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在昆明赫赫有名的餐馆。它的名气,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菜味道鲜美、价格低廉;也不是豪华奢侈,能显出身份。据说是因为只要在这家餐馆举行婚礼,就必定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保不定还会生双胞或龙凤胎呢。
这家餐馆,以前做客也去过几次,我到没想过自己的婚礼要在这举行,只是母亲那重男轻女的思想作祟,我和杨敏吃了晚饭,才冒着“纵有飞花千万片,掉到水里看不见”的绢绢飞舞的雪花,漫步去这家餐馆订座。
“在你们这儿办真的能生儿子?”在我们之前来的一对老年夫妻问大堂经理。
“大家都这么说。”秀气的、脸上长着几粒豆豆的女经理没正面回答,可眼里分明**了“就是”的样儿。
我不觉坐直了身子,好奇的看着正对两位老人说话的大堂经理——我有两个很有特点的动作(这是小学直到高中同学加好友子健总结的):一个是小学就养成的挺直身子专注的听老师讲课或别人发言;一个是高中时养成的,想问题的时候爱抓头发。父亲曾说我挺直身子专注的听别人讲话是个好品行,但爱抓头发的习惯可不好,让人觉得不自信。我认为父亲的话有道理,也想改,可就是改不了。
“高远抓头发,鬼点子一大把。”这是子健说的。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高远抓头发。”这是“老鼠”说的。
老鼠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同学,他是我演奏二胡时的忠实听众和打篮球时的热情观众。初中他个儿比我高,我坐第一排,他坐最后一排。高中他比我矮,我坐最后一排,他坐第一排。他特别佩服我:跟我学打篮球是不行了(他身高1.65,而我却有1.80),他就想跟我学拉二胡,可他五音不全,听力也有问题。他曾练了一个月的二胡,但什么也没学会。有次校乐队排练节目,休息时,他看我把二胡放下,便拿起二胡拉了起来。当时子健就说他拉二胡像割脖子,难听死了,也不知拉的啥。可他一本正经,大声八嗓的说:“《忘情水》。”
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没拉出过一段像样的旋律。我看他拉的是D调(二胡上称‘哆唆’弦)的音阶。只见他“哆来咪发唆啦西多”拉过去,又“多西啦唆发咪来哆”拉回来。正想说他音不准,话未出口,他却边拉边左声左气的唱起了:“曾经年少爱追梦……”
当时在场的人都笑翻了。
“什么叫高手?就是乐器奏的是‘哆来咪发唆啦西多’,却能唱出‘一心只想往前飞’,还是自拉自唱。”年轻的音乐老师调侃道。
这事成了我们学校最有名的笑谈,弄得他有点抬不起头。
后来,还是班主任齐老师,说他的大小脑发育平衡:“如果上小学就让他去练体操,保不定都成世界冠军了。”才让他找回了点自信。
学打球和学拉二胡都不成,可他学会了抓头发,但抓得也很难看,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于是,班里有了:“老鼠一抓头,他妈就发愁;主意无半点,头发快没有”的打油诗。
我正想着,就听大堂经理说:“我也说不清是不是风水的关系,不过……”她顿了一下,“给您老人家申明一下,我和她共事四年,已成了最好的朋友。她是孤儿,她从不避嫌,在人前谈家的事情。她说:‘人可能出身低微,但精神却须高贵。’她大学毕业考公务员进来时,考官问家庭情况,她都一五一十的对考官说清楚呢。”她面露得意之色,好像她表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看着两位老人迷惑的样子,她笑了笑:“我们这个餐馆原来是政府的直属单位,我和她都是一起考进来的,我们三年前才改制。”
“你们总经理肯定太能干了,这餐馆红火起来也就是近两年的事。”老者好像很知情的说道。
“嗯,改制前原经理犯了事,她竞争上岗后我们才‘活’过来呢。”
她那得意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妹婿小老头说的:“洋婆娘吃洋芋——洋洋得意”的歇后语,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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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辣』
这时有位高贵、典雅的~子款款的走了~来,她笑着对在坐的人点了~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径直走到我~旁的桌子前,背对着我翻起了桌子~的账册。“说啥呢,这么高兴?”她头也不回的问已跟到她~后的大堂经理。我~这人有点面~,好像在哪儿见过。“我跟他们说,你如不是遇~那伙嘻嘻哈哈快乐的人和那个看了你一眼……不对、不对,是两眼的~子……”大堂经理的~音小了~去。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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