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街上的道路鬼

以前看过一次电视台讲解所谓的“道路鬼”，说是那是人的视觉偏差，据说把一个人的眼睛蒙上，一直往前走，肯定会绕一个圈子。也就是说：如果走夜路迷路，多半就是夜色蒙住了眼睛一般，只能走出圆圈，这时加之心里紧张，就会认为遇上了道路鬼。对这种解释我一直都持怀疑态度，比如上次我们去谭正群家的离奇经历，荒郊野岭的，怎么走圆圈？而当我听完赖婆的叙述，我觉得如果赖婆说的是真的，科学解释就肯定站不住脚。

赖婆老家在农村，也就是青亦娇干妈那个村子。她有个女儿嫁进了城里，赖婆一年之中就有许多时候生活在城里了。先前也就是一年在女儿家里住上三四次，一次几天半月不等，最近一段时间在城里住得比较长。事情就出在这次进城的时候。那是两个月前，赖婆接到电话，说她女婿出事了。于是她赶紧就搭车往城里来了。因为是冬天，天黑得早，赖婆到城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城里的路灯亮得也早，你根本感觉不出是黑夜。赖婆下车后要绕两条街才到得了女儿的住处，当然这些街赖婆已经走了无数次了，要不是车多，真可说闭上眼睛也能走得到。可是这次偏偏她就迷路了。

据赖婆说，她女儿家就在一家大超市后边，那里有条巷道，这些我们来时也走过，很好找的。可是赖婆那晚却一直找不到。

说起来可真就奇怪了，赖婆在那条街——也就是她女儿住的那条叫“旺角路”的街上走了无数个来回，可就是找不到去女儿家的那条巷道。

夜，似乎已经很深了，街上的行人愈来愈少了，赖婆也愈来愈急了。她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疾走，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条她熟悉的巷道。这时她多么希望遇上一个熟人，遇上一个能指引她走到女儿家的人，可是茫茫大街，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人。赖婆有些绝望了了，她想：如果再找不到女儿的住处，难不成自己要露宿街头了？可就在这当儿，她眼前突然一亮，看见了一个她顶熟悉的人，她正想跟上去，打声招呼。却一辆小轿车在她前面一个急刹车。赖婆一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里伸出一个圆圆的脑袋，大声吼道：“你找死呀？”

“我我、我……”赖婆一急，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人又说：“老不死的，想死也该找个地方，别祸害我呀！”

赖婆心里十分气愤，可一时又找不到话回答。这时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一把拉过赖婆，问：“赖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赖婆回头一看，那女孩她认识，是她女儿院外超市的员工小于，因为随时在那超市买东西，大家都很熟悉了。

“啊、啊……”赖婆连“啊”了几声，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赖婆，您老怎么了？”小于又问。

赖婆说：“没怎么，这、这是哪里？”

小于说：“赖婆，老糊涂了？这是您家的前面呀。”

赖婆这才一细看，可不，这正是女儿家前面那条街道，小于所在的超市也正是女儿家前面的那家超市。

小于又说：“赖婆，您老是不是刚来呀？知道不，您家出事了。”

“出、出什么事了？”赖婆还惊魂未定，结结巴巴的问。

“您家死人了。”小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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