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宁编的信，张了了发挥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坐硬座到北京。那时的交通不发达，从岚天乡出发，到北京，要走差不多4天。她心里激动，北京，伟大的首都，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心脏。为了节约，张了了的包里还装有10个馒头，10个茶水煮鸡蛋。那时的火车上，还供应开水，不象现在，只有高价的饮料，高价的矿泉水。那时列车服务员胸前还挂着块牌子“为人民服务”。现在的列车服务员，牌子没有挂在胸前了，而是挂在眼里，只不过5个字变成了6个字：为人民币服务！

北京好大呵，张了了真想唱歌呢。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伟大领袖毛**带领我们向前进

我爱北京天安门

天安门太阳升

伟大领袖毛**

带领我们向前进

这是童年的歌谣。张了了感叹，上北京不易，但她还是来了。身上没有多少钱，于是她没有直接去找龙生生，因为她知道，在北京，找个人是不容易的，先呆下来再说。好在北京漂着的人多，“北漂”这一词，不然就不会流行起来。张了了很会想办法，因为她来之前，和一位本地在北京打工的男人联系过，说了到了北京找他。

男人还真守信用，在火车站接她。他手里举着块纸板做的牌子，上面写着：张了了，有人接！

字歪歪斜斜，但很起作用。在火车站上万人中，能迅速找到。不像现在，都有手机，很好联系的。那年代只能用笨办法。

张了了放下背包，然后给男人一个**，男人的身体就有个地方发胀了。

男人叫李树成，是张了了小学和初中的同学。李树成读书时相当调皮。那时，从师范分来一位女中师生，管学生有点严，这李树成就去捉条蛇，把它打死后放在女老师的寝室，女老师下课后回寝室倒开水，一下吓得倒在地上，差点休克。女老师很生气，但谁也不愿承认呵，不得已，就把全班最调皮的几个学生留下来。当然没有谁承认。女老师说，你们不承认，就不放你们的学。可是当她去煮饭，再回来时，这些人一个也不见了，还在地上撤了一大滩尿。女老师那晚哭了半夜，发誓离开这个鬼学校。还真的，女老师第二天就走了，不知调到了什么地方。

李树成现在北京当维修下水道的工人。因为城里人不愿做这种脏活，李树成才有机会呆在伟大的首都。他是比较早的农民工。脸上有疤子，左眼角有点扯。当然，初次见面，就有些恐怖。因为这个缺陷，至今李树成没有找到老婆。在北京呆久了，他也不想回去，这城里真好，老家还不通电呢，而北京的晚上，灯火辉煌。他就不明白，为啥城里人可以这么浪费电，而乡下人却用不上电灯呢？

后来农民工多了，农民工的性问题，成为很大的社会问题，成了社会关注的热点问题。李树才也一样呵。只是当时没有人关心他的性压抑。但他有好运气，这时就有女人送上门来。

李树成租了个地下室，不到15个平方米，就是这样，也要花去他每月1/3的收入。张了了放下东西，然后就象个家庭主妇那样，开始收拾起李树成的狗窝。于是他们成了性伙伴。尽管张了了心里不情愿，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北京，她的那点工资根本就租不起房子。何况作为已婚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慰籍。现在，大家发现打工男女的离婚率上升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人在他乡，性是取好的安慰品。于是一起打工的男女们，也学着城里人的开放，慢慢知道，性是生活的必用品，不能浪费呵。张了了和李树成，一个二人转组合。

李树成是个好同志。他的好表现在他的无私上。他用打工的钱供着张了了到鲁迅文学院去旁听。张了了还真是很有信心的人，尽管她知道，这样的日子也不好受，但只好忍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总不能不给人家一点回报吧？俗话说，扯了萝卜眼眼在，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哟。

她现在要去见龙生生。这是她进京一年以后的事了。

经过精心打扮，本来不漂亮的张了了还是性感一些。她终于请到了龙生生，在茶楼里。龙生生是大腕，要不是说她带有宁编的信，人家根本就不见。

龙生生这年62，鹤发。而且是长长的批头，虽然稀疏，却有神采。但看起来比张了了想像的还要老些。张了了叫一声龙老师，然后拿出宁编的信。

龙生生接过信，一目十行地读后，就和张了了亲切交谈起来。这世上越有本事，越有名的人物，越没有架子。摆架子就是些二杆子，半吊子货色。这龙生生，这么有名的人物，对张了了却十分热情。还亲自为她摆好椅子，给她续水。

当然谈的是文学。龙生生口才极好，可以从马尔克斯，到马克思，到马寅初，到马思聪，到马季，谈得龙飞凤舞。北京人爱侃，不仅仅是百姓。北京人很自豪，因为他们生活在首都。于是他们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好为人师。何况龙生生这样的大腕呢。所说，有个上北京问路的人，问到了八大胡同，结果这位好客的北京市民给他讲八大胡同的来历，讲了半天窑子文化，搞得问路的人莫名其妙。人家是问路，又不是来嫖娼，何况八大胡同早成了历史。

终于说累了，张了了给龙生生递过一杯清茶，然后道：“龙老师，你的领口有——”

张了了突然这么说，倒让龙生生一愣，不知道领口怎么了。大腕出面，一般看似穿得简朴，其实都是高档品，也是精心的。只是一般人看不出罢了。

张了了贴近龙生生。一股香气直灌龙生生的鼻子。当然，还有年轻女人热乎乎的肉香。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搂住了张了了。龙生生的领口其实什么也没有，或许有根头发，或许有颗尘埃，不过如果有，也是张了了的道具。年轻女人对老年男人的吸引力，就如同臭鱼对猫的吸引力。性就是人类的本能。男人的性能力很强，80得子的事，也不是书上才有的。杨振宁那把年纪，还结婚，绝对不是娶个老婆来摆设。民间有句俗话，叫60挨挨，70擦擦，80还能结冬瓜，斯言不假。有位老男人93了，现在老得屙尿都要抖三抖，老婆也去世了多年，但是，现在每周他还要进一次发廊，给的小费翻倍，而且从不扯皮，是先给钱后办事，深受小姐们欢迎。所以别以为男人老了就不行。这龙生生一看面容，就是还有精神的人。

张了了倒在这位老人怀里。两人在沙发上就亲昵起来。龙生生的手摸到张了了阴部，张了了的****后，真想龙生生有点龙虎之威。

可是龙生生却不行了，他那玩意儿硬是直不起来。有点童年玩泥巴人的味道，永远没有力量。看来，鹤发童颜，也不见得性能力就强。也许他们有，但需要很长的时期来培养。不象年轻人，能提枪上马，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张了了用手，用嘴去抚弄龙生生的男根，最后还是半软半硬，在张了了的阴门上挨了一下，就谢出股白色的精子来。张了了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性的快乐。但她没有声张，还做出一副很快乐的样子。这叫“伪**”，有性经验的女人都会装。

张了了真是好女人，事后用手把龙手手的那玩意摩抚了半天才放开，仿佛那根东西，就是一本世界文学名著，一本武林秘籍，得到它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一方诸候，成为一代名家。

有了龙生生的支持，张了了的第一部中篇小说发表在龙生生任副主编的《北斗》杂志上。《北斗》可是当年鲁迅他老人家率领左联创办的刊物，你说有多大的名气？历任主编都是些名老嗜宿。上了它，就等于全国性的刊物在接受你了。当然，这篇稿子，龙生生差不多改了1/3，最后也不太满意，也改不下去了，只好作罢。

这下可是不得了呵，张了了给文化馆的领导汇所，给文化局的领导汇报，给宣传部的领导汇报。当然，领导都是一个词，支持！

当年，张了了人在北京，单位还给她评了个先进个人，年底考核也是优。职称上也顺利评为馆员，想当于大学的讲师。

听课，写书，思考，构成了张了了的生活内容。

现在，她迫切需要的是要摆脱是李树成，因为张了了再也不想当他的性伙伴了。她觉得和一个掏下水道的民工**，是种耻辱。还因为，龙生生和她相约，每周两人要做一欠。尽管龙生生**的质量很差，但为了在文学的路上走得更远，为了有个辉煌的明天，张了了还是接受龙生生的建议。但她的心里还是很有失落感，龙生生是个大腕，不错，但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xx男人。从来就没有让张了了爽过。每次和龙生生做了，晚上她都要用**一番，才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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