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尸体失踪

我说：“你不会是危言耸听吧？死人能跑？”

表哥说：“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又找不出其它解释。”

我问：“到底有什么事实？”

表哥说：“我们在火化场的后围墙上发现了脚印，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死者的脚印。”

“等等。”我说，“你是说死者翻围墙逃走了？”

表哥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是这样。”

“那么，会不会死者又活转来了？”我问。

表哥说：“开什么玩笑？人死了都一个星期了，而且一直冻在冷库里，哪还活得过来？”

我想了想，问：“你说脚印极有可能是死者的脚印，有什么根据吗？”

“有。”表哥说，“死者已经准备火化，身上穿的不是一般的衣物，换上了传统的老衣，靴子也一样，是软底布靴。墙角发现的脚印正好合适，而且围墙的砖面上还有一条撕烂的老衣布条，可以肯定是挂在砖上扯坏的。”

我说：“会不会有人背着尸体翻围墙出去的？”

表哥说：“有这个可能，可是我们在围墙处没有发现其他脚印。”

我回头看了一眼青亦娇，她似乎也听神了，毫无反应。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她才回过神来。我说：“你看这事怎样？”

青亦娇问：“啥事？”

我说：“你怎么了，表哥说了这半天，你还不知道啥事？”

青亦娇说：“你说怎么就这么，我听你的。”

我说：“你怎么一下变得这样温顺了？”

青亦娇脸一红，说：“我本来就温顺呀。”

在场的人听了一阵大笑。

表哥收住笑说：“兄弟，弟妹没什么意见，你不会不帮我吧？”

我说：“不是我愿不愿帮你的问题，是我根本就帮不了。”

表哥问：“这话怎讲？”

我说：“我那点阴阳眼是靠练功练出来的，早就断了练习，现在恐怕根本就看不见什么了，哪能帮得了你？要帮还得要亦娇出马，我是担心她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了。”

表哥说：“功夫断了可以练呀。至于弟妹的身体，我看没多大问题。你不就是担心我侄儿吗？他现在还小的很，不会碍事。”

青亦娇听表哥这样一说，脸一下又红了起来，头也低了下去。大家又是一阵笑。

我问青亦娇该怎么办，青亦娇说：“你烦不烦呀，我都说了，我听你的。”

张局长这时发话说：“这事就这样定了，对外边只说你是我们的协警，好便于工作。”

既然如此，我不能再推辞了。我这时才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人是感情动物，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如果我不帮表哥，怎么也说不过去。只好牺牲我自己的意愿，成全他了。

表哥这时对青亦娇说：“弟妹，刚才我讲案子的时候，我发现你一直盯着我身后看，而且眼神里出现一丝惊讶之色，我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是一堵墙，什么也没有。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青亦娇一惊，说：“没有呀，我就是随便看看。”

表哥说：“你不用骗我，我的眼睛虽然不如你，能看见鬼怪。但是我的眼睛也能看穿很多事情，能洞察一切。”

青亦娇看着表哥说：“那好，我问你，这家餐馆是卖什么为主？”

表哥说：“狗肉呀，我们这钵汤不就是狗肉吗？”

青亦娇说：“那就对了。”

我问：“什么对了？”

青亦娇说：“你自己看吧，表哥身后的墙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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