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奈颜的痛吗？”舒望拿起了桌上的烟蒂说。

　　凌殷点了点头，她终于知道是自己说错话。

　　“你真是她朋友吗？”舒望问。

　　凌殷又一次点头，但她此时才发现，她其实不了解奈颜。

　　“你知道她的过去吗？”舒望问。

　　凌殷摇头。除非把当对方视作真心知己，否则没有人会跟同行说出自己下海的原因，因为没有人会可怜你……她和奈颜算是好友，只不过会一起分享快乐。痛苦？那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那，奈颜在哪里？”

　　凌殷坐直身子，双手压着秀发说：“关辛，她跟关辛到上海去了。”

　　舒望把烟蒂扔在红酒杯中，只笑着，倒没有回话。凌殷觉得他的笑容能使人安静，如果以双眼作对比，双眼是火、笑容是水……还是，他是火、奈颜是水？

　　把手帕递给男生，凌殷示意他擦去唇上的血后，再说：“关辛好像很喜欢小**。”

　　“你不是说，男人总是以很强的姿态面对女性吗？”

　　“那又怎样？”凌殷不解。

　　舒望站了起来，背对凌殷说：“他们不过是想找个可以安心泄欲的女生。”

　　对！很可怜，是吗？凌殷也觉得她们可怜，为了金钱，甚么也得做……舒望的“虐待”，不过是给予一个打击，但已经足够辛苦了，何况能够接受更多的奈颜？

　　走出房间，天花仍是一片暗红闪耀，似是逃避甚么的灯光，而音乐却真的换上《吸烟的女人》。

　　舒望看到大哥正在吧台喝着威士忌，便径自坐在他身旁。

　　“严先生，怎样？”大哥倒有点意外舒望这么快走出来。

　　“关辛平常要奈颜到哪间酒店的？”

　　看来这男生真的迷上奈颜了，竟敢跟关辛要人？大哥面对这狂傲的年青人，心里盘算的是怎么避免牵连进去。

　　“小严，嗯，别介意我这么叫你……”大哥着人拿了杯威士忌予舒望：“你年纪尚轻，无谓为了应召女郎就牺牲前途……”

　　舒望瞪着大哥，立刻使他把话都吞回肚里。

　　“大哥，你知道奈颜的过去吗？”

　　大哥摇头，他当然没有空跟女人们怀缅。

　　舒望从口袋里取出数迭钞票，放到吧台上，再次问：“关辛会跟奈颜到哪里？”

　　大哥望了望钞票，再望一下舒望，叹了口气。

　　遥看舒望在红色的光影下离开，大哥亦见到凌殷出来，他发现凌殷白色的衬衣有一抹红印。

　　“你没事吧？”

　　凌殷摇头。

　　“这年轻人究竟是甚么人呢？”大哥叼着烟，手握数迭钞票说。

　　“或者是甚么电子才俊吧？”凌殷若无其事的回答。

　　“你有跟他套出甚么来吗？”

　　“有……”凌殷双眼好像清晰不少：“奈颜有福了，找到一个人这么爱她。”

　　睁大双眼，大哥今没想到会听到这些说话。风尘女子与甚么富豪走在一起的事，当然正常不过，但用到“爱”字却不寻常，况且还要出自另一位小姐口中……

　　“大哥，我今天先走了！”

　　“喂、喂！二号房有客人指名要你啊！”大哥的话似乎打中无底深渊，连回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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