用枕头捂住整个脑袋,默默流泪。筱忆父亲本来想这个女人陪自己辛苦打拼这么多年,不管怎样也应该对她好一点,可此时早已内心凉透。于是一句话也没说,摔门就走。
筱忆后妈越想越气,在家里哭闹,摔东西,大概哭累了,摔累了,安静的坐了一会,说了句话“死小妖精!抢男人抢到老娘头上!等着!”,说完冲出门去,买了一瓶浓硫酸藏在包里,准备去泼那个她怀疑的女人,可在单位里找了半天也不见人,最后脚一跺,冲回了家。
“快给老娘开门!死杂种!跟你爹一样是哑巴啊!开开!”,筱忆的房门被砸,而此时筱忆正梦见这一切。门突然一下开了,后妈来不及奇怪,就看见筱忆站在墙角,圆睁双眼瞪着自己,更是气愤。吼道“小杂种,你瞪!有种再瞪!”,可筱忆还是一动不动怒视着后妈,这胖女人转身大步出去拿回那瓶硫酸,回来指着筱忆,“你再瞪!再瞪看看!”,说完见筱忆没反应,便冲了过去,一把搂住筱忆,“你再瞪啊,知道我拿的是什么吗?哈哈…,你个小杂种你亲妈不要你们,我可怜你们两条狗,你们反过来咬我!”说完就拧开瓶子,让瓶口对着筱忆的眼睛,慢慢倾斜,“你瞪啊!我叫你瞪!”,瓶内的液体正一滴滴的坠入筱忆的眼睛。而这胖女人不知道,她正在滴的,其实是自己的眼睛,真正的筱忆站在墙角,而她紧搂着的是筱忆梦中的假筱忆。此刻真正的筱忆正冷漠的注视着眼前这女人的**举动,看着她把硫酸一滴一滴的滴进自己的眼睛,还大笑着说“我让你个小杂种再瞪!”,筱忆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变黑,发出臭味,眼角留下模糊粘稠的黑红色流质。筱忆不知道这女人还看不看的家,她只知道这女人正用她破烂不堪的大半张脸对着自己,接着慢慢瘫倒在地。
筱忆后妈没有死,可往后的日子只能撑着一张连医生看了都觉得恶心的脸,日复一日一动不动的躺在医院,可后来没几个月还是死了。死的很平静,筱忆父亲缓缓拿起被单,盖在了这个让他十分愧疚的女人脸上。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女人的死其实是筱忆的作为。人们只是茶余饭后偶尔想起这胖女人时会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发疯了,竟然会拿硫酸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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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稀奇离世 ~亲沉睡故屋』
4.筱忆和父亲两人平静的生活了七八年,没有人再闯~他们的生活,父亲因为~~的离开从此不再接纳任何~,他不敢再付出爱,因为~爱早已耗尽。一天夜里,筱忆突然惊醒,她走出~,静静的打开父亲的房门,走到父亲~前,泪~~面,她毫无预兆的梦见父亲将~离开自己,即将走向~亡,而她却无能为~。第二天夜里,筱忆父亲很晚才~班,从公司出来,他见夜色不错,心血来~,想四~走走,记得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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