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早自习是语文课,王皇心喜若狂。因为语文课上他可以以“写情书促进写作”的名义干自己想干的事。他认为这是上天在帮助他。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满嘴飞沫、手舞足蹈地讲着《致橡树》,下面的王皇誊抄着毕云涛的昨晚刚从网上下载的“爱情ABC”
A-accept(接受)、B-belief(信任)、C-care(关心)、D-digest(理解)、E-enjoy(欣赏)、F-freedom(自由)、G-give(付出)……
还没抄到一半,王皇就倍感无聊,便放弃了抄这些东西。他手拖着腮,目视窗外,和当年凡卡有一拼。他的思绪像雄鹰一般,在广袤的情爱空中翱翔着。霎时,脑海中闪过一本名叫《匆匆,太匆匆》的书。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里面有段话是这样说得:“你来了,我有了一切……”然而,文娜却……
“王皇、王皇!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语文老师严肃的双眼直盯着王皇。
老师当然晓得王皇在神游四海,根本没听课,便问道:“你先说说,我刚才问得什么吧?”
王皇怒火中烧地站了起来,恨老师打断了自己的思绪,气冲冲地说:“你刚才问的就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还用得着我说吗。”
同学们爆笑开了,气势赛过火山喷发。语文老师哭笑不得地说:“好。王皇同学。那么你就来回答我问的这个问题吧。”
张翼飞小声骂道:“我操!多他妈的浪费时间呀!”张翼飞虽然心里特烦王皇,骂声却很小。虽然声音很小,可还是被王皇的人听到了。
龚塨接过张翼飞的话茬说道:“你操?你操傻逼来到,你操鬼魅大跳,你操太平洋冒泡,你操神舟六号为你开道……”
王皇一个眼神飞了过去,相似一招“降龙十八掌”打在了龚塨的嘴上。龚塨顿时安静下来了。
王皇昂起头对老师说:“我不会。”
老师更加生气了,两只眼珠气得快掉出来了:“你不会?你居然不会?你不会就给我出去!”
“你凭什么让我出去?我就是不出去!我是来学习的,如果我什么都会,还来这儿干什么?还用你教吗?”王皇理直气壮地说完后就坐下了。他没有去看老师的表情,双眼直盯着文娜,像是在说:“对不起了。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做。”
毕云涛见此百年难得一见的壮观,不提笔记下来怎么能行。他立即仿照黄庭坚的《寄黄几复》作了首诗。自己反复地推敲了几遍,欣然自得、沾沾自喜。然后,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如同正工作的妓女一样。但喊叫的内容与妓女喊叫的就截然不同了。毕云涛喊的是:“啊!啊!我真是个天才呀!”
龚塨带三分怒气地说:“操!天才呀!天才就是天生的愚才;天大的木材;天地的庸才;天下的火柴;天堂的奴才……”
毕云涛不甘被动地说道:“人嘴两张皮,龚塨来放屁。千军万马放出来,还把人来气。”
龚塨反击道:“**妈妈的,会编些自以为牛B的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还会造歇后语呢:毕云涛脱裤出虚恭——他妈的找麻烦。”
此话被语文老师听见了,她受不了了,像更年期的泼妇般疾言厉色地嚎叫道:“龚塨,别说话了!”
同学们哄然大笑起来。因为她河东狮嚎时,龚塨已经说完了,而毕云涛刚张嘴,还没来的及说,所以说话的就只有她自己了。如果她把自己称为宫女,就不至于让同学们笑得天花乱坠了,可是她偏偏称自己为“公公”。此言安能不让学子大笑?
毕云涛见一个讨好老师的天赐良机,便关心地说:“老师,你脸上有红潮。”
同学们都误解了,把“红潮”理解为“月经”了,而不是“害羞时两颊上泛起的红色”。班里的笑声夸张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笑声后浪推前浪。整个屋子快要爆炸了。
毕云涛见老师下不了台了,便大声喊道:“都别笑了!!!老师受惊了!”
龚塨装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说:“唉,老B,你怎么知道老师受精了呢?难道是你干的……?”
语文老师已经被前面的“红潮”击退了。龚塨说这话时,班里已经没有老师了。
大伙又是一阵爆笑——大多数是男生。也许是因为具有无私奉献体液而自豪吧。喧哗声惊天地、气鬼神,声波吓傻了万里猛虎,再现了当年哼哈二将的风范,可惜只哈出黄气了,却哼不出白气来。
同学们在沸反盈天中,又迎来了第一节课——数学。上节课大部分男生和少部分女生都战骨埋笑声里了。这节课,他们欲喧无气,欲闹无力了。他们的任务便成了体验“周公晓梦迷蝴蝶”的美境了,也有的学周杰伦,“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毕云涛小声对心不在焉的王皇说:“久追不得,不如退而自尊。铮铮男子汉,应志在四方也。勿以恋小而为之呀!”
王皇仍然是沉默无语。毕云涛又说:“中国儿女千千万万,恋了不成咱就换吗,何必死恋一支花呢?”
皇上不急急太监,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没等王皇抬起头,龚塨说道:“你小B吃鸡子儿——懂个蛋呀。皇哥要屡败屡战,皇哥是像李……李连杰学习。”本来“屡败屡战”是李鸿章的专利,但是龚塨深知李鸿章不是什么好人,想说李洪志,一想此人也不是好人,干脆拿李连杰上阵了。在此之前他还想过李连英,很快被杀死在萌芽状态了。
毕云涛不服气地说:“我和王皇说话,有你个鸟事,少在老子面前耍牛B!”
龚塨道:“老子就这么牛B。操!老子出恭方有四岳,老子解手乃现四渎。老子想当年名扬两京。”
毕云涛不甘落后,发挥自己多年厚积的文采,骂道:“你牛B全靠十二级台风。老子我才是真牛B呢。老子我出恭厥有五岳,老子我解手乃现五湖,老子我出虚恭也能让地球人choke,老子我想当年名惊三都。”
“操,牛B玩大了容易西归升天。”
“反正比你入土长眠好吧?!”
“你真他妈的就是个牛B!”龚塨脑海中没词了,只好拉出句俗不可耐的话来。
毕云涛脑筋一转,突然想出一个圈套,说:“傻B说谁呢?”
“哈哈,说你呢!”龚塨得意地笑着说。
毕云涛见龚塨毫无顾及地跳入自己一手布下的陷阱中,心喜若狂:“哈哈……原来傻B说我呀,刚才不是你说我吗?很明显呀,你与傻B等价。哈哈……”
毕云涛的分贝数绝对超过了数学老师的分贝数。他们两个没有王皇的威力,所以只好接受了老师的不情之请——去帮大家守门去了。看来点背真的不能怨社会。
两个人一个在教室的南门,一个在教室的北门。看似遥阁千里,实际上南北双方早已作好了鞍不离马背、甲不离将身。大战一触即发。毕云涛自认为自己平时积累的多,而倍感充实,有种聚媛三千,用媛一夜的快感。
毕云涛不得不感谢现代的科技,在学校里作战都用上了无线电。他先发了两条短信来挑逗龚塨,室外大战就此开始了。
短信一:你的一笑,狼都上吊;你的一叫,鸡飞狗跳;你的一站,臭味弥漫;你一出汗,虱子遭难;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吓瘫痪。
短信二:半夜三更,厕所无灯,你去解手,掉进茅坑,与蛆搏斗,与屎抗争,无人救你,壮烈牺牲,生的伟大,死的无声。为纪念你,厕所按灯。
两条短信发出去后,龚塨如同被日本偷袭过的珍珠港一样。龚塨大怒不止。怒气犹如《七里香》里的雨水一样溢了出来。龚塨把手伸到肛门处,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挤出了两个哑巴屁。这也正是龚塨想要的,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呀。龚塨小心翼翼地捂住这两个屁,飞快地向毕云涛跑去,边跑边暗暗地笑,顾盼自雄。相信毕云涛怎么也不会想到龚塨成了“两弹之父”。
毕云涛正沉溺于自己胜利的喜悦之中,无心备战,便客观地吃了龚塨的两颗“毒气弹”。尽管“毒气弹”在飞来时有些损失,但是核心部分仍然存在。“毒气弹”在龚塨双手的作用下,直接进了毕云涛的鼻子和嘴里,熏得毕云涛像个初孕的少妇,呕、呕的直想吐。等到毕云涛原气恢复过来时,龚塨早已蒸发掉了……
话分两头。王皇在班里无心听数学老师讲什么正弦函数、余弦函数之类的东西。他从毕云涛那里找出了本叫《性福三十六招》的书看了起来。这本书是毕云涛“性福三部曲”之一。可惜呀,毕云涛笔耕十年,却没有一家出版社愿意与他合作,原因是他不出名。一年前有个盗版集团愿意出版他的作品,条件是必须注上“韩寒著”或“曾炜著”。毕云涛当场表了态:“丫的要那样做就是大傻比了,自己辛苦一顿,全成了别人的了!”毕云涛写得书往往可读性特强,连村上春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是他自己说的话。王皇正读到“他轻轻地搂住她水蛇般灵活的腰,腹部用力向前顶着。她也努力地配合着,还时不时地发出尖叫声……”,万幸中的不幸呀,被老师发现了……
老师严厉地说道:“王皇同学,不要在我的课上看小说!虽然听说你有一定的写作天赋,但你也不能天天看小说呀?要注意全面发展。”老师说着就把那本《性福三十六招》拿走了。
王皇箭步冲前,从老师手中抢过书来说:“老师,你知道《奥德赛》和《奥赛罗》的作者分别是谁吗?你知道伏契克和伏尼契的主要作品吗?”
良久之后,王皇见老师沉默似金,便说:“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别说什么‘全面发展’。你为人师表都做不好,更何况涉世未深的我们呢?”
数学老师耍起了小姑奶奶脾气,把课本往书桌上一摔,说:“你王皇能说会道是不。好!我不讲了,你来讲。来来,你来讲。”老师拉着王皇的胳膊。
王皇甩开了老师说:“我凭什么讲。我又没有收国家的钱。收钱的人是你。本来就应该是你讲。我是交钱的人,我是来听课的。你讲课是必须的而我听不听课就与你无干了!”
老师被气得双眼直往外凸,相信如果数学老师不戴眼镜的话,眼珠子肯定会掉出来的。
张翼飞见此状,便圆场说:“老师你别生气了。他已经——”张翼飞实在想不出什么词来说王皇。只好拉着长音。
王皇反骂道:“张翼飞。我*****的。你才遗精了呢!”
王皇麻兴位尽,可惜铃声响了。如同正交媾的男女,快达**时,突然门铃响个不停。令人倍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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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场大战』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毕云涛坐在龚塨的~位~~等着,如同黄大锤等房东巩汉林一样。这种等待可不是“万~千~只等闲”。无穷的怒气与急切嚼噬着~心。良久之后,没把龚塨等来,倒等来了班~。班~气~~地把毕云涛、王皇~到了~办公室里,批评的话语从班~的~中滔滔不绝地~了出来,赛过滚滚长江之~。王皇耷拉着脑袋,接~着班~的洪~。毕云涛则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毕云涛对班~的批评置之度外,倒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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