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缩成一团,从未生过小孩的她,不知接下来会痛成什么样子,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她很羡慕那产妇有个当副院长的叔叔,如果这样的话,她的床前也会有热情洋溢的护士和医生了,此刻她异常盼望华钊快快回来,正在这时还真给她盼着了,华钊像是从天而降地走了进来,明明一见眼泪都掉了下来,华钊见状安慰道:“我一下飞机就给家里打电话,知道你已经进了医院,我马上就赶来了。明明,你要是痛得不行,就哼哼几声吧。”
“嗯。”明明怯生生地答应道,可她只觉得浑身乏力,一个字也哼不出来。
华钊接着又对母亲说:“妈,您也累了,您就先回去吧。”
“那好吧,有什么事及早通知我们。”
“嗯。”华钊目送母亲走了。
下午六点钟了,明明的阵痛更短促了,她每经过一次疼痛,就在心里叫道:给我十分钟的平静吧,别让我时时都疼痛不已。
渐渐地,明明不说话了,几经折腾后她连汗都没有了,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无力往上翻,华钊见了,心头掠过一丝不安,跑出病房想去找医生,可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华钊憋着气转了整个病房,才从一个清洁工的口里得知,医生和护士都吃晚饭去了。
“那总得留一个值班的呀,万一这时有产妇要生了怎么办?”华钊愤然地想着,又担心明明那里发生急事,只得轻轻叹息一声,向明明病房走去。
进得病房,见明明已经大喘粗气,一头乱发蓬松,声音凄楚地低声**着,华钊心里慌得突突乱跳,他怜惜地说:“医生就来了,你再忍忍。”
“我冷,我觉得好冷。”明明声息发抖地说。
华钊见状连忙给明明把被子盖上,并担心地说:“你要是实在觉得受不了,咱们就刨腹生吧。”
“好,那你得和医生去说呀。”明明声音微弱地答道。
一提起医生,华钊不说话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地走出了病房,好半天才见李护士和另外一个护士慢悠悠走过来,华钊急急忙忙迎上去焦急地说:“李护士,我爱人被折腾得够呛,能不能找个医生看看?”
李护士打量了一下华钊,不痛不痒地说:“那你就点吧。”
“点,打点滴吗?”华钊不解了。
李护士看一眼旁边另一个护士,诡密地一笑,对华钊说:“有的人生小孩要三天三夜呢,你爱人进来才多少时间,人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你去劝劝她,等会儿我们会过来瞧瞧的。”
李护士见华钊又进了病房,就对身边的另一个护士说:“张护士,你看这家人真小气,叫他们点医生都不肯。”
张护士道:“他们好像不知道这个规矩,你应该再跟他们讲清楚一点。”
李护士道:“得了,他们连一点水果都没带,说明他们根本没想孝敬我们一下,架子这么大,以为他们是谁呀。”
张护士道:“小声点,人家不送礼我们也没有办法,这送礼说白了是潜规则,只能意会不能说出来的。”
“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怪物,等她实在不行了,我们再去看看。”李护士冷漠地说。
“那也不能出人命,到时帮她凑凑乎乎生下来就行了。”张护士点拨着。
明明一分一秒的熬时间,她不知临产时将是个什么样子,这时她很渴望身边能有个医生或护士安慰两句,人常说:护士的笑能减轻病人的疼痛,医生的笑能让病人感到镇定,可到了下午六点钟,还是不见一个医生或护士的到来,在一次次痛彻心扉之后,明明咬牙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翻身下床,想蹲下来挤压一下,这时李护士恰好走了进来,一见明明这个样子,也被吓了一跳,她严厉地说:“你疯了,要是小孩掉下来怎么办?”说着使劲用手一拉,明明一时间没有思想准备,身子一歪就不由自主地跌落到了地上,她顿时觉得胸口一堵,下身就涌出来了一股血。
华钊在一旁吓了一跳,连忙扶明明上床,然后才说:“李护士,我爱人有点受不了了,可这么长时间你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她是六神无主才干的,你刚才这么一拉,她怎么受得了?你看她现在血流不止,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要找医院去理论的。”
“好啦,好啦,我看她快要生了,我马上就来。”说完她为了逃避责任竟撇下明明飞快地向外走去。
华钊气得忍不住在她背后说:“如果我爱人有什么事,我要告到你们院长那里去。”
李护士则装作没听见似地快步走远了。
半个小时后,李护士和张护士全来了,这一次李护士好像是怕出事,所以换了人似的满脸笑容地对华钊说:“你爱人快要生产了,我们要把她送到产房去。”说着就和张护士一起搀着明明进了产房。
华钊心里虽然很生气,可一想到还要靠她们给明明接生,就压了压内心的火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九点半左右,明明的阵痛几乎没有间隙了,而李护士和张护士见她怎么也生不出来,就连连催促道:“用力,使劲。”
“我浑身每个关节都**,我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明明无助地轻声说道。
“真烦。”李护士小声嘟囔道,瞪着眼看了身边的张护士,几乎耳语般轻声地说:“我看见小孩的头发了,可她就是生不出来,给她上产钳吧。”
“好吧。”
李护士接着对明明说:“你再用把力,我帮你一下,小孩就生出来了。”
明明不知道李护士和张护士怎样帮她,只是憋足气使足劲,在一阵万箭穿心之后,她觉得下身忽地一滑,孩子就涌了出来,刚刚有了一点轻松的感觉,马上觉得头晕目旋乏力不堪,没有一点劲了。
这当儿张护士小声对李护士说:“你侧切的刀口开得太大了,你看,这都缝五针了,好像还有一点没缝到。”
“嘘,谁叫她这么烦,我也是一时下手太快,管她几针呢,缝得差不多就行了。”
张护士道:“可我怎么觉得.....,别弄不好会发炎的。”
“发什么炎,发炎了叫她打针吃药好了,你看都几点了,赶紧办完这件事,咱们也好休息一下。”李护士不满地看了张护士一眼。
张护士不再说话了,这当儿明明也清醒过来了,她用耳朵仔细想听听孩子的哭声,等了一分钟后才听到小孩“嘤嘤”的哭声,她的心放了下来,只听张护士道:“不错,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明明高兴地还未开口,就听李护士又说:“什么男孩子,是个女孩子吗。”
明明一愣。心想这男女还会看错,虽失望之极,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追问了,只是**一丝苦笑。
李护士给婴儿洗后用布包好,然后就放在明明床边说:“你们母女就在一起吧。”
明明吃力地转过头想看看孩子,忽然觉得这时倘若孩子掉下去,自己可真没有力气马上接起来,这么一想,明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张护士似乎看出了明明的心思,走过来抱起了小孩对明明说:“我看还是让你爱人把小孩抱过去吧。”
张护士转过头又对华钊说:“现在是母婴同室,你们想住什么样的病房?”
“可有单间的?”华钊问。
“有是有,不过比较贵。”
“那,”华钊迟疑不决地看了明明一眼,明明清秀的脸上苦笑了一下道:“还是省点钱,住双人间好了。”
张护士道:“那就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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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反~』
明明在病房呆了四天,她~有如四个星期一样长,等到了第四天,她刚想~卫生间,却~~~伤~~绷得~~的,动一动都钻心的~,她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产~都是这个情况,但想着就~拆线出院了,她只好~着尿意,勉~熬着。不大一会儿功夫,张护士走~来帮明明拆完线,对华钊说:“她恢复得不错,今天可以出院了,你去办出院~续吧,不过你们必需给孩子起个名字。”华钊听后思索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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