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霜迈着沉重的步子,迅速的从医院走廊的尽头消失了。
“夜?你干什么去?”黑鹰紧随其后的追了上来,扯住了夜来霜的袖子。
“夜,你冷静点!”
“黑鹰,那是我兄弟!”夜来霜悲愤地吼道:“我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这个帐我不能不算......”
悲愤交加的夜来霜,眼睛红的像有火在燃烧。他甩开了黑鹰的手,努着嘴步子沉重而快速的向电梯门口走去。
“夜,燕子门已经完了!”黑鹰抢先一步地拦在了电梯门口,低声的说:“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你知道么?随时都有可能遭到追杀。”
“什么?你说什么?燕子门怎么了?”夜来霜扯住了黑鹰的衣服领子不肯相信自己耳朵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回去再说好吗?你要相信我,你们的处境很危险!”
“那我兄弟怎么办?”
“我会安排的,你放心好了。”
夜来霜缓慢的松开了黑鹰的衣服领子,背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
黑鹰打开了电梯门,搂着夜来霜的肩膀说:“先回去再做打算吧。”
两个人,随着电梯关上的门,沉默的离开了。
《猎鹰计划》展开了撒网试的行动,燕子门在各地设的分堂接到了追杀夜来霜一行人的命令。
从燕子门直接出发的人,已经悄悄的到达的沈阳。领头的就是老六紫衣。目的只为初掉夜来霜。
一场爱恨的纠结,一场权势的争夺,又将要在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
“二师兄,黑鹰大哥。你们回来了?”小七突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忙向走进门的夜来霜和黑鹰迎了上去。
夜来霜一边解着风衣扣子一边沉闷的问:“小七,你的伤好点了么?”
“我没事了,二师兄。”小七握着拳头做出一个准备打架的姿势,来回的晃动着身子说,“二师兄你看,信不信我揍你?”
“那就好,你没事了就好。”夜来霜把**的衣服随手丢在了沙发上,把自己深深的陷进了沙发里,点了一支烟。
黑鹰一边向冰柜走去,一边问:“夜,你喝什么?”
“冷饮,随便。”
“二师兄,你怎么了?”小七坐在了夜来霜身边问:“是不是五师兄出什么事呢?”
夜来霜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是啊,他怎么说呢?
难道说,小七,老五死了?
还是说,小七,你五师兄被坯子砍死了?
黑鹰把一罐放在了夜来霜面前的茶几上,坐了下来又给了小七一罐声音有些散漫地说:“小七,你们的处境现在非常危险,你可不能做冲动的事情。一切从长计议...”
“别说了!”小七暴跳了起来,像是天空中的炸雷一般的炸开了。
“龟儿子,我现在就去灭了他娘的!”小七穿起了外衣武装着自己“有种让他们把我也砍死!”
“小七!”夜来霜把握在手里的冷饮朝着茶几面砸了下去,呵嚓一声,明亮的玻璃面裂出了长长的断层,整个茶几面裂出了好几条细细的碎痕。
像极了一条一条的如蚯蚓一般刻在心上的伤痕。
黑鹰抖擞了一下双肩,慢慢的说:“小七,你二师兄够烦的了,你让他静一会。”
“烦?”
小七的话冷的如霜打在枯黄的叶子上一般地落在了夜来霜的心上。
“心烦?”
“还是麻烦?”
“夜来霜!你也能坐的住,呵是啊。老五怎么能比的上明月在你心里的地位呢?”
“你好好的去想你的明月吧!”
小七用蔑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夜来霜拉开了门,在将要跨出门的那瞬间,却又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了回来。
“砰”的一声,小七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地上。
黑鹰一脚踩在了小七的胸口上,做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看着踩在脚下的小七缓缓地说:“小子,本来你们家的事我不该插手。但我这个外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指了一下半卧在沙发上的夜来霜接着说:“夜是什么样的人,我对他的了解不下于你。你他妈的真有那本事那天晚上也不至于被围在流沙河。”
黑鹰挪开了踩在小七胸口上的脚又说:“你现在就可以去飞鹰门送死,我绝不拦你。但你想替你的师兄报仇我劝你还是乖乖的给我猫着,真他妈......”
“黑鹰,别说了。”夜来霜走了过来,拉起了倒在地上的小七说,“小七容易冲动,要是没回来的是我,他比现在更激动。”
夜来霜拍着小七的肩膀说:“我的兄弟,我了解。”
小七的眼泪哗的落了下来,打在了地板上,一滴一滴的掉着。
“二师兄,对不起!”小七把头抵在了夜来霜的肩膀上,哭了起来“二师兄,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么?我们会燕子门多带些人手为五师兄报仇....”
“小七....小七....”夜来霜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说,“小七,檐子门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我们若不是黑鹰大哥收留,可能早已横尸街头暴尸荒野了。”夜来霜英雄气短地说,“师父遇难了,各分堂也不会再听我们的了。”
“好了,好了!”黑鹰抿了一下嘴说:“还没到生离死别的时候了,搞的跟情人分离似的,真他妈的肉麻。”
“夜,我们做个详细的计划吧。”
“来小七。”夜来霜擦着小七脸上的泪痕说,“我们早点做准备吧。”
冬天的夕阳,微弱的像是一个病人,脱虚而真切的陷了下去。
在一片空旷的野地上,闪烁着点亮的火把。飞鹰门的老大带着手下人惶惶恐恐地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门主,飞鹰门的人来了。”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对坐在汽车里的紫衣女子说道。
“走,迎接飞鹰门!”老六紫衣从车里走了出来,把半遮着面的面纱撩了起来。
“门主,让您久等了!”
“恩,飞鹰掌门辛苦了。”紫衣两胳膊拳抱在一起,背靠着汽车的说,“后面没有尾巴吧?”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干咱们这一行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哦,看来是我多心了。”紫衣冷冷的一笑说:“我要的人呢?”
飞鹰一听这话,本来就不怎么舒展的脸变的更扭曲了,瑟瑟地说:“本来是到了手了,可是....”
“可是还是让那只苍鹰给飞了是吗?”
“回门主,这不是我们无能是.....”
“飞鹰,回去让你的手下好好学学规矩!”紫衣打断了说话的男子说,“他现在还在沈阳,等我先抓到他那你就别说我失言!”
“是,是,是!”
“我们走!”紫衣转身钻进了车里。
几名黑衣男子迅速的上了车,汽车晃动着灯离开了旷野的山地。
转身的飞鹰顺手甩了手下一个耳光,满腔怒火的说:“你知道她现在什么来头么?多嘴!”
“大哥,那娘们到底什么来路,他要的鹰关我们屁事!”被打的男子口服心不服的问。
“她?今非昔比!”飞鹰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贺天霸厉害吧?顾坤够狠吧?”
“整个燕子门现在都是她的天下.....”
飞鹰仰着头,遥望着满天的繁星淡淡地说。
夜来霜站在阳台上,静静的抽着烟,思绪深深地如匕首一般的扎在心口上。
二十六岁的夜来霜,觉得自己像是老了很多,在一瞬间老了很多很多。
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纠结在胸口上,困扰着,刺痛着。
老五死在了一帮坯子的手里,一个不起眼的飞鹰门,有什么胆量跟他们燕子门结仇,又是谁在后面做着扎实的后台?
贺天霸和顾坤,争了个鱼死网破,最终收网的人竟然是躺在**残疾了多年的老四和平日里与世无争的紫衣。
沈阳的分堂被挑,再到他们被追杀,以及燕子门的决裂,这一切到底是一场阴谋还是只是简单的江湖争夺?
夜来霜的心一点一点地被揪疼着,痛着。太多太多的,让他困在了迷惑之中,难以自拔。而小七今天的话,让他更是心疼。
明月的死至今还是一个迷。
“明月,我该怎么做?”
“明天,我又身归何处?”
夜来霜狠狠地抽着烟,心却没有因为燃烧的烟头而得到丝毫的温暖。
他的知觉告诉他,这样的日子,只是一个预兆,逃亡、流浪的人生或许将要从这一夜过后的明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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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鱼村码头』
夕阳向大地洒~金辉,整个古城披~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了神秘的色彩般的金纱。夜来~~着长长的风~,围着围巾戴着皮~套,纯间~着~烟。~看起来悲伤而潇洒,小七提着行李箱跟在~后,他们一步一步的缓慢的向鱼村码头走去。“夜,这一走我们兄弟也不知道又在哪里能重逢?”黑鹰的~音,低沉而悲伤的说,“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夜剩~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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