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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旧时光》

第7章分手前夕。3

作者:陈亦春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我离开学校便忙抽出一支烟点燃。我的手生的不好看,还因为冷的缘故,我便把双手都揣进以包里。只是嘴上衔着支烟,烟雾升腾熏到眼睛,就有液体忍不住要涌出来一样。

我去冲了20块钱话费。我需要跟C好好谈谈。但不是这个时候。她们现在正上课。我去网吧上网了。我坐在椅子上想写C的故事,可打字速度太慢。而且写到网上的应该是现有的那一部分,它们表达不出我是时的难过与心伤。于是打了一小段字后,我便放弃了。我坐在网吧里不知该做什么。我抽着烟,一遍一遍的听那首吴克群的新歌《爱太痛》。他唱:“吃不能吃睡不能睡/没有了你全都不对/我都学不会把爱敷衍/用笑容来把眼泪催眠/笑不能笑哭不敢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朋友都说这不过失恋/但我却连呼吸都胆怯/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我痛的快死了却无法把你忘了/能不能不爱了爱情他太痛了/我痛的快死了却无法把爱割舍/我不能够不能够不爱了……”

接连抽几支烟下来我感觉吃不消了。我浑身都感到冷,胸腹中好难受,直犯恶心。我打着寒颤,这像是最冷烈的冬天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黑下去的电脑屏幕上反射回我艰涩的笑容。我嘲笑自己。是不是自己对不起太多人了?我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哈哈哈哈,是我活该,活该……

我结了帐走出网吧。我像是一粒沙尘一下子被扔进了俗世里。所有的悲伤都变得毫不起眼、不值一提。我本以为我会任C为这故事安排一个悲伤地结局,任时光过隙,任自己再度消沉堕落。任C笑啊只在记忆力开出美丽的花朵。可以下子面对其这个荒芜繁杂的世界,我突然感到C的珍贵。我已迷恋上了你的笑、你的发、你的美,没有你我将以何种理由在活下去?我不要失去你。亲爱的C,我不要。

于是我去了一家公用电话给C打电话。我一遍一遍的重拨有一遍一遍的听到“无人接听”的提示。C知道是我吧?她不想理我吧?不,不是的!我不要离开C!不要不要!于是我就在那坐着,一听到“无人接听”便快速的按下重拨。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拨打了多少次,我只知道老板已经偷过来好几次奇怪的眼神了。我不理他,我继续按着重拨,仿佛这是我脑子里早已经设定好的程序,一旦接受到“无人接听”的信号便自行启动按下重拨。我心里想C啊听电话啊听电话啊!我感觉自己有些歇斯底里了。

-“喂。”

“是我。”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得到解脱,我长舒一口气,情不自禁的微笑。“我好想你。”

唉!她叹一声,说好吧许多事情总要跟你说清楚的。我说傻瓜我不要。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别这样好嘛?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现在在哪里呀?”我说我在街上。我说我请假了要回家。他问为什么?我说哎呀没什么,你就当我回家吃两天闲饭吧。她问其实呢?他一定知道我是因为中午的事。但我说没什么,就当我回家吃连天闲饭吧,过两天我就回学校。“唉。”她叹息一声。我说C,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好吗?她明白我指的什么。她没说话。我说C,你烦了吗?她说不是。我说那以后就别再说这种话了。我问,“你的合家欢套餐还有吗?”她说还有700多分钟。我说那晚上你打给我吧。她说好吧。她说你晚上别乱说话惹我不高兴!我说嗯哪嗯哪,我知道了。但挂掉电话我却一直在想,我说什么C会不高兴呢?

我回到家里无聊的看电视打发时间。小叔也无聊,便陪我一起抽烟。小叔说外面打工真的很苦。他说要好好念书。未来是靠自己努力创造的。我心想着我当然知道。我也切身感受过外面世界的凄惨。虽然有了许多自由,可那生活对于我来说,太糜烂落拓了些。十七岁的我不明白在外的两个月自己哪里像个青春的孩子;现在我不明白十八岁的半季年华又为何绽开那么妖冶却又颓败的花色。我偶尔皱起眉头冥想,而冥想的结果总是令我痛苦不已。也因此,陈亦春心里的咒怨埋得更深,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虽然不怨恨我,我却无法放过自己。

其实我倒不尽然认为我对自己不好。我想我为什么抽烟、喝酒、上网呢|那是我需要它们。我不忍心自己难过,我是偏爱自己的。Mr.曹所谓的关于我的“自残”,那也是我精神方面受的苦痛太过沉重了,我划破皮肤只为片刻的**,以令我忘却忧伤,忘却伤心难过罢。

现在我抽烟的理由很简单——太无聊了。我一会儿抽一支。不多时就去了大半包烟。妹妹的爸爸说你烟瘾越来越大了!我不吭声,我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气,心想真舒服啊!小叔说烟要少抽。他说你还年轻。我说嗯。边说着边把烟递向嘴边。

手机在充电,我在电视前消磨去大片时间。和烟一起,和孤独寂寞悲伤。这之后我便不感觉难过了,我象受了生活的骗,它叫我**着对它袒露无遗,还要一脸的信任。而当我决定托付终生的时候,它也终于展**它真实的样子。它诚挚的说这只是一场游戏。我摇着头苦苦不愿相信。它要我离开,我却无力的伫足在原地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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