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鹭烟中客〔3〕

手机突然响了，白术动地拿起手机接听，听到的是一个的声音，仿佛还带着酒意。他仔细一看号码是老泉打来的，问他找到没有，他说没有。老泉他去一个杨柳街的地方喝酒。他了个三轮，三轮边踩边向他介绍杨柳街哪家的小巴适，什么地方的服务一流，话还未完，已到了杨柳街。下了三轮，杨柳街在柳树的掩映下，灯火明亮，歌舞升平，象闹。喧然了市，门面大开的理发店，小们正在梳妆打扮，洗发香的味道和着香粉的胭脂飘过来。粉红的玻璃窗里，若隐若现地可以看见穿得很少的小和先生逗猫搭爪，不时从窗飞出一坨香糖的橡皮泥，叭地掉到地，一坨白屎，嫖客踩，粘筋搭糊，差点把塞片儿鞋扯脱。望一眼窗已去无踪，忙用手扯起拖鞋在地擦了又擦。眼尖的吧哥忙走来拉他：

“先生，有请，小巴适得很，服务一流，实行三通。”

“啥子三通？”

“即，前庭后门，三开。”

“是不是啊？”

“先尝后买，免得扯拐！”

话毕，拖片儿鞋已被吧哥拖到客厅，小一排坐在凳子，装淑的，献媚的，抛眼的朝拖片儿鞋射过来，拖片儿鞋很地道地打量一番，拿不定主意，吧哥说：

“穿**的少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老客了，不整冤枉。”

被点中的小不由分说，挽了拖片儿鞋的手半推半就的了“炮房”。

吧哥说了生意，复又到门外揽客，不忘了叮嘱在座的小，坐有坐像，站有站姿，不要搞小动作。一群小把话当耳边风，挤眉弄眼朝吧哥吐。掏出烟来向在座洒一零，也拿一根点燃，塞到吧哥的。小对于老板是摇钱树，吧哥声俱厉之外，还得和颜悦地诓着，这里有些还是刚下海的生手，得慢慢调教。吧哥吸着小的香烟，洋洋得意地吐着烟圈，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街的三轮和小车已经开始打涌堂，白术找不到“冰火娱乐公司”，忙给老泉打手机，老泉拿腔拿调的把白术当嫖客，白术骂他“狗眼看低”，他才醒眼说：“啊，白术老弟啊，我在喝酒呢，快过来，我在<快活林>烧酒店等你。”

白术转一看，<快活林>烧酒店就在侧边，老泉正在向他招手，白术走过去，老泉正跟一个先生和小喝酒。老泉介绍说，这位先生给小破办招待，先生忙给白术掺了一杯啤酒，“来，都是嫖友，好花大家采，好酒尽都喝。”

白术仗着老泉的面又不好意思拂意不睬，笑着坐下来。先生这边的小，不过十五六岁，如果比作花的话，还是花骨朵，生涩得不懂世故，脸腮还挂着泪痕。先生见白术看着小可怜，斗胆从拉丝皮包了半墩钱出来，塞到小低眉含泪的怀里：“乖，拿去买衣裳。”

小拿着钱，眼泪叭叭地掉到地，哭声即刻就要出来，老泉断喝一声：“卖麻皮的，哭丧啊。”

小便不敢做声。

烧烤架的刚火正旺，烤滋滋地发着香，孜然粉末和辣椒呛的刺鼻让白术打了个喷嚏。先生看来对眼前的小可怜兴趣索然，聊白扯晃说是有个朋友约他，先辞了，临走，莫忘给老泉二百小费说：“有新瓜的时候莫忘了我来破瓜。”

老泉打了个嗝儿：“拜拜”。

先生了小车，鸣了一声喇叭，消失在杨柳街的街尽。

老泉见小可怜还闷坐在那里，夺了她手中的钱，她进去。强拽着去了客厅。回来，笑着陪白术喝酒。

白术无心喝酒，责问老泉，刚才为啥夺了小的钱，老泉说：“这是规矩，小在没离开之前是不能给钱的，有了钱还不跟跑球了。不过，老板要放她走的时候，钱还是要给她的。”

白术明白，小姐卖到这里是被软禁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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