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月前的事，那天阿牛他成亲，当天夜里他就死了。”岳铃低垂着双目，说出了这骇人听闻的惨事。

“什么？他成亲？他没有和你……”司空的嘴一时张大了合不起来。

“是他爹妈给他定的亲，他也不愿意的。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这样啊……”司空一时语塞，碰上这种事多数人都会听从父母之命，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过了半晌他又问：“那怎么会成亲当天就死了呢？是得了什么急病。”

“不知道。”岳铃摇了摇头，“据他新娘子说当天晚上他喝醉了，一回洞房就倒下睡了，她给他盖好被子也睡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他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死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少女的目光越过司空墨的肩头看着他身后的窗外，外面的雨还在沙沙下着，一时没有停的样子。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也在下着雨。

“那阿牛是不是本来就有什么疾患，要不然怎么会就这么……唉，其实我倒是略通医术，但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司空摇头叹息着。

“阿牛哥他从小就身体好着呢，村里人见他暴毙也都觉得奇怪，最后啊，大伙儿都怀疑是他媳妇害死了他。毕竟新婚之夜没别人进过洞房，他一早就死了，跟他在一起的人只有他媳妇，不怀疑她怀疑谁啊。”

“是啊，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要是没什么凭证的话也不能就断定是她。那她的日子不是很难过吗？”

“难不难过就不知道了，听说那个人在一个月以后跑了。”

“跑了？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逃到深山里去了吧。不过她要是真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逃呢？你说是不是？司空大哥。”

“唉，这事难说啊。”司空离座转身走到窗前，木板架成的窗台上放着一盆绽放的珠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闻上去叫人沉闷的心情一宽。

窗外十几步的地方搭着一个草篷，篷下七八尺见方的地上种了好多株枝叶茂盛的花木，还有大大小小十余个盆栽，茉莉、珠兰、美人蕉、月季竞相开放，构成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花圃。虽然外面雨还在下，但因为有草篷的遮挡并没有多少雨淋到鲜艳的群芳。刚才跑进院子的时候没心情细看，现在才发觉这一处好景致。

岳铃也到了窗前，说道：“司空大哥，你也是以采药为生的，花草方面的见识一定不少，我有问题要问你。”

“你说我‘也是’？”司空回头反问道。

“因为我们家也是以采摘贩卖山中草药为生的啊，所以我放你进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都是同行嘛，也知道做这一行的辛苦。我要问你的是，你看外面花圃中间的那盆花，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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