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说,她也不太清楚,为什么黄鹂突然会变成这样一种个性,见了谁都爱搭不理的,无论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总是闭口不言。她也很少有哭鼻子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态度。唯一的一次在刘贝拉面前哭泣,是她的同学孙啼霜跳湖自杀之后,那一次,黄鹂紧张地搂抱着妈妈,甚至连晚上睡觉都跟妈妈一个床,并且一直拱在刘贝拉的怀中!
丛苇怀疑,是林启辉的那些烂事,给黄鹂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压力,才导致那孩子越来越孤僻,性格跟小时候背道而驰的。但是,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来,因为,林启辉的事已经够刘贝拉伤心的了,丛苇不想由她揭开好朋友心灵深处的伤疤。
想想也难怪,那个杨雨轩一直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一样,纠缠着刘贝拉,今天要这样,明天又要那样,还时不时地拿那个私生子来刺激贝拉。而林启辉对自己惹下的一摊子祸端,除了唉声叹气,就是低三下四地哀求刘贝拉,要她帮帮那“可怜的孩子”,说,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他林启辉的骨血,他已经被判了刑,不能照顾那孩子,只有委屈贝拉替他尽尽做父亲的心了……
在这样的氛围中,刘贝拉两头受气焦头烂额的,哪里还顾得上仔细观察黄鹂的一言一行呢?
一路想着这些,丛苇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唇亡齿寒的感觉。如果她和许戈飞一直这么没完没了地冷战下去,澹澹会怎么样?会不会也像黄鹂一样,变得乖张、孤僻?
一股凛冽的寒风突然袭击了她,她不由得浑身颤抖,四肢冰凉,似乎连方向盘都把握不住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要么离婚,要么重归于好。不能再这么摸棱两可地混下去了。不知不觉,丛苇跟许戈飞已经冷战了将近两年,澹澹都已经十一岁了,却一直跟着奶奶,如果长期的缺失父母之爱,会出现什么结局,丛苇真的不敢想。
丛苇赶到黄鹂学校的时候,刘贝拉已经先她到了,正六神无主地坐在老师办公室里,无声地抹着眼泪。
“我还以为,林黄鹂是回家了呢,原来她根本就没有回去!”
黄鹂的班主任姓高,叫高辰光,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近视眼镜。个子不高,人也显得瘦弱不堪,但眼睛里的光却显示出充沛的精力。他一边不停地抽着烟,一边扫视着旁边的刘贝拉。
“家里一直就没见黄鹂的人影子啊,这个不省心的死丫头,半夜三更的,能去了哪里呢?”
刘贝拉绞扭着双手,面容悲戚。
“您先别着急黄鹂妈妈,你有没有给家里的亲戚朋友打电话问问,说不定林黄鹂去你们亲戚家了也未可知啊。”
“高老师啊,我接到您的电话后,也是像您这么想,所以立刻就给那些亲戚朋友家都打了电话。可是,我打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的电话,大家都说没见黄鹂啊!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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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屈辱』
“高老师~,我接到您的~后,也是像您这么想,所以立刻就给那些亲戚朋友家都打了~。可是,我打遍了所有亲戚朋友的~,大家都说没见黄鹂~!这可怎么办呢?”“你们家这个林黄鹂呀,真是不省心!学生公寓的张阿姨说,九点四十打熄灯铃的时候,她去查过一次房,看见黄鹂已经~~被窝了的。可是我十二点多去查第二次夜的时候,人就不见了!这还不说,她还把枕头等~七八糟的~,一~脑儿塞~被窝里,~出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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