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影呆在司徒府转眼已经两个月有余了。仿佛并没有让她留下的理由了,从某种程度来讲,她有种隐隐不想离开的感觉,而那个感觉的源头是。。是司徒瑾。
是那一剑让她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也许是吧。或许,他毕竟是集武艺,文采,相貌,富贵,荣誉于一身的人,哪个女人不热衷呢?
就连莫娆这样的武林花魁也一样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自己又算什么呢?
但她还不能走,她的玉佩还在他手里。另外还有一个不得不让她留下的理由,轩辕逍。那个神出鬼没,笑傲江湖的神医。
那天他为何能轻易说出她的底细?他知道她是女扮男装这并不稀奇,毕竟他是江湖上无人不知的神医。可她的身份呢?他说需要她的帮助?这又从何说起呢?
“在想什么?”
靖影吃了一惊,立刻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司徒瑾正面对自己而坐,双手托腮,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那纤长的睫毛看的一清二楚。
“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靖影皱了皱眉头,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堂堂轻功天下第一的跃影小子,竟然连别人推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进自己家房间需要敲门?”司徒瑾玩味的笑了笑,按住靖影的肩膀,让她坐下。
“有事吗?”她坐下后**盯着司徒瑾,突然出现,害她大脑短路了好半天。
“想你了,来看看你不可以吗?”司徒瑾盯着见底了的茶碗幽幽的说道。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让靖影有些寒心,他为何说话时都没有抬头看过她?真的是想她吗?她是女人,有女人的直觉,可现在这个直觉,让她感觉不太好。
“是么。”靖影静静的说道。
“怎么了?”司徒瑾察觉到了靖影的反常,看她那迷茫的眼神,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她是跃影小子,是那个哥哥做梦都想抓住的跃影小子,是那个能让武林为之一颤的飞天大盗。自己身为朝廷官吏之后,怎么对一个贼动心思?
思来想去,司徒瑾最终握住了靖影的双手,开始说一些自己以为这辈子都用不着的话。没办法,他认为,或许只有得到这个人,才能得到她的心。
“靖儿,我想,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虽然我还不够了解你,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我想,没有了你我一刻都不能感到快乐,请你,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司徒瑾自信的眨着迷人的双眼,他相信,再厉害的女人,也过不了花言巧语这一关。
“说完了?”靖影抽回双手,静静的问道。
“什么?”司徒瑾不由得一愣,是她傻了还是自己傻了,平生第一次,他有些头脑不清。
“说完了啊,那好,请恕我不能答应。若司徒公子真的喜欢靖儿,就请您将我的东西还给我。然后放我离开。”靖影向司徒瑾伸出了一只手。
“你在开玩笑吗?这一点都不好笑!”司徒瑾紧握着手里的茶杯,不一会,茶杯化作的粉末从他的指尖缓缓流出。
该死,为什么他有种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司徒瑾赶忙清了清嗓子。“我刚才是认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好好休息,半个月后,我们还要一起去南宫堡赴宴。”
说完便迅速离开了房间,他不想听见靖影说些让他没面子的话,要不是想验证她的底细,他才不会委屈自己说那些恶心的话。
屋内靖影终于松了口气,君无心,又何必为难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瑾没好气的快速穿过凉亭,哥哥还说一般女人一定会哭的稀里哗啦的然后以身相许,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特殊?!唉,也许是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吧。
“参见司徒大公子。您的圣旨”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司徒瑾根本没心情搭理他,自顾自的走开,司徒大公子,难道就看不出他是二公子么?可怜小侍卫的脚步根本跟不上。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
唉,跟个奴才呕什么气,连额娘都分不出来,怎么能希望他能认清。他刚才说。。
“不对!”司徒瑾赶忙回过神,施展轻功落到了侍卫面前。着实将这个侍卫下了一跳。
“司徒内阁!您的圣旨!”小侍卫满脸是汗的将怀中的圣旨递给了司徒瑾。
“嗯,知道了。”司徒瑾特意清了清嗓子,自由散漫惯了,别让那小侍卫看出马脚才好,不过想必这传旨人也没见过哥哥几面。
“那恕奴才告退了。”
司徒瑾点了点头,立刻打开了圣旨。
“看看这朱棣都写了些什么。”司徒瑾嘟着嘴嘟囔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时爱卿返乡,于今日已两月有余,朕心是挂念。军饷将于五日后子时赴西津港,望爱卿多加小心。
“多加小心,这是指跃影小子吧。不就是运个饷银。。饷银,饷银。”司徒瑾的嘴角说着勾起一丝邪笑,跃影小子,你难逃一劫了。
再说这小侍卫,一路小跑,见司徒葎迎面走来。“司徒内阁,您不是。。”
“你是来传旨的吧,圣旨呢?拿来吧。”司徒葎微笑着说道。
“圣旨刚刚给您了啊。”侍卫很诧异,不,应该是很纠结。
“啊?”司徒葎一愣,又是司徒瑾!一定是的!
“哦,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瞧我这脑子。下去吧下去吧。”司徒葎无耐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
深秋时节的天气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可人呢,亦是如此。
此时,府内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
司徒瑾大大咧咧的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府内所有的人,念到:“时爱卿返乡,于今日已两月有余,朕心是挂念。军饷将于五日后“寅时”赴西津港,望爱卿多加小心。但是,至于具体如何转运饷银,还需今夜我与司徒内阁商讨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在说寅时二字时,司徒瑾故意强调道。
司徒葎在堂下双臂抱胸,很不解的看着司徒瑾,用正常的思路推理,这小子是一定不会召集所有人再念圣旨的,今天是怎么了?商讨?转运饷银要什么计划?
在堂下的靖影可没想那么多,既然饷银要转运至南阳,那她跃影小子怎么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她倒要听听,是个什么样的计划称得上天衣无缝。
夜正浓,月亮一天比一天饱满起来,中秋节就要到了。
堂内的司徒瑾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仿佛在等待什么。
“你说要定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我看不是运饷银的计划,而是抓贼的计划吧。你确定她今夜会来?”司徒葎在司徒瑾身边踱来踱去。
“只要她是跃影小子,她就一定会来。”司徒瑾自信的说道。
“万一她不是呢?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确定她就是,哥哥你有所不知,在武林中,轻功能同时胜得过我武林四大高手的,除了这个跃影小子,再无第二人了。”司徒瑾笑着说。
“我记得你们中最厉害的数那个南宫煜了,他都比不上这个跃影小子?”司徒葎忽然很佩服这个所谓的大盗。
“无巧不成书么,南宫堡珍藏的一本名叫『惊涛穿云术』的秘籍在南宫煜还没练武时就已经被盗了。现在看来应该在这个跃影小子手里了,可书是谁盗了,又怎会落入她的手里呢?”司徒瑾**注视着房顶,她果然来了,今天,他就要她现原形。
龙泉剑紧握在手中,他拔尖出鞘,锐利的目光望向房顶的黑衣人,没有预警的一剑刺了上去。
靖影被吓了一跳,翻身一跃,凌厉的剑气使她被冲到了一边,但她还是勉强站起了起来,望着司徒瑾无情的双眸,她抿嘴一笑。
“我要你自己摘掉你的面纱!”司徒瑾举起剑搭在了靖影的肩上,到此时,他竟有种隐隐的渴望,希望这个人不是她。
事到如今,靖影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不可能全身而退,她一定会被押解回京,然后判个斩立决。要是自己先了结了自己,倒能少收点苦。
忽然,她猛的将脖颈迎向司徒瑾的剑,司徒瑾吃惊的收回了龙泉剑,看向靖影的脖子,确定她没事后,他松了口气。
靖影苦笑了一下,他为何收手?不想她死?不可能,他怎么知道是她?他仅仅是想留个活口罢了。
她哀伤的看了司徒瑾一眼,转身飞向府外。
司徒瑾看到了她哀伤的眼神,仿佛被狠狠刺了一剑那样难受。望着靖影远去的背影,他有些迷茫。
“你在干什么?快抓住她!”司徒瑾轻轻的接过司徒葎递上来的弓,搭上箭,朝远处的靖影射去。
可他射偏了,箭只射中了靖影的左腿,看着她从空中落下,他手中的弓也落在了地上。
司徒瑾面无表情的跳下房檐,对司徒葎说道:“她已经不可能再施展轻功了,你带一些人去追吧。追上后,立刻带她回京,别耽误了。”
“你为什么不去?你为什么不一箭射死她?”司徒葎从弟弟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少见的悲哀。
“我累了。你说过,良驹也有失蹄的时候。”司徒瑾丢下剑,缓缓的走向黑暗中,那落寞的身影让他显得异常孤独。
靖影拖着受伤的腿,一边哭泣一边拼命的跑。他无情的眼神让她好难过,他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非要她死?
忽然脚下一滑,靖影跌倒在了地上。
“呜。。好疼。”靖影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疼得发抖。
“司徒瑾!司徒瑾!我讨厌你!!”她奋力的向天空喊去,惊起了在林间休憩的鸟儿。
司徒葎带着侍卫顺着血迹迅速找到了靖影。“你怎么不跑了,你的轻功不是很厉害么?”头顶传来了司徒葎的声音,她抬起头,发现自己已被弓箭手团团包围。
“呵,天要绝我,你杀了我,我的人定然不会饶了你的。你们司徒家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靖影笑着站起了身。知道最后,她还是不愿意揭下面纱,就让她保持最后一丝神秘吧。
“也许吧,不过你是看不到了。跃影小子,我本无心置你于死地,现在看来,你是不可能归顺朝廷了,你,还是自己了断吧。”司徒葎将剑丢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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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那恐怕你~失望了,司徒内阁。”冷冷的~音来自司徒葎的~后,司徒葎一惊,原来一把剑正~在了~脖子~。靖影只~这个~音十分的~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了,望着那人一~素~,虽然蒙着面,但从气质~看,一定是个武功~乘之人。“你是什么人?快放~剑,否则顷刻间~你~~碎骨。”司徒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然临危不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这样吧,在这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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