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飞燕—见可云便大声道。
"怎么?昨儿不还为我要看你的诗集别扭来么?今儿就这么亲切了?"可云含笑道。
飞燕**一噘,埋怨道:"姐姐,你总拿我开玩笑!看我下次一定撕你的嘴!"
"书玉已到了,颢林也已在门口等候了,你两个还在这里玩闹,要我们丢下你们直接走么?"可云柔声道。
"哦!我都忘了,哥,你也不提醒我!你东西还没拿了罢…真不靠谱!"
诗竹双眉一挑,说道:"我本是来叫你的,谁让你与我斗嘴来?"
"哼!"飞燕转头回去拿行李,顺便向诗竹斜眼。
可云在边儿看着,两眼微笑。
"走吧…"
话说飞燕、可云和诗竹走出了琅玕院。诗竹隔着小径大喊让宝儿拿了行礼,便径直走向了后门。
"嘿!三弟!你怎么才来啊?我和书玉在这儿等了半天了!"颢林远见三人并两个丫鬟急步而来。
可云代答道:"诗竹在房里抹眼泪了呗!"
飞燕双眼一斜,说:"别人的事她从不留意…"
飞燕尚未说完,兰儿便抢到:"姑娘昨儿不舒服,今儿诗竹去了等了一会儿。"
虽然兰儿这话说得十分模糊,但大家也都明白,便也都不再说话,分别上了车。可云、飞燕、兰儿和颢林一车;诗竹、书玉、小蝶、宝儿一车。
路上走着,飞燕只管靠着兰儿小睡,可云则在听颢林在高谈阔论,不时赞两句。有时飞燕醒来,见两人-人阔谈-人仔聆听便打趣到:"看来我真的很多余,兰儿,咱们要到车顶上去吧!对了,-次听宝儿说杭州有个人,每天在街上随便抓个人便和人家侃,大概杭州人都喜欢奉承他,便都仔细听他的疯言疯语,还夸上两句…"
这么明显的嘲讽,连平日很粗枝大叶的颢林也听出来了,他心里也存不住事儿,虽然他素知飞燕向来如此,脸上也现出了微微的愠色。可云在-旁仍旧笑着,而兰儿却开了口:"我是听过的,但据说那人的说法相当有见地,大家便都愿听他说了。不过又好像没有这个人,似乎只是人打趣闲谈编出来的。"
"兰儿,你从何处听到,若不是多嘴的人说,好听的人传,便有再厉害的声名又怎会传入你耳中啊?"飞燕双眉一挑,淡淡说着,一边拉开窗布,向外瞧着。
颢林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没有发火,但已不再说话,只靠在车上发呆。
飞燕却冷笑-声,依旧与兰儿依着睡了。只剩可云,仍在笑着,随马车而颠簸。
"飞燕!"书玉在车旁叫到:"我们到了!"
兰儿先已醒了,小声催飞燕道:"姑娘!咱们到了。"一边轻轻扶起飞燕。飞燕在车中颠了-天,早已觉困乏难当,刚出了车中,还怕强光刺眼,然而却已日薄西山,正愣神了一下,诗竹已等在马车口扶飞燕下车。
"书玉,咱们到了杭州了吗?"飞燕硬睁着依旧困乏的双眼说道。
"到了!但想梦潇这时正用晚餐,便打算去我表兄的家中去住一晚。明儿一早去接梦潇。"
"书玉,你还有表兄啊!"颢林大声问到。
书玉没有作答,只走在前面领路,颢林与诗竹走在中间,可云与宝儿、小蝶走在后面,飞燕实在没有了力气便走在最后,兰儿扶着飞燕,两人不语。
走了一会子便到了,一位高而略胖的外国青年男子站在门口用很蹩脚的中文说:"书玉,来得好早啊!"颢林本与外国青年不识,却由于性格外向,便向外国人说:"噢!你们外国与中国时间不一样吧!这天早啊!?"
但外国青年却不知颢林只是无意调侃,只认为是这厮还懂时差,又望其身长且壮,两道剑眉饱含英气,一双凤眼乌黑,便更加敬佩:"敢问您的又高又大的名字啊?"
大家一听便都乐了,飞燕刚到了门囗,才立住脚便听到了这么-句有趣儿的话,乏气全消,微微一笑,对外国青年说:"这句话是高姓大名!不过像二哥这样的文武全才,名字也确实又高又大。"
颢林一听飞燕夸他,觉得很有面子,眼角扫了一下可云,只见可云正睁了-双大大的杏眼望着他笑,便更喜不自胜准备宣布自已的"高姓大名"。却说那外国青年见飞燕体态轻瘦弱,两颊因长途跋涉而显得苍白,一笑含羞,袅袅婷婷,不觉痴倒。颢林-边尚未开口,外国青年便去问那位云中飞燕的高大的姓名了。
"她叫赵宜主!"颢林见这外国人对自己毫不尊重,又想起飞燕在车上对自已的嘲讽,便说出了飞燕这辈子最恨的东西。话说汉朝成帝的爱妃赵飞燕,原名宜主,妖艳放荡,为祸后宫,只因与飞燕重了名,大家以前常以宜主来笑她。而她却不喜欢赵飞燕甚至还写过-首七言绝句来"明志":
春草一绿梦一朝,
几度飞燕舞昨霄。
毕竟宜主非春燕,
掌上一舞碧空遥。
这时,只见飞燕凤眼一挑,眼看火就要烧起来。欲知这情景怎么收场,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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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痴情~巧得深情文』
话说当日飞燕与颢林眼看便~兵戈相向了,书玉只大说了一句:"颢林,你那天不正问我借《汉书》呢吗?还没借你,你便在这儿卖~你那点儿汉学,幸而是马克在这里,若不然,人家只当你们李家亏了`书~门弟`这个词呢!"飞燕虽也知颢林那句在讽~自己,怒气却因书玉的—番话而消了大半。不再话~。晚饭后,几人到马克的书房小玩,而可云~说~~不适而回了房。书玉、诗竹、马克和颢林只在一起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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