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三人抽着金桥牌香烟，大摇大摆地往刘丹家走去。

远远地我们就看到一个身材单薄的女孩在屋檐下洗衣服，乔明对酒猪与乔明说，那是我家的殷兰。乔明说还不知道是谁家的呢，说不定以后是我家的。乔明不高兴地踢了他一脚说，我比你帅。乔明也踢了乔明一脚说我比你壮，肌肉比你多，身材比你好。酒猪也踢了他们各人一脚说，别争了，两个没内涵的家伙。

在即将到刘丹家的时候乔明把抽了一半的香烟扔在地下，用脚踩在上面旋转一圈，烟顿时碎成粉末。

“浪费啊。”酒猪小声感叹，踢了乔明一脚，他们穷的时候常三个人凑钱买烟抽。

“快到了，别动手动脚的。”乔明不满地瞪了酒猪一眼。

女孩低着头在自顾自地搓洗衣服，她把袖子卷得高高的，手臂有几粒晶莹的水珠。

“刘老师去帮学生补课了吗？”乔明问女孩，酒猪在一旁吐着烟圈。

女孩“恩”了一声，声音含糊，头也不抬地继续搓洗衣服。

“那刘老师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孩摇了摇头。

“她是哑巴？”乔明显得很诧异。

女孩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望着我，表情陌生，就在那一瞬间她看清楚了女孩的脸，精美、娴静。

乔明轻吐着烟雾，装着不经意。

“别问七问八的，口渴死了，去你姐姐家弄碗汤喝再说。”酒猪伸手拍了拍乔明的肩膀。

“汤没有，自来水就有。”乔明不满地说。

“厨房有刚刚打来的井水。”女孩声音清澈柔美，弄得他们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一前一后地走去厨房喝水。

喝过水后，乔明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扑克牌说，我们打牌吧，酒猪与乔明都说好，他们在屋檐下的一块花岗岩坐下，花岗岩有一米多长，乔明和酒猪各坐一边，乔明拖鞋脱了垫地上，坐在鞋上面。

“这石板，刘老师的爷爷当年在这里坐过，他去世后，今天我在这里坐。”乔明说。

“打牌就打牌，好好把你老师的爷爷拿出来吓人干嘛！”酒猪边洗牌边说，“不过我们是打什么的呢？”

“谁输了谁去买西瓜吃，10斤以上的，今年西瓜特别便宜，三毛钱一斤。”乔明说。

“行了，行了，不就是谁输谁去买个西瓜吗？你丫说话的口气真像个农民！”酒猪挖苦他说。

乔明气呼呼地不再说话，结果在打牌的时候好几次出错牌，最后当然是由他去买西瓜。

刚从街上买来的西瓜有点烫。乔明把它用水浸到桶里就带我们上二楼玩去。他们三人坐在阳台上，时不时有风吹过，很舒服，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荡着脚，乔明的一只鞋不小心掉到楼下去了。见殷兰洗好衣服正要上二楼来晾衣服就对殷兰喊道，喂，顺便帮我的鞋也带上来好吗？殷兰没说什么，上来的时候把他的鞋也提上来了，她把鞋丢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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