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试的第二天下午就返校。学校规定补课。

我在痘痘旁边的小店门前打电话给C。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和疲倦。我欢快的问才睡醒啊？她回答说嗯。我说昨晚你们玩到很晚吗？她说不是呀她说夜里失眠了。她说早上很早就醒了。睡了个下午觉。我说哦哦。我说都什么时间了还不来学校？其实我想说你能陪陪我就好了。

考完试的那天晚上我却是和他不同。我老早便睡去了。我头疼。晚饭的时候喝了杯啤酒。无关酒量，定是酒出了什么问题。小叔也说头疼，还有几个喝了那酒的的人也出现这种情况。

我趴在被窝里想写字，但是当天从楼梯上摔着了，手臂擦破了皮，很痛，总进入不了状态。于是我便收拾好东西。我关了灯躺在**。我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在黑暗里看它燃尽最后一点星辉。

我想C。很想很想。

中午跟L吃过饭我说遭了！L问怎么了？我说吃太饱了！我说都怪你！L便双手夸张的捶着脑袋说你没良心啊！我笑笑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我说我要给C打电话。他说打吧打吧。说完他就大步流星的回寝室去了。我走到昨天打电话那里，拨通了C的号码。我想第一句跟C说什么呢？说看呀天气真好！真是一个暖冬！可最终电话无人接听。我折身去豆豆买烟。我说给我拿支烟吧。小老板去拿烟又转身问我：一支？我说对。我想了想又说算了给我那一包吧！我感慨的说，怎么戒不了呢？小老板说戒？他说我看你把饭戒掉了都戒不掉烟！我笑笑心想那我岂不是要成神仙了？

抽完一支烟我想到了成绩。我像这次考太糟了也得跟妈说一声才对。于是我便又去打电话。令人遗憾的是妈的手机停机了。我按下免提又拨C的号码。我以为又会是没人接。但C得声音在听筒里响起来了。

她说喂。

我说嗯。

我说吃过饭了吗？

她说嗯。你考得怎么样？

我说400多一点。

她又问数学考得怎么样？

我说73。

她说有点像我高一那会儿啊。外语呢？

80。

你不是说外语怎么考都会及格的么？

我说是啊是啊但我心情不好啊。她问你怎么心情不好了？我便把29号考外语那天上午陈亦春发生那个事儿讲给她听。她说“心情不好就不考啊？！我外语考糟了也心情不好呢！”

我问为什么？她说没为什么。

她问你考这么糟好意思啊？我说没觉得不好意思。

想了想我又说你觉得不好意思了？

她说没有。

我说那什么意思？她说没意思没意思。我又问为什么？她说你都不知道努力么？我沉默，不说话。许久后她说你说话呀！

我说我想听你说。我想你了。

她沉默一会便又说没意思。我问你还记得考试前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她沉默一会儿说让她想想。然后我们就都不说话。

——她说要考试了啊好忙啊！等考完试了我会对你好的！我说好啊。

过了一会她像是想起来了。她说“除了亲人，我把朋友摆在首位的。其他的什么我都没放在心上。”

我踟蹰了下我问也包括我？她说或许是吧。我便没再说话。彼此都没再说话。过了两分钟我说“你说一句现在你最想说的话吧。”

她说“如果你不介意……”她犹豫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心里感到一丝凉意，我想我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就是我想要的么？我黯然苦笑。心想这样是不是说——嗳，那个谁，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问为什么？我极力保持自己的平静。她说“这样或许我会对你更好呀。”她说，“我会像对待我的那些好朋友一样对待你。”她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对你好吗？”我听着，说不出话来。我抽出一支烟来点燃。我深吸一口气。我说你难过吗？电话那头便寂声了一会儿。然后她轻轻的说如果不呢？我想下便笑了。我说傻瓜别骗我了！撒谎不好玩！电话那头便不再说话。我说就这样吧？我勉强的笑着，我怕她再说什么教我难过的话。我说就这样吧我挂电话了。我等待了几秒，电话那头才传来她的声音，她说嗯。

我搁下电话转身去向豆豆。我坐在暗厢里抽烟手里拿着镜子。我仔细看着镜子里的容颜，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我看他一脸的憔悴满眼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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